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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的后宮遍布全世界在線閱讀 - 第101節

第101節

    “老大,進去不?沒危險吧,看起來也不像放陪葬物的地方。”郭飛站在營帳外門口往里張望,四個角鑲了拳頭大的夜明珠,將此處映襯得通亮,看似沒有詭異之處,見馬廣深半天不吱聲兒,他已經等不及地一腳踏了進去,剛走沒幾步,就好像看到鬼一樣,哇哇大叫著跑出來。

    “鬼啊鬼啊……”郭飛捂著心臟狂跳的胸口,指著里面。

    隨著他這一嗓子吼,里面那只正站在梳妝臺邊,融于昏暗,遠看像掛在衣架上的衣裳的一道紅色暗影,從陰暗處走出來,面容逐漸在珠光的籠罩下愈發清晰。然后看到他的樣子的馬廣深等人愣住了,啊啊啊直叫的郭飛也嚇得打了個嗝后愣住了。

    方鈺沒想到會這么快就碰到馬廣深一行人,昏迷時期的事他沒有記憶,也就沒有表現出敵視,說起來,他一直想當007,于是看到馬廣深他們,便揮揮手打招呼,十分的友好。

    馬廣深默默將正準備從挎包里掏黑驢蹄子的手挪出來,他還以為是個粽子,結果不是,現在看對方的神情,應該不知道劫走過他的事情,剛毅的臉上擠出一個相對來說安撫,無害的微笑:“你怎么穿成這個樣子?還有,你不是跟你的隊友們一起的嗎?”

    方鈺指著嘴擺擺手,又做了一個書寫的動作。

    馬廣深瞇起眼,讓魏永佳拿了他的手札出來,從里面撕了一頁然后將筆遞過去:“你不能開口說話嗎?真是可惜了。”說完,面上露出遺憾憐憫的表情,看起來還真那么一回事兒。

    方鈺瞥了他一眼,眸底深不可測的暗光一閃而過,對于馬廣深說的那些,他自然不信,這很好解釋,以地宮的危險來看,沒有進入真正主墓之前,雙方最好采取合作,共同進退模式,現在既然分開,那肯定是出現了分歧,至于分歧是什么,不重要,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道理,在看到另一方的人,再怎樣也不該擺出一副“我們很無害我們是好人”像是誘騙三歲小孩兒的姿態。

    他還沒有忘記,初次見面時,馬廣深跟魏永佳兩人對自己毫不掩飾的輕視和看炮灰的眼神,現在的突然改變說明什么?他身上有什么值得覬覦的?

    不過,他們要玩,他就奉陪到底好了。

    拖后腿嘛,誰不會啊……

    還能看看,馬廣深到底有什么目的。

    將自己的“遭遇”寫在紙上,方鈺緊張地站起來,但他體質太差,掌握不到平衡,在邁著小步往前行走,打算把紙遞過去的瞬間,左腳絆右腳,低呼一聲摔倒在地,復雜的古裝衣袍如蓮一樣鋪開,火紅的顏色更是襯得裸露在外皮膚膚如凝脂,白璧無瑕,卻也脆弱之級,仿佛輕輕硌到便能在白皙上留下痕跡。

    此時方鈺抬起白凈秀美的臉,被疼出來的眼淚一下子就從漂亮勾人的眸子里滑落而出,那一剎那的動人心魄讓所有人呼吸一窒,他們終于明白,為什么這樣一個弱雞,還被那個恐怖的高中生那般保護,想來兩人的關系不簡單吧,可是一個大男人要不要這樣隨隨便便的就哭出來啊!

    正伸手去拿紙的馬廣深:“……”

    魏永佳狠狠皺起眉頭,她開始懷疑,帶這么一個弱雞上路到底是正確還是錯誤了。

    馬廣深低頭凝視著撲在腳下默默流淚的男生,心里有一團火氣正左突右突找不到宣泄,因為離方鈺撲倒在地,到幾人從怔愣中回過神來已經過去十幾秒,方鈺還沒有從地上爬起來,馬廣深強忍著不耐,放緩冷硬的面部神經:“怎么了?”

    方鈺也是無語,他只是想假裝摔個跤,結果真的就把腳給扭了,要不要這樣秒打臉,主神你這樣置主角的臉面于何地?聽到馬廣深的詢問,他抬起頭,哭喪著臉指了指腳踝。

    魏永佳上前給他檢查:“腳扭到了。”

    馬廣深:“能正好嗎?”

    魏永佳嘆息:“如果是輕度扭傷,一下就能弄好,后面也能正常行走,可是他……”

    方鈺垂下眼,水汪汪的眼睛里又開始掉金豆,他知道,他一定是重度!

    但下一刻,魏永佳又道:“沒事,我能弄好,就是待會兒走路會比較疼,不過疼過去了就好了。”說著,把方鈺的鞋子脫下來,褪去鞋襪。腳踝那里確實腫了一塊,比起附近的白皙,顯得特別可怕,不過這人皮膚也太好了吧,連腳都這么完美,像玉器雕成,魏永佳心里一陣羨慕。

    方鈺愣愣看著她,眼里滿是信任,實際上他心里頭卻在呵呵噠,他讀書讀,騙不了他。腳扭了就該好好休息,鬼扯的多走路。

    很快,只聽咔嚓一聲,骨頭正了,魏永佳拍拍手:“好了。”

    方鈺忍痛磨蹭著穿好鞋襪,又搖搖欲墜地站起身……

    其他幾人看著,生怕他又摔下去,等他真的站好,也能一瘸一拐地走路,才松了口氣。馬廣深看向方鈺:“你先走這里等我們,我們進去看看。”

    馬廣深上下掃了他一眼,確認身上沒有藏著什么東西后,才帶著其他人進入營帳里,只可惜,里面都是一些很平常的舊物,雖然能值幾個錢,但比起一些具有歷史意義的文物還是相差太多。看了一遍后,馬廣深等人就帶著方鈺離開這里。

    隨后,他們的噩夢降臨。

    .

    “不是叫你別隨便碰嗎!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馬廣深指著方鈺的鼻子大吼,吼完之后上前一把奪走他手里的青銅酒樽,可惜還是晚了,當方鈺把酒樽從案臺上挪走的一瞬間,四面墻壁的機關開始啟動,只聽咔嚓咔嚓聲不斷響起,墻壁上片刻間多出幾排劍孔,無數箭矢從里面射出……

    馬廣深停止責罵,扛起方鈺往旁邊跑,一邊跑,一邊用手中短刀將朝面容射來的箭矢打開,可箭矢鋪天蓋地,幾人依然受了不小的傷,加上此前經歷的那些倒霉事,他們現在一個塞一個的狼狽,倒是麻煩制造機——方鈺,一身光鮮,屁事兒沒有。

    這當然不是因為有神靈保佑,而是幾人都在保護他,甚至為幫他擋掉危險,不惜以身犯險,化身rou盾,就是為了不讓他受傷流血。

    這事兒還得從他們離開營帳似的地方說起,他們帶著方鈺來到一座閣樓上,閣樓里擺滿了琳羅滿目的珍寶和金磚,目前來看,全球黃金儲備量不超過30噸,眼前這些若是流通到外界,絕對會引起世界轟動,即便馬廣深也為之深深震撼,可他終究還是忍住了沒有隨便亂動。

    結果轉過頭就看到正扒拉金磚,恨不得把頭埋進去的方鈺。

    馬廣深想阻止時已經來不及,隨著方鈺無聲驚呼,跌坐在地,無數如黃金鑄成的金蟬蟲從寶箱里蜂擁而出,也不知是方鈺運氣太好還是怎的,他驚慌之余,竟然一腳踢翻了寶箱。

    金磚滾落在地,金蟬蟲自然毫無阻礙地暴露在空氣中,方鈺是沒事兒了,可馬廣深等人想揍死他的心都有了,因為寶箱倒的方向正是他們。

    金蟬蟲展翅,就近撲向了馬廣深等人。

    后來馬廣深好不容易得到空隙,逃到方鈺身邊,將其抓獲后,直接在他手臂上來了一刀。

    鮮血滴落,幽香飄逸。

    布滿全身的金蟬蟲剎那間散去,幾人劫后余生,全都精疲力盡地趴在潮濕冰冷的地上沉重地喘息,等緩過勁兒來,全都用一種恨不得方鈺立馬去死的眼神瞪視著他。

    團隊里也有脾氣桀驁,自命清高,不喜馬廣深為了方鈺的血而容忍的做法。

    在此人看來,方鈺就是一個沒人權的驅蟲劑,現在落到他們手里,讓他放血就放血,還能跑了不成?所以爬起來把方鈺摁在地上,打算揍一頓。

    哪知拳頭剛抬起,旁邊通道里突然傳來一陣整齊沉悶的腳步聲,間或著金屬質地碰撞的鏗鏘聲。

    不多時,一排重甲黑騎舉著手槍出現在洞口,他們目不斜視,錯過馬廣深等人,伸手往方鈺身上抓過去,但也僅僅只是想抓住他。

    方鈺還有利用價值,馬廣深豈能讓他離開,于是跟騎兵正面對上,在死了兩個人后,馬廣深只能帶著方鈺等人逃跑,好不容易才甩開那些騎兵,奇異的是,那些騎兵沒有再追上來。后來接二連三遇到這種事,無一例外都是方鈺手賤引發的。

    原以為放血就沒事了,可解決了蟲子問題后,卻會引來無處不在的騎兵。最后,馬廣深被鬧得脾氣上來,不再給方鈺好臉色看,勒令禁止他再隨便亂拿東西。

    結果啊,方鈺這個弱雞除了裝無辜,掉眼淚,委屈地點頭表示會聽話之外,他該動的還是會動啊,越是不能拿的東西,他總是能一拿拿個準啊!

    這不現在拿了個能啟動機關的青銅酒樽。

    方鈺趴在馬廣深肩上,知道自己做錯事,又開始哭,眼淚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

    馬廣深表情扭曲,恨不得把他直接扔出去當擋箭牌,可他不能,機關已經啟動,并包圍了他們,如果再讓方鈺流血引來騎兵,他們肯定會死得不能再死,眼下只要撐過去,等箭矢發射完,才能逃過一劫,面對騎兵,他們毫無勝算,槍支,刀劍,劈在騎兵的盔甲上面完全不管用,可對方只要輕輕撈一下,所戴的爪勾便能輕易割破他們的腦袋。

    “堅持住!”馬廣深大吼一聲,將方鈺移交給另一位團員:“你把他帶過去藏好!”他說的是角落里那座雕塑,最多只能藏2個人,而他帶著方鈺,實在力不從心。

    也不知道馬廣深是不是故意的,他把方鈺交給的那一位,正好是金蟬蟲事件中想要揍他的青年。

    青年將他接過,恩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在馬廣深的掩護下,成功來到雕塑邊,見此地還算安全,青年一下變臉,把方鈺狠狠摔在地上:“現在可沒誰能救你了……哦,忘了你還是個啞巴,就算叫,也沒人能聽到……”

    方鈺嚇得一把抱住雕塑,眼淚瘋狂往下掉。

    作者有話要說:

    青年:叫吧,你叫破喉嚨都沒人來救你。

    方鈺:是嗎,你真的這么以為嗎?

    青年:有本事你叫啊。

    方鈺抱住雕塑,默默喊出了那句羞恥的召喚臺詞。

    青年猝。

    第136章 4.64 恐怖列車無人生還

    若方鈺能開口, 他一定不負當前好時光, 嚶嚶嚶質問一句:你要對我做什么!幸好幸好, 離下次開口時間還差3個多小時,不用這般飆演技,否則方鈺不能保證,到時會不會吐出來。

    有些人就是那樣,越是看你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就越是想欺負你,好似這般就能體現自己多么強大, 你又多么弱小, 弱小到必須搖尾乞憐才能得以求存一般。

    眼下蜷縮成一團,抱著雕塑掉眼淚的方鈺, 完全滿足了青年那難以啟齒的想要欺凌弱小的**, 于是他眉毛一橫,嘴巴一咧,擺出十足的街頭惡霸形象,手里拿著剛從長靴中抽出來的匕首。

    隨后將其拿到方鈺脖子面前,咔一聲打開刀鞘, 露出寒光爍爍的刀身:“知道怕了吧。”

    方鈺點點頭,他知道怕了。

    青年冷笑:“那你知道怎么做了?”

    方鈺:啊哈?做什么?他要做什么?大哥,你沒有告訴他要做什么啊?

    青年看他不明白, 惱怒不已,難道非要把話挑明嗎?

    “給你一個機會,把我伺候好了, 我就饒你一命。”青年如是說道,勾著腰擰起方鈺的領子。

    事實上,在把方鈺扔到地上后,青年便開始琢磨怎么折磨這個小白臉,可他又覺得萬一把人揍出個好歹,馬廣深會找他算賬,于是想著想著,視線不由在方鈺臉上停留得久了些。

    這越看越覺得這長得像個娘們兒的小子還挺好看的,尤其是淚眼朦朧,唇紅齒白的模樣,實在讓人不禁血脈噴張,想要將這人往死里折騰,也不知道男的cao起來是不是特別帶勁兒。

    一想到這人在身下尖叫哭饒的畫面,青年有些控制不住,一通邪火登時竄上來。

    這會兒,他正憋得難受呢。

    眼下不是享受的地兒,時間也不對,但讓他先過把癮的時間總有吧,青年這般想著,長滿老繭的粗大手掌放在褲腰帶上,一邊迫使方鈺的腦袋往下面湊,一邊急不可耐地單手解開,想要掏出大家伙。

    方鈺算是長見識了,在這種時候,居然都還硬得起來,他若是不給個反應,豈不是對不起他連生命都不顧也要趕著體驗一次靈魂得到升華的決心嗎?

    于是他靜靜看著……

    直到青年掏出大家伙,哦不,充其量算一根火腿腸,縱觀方鈺見過的各種丁丁,這人的簡直不堪入目,好吧那也是因為跟他發生親密關系的都是絕對的“天選之子”,他們的家伙自然也得天獨厚,現在一看到這樣辣眼睛的,方鈺有些沒有控制好表情管理,他……露出了鄙視的目光。

    青年:“……”

    他氣,這人居然敢嘲笑他!他一定要讓他付出血的代價!要知道,他的家伙在團隊里已經算不錯的了,從小到大,他都為之自豪,跟別人攀比,從不露怯,反而欣賞夠了戰敗者們倍受打擊的頹廢之姿,現在,這個小白臉竟露出這等表情!

    難道那個毛都沒長齊的高中生會比他一個成年人大嗎!

    就在青年抓著方鈺的頭發,將他的頭往身前壓,而方鈺也暗自冷笑,張開手,準備拿出槍來個絕地擊鳥的時候,馬廣深那邊結束了,他脫身而來,一眼看到兩人的姿勢,氣得直接一腳踹飛了青年。

    “你特么這種時候還想著干這種事!”

    魏永佳走過來,臉色也不太好,他們在前面抵擋殺機,青年卻在背后滿足私欲,實在不是人干事,她看到青年從地上爬起來后,坦蕩蕩遛著的那只鳥,滿是厭惡地轉過了頭。

    “還不把你那一坨rou給老子收回去。”馬廣深沒忍住,上去又踢了他一腳,隨后回頭居高臨下瞪著再次跌到地上的方鈺,深深覺得這人就是個禍害:“你給我老實點兒!”

    方鈺垂下眸子,沒有搭理他,馬廣深的目的,從放血那一刻,已經差不多弄明白了,所以,方鈺完全可以不再裝傻充愣,只是一沒有找到安全脫離的辦法,二是想借他們的人手探索地宮,便一直忍到現在。

    現在不需要了,兩個考慮都已經得到解決,離開的辦法已經想到,發現自己的作用后,他也完全可以一個人探索,沒毛病!但前者還需要嘗試一下。

    馬廣深見他沒反駁,以為方鈺終于識相,便不再關注,拿起掉在地上的青銅酒樽,往外走。魏永佳跟在其后。青年路過方鈺,伸手要來拽,被方鈺躲過,他楞了一下,卻見后者跑到了雕塑正前方。

    方鈺的動靜不算小,馬廣深回過頭,幾人這才有空去看那座雕塑,那是一座人形雕塑,身高約有個一米九,體型勻稱修長,不失力度,身穿玄黑戰袍,腳踏虎目戰靴,面上戴著一副墨鏡獠牙鬼面,他的右手輕仰,手中長鞭劃空,如飛騰之蛟龍,哪怕是靜物,仿佛也有一股血煞之氣迎面撲來。

    整座雕塑,雕刻得栩栩如生,連發絲都刻畫得十分精細,恍若活人。

    馬廣深等人震驚,剛想離近看一看,就見那個老是拖后腿還不自知的拖油瓶小白臉繞到了鞭子下方,隨后他竟然蹲了下去,角度正好觸碰到鞭尖。這一幕,十分詭異,可又讓人覺得,似乎它本該如此,就連那煞氣濃郁的長鞭在這一刻也好像變得極致溫柔起來。

    如果方鈺的頭發再長點兒,或許會更加真實,仿佛久遠歲月的畫面穿越時空再度顯現。

    “咔——”

    道道細微的聲響從地面傳來,卻見雕塑連帶方鈺所蹲著的位置突然浮現出一道活動線,將那塊區域跟附近的區分開來。

    “不好!”馬廣深心中狂跳,意識到有意外發生,朝方鈺快速沖過來。結果“嘭——”的一聲,他撞在了一塊黑色鐵皮上,那是剛剛從活動線下冒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抵擋侵入者。

    馬廣深臉色極黑,咬緊牙關,腮幫子脹起,雙眸猩紅一片,布滿了可怕的紅血絲,垂放在腿邊的拳頭也被他捏緊,如栗子爆炸般的聲音清晰地回蕩在所有人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