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紀氏當了那么些年錦衣玉食的當家夫人,又痛失愛女,如今落到這般下場更是日漸消沉。冬天之前,她已經骨瘦如柴,死氣沉沉,沒了人形。 她‘病逝’的消息傳來,林錦儀并不意外。 蕭潛問她:“你說這紀氏的死,到底是真的病死了,還是岑青山下的手?” 林錦儀搖搖頭,表示自己也猜不到。 其實過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論紀氏是否真的生了重病,岑青山都不會讓她過這個年。紀氏曾經仗著岑青山的冷情冷性,對還是岑錦的她施加毒手,如今她便是自食惡果。有這個結果,便已經夠了。 第九十五章 日子很快就到了臘月, 也是家家戶戶最繁忙的時候。 林錦儀既然cao持整個鎮南王府的支出, 又要清算自己嫁妝里鋪子莊子的賬目, 一時間也是忙得分丨身無術。 蕭潛清閑了幾天, 一天晚上又被豐慶帝急召進宮,清閑的日子便也到了頭, 也是成天地不見人影。 臘八這天,林錦儀親自去廚房里熬了一大鍋臘八粥,王府下人人人有份。她的手藝雖不算特別出挑,但到底是王妃的身份,她親手做的東西賞給下人已經是一種體面。 到了晚上, 臘八粥都被分得差不多了,蕭潛還沒有回來, 林錦儀讓人給他留了一碗,剩下的就和層香苑的丫鬟們分著吃了。 月至中天, 林錦儀已經睡熟了, 蕊香值夜,守在了外間。 蕭潛帶著寒氣, 風塵仆仆從外頭回來了。 大耀還是很看重‘臘八’這個節日的,家家戶戶都是講究個團圓。他趕回來, 自然也是為了和林錦儀過臘八。 不過林錦儀已經睡下, 他到底還是回來晚了。 蕭潛倒也不在意, 輕手輕腳地去了凈房洗漱更衣。 蕊香去灶上盛來了溫熱的臘八粥,端到了桌上。 蕭潛灌了一肚子冷風,倒是沒有什么胃口。 蕊香便道:“這是王妃今兒個一大早親手熬的, 咱們府上的人都分到了。這碗可是王妃特意給您留的。” 聽了這話,蕭潛笑了笑,倒是端起了碗。 臘八粥里的紅豆紅棗都被熬地很爛,粥湯甜糯,正合蕭潛的胃口,沒多大會兒,一大碗臘八粥就全進了蕭潛的肚子。 林錦儀睡得迷迷糊糊的,隱約聽到了外頭的響動,便起身披了件衣服下了床。 蕭潛見她起來了,揚了揚眉道:“怎么起來了?可是我吵到你了?” 林錦儀搖了搖頭,目光落在了桌上的空碗,不禁彎了彎唇輕笑道::“沒有吵著我,是我聽你回來了,想著灶上還給你留了粥。” 蕭潛對著空碗努努嘴,“已經都喝完了,味道很好。” 林錦儀攏著衣服坐下,道:“王爺今日忙的家都不著了,府里許多事情還等著你來決定。” 之前林錦儀幫著蕭潛的侍衛都許了親事,年前就要把婚期定下來。 提到這個,蕭潛道:“你是有主意的,聽你的就行了。” “他們都是跟著你的老人了,大多身上都有功勞,我也是怕辦的不好,虧待了他們。”說著林錦儀就讓蕊香拿了她之前準備好的一疊單子,上頭都寫了她給侍衛們準備的成婚用品。 蕭潛簡單地過了下目,覺得沒什么問題,便又把單子還兩個過去,“你想的已經很周到了,并沒有什么不妥的。”說著,蕭潛倒是想起來什么,“我看你每張單子上都謄寫了侍衛和丫鬟的名字,怎么沒有王潼?” 林錦儀便道:“咱們府里適齡的丫鬟就那么些,侍衛們比丫鬟人多,總會有幾個落單的,但我也沒明白,王潼不論是本領還是職位,都比旁人強,怎么反倒沒有丫鬟對他有意了。” 蕭潛笑著覷了蕊香一眼,蕊香垂下眼睛避開了她的視線,蕭潛道:“他自然是有人惦念的。” 林錦儀立刻也明白過來,原來蕊香和王潼竟是一對么。 兩人年紀也都不小了,不容耽擱。眼下蕊香在場不好說什么,回頭倒是應該好好合計一番,給他們打算起來了。 說了會兒話,夜色漸濃,蕭潛催促林錦儀回床上躺著。林錦儀依言乖乖地往內室去了,蕭潛看著她躺下,又給她揶好被角,重新站起身。 “王爺不睡?” 蕭潛道:“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我去趟書房,你先睡吧。” 林錦儀點了點頭,也沒多問,只道:“那王爺也早些歇下。” 蕭潛頷首,應了下來。 出了主屋,蕭潛卻沒在外頭看到跟他一起回來的王潼,問了守在外間的丫鬟,丫鬟道:“王統領去了小廚房,奴婢這就去找他。” 沒多會兒,王潼小跑了過來。 蕭潛沒好氣地看他一眼,“你這是躲去廚房偷懶了?” 王潼連連擺手,“王爺,屬下哪兒敢啊,是王妃身邊的踏歌姑娘,說今日府里有人人都有臘八粥,只有屬下跟著王爺外出了一整天,沒有喝到。踏歌姑娘說給屬下留了些,屬下才小廚房喝粥來著。” 蕭潛也沒多問,道:“快走吧,本王還有事兒和你商量。”二人說著話就往書房去了。 而就是這樣一樁小事,第二天千絲私下里稟報給了林錦儀。 林錦儀一聽就覺出不對勁兒來了,她能想到給蕭潛留臘八粥,因為兩人是夫妻,那踏歌,怎么就想著蕭潛身邊的侍衛了?踏歌做事向來謹守本分,不是會圓滑討好的人,她這么做自然不是為了討好王潼,怕是…… 若是早些發現,林錦儀說不定就給踏歌和王潼做了主了,這會子卻是不能了,前一天蕭潛都把話當著蕊香的面挑明了,蕊香也沒表示出抗拒。這事兒實在有些難辦。論感情,踏歌是跟了她好些年忠心耿耿的大丫鬟,可論情理,蕊香卻是王府里的老人,還曾經陪著林錦儀涉險……這手心手背都是rou的,傷了哪頭都不好。 千絲故意趁著只有自己和她兩個人的時候提起這個,想來也是看出了什么。 林錦儀表示自己知道了,想了半下午卻沒能想出什么兩全其美的辦法來。 夜里,蕭潛從外頭一身酒氣地回來了。他只道自己沒有喝多,但林錦儀看他眼神呆呆的,便覺得多半是喝醉了,便扶著蕭潛去了床上歇下,讓千絲去煮了解酒茶,又問起王潼怎么讓蕭潛喝這么多酒。 王潼道:“王爺辦好了差事,圣上心里高興,就留了王爺喝酒。圣上勸的酒,王爺也不能不喝。” 林錦儀點了點頭,雖說蕭潛多年來盡心盡力為豐慶帝辦事,兩人又是從小長在一處的兄弟,但到底一君一臣,關系總是有些微妙,蕭潛不好逆了豐慶帝的意也屬正常。 林錦儀又問他:“王爺喝了那么些,你喝了多少?” 王潼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沒多少,就和宋統領分著喝了一小壇。” 林錦儀讓他坐了,正好千絲捧了解酒茶過來,林錦儀讓她給蕭潛送過去,又吩咐踏歌去給王潼端了一碗過來。 踏歌應聲而去,沒多會兒就回來了。 林錦儀坐在一旁假裝繼續看賬本,余光卻在留意著他們二人的神情動作。 踏歌將解酒茶捧到了王潼面前,王潼目不斜視地接過,道了謝。接著便結果湯碗,喝了起來。 踏歌抿唇笑了笑,看著他喝,一直到王潼喝完,她才戀戀不舍地收回了視線,將空碗收了下去。 而王潼除了剛開始跟踏歌說話的時候以外,便沒有再瞧過她了。 林錦儀不禁無奈地嘆息了一聲,這分明是神女有心,襄王無夢啊。 王潼聽到她的嘆息聲,還當她是因為蕭潛喝醉了酒而覺得煩心,便站起身道:“王妃,屬下喝完解酒茶了,屬下這就告退了?”他家王爺自己喝的酒,就讓他自己領會王妃的怒氣吧,他可不想當靶子。 林錦儀心不在焉地揮了揮手,王潼退出去后,林錦儀就放了賬本進去看蕭潛。 她是想立刻和蕭潛商量這件事的,無奈蕭潛雖然沒睡,也喝完了解酒茶,卻在拿錦帳上的穗子玩兒。 這樣子和醉的不輕,哪里能說得上話。 見他玩的起勁,林錦儀也不管他了,自去沐浴洗漱。 洗漱完后她上了床,從蕭潛身上爬過去的時候,蕭潛也放開了他那擺弄了快兩刻鐘的穗子,把她撐在身側的胳膊拉了一把。 林錦儀一時不察,重心不穩地直接摔在了他的身上。蕭潛悶哼一聲,兩只手卻已經環抱了上去。 林錦儀掙扎了下,蕭潛的手卻越來越用力,到后來就直接緊緊箍在她后背上,按著她不讓她動彈。 這人喝醉了向來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林錦儀干脆不動了,只問他:“王爺,你干什么呢?” 蕭潛理所當然道:“不干什么,抱抱你。”說著又低下頭在她發間嗅了嗅,笑嘻嘻地道:“阿錦,你真好聞。” 林錦儀仰起頭,正好對上了他含笑的黑眸——那雙眼睛里滿滿都是她,只有她。 “那就讓你抱一會兒吧,天色也不早了,一會兒咱們也該睡了。” 蕭潛‘嗯’了一聲,林錦儀也就在他的懷里閉上了眼睛。大概過了一刻鐘,她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蕭潛卻忽然開口道:“阿錦,我睡不著,身上燙的難受。” 林錦儀想著他是喝了酒難受,便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他的額頭一片溫熱,“不燙啊。” 蕭潛卻捉了她另外一只手往自己身下探去—— “這里很燙呢,你摸摸。”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卡的……從昨天11點寫到了這個點,崩潰! 第九十六章 林錦儀隔著一層單薄的褻褲摸到了那處火熱。 跟蕭潛成婚快一年, 中間經歷了忠勇侯夫人的去世, 服喪三個月后兩人雖然也偶爾親熱, 但次數卻是屈指可數。日子久了, 她已經開始覺得蕭潛就是這般清心寡欲了。 她立刻想縮回手,但蕭潛卻死死按住了她。林錦儀也知道他那處十分脆弱, 生怕弄疼了他,便也不敢亂動了。 算了算了,僵持了片刻后,林錦儀妥協了。 她伸手進了去,碰到了那處硬邦邦的熾熱。 感覺到她的手握住了自己, 蕭潛舒服地喟嘆一聲。 林錦儀還算熟稔地上下動了起來,時不時兼顧到他的敏感點, 用指腹輕輕摩挲挑逗。 蕭潛閉著眼,時不時發出一兩聲低吟。 大約過了兩刻鐘, 林錦儀的手腕都酸脹了, 蕭潛卻依舊□□。 她無奈地撐起身子,縮回了手, 甩了甩手腕。 同時蕭潛也坐起身來,從后面擁住她, 整個身體的重量也壓在了她身上, “我的好阿錦, 手累不累?” 林錦儀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蕭潛這問的叫什么話,簡直明知故問。 “那我們換個方法好不好?”蕭潛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低喃。 那灼熱的氣息噴在耳畔, 林錦儀只覺得耳朵發麻,一直麻到了身上。 蕭潛就伸手從后面抱住她纖細柔軟的腰肢一提,沒怎么費力就把她擺成了跪爬的姿勢。 兩人很少用這種姿勢,從前還是剛成親最荒唐的時候,蕭潛熱衷于把她折騰成各種不同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