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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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音之前曾經(jīng)在楊林府和郊外的寺里遇到過類似的這么一個人。那人名喚崔治,相貌尋常卻氣度儒雅,讓人很容易心生好感。 眼前男子雖然比崔治更多了些沉穩(wěn)與書卷氣,且這是在皇宮,斷然不會有甚么身份可疑的人出現(xiàn),可阿音還是不由得就警惕起來。 男子見狀后,了然地笑笑,朝著她躬身一揖。 “是我太過唐突了。”他溫和地笑道:“原先我聽人提到過太子妃多次,說您為人和善最是仗義,故而心中覺得您很有些熟悉。剛才聽聞宮人喚您太子妃,這才喚了您一聲。” 阿音沒料到他曾聽人提過自己,“公子是——” “鄙姓林,林昭輝。家父是戶部郎中。今日是跟著立衍前來接親。” 阿音聽說過林昭輝這個名字。聽說他是跟了徐立衍來的,心里頭就有數(shù)了,笑道:“原來是徐哥哥提過我。” “倒也不是。” 林昭輝脫口而出這句后,沉默了一瞬,略有些苦澀地哂然笑笑,朝著阿音拱了拱手,“在下做事魯莽,唐突了太子妃,實在罪該萬死。” 說罷,他不等阿音開口,就腳步急切地離去。看著他的背影,倒是和剛才的沉靜不同,瞧上去有些慌張。 阿音有些奇怪。他和她的對話并無甚不妥,為何這人說了幾句話后就失了冷靜? 說起來這林昭輝,阿音還是聽常書白提起的。 這實在是個有才少年。 十九歲就中了舉人。不過他第二年為求穩(wěn)妥未曾參加春闈。聽說準(zhǔn)備到了明年的時候他會參加這一次的科舉。 這樣一來,他倒是要和阿音的兄長俞林琛相爭了。 俞林琛比林昭輝稍小一年。不過,十八歲那年俞林琛未曾參加秋闈,而是等到今年八月的時候方才參加。 俞林琛對自己的考試頗有把握,準(zhǔn)備這次若是中了的話,直接參加來年的春闈。如此就和林昭輝要同年考試了。 阿音正這般想著,就聽旁邊有人喚她。原來是常家姐弟。 常書白笑問阿音:“發(fā)什么呆呢?剛才叫了你幾次你都不理。莫不是魔怔了罷!” “亂說什么。”常云涵在旁不悅道:“今兒可是若芙的大婚。你在這邊亂說什么話?留心著些。” “是是是。”常書白渾不在意地答應(yīng)著,又問阿音:“剛才瞧見你在和人說話,究竟是誰?看著好像有些眼熟。” 因為之前林昭輝便是常書白告訴阿音有這么個人的,故而阿音就沒有瞞著常書白,直截了當(dāng)?shù)氐溃骸笆菓舨苛掷芍兄印!?/br> 提到林昭輝之后,阿音記起來林昭輝說并非是徐立衍與他說起過她的,故而阿音問常書白:“小白,你是不是和林公子說過我?” “我?說你?”常書白搖頭否認,“這么可能。我才不會沒事與人說起你。更何況他還是個男人。” “這倒是奇了。”阿音有些疑惑,“他怎么會聽說過我呢?” 兩人在這邊說了會兒話,阿音側(cè)首一看方才發(fā)現(xiàn)常云涵的臉色十分蒼白,趕忙問道:“常jiejie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說罷就要喚了人來扶常云涵到旁邊屋子里歇一歇。 “無事。阿音不用擔(dān)憂。”常云涵聲音有些發(fā)顫地道:“我就是累了。所以有些不舒服罷了。” 阿音看她臉色不佳很是擔(dān)心,“當(dāng)真無事?” “真沒事。”常云涵道:“我就是,想往旁邊走走。” 常書白桃花眼一挑,微瞇著眼望著她。 常云涵別開臉,“九弟,你在這里等徐公子罷。我、我去旁邊坐一坐。” 話里話外竟是透著不許常書白跟過去的意思。 常書白淡淡說了聲“好”。 常云涵這便往旁邊的梧桐樹下行去。最終脊背靠在樹上,閉著眼許久不曾睜開。 常書白盯著她看了會方才緩緩收回視線。 阿音一直在留意著屋子那邊。雖說她也好奇常云涵是怎么了,但這時見屋內(nèi)漸漸止了哭聲,她曉得冀若芙將要走了,趕忙將諸多思緒盡數(shù)拋諸腦后,快步往屋里行去。 冀若芙與家人道別后,就由喜娘背著,一步一步地往外行去。 阿音陪在不遠處走著,輕聲勸著依然在哭泣不止的冀若芙。 待到轎子前,冀若芙總算是恢復(fù)了平靜,由宮人扶著上了轎。 這時候阿音方才看到了徐立衍。 平日里的沉默少年如今正一身紅衣地騎在高頭大馬上,神采飛揚喜在眉梢。 阿音第一次見到這般的徐立衍。這般的張揚,這般的奪目。就好似他成了這里的中心,所有人都該望著他才是。 偏偏他望向轎子的時候,神色又溫和到了極致。 阿音心想,這便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的魅力所在。 這樣的婚姻才是最為美好的。 心中涌起暖流,阿音唇角含笑,靜靜地看著徐立衍騎馬走遠,又望著那頂轎子漸行漸遠最后成了一個點兒,最終完全看不見。 想到自此將要和冀若芙聚少離多,她心里很是憂愁,不由得重重嘆了口氣。 誰知她的嘆息聲還未落下,旁邊又響起了幽幽一嘆。甚至于比她那一聲還略重了些。 阿音對這聲音很是熟悉,不去看也知是冀行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