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說實話,沈禾看著排名第一的77777777有點懵,她的打賞第一名是個真愛小土豪,打從她做直播以來便天天捧場,打賞金額將近六位數(shù)。 徐京墨空降第一,至少要花六位數(shù)的人民幣。 還有…… 那句“看在他的面子上”是什么意思? . 唐彬一直在圍觀徐京墨看直播。 他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說:“七爺,您真護短,看在您的面子上哪里還有人敢說沈小姐的不好。” 徐京墨淡道:“禾禾是真有天賦。” 唐彬:“是歸是,但……但……” 徐京墨看他一眼:“但什么?” 唐彬說:“七爺您真闊綽。” 徐京墨說:“第一的用戶取的名字不好聽。” 唐彬瞄了眼被擠到第二名的用戶,id是沈禾女神最愛的人。現(xiàn)在位置一變,就成了77777777,沈禾女神最愛的人。唐彬豎起大拇指,說:“七爺,您這一招實在高!第二名恐怕要被您氣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禾禾:求你們了,別老給我塞錢花了!讓我好好工作努力賺錢行嗎! 作者菌:閉嘴! 第 11 章 直播結束后,全明立馬給沈禾打了個電話。 電話里,全明的語氣很是興奮。 “太6了!沈禾你牛得飛起!創(chuàng)下我司單天打賞的新紀錄!看不出來呀,平時一聲不吭的,在昆劇團里倒是很會交際。中午的時候,已經有幾個主流媒體打電話過來要求采訪你,我都接了,具體時間等會我給你郵件,你注意查收,還有還有……” 電話那頭傳來全明走動的聲音。 “周五的時候你再來拍一組昆劇妝宣傳照,以后定時直播和昆曲有關的內容,我聽今天蘇州那天的媒體說,今天的直播大半昆曲界的人來看了,雖然有些點評夠毒舌,但是沒關系,我們要個噱頭就夠了,宣傳標語我都想好了!沈禾,在我全明手里,絕對沒有捧不紅的人!最多半年,我一定讓你大紅大紫!” 相比起全明的興奮,沈禾的語氣平靜得多。 “我考慮下。” 全明“哎呀”一聲,說:“大小姐,你考慮什么!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別人求都求不來!得了吧,周五記得準時到。” 不等沈禾回話,全明已經先一步結束通話。 他拉下臉。 沈禾還沒大紅大紫,就開始擺架子了,以后要真紅豈不是得把她當祖宗伺候? 剛這么想,手機又響起。 一看來電顯示,全明立馬換了張笑臉。 “哎,滕總滕總……沒問題沒問題……沈禾那邊溝通好了,對,周五拍宣傳照。沒說沒說!哎,滕總,你是不知道沈禾的性格,她人有點清高孤傲,這一說了,她肯定不去。喬二少年輕帥氣,指不定兩人就對上眼了,拍攝片場一見鐘情,夠詩情畫意,就適合她那種調調。行,沒問題,全部包在我身上,我一定給滕總您辦妥這事。” 放下手機后,全明邊嘖邊搖頭,心想沈禾是走大運了,喬二少那樣出身的人,居然瞧上她了。 . 沈禾穿上圍裙,在廚房里做了簡單的兩菜一湯。吃過后已經晚上七點,她又洗了碗,刷了會微博和朋友圈,最后點開了徐京墨的頭像。 . 沈禾:??? 徐京墨:???? 沈禾:????? 徐京墨:?????? 沈禾:??????? 徐京墨:???????? . 沈禾向來是很有耐性的,要不然也不會暗戀徐京墨好幾年,最后離別的那一年才以醉酒為名發(fā)泄出來。她調整了個姿勢,又活動了下手腕,順便去廚房洗了一盒新鮮草莓,準備和徐京墨斗上一整個晚上。 當她回到沙發(fā)上,正要給徐京墨發(fā)九個問號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 來電顯示是徐京墨三個字。 沈禾猶豫了下,接了。 . “沈禾?” 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響起,伴隨著嘴里吞下的鮮甜草莓,有那么一瞬間,沈禾覺得像是回到了青梅竹馬的以前。她愣了下神,才回過神來,說:“有什么事嗎?” 徐京墨一本正經地說:“我以為你被盜號了,打電話來確認。” 沈禾說:“沒有,我就是想問你什么意思?八個七的用戶是你吧?” 徐京墨說:“嗯,是。” 沈禾說:“你沒必要花那么多錢,我收著不好意思。” 徐京墨說:“你還喊我一聲京墨哥哥,當?shù)闷稹!?/br> 沈禾不知道怎么接話,沉默了會,又拿了水果盤的草莓咬了一顆。 忽然,徐京墨問:“你在吃草莓?” 沈禾有點驚訝,甚至下意識地去看了眼電腦前的鏡頭,確認直播鏡頭是關閉后才問:“為什么這么說?” 徐京墨說:“推測出來的。你有飯后吃水果的習慣,而三四月是草莓季,現(xiàn)在快結束了,以你平時的喜好應該是每天吃一盒。” 被說中的沈禾不愿承認,說:“我在吃圣女果。” 驀地,他沉默下來。 沈禾覺得有點尷尬,正想說什么時,他又出聲喊她:“沈禾。”語調很輕很輕,像是窗外如水的月色,又溫柔又輕盈。 “什么事?” “你覺得不好意思,那請我吃飯吧。” 沈禾想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說:“地點和時間我來定,我確認后發(fā)你手機。”似是想到什么,沈禾又補了一句:“京墨哥哥,你以后別給我打賞了,打賞的錢我和公司五五分的。” “好。” 沈禾掛了電話后,有點頭疼。她本以為離開紅星昆劇團后,不會再跟徐京墨有什么交集,沒想到沒過一陣子就欠了徐京墨一頓飯,而且還是一頓價值六位數(shù)的飯。 . 沈禾第二天一早被全明喊去騰飛公司接受媒體采訪。 接二連三的采訪和直播讓沈禾前所未有的忙碌,連著好幾天她晚上睡覺時嗓子都是沙啞的。周四的晚上,沈禾終于得了閑,約了阮甄出來。 阮甄問:“去哪里?” 沈禾從包里取出兩張票:“東方藝術中心今晚有昆劇演出,你陪我去看。” 阮甄后退了兩步,上下打量著沈禾,說:“你沒生病吧?居然會想去看昆劇?你以前約我不是看電影就是逛街,再文雅一點的,也就是看個話劇或音樂劇之類的,從來沒約我看過昆劇。你不會是之前學昆曲學得走火入魔了吧?” 沈禾說:“你才走火入魔,我這幾天工作太累,想放松一下。” 阮甄問:“看個昆劇能怎么放松?反正我是看不懂的。我事先和你說,我很有可能看到一半就會睡著,到時候你可別說我不解風情。” 沈禾點頭,說:“行。” . 阮甄說一是一,說二是二,果然看到一半就開始打瞌睡。 她睡了將近二十分鐘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卻是沈禾無比沉迷的一張臉。仿佛真的跟她所說那樣,她的五官是舒展開來的,徹徹底底的放松。 阮甄小學一年級開始認識沈禾,如今整整十七年,她都沒見過她這樣的模樣。 愉悅又神采飛揚,像是另外一個沈禾。 她怔怔地看著她。 直到散場,沈禾才注意到阮甄的目光,疑惑地問:“你怎么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什么嗎?” 阮甄說:“沒有,只是覺得這樣的你很少見。”她在心里嘆了聲,她家閨蜜沉迷什么不好,偏偏沉迷昆曲,跟徐京墨扯到一塊,就是兩個字,孽緣。 但這話阮甄沒說出口,隨著人流一塊出了表演廳后,才問:“你這幾天怎么看起來瘦了?是不是工作很累?” 沈禾說:“我和我的經紀人在對待工作上的觀念有點矛盾,不過我能處理,你不用擔心。對了,你有什么吃飯的地方推薦嗎?” “什么要求?” “貴,越貴越好。” 阮甄說:“這個問我就對了,我家老板喬總,生活上紙醉金迷,我身為他的秘書,隔三差五就幫他預定飯館餐廳,沒有最貴只有更貴!” “那你給我挑幾家吧,我到時候選一選。” 阮甄八卦地問:“請誰吃飯呀?這么豪氣?” 沈禾說:“我欠了徐京墨一個人情,請他吃飯還人情。” 阮甄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沈禾說:“真的是朋友,只是朋友。” 阮甄沒由來想起讀書時候的沈禾,那會的沈禾死也不肯承認自己喜歡徐京墨,天天在她耳邊念叨我怎么可能喜歡徐京墨,真的是朋友,只是朋友,最多就是鄰家哥哥而已,你瘋了吧,我才不喜歡他呢。 那個自欺欺人的模樣,真是天天見。 阮甄說:“小禾苗,你信不信你和徐京墨再吃多幾頓飯,你過往的情感會死灰復燃?” 沈禾篤定地說:“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