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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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離開。 她接受了他的豢養(yǎng),只能呆在他為她建筑的玻璃圍城里,永永遠遠,不能離開。 …… 李文森的臉貼在冰涼的桌面上,窗外的輕風、繁花與露水交織成一片模模糊糊的幻覺,思維里唯一清晰的只有喬伊。只有他的手指、他的親吻和他的眼睛。他的手指還在她的身體深處,只是從一根變作了三根;他的親吻深得滲透進了她的咽喉,緊密仿佛要把她吞沒在自己的唇齒間。 而他的眼簾,正微微低垂著,美得像一個夢。 …… 對,這是一場夢。 李文森閉上眼,感受著從身體深處再度緩慢升起的滅頂般的感覺,手指不知抓住了什么,指甲深深地陷了進去。 腦海里卻有一個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一遍一遍地重復著同一句話—— 她在夢里,她不清醒。 她要醒過來,醒過來……醒過來。 ——嘭,嘭,嘭。 固體傳聲的效率比空氣傳聲高得多,她因為是趴在桌上的姿勢,一陣更加猛烈的敲門聲順著桌子的震動,終于分毫無差地,傳進她的耳朵。 …… 李文森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喬伊。” 她偏頭想掙脫開喬伊的吻,可他吻的太深,她不得不不輕不重地咬了他一下啊,這才讓他微微離開她的唇舌——但又很快重新吻了上來。 “喬伊。” 她推開他,掙扎起啦: “喬伊,等等。” “怎么了?” 他伸手擦去她嘴角幾縷來不及咽下的銀絲,輕聲說: “當然,如果不是情話,我建議你現(xiàn)在不要用其它事情打斷我們,否則后果會很危險。” 李文森:“……” 她及時躲開他再度落下的吻,他修長的手指還尷尬地停留在她的身體里,不緊不慢地動作著。 李文森語調盡量平穩(wěn): “喬伊,好像有人敲門。” …… 喬伊望著她仍沾染著情.欲的黑色眼睛,垂下眼眸: “這是情話?” “……不是。” “那我聽不見。” “……” 李文森避開他的吻,直起身,凝神聽了一會兒: “剛剛不貼著桌子有點聽不清,但真的有人在敲門,現(xiàn)在很清楚了,你聽見了嗎?” 敲門聲一聲一聲地傳來,在寂靜的夜里已經清晰可聞。 而喬伊慢慢把她推倒在桌面上,自上而下地俯視著她,低聲說: “沒有。” 李文森:“……” 誰說她睜眼說瞎話?這才是睜著眼說瞎話的典范。 “喬伊,放開我。” 她皺起眉: “有人凌晨四點在我們門口敲門,十有**有要緊的事,我總要去看看。” …… 這邊山多,太陽出來的遲,山谷間影影綽綽的,還是入夜的天色。 漫天星光卻已經有一些消退了,幾顆疏星掛在山崗之上,比月亮更遲,太陽更早。 “這句話真有意思。” 喬伊看了她幾秒,然后勾起唇角: “你打算在這種時候,讓我把你讓給一個凌晨四點敲門的陌生人?” “喬伊……” “那你真是高估我了。” 他淡淡地打斷她: “如果笛卡爾的二元論成立,我確實擁有能夠轉世的靈魂,并且下輩子投胎成為耶穌的話,我會讓你開門的。” 李文森:“……” “但是今天不行。” 他手指又捉住她的無名指,慢慢握緊那枚冰涼的指環(huán),在她唇角上蹭了一下,低低道: “今天你是我的,我不準備把你讓出去。” “如果有人受傷了來求助呢?” “如果他傷的不是腦子的話,就知道這個時候應該去醫(yī)務室而不是西路公寓五號。” 喬伊無動于衷地說。 他兩手按在李文森兩側,低頭俯視著她: “這種小事無需你親自出馬,讓伽俐雷去看。” “伽俐雷的外部勘測系統(tǒng)被燒掉了。” 不知道為什么,最近幾個月的電壓就像磕.了藥一樣,沈城又一直屬于失蹤狀態(tài),新的穩(wěn)壓器預算沒人簽字,一直批不下來。 李文森拍了拍他摟著她的手,不想再多說: “讓開。” “不讓。” “讓開。” “不讓。” 他語氣里毫無商量的余地: “如果我記得沒錯,我們現(xiàn)在正處于一個緊要的關頭,文森特,我又不是家用電器,說停就能停。” “……” 李文森低垂著睫毛,沒有說話。 好一會兒,在喬伊幾乎以為她妥協(xié)了的時候,她忽然抬起頭,燦爛地一笑。 她的眼眸彎成新月的模樣,聲音輕柔得不可思議: “喬伊,我就去看看,好不好?” …… 其實也談不上太輕柔。 她不過是略微放軟了語氣,比起之前伽俐雷模仿她音調說出的撒嬌口吻,她還差了一條銀河的距離,頂多只能算是“不冷冰冰”。 但喬伊望著她彎彎的眼睛,飛速運轉幾乎不需要睡眠的大腦,居然就這樣卡了殼,連語言都忘記。 …… “今天真是對不住,我保證我會補償你的。” 李文森見他沒有說話,又抬頭在他嘴角上親了一下: “但現(xiàn)在,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 昏黃燈光下,少女坐在散落著古籍和鋼筆之間,衣領滑落至手肘,削瘦的肩膀白皙得像一彎月光,正言笑晏晏地望著他,問他“好不好”。 “好。” 喬伊一晃神,再次發(fā)現(xiàn)他的大腦背叛了理智,在身體反應之前,輕易把這個詞說出口。 仿佛是與生俱來的條件反射,他對她的聲音、皮膚和眼睛毫無抵抗力,只要她說想要的東西,只要她稍微放低一點姿態(tài)和語氣,他就沒有辦法拒絕。 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這是一件危險的事。 極其……危險。 …… “謝謝。” 李文森又笑了,再次拍了拍喬伊的手,而這一次,喬伊嘆了一口氣,慢慢松開她。 她拉好七零八落的裙子,瞥了一眼洗手間: “你需不需要去——” “……不需要。” 喬伊站起來,收起桌上的文件。 又在她轉身時,漫不經心地伸出手,擦去她唇角殘留的幾絲可疑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