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
一個男人? 一個男人躺在晟帝的龍床上! 還是那樣一副姿態。 突然一切都明白了,怪不得晟帝不近女色,原來是…… “咳,今天的事要是傳出去,你們知道后果。”劉謹應不愧是頭號太監,瞬間想到更多。晟帝喜歡男人這種事一定不能傳出去,否則后宮前朝都要亂起來。 宮人們知曉其中厲害關系,趕緊表明態度,聲稱堅決不會在外面嘴碎。 劉謹應嘆了口氣,晟帝怎么就突然對男人上心了呢? 又或者不是?只是誤打誤撞? 不過,是真是假,待到明日自見分曉,晟帝的心思卻不是他一個太監能揣度的。但晟帝進去這般久還沒把人攆出去,恐怕這事兒多半是真的了。 …………………… ………… 晟帝站在床邊,眸色幽深且復雜,卻沒任何動作,單單用一種能讓人含羞而死的眼神盯著龍床上那名神志不清男子。 從對方布滿薄汗的臉頰,因干涸而被不停舔舐的嫣紅微腫的唇瓣,再到烏黑的發絲撩開,露出的那截白皙脖頸,最后到衣衫大開后露出的更多…… 每一寸都像一盤色香味俱全的絕品佳肴,讓人食指大動,控制不住想要去品嘗,看是不是如所目睹那般,會給人帶來絕佳的滿足和享受。 對于自己這個比喻,晟帝是驚訝的,后宮中絕色佳麗不知凡幾,嫵媚多嬌,妖嬈撩人的也有巴掌之數,刻意勾引起來,那股子sao勁更讓人欲罷不能。 下朝回來,猛不丁龍床上多出一個人這種事,晟帝經歷得不多,但絕對不算少。那些妃子的手段頻頻祭出接踵而來。 換做任何一個男人,恐怕也做上了那牡丹花下死的風流鬼。 然而在晟帝眼里,那些女子的媚笑,卻連眼前人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往年一直心如止水,在此刻掀起了巨大的波浪。同樣的,他認出對方是失蹤數天的假碧鳶。 雖知道那晚的妝容肯定也是假的,可真的看到此人的真實面容,晟帝卻發現自己對此人的喜愛更甚。 不像那晚打扮得十分艷麗嫵媚,此刻躺在那兒的人僅是眉宇間帶著一絲蠱惑人的氣息。微抿的唇角和渾身的顫抖又明明是在隱忍的拒絕。 這讓晟帝從靈魂深處升起一絲掠奪欲,想看他在自己身下,無法逃離,被動承受然后留下崩潰眼淚的模樣。 方鈺確實越發的不清醒,他也忍不住了,也不想再忍。褲子已黏濕,每個毛孔都在渴望著被觸碰,所以當晟帝伸手摁住他的肩,將他掰過來的時候,方鈺知道,今晚兒肯定是個腥風血雨的不眠夜。 外間,劉謹應聽著里面傳來的動靜,心臟狂跳不已的同時又非常欣慰,主子終于開了葷,沒什么比這個更值得慶祝的事兒了。 他想著,當初晟帝是因為不知魚水之歡的樂趣,現如今嘗試了,肯定食髓知味。屆時能添上幾個小主子就更好了。 展望著美好的未來,劉謹應把耳朵又往門上貼了幾分。 聽到里面傳來的嗚咽痛哭聲,他心里邊兒更為晟帝的無上雄風驚嘆。 ……………… ………… 翌日晌午,火辣辣的太陽懸在天空,也刺得床上還糾纏在一起的兩人,終于醒過來。 室內一片寂靜,冰籠的作用微乎其微,空氣里蓄了整晚的燥熱因子一絲也未驅散。 晟帝嗅著殘留的味道,幽暗的目光再度看著被自己圈在懷里的人。 方鈺臉色白得透明,眉頭微微皺著,額角,鬢角,鼻尖還墜著晶瑩的汗珠,嘴唇紅腫不堪,想必很是難受。 晟帝也想放過他,可看到他淚濕的雙睫,又想起昨夜方鈺無力承受,拼了命的哭叫求饒的樣子。 于是一個沒過腦子的沖動,便再次干起正事兒來。 都這樣了,方鈺沒辦法繼續裝睡,睜開眼,把男人往外推。 晟帝皺起眉頭,暗忖這人自己送上門來,居然還敢反抗,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秉著要教訓的目的,晟帝抽出不知何時飛到簾勾上掛著的腰帶,抓著方鈺的手腕將他給固定在床頭。 方鈺怔愣之際,猛地異樣傳來,登時沒工夫理會晟帝是不是吃錯藥。 他疼啊…… cao蛋的疼了一晚上。 這人技術真是差到爆,要不是他天賦異稟,恐怕得死…… 他猜想自己肯定受傷了,結果這人還不放過他。 又是好幾炷香過去…… 晟帝漸漸恢復了平日的冷靜。 看著渾身狼狽的方鈺,想要安慰的話卻怎么都說不出口,他很好奇的盯著他的傷口,覺得那里真是神奇,縱使再多的美句也無法形容那感覺。感覺一輩子都跟傷口朝夕相伴都是極好的。 “你受傷了,還是不要亂動。” 雙手剛得了空閑,伸手就要把殘留物掏出來,不料被眼疾手快的晟帝給阻止了。 “我來。” 晟帝說著,轉身推開門朝外間走去。 也不知道說了什么,沒一會兒,劉謹應提著一個紅楠木盒子交給了等在門邊的晟帝。 方鈺看著這一幕,一臉生無可戀的將下巴擱在軟枕上。 說實話,他寧愿跟燕殊嵐,跟趙文柏,跟厲凡希,秦詔卿,蘇沉等人玩耍一天,都不想跟晟帝再多來一次。通過昨晚,方鈺有點兒懷疑晟帝是不是有那啥傾向。 他真的是把他往死里整啊…… 而且晟帝多次命令他哭出來,每次他哭出來,晟帝那表情又陰沉得就像鬼一樣。 雖然不損俊美容顏,卻還是讓方鈺整個晚上都心肝顫。 晟帝自己可能不知道,又或者知道只是沒工夫隱藏,總之,那樣的晟帝讓方鈺有點兒恐懼。 可現在看晟帝的模樣,方鈺又突然不確定了。 也許只是第一次開葷,所以掌控不到力道? 晟帝提著盒子坐到床邊,“我給你清理。” 方鈺挑挑眉,“清理”這兩個字從晟帝嘴巴里說出來,怎么就那么奇怪呢? 想必是劉謹應剛剛提醒的…… 這“清理”兩個字有多僵硬就有多僵硬。 方鈺掃了他一眼,也不說話,盡力維持著自己“受盡屈辱而生無可戀”的人設,趴在那兒動也不動一下。 晟帝看他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想要發火,可看到眼前遍布的慘烈傷痕,又只能強制壓下來,將語氣放得十分輕柔,“可能會疼,你忍一忍吧。” 方鈺在沒人注意的地方翻了個白眼,再疼能比昨晚更疼? 直到一坨藥抹上去,方鈺猛地一個激靈,渾身跟著一緊,更多是被疼的。 晟帝看著自己的手指,心底升起一絲異樣,方才被方鈺冷漠對待的怒火登時全都別撫平,眸底的溫柔更是快要化為實質。 “乖一點,松開。” 方鈺:“……” 等清理干凈上完藥,兩人都累出一身汗來,但晟帝可能因為心下愧疚,又親自將他抱到后間石池,用打濕的帕子給他擦拭。 最后方鈺換了一身清爽的衣服,而晟帝卻一身皺巴巴的,他擰著眉頭,讓方鈺呆在那兒等他,便跳進了水池里。 然后方鈺就趴在干凈的毯子上睡著了。 晟帝起來看到這一幕,差點沒氣出個好歹。 到底自己是皇帝,還是他是? 第160章 4.88 恐怖列車宮怨 艷陽高照的大晌午, 差事不多的二等宮女們都趁著主子們進食的期間, 躲在陰涼地偷懶乘涼。閑聊之余, 偶爾朝還在灑掃的新晉秀女投去憐憫的一眼。 這天越發的熱起來, 饒是過慣了艱苦日子的她們都受不了, 又遑論出身大多比她們要好的秀女們,曬掉一層皮都是好的。 但秀女剛進宮都必須要領差事這是后宮的鐵規, 管你是朝中大臣的女兒還是甄選上來的普通人家,都不能逃脫。唯一的區別就是分到的差事是重是輕。 有那么一兩個身家不簡單的,現在都在紫宸宮做事兒。來來去去,自是比其他人更早也能更多的見到這天底下最為尊貴的人。 近水樓臺先得月, 這句話可不是說得好玩兒的,誰知道哪天就被晟帝給看上了呢? 像她們這些宮人, 不知道晟帝到底長什么模樣的比比皆是, 別說宮人,一些個主子連晟帝一面都沒見著的也不在少數。 對于榮寵,大多宮人都不敢奢望,但還是有那么幾個產生了一些其它的心思, 這也很正常, 誰若見到晟帝一面, 恐怕都會如此。 可惜皇帝只有一個, 后宮卻有無數女人,現在新晉的一批顏色好的秀女充入進來,機會便更少了十幾分。一些別有心思的人頓時產生了危機感,尋思著各種法子磋磨她們。 就像現在, 本來灑掃的不單單只有秀女,大部分還是交給宮女的,可這些宮女卻故意將臟東西往那位秀女所負責的位置掃,加重她的任務量。 “那個人,好像都要暈過去了哎。”一個宮女指著正灑掃紅漆大門的秀女。 其他納涼的宮女朝所指的方向看去。 是個體貌不錯的秀女,穿著秀女統一的絳紫色衣裙,跟旁人不同的是,頂著那么大太陽,也只是香汗淋漓,臉蛋紅撲撲的,手里拿著香帕時不時沾去額上的汗水,但站在那兒搖搖欲墜,眼看要暈過去。 “哼,這些秀女就是嬌生慣養。” “那個秀女我認識,跟最近鬧得挺厲害的那個名字有點兒關系。” “你是說……鳶落?” “別看她這么柔弱,我聽人說,當初鳶落深夜回院子的時候,這個叫雪蓉的還故意刁難過,可不像現在這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哈,那就是裝的咯?” “誰知道呢,畢竟啊,這條路是皇上回寢必經的一條路。” 幾名宮女心照不宣的勾起唇角。 “不過那個叫鳶落的挺有本事,那件事我打聽過,那天晟帝來后花園,其他人都圍上去了,就她沒有,倒是知道怎么做才能吸引注意。” “皇上不近女色,最厭惡有人在跟前搔首弄姿又不是什么秘密,問問老資歷的宮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