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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他在看著你在線閱讀 - 第130節

第130節

    她一邊死死地抓著地板,一邊模模糊糊地想。

    是啊,是啊。

    這個男人說得多么對。這個男人多么了解她。

    她想做的事情太難,她要還的債太大,她的生活太單薄。她腳下沒有土地,前方沒有道路,身邊曾有一個肩膀,但已經被她遠遠推開,即便還在一個屋檐下,也永遠不會再回來。

    舉目四望,除了厭倦和等待,她一無所有。根本沒有這樣要苦苦支撐的理由。

    那她為什么,還不松手?

    ……

    “實現自己的愿望不是罪孽,而是救贖。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每一刻,每一秒都在死亡,它就像吃早餐一樣簡單,一眨眼就過去了。”

    “……”

    “死亡不過是一次墜落。.

    男人望著她,開始一根一根地掰她的手指:

    “想象你要墜落的地方不是水泥地面,而是大海,是你起源的地方,你就會發現,它也不是那么讓人難以接受。”

    ……

    李文森頭抵著粗糙的墻面,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

    但她就是不松手。

    男人掰開她手指的動作那樣強硬,劇烈的痛感就像火焰一樣灼燒著她身體的每一根神經。

    ……

    “真是倔強啊,看來只能由我來了。”

    男人怎么掰都掰不開她的手,只好站起來,嘆了一口氣。

    他俯身從薔薇叢里拿起李文森一直夠不到的那瓶紅酒,握著紅酒細長的瓶口,對準大理石的窗檐,“啪”得一聲把瓶底敲碎。

    “抱歉,我本來不想讓你受太大的傷,你的手指是能保住的,但是你太固執了,我可能不得不把你的手指弄斷。”

    他隔著一叢盛開的白色香檳玫瑰,伸手摸了摸她冰涼而狼狽的臉頰。

    那樣憐惜的姿勢。

    輕柔地,就像摘下清晨一朵靜悄悄開放的花。

    ……

    “你不敢實現的愿望,我來幫你實現。”

    李文森看不見男人的臉,卻能看見他手里的紅酒瓶尖銳的碎片,折射著細碎的光芒,像夜幕里一點紅色的炭火。

    “你會有一些疼,但代價是值得的,因為疼過以后,你的靈魂就自由了,你的愿望就實現了。”

    ……

    李文森微微張開嘴,想要發出聲音。

    風卻灌進來,堵住她所有話語。

    ……

    “死亡是生命最后的盛宴,但它的場面總不是那么好看。”

    男人伸手遮住她的雙眼。

    一片黑暗里,他俯下身,在她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你不要看,享受就好。”

    ……

    李文森的臉貼在冰涼的墻壁上。

    她像一尾魚,在剖魚人的手里沉默地掙扎。堅硬的橡木被她殘損的指甲抓出一個個小小的洞xue,像一只一只小小的眼睛,靜靜地望著她。

    ……

    男人半跪在她的右手上,防止她移動。

    然而,就在他一手高高地舉起手里的碎酒瓶,對準她的手指,用力刺下的時候——

    一只已經歸巢的鴿子被他的動作驚擾,撲棱棱地從屋檐下飛起來。

    跟隨著一只鴿子的動作,很快,一群鴿子都從屋檐那一頭飛了起來。

    而男人一切的動作,就像被這群起飛的鴿子施了定身咒語一樣,忽然停住了。

    但很快,李文森就知道,他不是被鴿子定住的。

    他停下動作,是因為他收到了一條短信。

    他保持著半跪的姿勢,把手里的酒瓶放到一邊。

    深紅色的酒液沾染著他的手指,宛如鮮血。他毫不在意地看了一眼,把手放在褲子上擦了擦,從襯衣口袋里掏出一只手機來,從按鍵的聲音聽,是一只古董手機。

    他的手微微伸出了露天陽臺。

    這回李文森看清楚了。

    男人手上確實有一只戒指。

    而那只手機,也確實是一只黑色的老式按鍵手機,樣式嚴謹而古板,只能接打電話和發短信,沒有任何娛樂功能。

    至少,絕不是曹云山平時用的那只兒童手機。

    ……

    酒液還在地板上流淌,1985年的赤霞珠大部分都被貢獻給小圓木桌下白色的地毯,露天陽臺上到處都是馥郁的酒香。

    白色薔薇上也濺到了幾滴深紅色的液.體,花瓣上的液.體是酒液,枝條上的液體是她的血。

    那叢白色玫瑰被她抓得七零八落,花瓣落了一地。

    夜色下,無端顯出幾分凄迷來

    她又開始流血了。

    鮮血從她指尖溢出來,順著木質地板的紋路流下來,雨水一般,一滴一滴地落在她臉上。

    ……

    男人站起來,把地上的碎酒瓶拿起來,仔仔細細地擺回原處,擺回他把它拿出來的地方。

    然后他退后兩步,他歪著頭,靜靜地端詳了她一會兒。鮮花、鮮血,和滿是鮮血的女人,就像一幅畫。

    他低下頭,在手機屏幕上打起字來,看上去句子蠻長,因為他打了很久,久得李文森的手指上被他踩踏的麻木感已經過去,那些因疼到極致而消失的痛感逐漸回歸,他還沒有打完。

    不知是發給誰。

    如果不是因為她仍命在旦夕,此情此景,就像個笑話——

    她雙手攀著木質地板,危在旦夕。

    而一個男人,站在離她兩步遠的地方,正在回復一封漫長的短信。她看不見他臉上的神色,但從他打字嗒嗒的敲擊速度上來看,他的心情,絕對談不上好。

    “抱歉,我們的計劃有變。”

    他拿著手機,閑聊一般,在她面前蹲下。

    “本來今天打算幫你解脫,但剛才我收到短信,有一個人不許我幫你完成心愿,而我沒辦法抗拒他的要求,因為某種程度上來說,他主宰我。”

    他語氣平靜,是刻意壓低不讓她辨別的聲線:

    “真是遺憾,是不是?”

    “……”

    有一個人?

    會是誰?

    李文森只能看見他的鞋子在她手指邊輕輕地轉了一下,鞋幫上她開玩笑畫出的笑臉粘著她的血跡,就像一個辛辣的諷刺寓言故事。

    “這是一個懦弱的男人。”

    他語氣里帶著不屑:

    “他居然告訴我,你還不能死,因為他需要你。”

    ……需要她?

    在里敢說需要她的,大概只有沈城。因為他給她發工資,需要她回饋以研究報告。

    可沈城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現身了。

    久得,就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事情越來越匪夷所思,她的手指也越來越疼。

    開始干涸的血液把她的手指上的皮rou都黏在一起,她的指尖仿佛已經脫離了她的身體,之前被那一口心力撐住的疲憊,因為現在局勢的放緩,也全都慢慢從她身體里蘇醒了過來。

    但這仍是一個假象。

    她的局勢并沒有放緩。

    她仍是一松手,就會掉下去。不松手,也會馬上自己掉下去。

    ……

    初夏的鴿群從她身邊掠過,遠遠傳來樓下人群熱鬧的喧囂聲,嘈嘈諾諾,像一種遠古的回音,聽不真切。

    男人的目光瞥向樓下。

    不知看到了什么,他忽然笑了起來。

    “緊張你的人真多呢。”

    他又遮住她的眼睛,俯下身,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長發:

    “但這些人都不理解你,他們不懂你的需求,也不能茍同你的愿望。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贊同你,并與你心意相通的人,只有我,我們應該結為夫妻。”

    “……”

    “乖,我時間不多,你呆在這里,如果累了,就松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