第130節(jié)
方鈺假裝沒看到,“接下來我得多方打聽,二十幾年左右期間,有哪些男子曾受過后宮女人迫害,相信只要列出名單,總能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不過……還得把那只鬼再引出來一次。” “如果能直接抓到就更好了。”羅烈瞇起眼,若有所思。 陳露沉吟道:“說起來,這只鬼的特性倒是和我的詛咒道具冤魂有些相像,不過,一個是對男人厭惡,一個是對女人厭惡。”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的詛咒道具或許有奇效。”方鈺還記得陳露的詛咒道具能撐開屏障,拒絕一切男性,可以以此為殺手锏,屆時能保命。 “不過那只鬼當真還會出來?”陳露不太篤定。 方鈺扶額,嘆氣,眸底盡是滄桑,“我不入地獄,誰入?接下來你們看到什么都不要太奇怪,我這是為了任務獻身。” 陳露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你打算干什么?” 方鈺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晚上幾人到底沒去月亭喝酒,心中有些壓抑。 第二天一早,方鈺就讓陳露到太醫(yī)院把余太醫(yī)給請來了,慣常從頭到腳,從里到外抹了一遍藥后,方鈺讓余太醫(yī)抱著自己去了外面院子里。 等余太醫(yī)坐在月凳上,方鈺便自個兒滾進了男人懷中。那衣裳松松垮垮,露出大片肌膚,冰肌玉骨,大太陽下愈發(fā)白皙,讓人羞于直視。赤足踩在石桌邊緣,下擺沿著膝蓋往下滑落,那光生的小腿兒就這樣大咧咧地暴露在空氣中。 余太醫(yī)眸色暗沉,同樣保養(yǎng)得極好的手指輕輕滑過那片白,一寸一寸地“巡視”,眼看就要撩開衣袍下擺,鉆進那片陰影里。 這一幕看得人眼睛都直了。 陳露忽然意會到方鈺說的引誘那只鬼出來的辦法是什么了。 她抽了抽唇角,有些不贊同,畢竟方鈺這么不愛護自己,讓她替陸少華和不值,但她不是當事人,只是一個車廂的同伴,沒有立場去發(fā)表言論,左右是勸誡幾句。 人家不聽,陳露也沒辦法。 她搖搖頭,放下食盒便走了,轉(zhuǎn)身的時候似乎看到有一道人影在遠處林間一閃而過。 后面兩天,陳露著實對方鈺無語了。跟余太醫(yī)膩膩歪歪也就罷了,今兒突然一時興起說要去天樞宮探望神師大人。一大早就讓宮女給他梳妝打扮。 陳露站在后面,則是把宮女如何把方鈺裝扮成嫵媚芳菲的妃子的過程仔細瞧在眼里,看著那一雙勾.人眸愈發(fā)撩.撥人心,看著那淡粉的唇瓣染上想讓人舔吻的胭色,看著那一聲纖弱束上腰封后更加纖細,想攬入懷中。 “你這是要朝神師下手了?”等宮女離開,陳露問道。 方鈺整了整領(lǐng)口,使之露出鎖骨,“只一個余太醫(yī),不夠體現(xiàn)我的妖艷賤貨。” 陳露,“……” 捻著袖口聞了聞,一道熏香撲入鼻尖,方鈺自己都有些醉了,“走吧,去勾.引神師。” 陳露嘆氣,有時候覺得方鈺臉皮真夠厚的,把勾.引說得這么理所當然。 到了天樞宮,自然碰到了綠俏。 “玉昭儀,你這突然造訪天樞宮所為何事?”綠俏是知曉方鈺的真實身份的,此番看到對方,這口氣說得那是一個陰陽怪氣,尤其是看到方鈺女裝扮相如此美艷動人,更為羨慕嫉妒恨。暗地里又罵一個男人穿成這幅德行還毫無違和感實在太讓人惡心。 方鈺壓根兒沒把她放在眼里,推開她,盛氣凌人地朝星樓而去。 “喂,你站住!”綠俏回過神,忙跟上來,但見到方鈺站在星塔外,還未進去,突然想起了星塔的結(jié)界。從前晚開始,也不知怎的,神師閉門不見客,結(jié)界封了兩天,便是她都沒法進入。“神師大人今日不見客,玉昭儀還是回去吧。” “這么說,神師在塔里了?”方鈺仰著頭看向頂層,那里光華璀璨,極為神圣。 綠俏冷哼,“就算在,你也見不到。” 方鈺摸了摸下巴,“試試。” “你想做什么!”綠俏跟陳露異口同聲。 然后她們就驚恐的看著方鈺不知從哪兒拿出來一個幾張紙卷成的圓筒,清了清嗓子,調(diào)了調(diào)耳釘,又穩(wěn)了穩(wěn)嗓子,用女聲對著星塔頂層大喊,“神師……” 綠俏沖上來就要捂住他的嘴,“你亂叫什么!” 附近剛巡邏到這邊的侍衛(wèi)被這把酥到極點的聲音刺激得渾身一抖,紛紛朝這邊看過來,見到星塔門口站著一位美艷女子,頓時有些心跳加速。 又看旁邊那綠衣少女似乎要打人家,幾名侍衛(wèi)當即大怒。 “住手!” 綠俏剛伸出的手就被一個侍衛(wèi)抓住,“你放開!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方鈺適時抬起頭,朝擋在身前的侍衛(wèi)笑了笑,“這位大哥多謝了。” “這位娘娘沒事吧?”能穿得這么華麗,又在宮中,除了娘娘,也不做他想了。可想到這個結(jié)果,幾個侍衛(wèi)均是一陣低落,沒想到剛喜歡上眼前人就失戀了。 侍衛(wèi)看著他的笑臉,一陣恍惚,結(jié)結(jié)巴巴應道:“別客氣別客氣。” 綠俏看他們眉來眼去,惡心壞了,“蕩.婦!” “竟敢頂撞娘娘,把她拿下。”幾個侍衛(wèi)怒不可遏,三兩下把綠俏架到了一邊。 此刻神師倚在窗邊,心中一片煩雜。 這兩天他未曾出門,卻一直時刻關(guān)注外界,方鈺的到來,在推算之中。神師本不想見他,他還清晰記得對方在需要幫助的時候,自己冷漠離去,最后方鈺崩潰大哭。眼下被對方擾亂的心湖還未徹底平息,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可聽到方鈺剛才那一聲百轉(zhuǎn)千回的呼喚,神師便有些動搖。 等星塔傳來喧嘩聲,看到幾個侍衛(wèi)繞在方鈺跟前獻殷勤,神師面色冷凝,再也沒法穩(wěn)坐釣魚臺,轉(zhuǎn)身一眨眼到了底層。 結(jié)界撤去,神師的聲音從門里清晰地傳到外面。 “進來。” 方鈺跟幾位侍衛(wèi)告別,“此番多謝幾位大哥了,有空來曲水宮坐啊。” 侍衛(wèi)們一水兒的面紅耳赤。 陳露搖頭嘆息。 方鈺走到階前,卻沒有直接進去,而是朝里面勾勾手,“神師,出來談一談吧。否則,我不知道我會做出怎樣瘋狂的事情,你說做個禍國妖姬如何?” 綠俏斜睨,“你算什么東西,憑什么讓……” 然而,還在冷嘲熱諷的綠俏,在看到神師竟然真從星塔走出來時,頓時卡了殼。 神師竟然……綠俏狠狠瞪向笑得愈發(fā)燦爛的方鈺,低罵,“狐媚子。”不過她心里邊又篤定神師跟其他人不一樣,才不是那等重色之人。 可惜很快她又被打臉了。 方鈺看到神師,唇角一勾,像蹁躚的蝴蝶一樣飛過去,然后把兩條胳膊往神師脖子上一圈,整個人墊著腳尖吊在神師身前。 “神師~”方鈺貼在他耳側(cè)吐氣。 神師垂下眼,長睫微微顫抖,身體更是僵硬了一瞬,他趕緊地默念起靜心咒,硬生生將被撩出來的熱浪給撲滅,可方鈺接下來的舉動讓他徹底破功。 他竟然……竟然……感受著唇上的溫軟,神師抖著手,情不自禁的將人攬入懷里。 方鈺笑眼彎彎,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神師的唇瓣,便把神師推開。背后的手本就虛虛搭著,被他一推,神師竟直接退了兩三步。 神師站在遠處,心里油生出一股失落,但被推開后,也沒強求。 “玉昭儀有何事?” 方鈺上前幾步,指尖點在他身前繞圈,“沒什么事,就是來挑逗你。” 神師唇角微抿,眸底神色偏冷,他背過身去,“那玉昭儀既已挑逗了,那便速速離去吧。天樞宮不是玉昭儀久待的地方。” 方鈺,“那怎么可以,我對神師一見鐘情啊。” 在場所有人,“……” 綠俏,“你還要不要臉。” 方鈺又上前一步,挑起那一縷銀發(fā),“臉?我的臉早就在神師面前丟盡了,又怕什么?你說呢,神師大人?” 神師蹙了蹙眉心,腦海里漸漸浮現(xiàn)出在曲水宮看到的一幕,不由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他回頭掃了一眼方鈺紅潤潤的唇瓣,忙進了星塔,腳步看著似有些微亂。 銀發(fā)劃過指尖帶起一片冰涼,方鈺咧開唇角笑了一聲。 站在后面的陳露聽得頭皮發(fā)麻,心想那神師到底是怎么得罪方鈺了…… 第170章 4.98 恐怖列車宮怨 原以為勾引大計還要持續(xù)數(shù)天,不曾想到那只邪祟竟如此沉不住氣。 當天從天樞宮回到曲水宮的夜里, 方鈺躺在床上正陷入深沉的睡夢中, 突然, 脖子就被一雙手給掐住。他沒有立即醒來,而是感到窒息后,本能地掙扎,用手去扣那雙手。 最后也不知掙扎了多久,窒息感散去, 方鈺下一刻便睜開眼, 猛地坐起,又把枕頭抱在懷里壓驚。他巡視了一圏, 屋內(nèi)所有擺件都在原來的位置沒有變動, 灑在地上的陰影也正常,沒有突兀出一塊兒,說明那里沒有藏人。 總之,沒有任何異常。 只是床對頭的窗戶或許沒有關(guān)緊,被風吹開,屋子里充斥著風絲。原本這天炎熱得緊, 被風吹一吹該是很涼爽舒適, 但方鈺剛才受到驚嚇, 這會兒熱汗淋漓,被風一過,未免有些冷,尤其是脖子。 看著窗外黑沉沉, 變得有些模糊的景象,方鈺默默蜷縮在床角,沒敢下床去關(guān)窗。 正因為知道這是恐怖片,所以才不敢去! 那些恐怖片的套路不就是那樣的嗎,主人公或者配角,深夜感到異常,覺得奇怪,好奇心作祟就獨自查探,除了設(shè)定安排下最后才會死的主人公,哪個配角去查探了還有活回來的機會?而且根據(jù)多部恐怖片探查后的結(jié)果,放做當前場景,他要是跑去窗邊探頭看,說不定頭頂上就掉下一個什么東西把他砸死,如果不探頭,那肯定會飛來一件利器,直接從他的眼睛或者嘴巴穿過去,最終將他釘死在屋內(nèi)。 但方鈺也知道,一直呆在這里不太安全。 他調(diào)了調(diào)耳釘,大喊了一聲來人。 陳露就睡在外間,聽到他的聲音肯定會立刻進來。 然而數(shù)分鐘過去了,外面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方鈺一臉絕望,快要哭了,把被子死死纏在身上,又拿出雀神,便開始cos人形坦克。想著只要有鬼出沒,管他能不能打中,先來個亂射! 剛開始他還聚精會神,但過了一會熱就支撐不下去了。窗外好像飄進來一股幽邃的香味,方鈺嗅著嗅著,眼皮開始打架,而他還沒有感覺哪里不對。 今天下午,有宮女送來幾盆花,就放在玉暖閣附近,方鈺聞過,就是這種味道。當時只覺得很香,也沒感覺哪里不對,身體依然杠杠的,所以沒有懷疑。此番等他意識突然斷裂,眼前一黑,徹底昏過去時,就算醒悟過來也晚了。 方鈺軟倒在床上,人形坦克霎時崩塌,手里的雀神啪嗒一聲滾到床下。 窗外的夜色愈發(fā)濃稠,無星無月,無聲無息。 床榻邊卻有一道紅得發(fā)黑的模糊人影逐漸成型,只見那紅影慢慢朝床上的人靠攏,一道血線延伸出去,縛著方鈺身上的袍子往兩邊拉開,本就松散的衣袍愈發(fā)松松垮垮,露出大片雪肌……兩點殷紅點綴其上,像寒冬的臘梅,勾得人去采擷。 空氣里傳來粗重的喘息,紅色身影越發(fā)凝實,如被鮮血澆灌一般,從頭發(fā)到腰腹,一片一片展露出真實的樣貌。它的身影拉長到極致,雙腿所在還在床下,可頭卻拖著血霧飛到那一點殷紅之上,伸出比普通人更長的舌頭肆意舔.弄,直至殷紅挺立,濕潤,腫脹,閃爍著玉露般的晶瑩。 方鈺雖然昏睡,但被這般擺弄,本能激發(fā)潛能,竟讓他恢復了一些意識,可惜那股意識并不能支撐他動作,而且這股意識也并不是很清醒,只能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什么軟厚的東西往體內(nèi)鉆。 他想掙扎,那種像蟲子蠕動的感覺讓他恐懼,更讓他羞恥,畢竟那地方那么臟,怎么可以……怎么能被那么舔?好不容易等到軟物褪去,想松口氣,卻又換了一個大棍子,像搗藥一樣要把他搗碎。后來更累了,那僅剩的意識也被拖進了深淵。 第二天,方鈺是被喧嘩聲鬧醒的,那喧嘩近在耳邊,吵得他腦仁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