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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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抬起頭的那一剎那,不過是一個電光火石的間隙,不過是千萬秒中極其偶然的一秒,她就那樣恰好在喬伊的眼神里,發現了一絲幾乎看不見的回避。 ……等等。 喬伊在撒謊? 不對,問題是……喬伊撒謊居然被她發現了? …… “放我下來,喬伊。” 李文森視線難以置信地鎖在他臉上,震驚地、慢慢地拍拍了拍他的手: “我要和你聊一聊人生。” “不行,地上太涼了,你還光著腳。” 喬伊握住她亂動的手: “這次真的是意外。” “我不信。” 李文森瞇起細長的眼眸: “除非你證明給我看。” “……怎么證明?” “很簡單。” 她掰過他的臉: “看著我的眼睛,我們走個小小的測謊程序。” 喬伊:“……” …… 測謊師辨別謊言最重要的三個標準。 邏輯、神情,和眼睛。 …… 西路公寓五號的地下室,半個世紀未見天日,快要被灰塵掩埋,李文森的雙腳剛沾到冰涼的地面,立刻沾上一層薄灰。 然而她毫不在意,站在陰暗的地下室,卻如同站在法庭的辯論場上一般冷靜、睿智、調理清晰。 “知道流程?” “當然。” “那我開始了。” 李文森向后退了一步,與他拉開距離,微微一笑: “你在生物實驗室里撿到了曹云山的頭發?” “是。” “你對他做了基因測序?” “是。” “檢測版本?“ “中等詳細的祖源報告,涉及y染色體和線粒體dna近2000個位點。” “你剛才說,曹云山或許在你之前進過生物分子研究室?” “是。” “你沒看見他進研究室?” “是。” “你相信他有法國血統?” “是。” 毫無預兆地,李文森話風忽然一轉: “你什么時候第一次解剖人體?” “十八年前。” “你第一次見到我是什么時候?” “二零零九年一月三十一日下午七點零一分。” “你曾發表醫學論文?” “額外興趣。” “羅切斯特教授是你在丹麥的同事?” “短暫接觸。” “你喜歡白色?” “沒有偏好。” “你如何得知你撿到的是曹云山的頭發?” “我看到了他留下的論文,墨跡未干。” “就憑這一點?” “當然不止。” 他抱起手臂: “我查了那天的實驗室申請單,生物實驗室每天都要清理和消毒,而那天只有我們兩個人的記錄。” “所以你百分之一百確定?” “是。” “那么問題來了,喬伊。” 她向后退了一步,恰好站在地道頂端的白熾燈下,冷冷的燈光落在她的皮膚、睫毛和眼睛里,反而帶來一種近似于溫暖的錯覺。 “你剛才說,曹云山在你之前‘或許’進入過生物分子實驗室,既然你百分百確定,為什么要用這個詞?” “用詞習慣。” 喬伊平靜地說: “我喜歡這個詞。” “撒謊。” 李文森笑了: “一般人在撒謊的時候會刻意避開概念模糊的詞語,用肯定語氣來加強對方的信任感,但你太聰明了,所以你反其道而行之,故意用了一個‘或許’來混淆我的判斷力。” 她盯著他的眼睛,慢慢地、清楚地說 “我再問你一次,你有沒有刻意調查過曹云山?” …… 地下室里太安靜了。 半個世紀以來不見天日,時間仿佛和空氣一起停滯,一扇一扇的房門,船艙一般無窮無盡,連走廊盡頭的微光也靜止。 …… 許久。 “沒錯,文森特。” 喬伊抬起頭,望著她燈光下蒼白的面容: “你說的沒錯,我調查過他。” 李文森:“!” 她居然真的看出了喬伊在撒謊!這絕壁不是真的!她要發微博!她要應聘fbi! “但我沒有撒謊,我只是企圖隱瞞。” 然而喬伊緊接著說: “我調查他的時間遠在我們協議之前,不算會越,而至于基因檢測……我確實把他的頭發和法老的頭發弄混了,這是我的疏忽。” “你覺得我會相信?” “你會。” 喬伊笑了: “因為你沒有理由,也沒有證據不信。” …… 李文森站在冰涼的地面上,仔仔細細地看著他,直到他臉上每一絲肌rou的動向都被她分析殆盡,直到他眼睛了每一次光芒的躍動都被她收進眼底,直到她確信 ——他這次真的沒有撒謊。 至少在她的專業范圍內,她沒有看出他撒謊。 成功看破喬伊一次的李文森信心大漲,基本肯定自己的判斷無誤。 但她很快收拾好情緒,冷靜地問道: “你說你很久以前就調查過他,具體是什么時候?” “七年前。” ……臥槽。 這還真是“很久以前”。 李文森頓了頓,好一會兒才接著問;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