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要是沒有何安然,她跟周延川會怎么樣? 這種想法一旦在腦子里出現,就跟扎了根一樣,逐漸的開始茁壯成長,她漸漸地想付諸行動。 她不知道一個人的嫉妒會有多可怕,尤其是女人之間的嫉妒。 當她把沈佩慧的那張照片發給唐佳的時候,她就知道。 何頌誼,你完了,你注定再也回不到曾經的模樣了。 她的照片剛發出去沒走幾秒,唐佳的電話便打來了。 她問她怎么會有沈佩慧的照片,她是不是知道她在哪里,她的語言里夾雜的全是憤恨。 源于壓抑著的嫉妒,她把沈佩慧的事情都告訴了唐佳,說的時候,心里很痛快,可是掛了電話之后,原來的一點痛快都消失殆盡了。 她那幾天一直惶惶不安,就怕唐佳回來片場找她,生怕周延川知道她做的事情,可是說來也奇怪,她所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生。 何安然照樣每天來劇組,就跟平常一樣。 直到有一天,她到片場的時候,齊儼寧告訴她,何安然走了。 她當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問他什么走了? 他說沈佩慧帶著何安然走了,一聲不吭,連個招呼也不打,也不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 她當時愣住了,后背頓時一陣冷汗,齊儼寧他們不知道何安然為什么會離開,但是她知道啊,她心里清楚的很,唐佳終于沒有忍住還是動手了。 她原本以為,何安然走了,她就可以取代她的位置,但是現實卻不是這樣的。 何安然是走了,但是她的位置卻始終放在那里,沒有人可以取代,她眼睜睜的看著周延川越來越沉默,他越發的努力工作,他明明可以去進電視劇圈,卻偏偏要進影視圈,每次拍攝完,他渾身上下都沒有一塊好的地方。 她知道他為什么要那么拼命,因為他說過,他怕自己站的不夠高,何安然會看不到他。 這七年里,她不是完全沒有見過何安然。 那是何安然離開北京的半年后,她曾經在蘇州見過她。 她當時在蘇州拍戲,拍攝結束之后,她一個人出來走走,卻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再次看到她。 她那時應該是上高二了,穿著干凈整潔的校服,頭發梳的很高,跟一個她并不認識的男生走在一起,應該是剛放學的樣子。 她當時戴著口罩,何安然看了她一眼,只是幾秒,她就移開視線了。 但是就僅僅只是那么幾秒,何頌誼就清楚的知道,何安然認出她了。 因為她的眼神太過熟悉。 不屑,隱約的還有厭惡。 跟她一道的男生接了一個電話,此時走開了,她便朝她走過去。 她見她過來,似乎沒有很驚訝,像是料到她會過來一樣,她一臉平淡的看著她。 “安然meimei。”她喊她。 何安然突然笑了,回了她一句,“頌誼jiejie。” 她當時就愣住了,她認識何安然兩年多來,她從來就沒有喊過她的名字,更何況是jiejie。 她心里一驚,明白了。 何安然應該是知道了她們是堂姐妹的事情,那她也應該知道她母親之所以帶她離開,跟她也逃不了關系了吧。 她剛想說話,便看到原本打電話得那個男生朝她們走過來,她本來就是偷偷溜不出來的,于是下意識的轉過身離開。 她走出沒幾米,便聽到兩人的一段對話。 “你認識剛才那個人?” “不認識。” 她在口罩底下自嘲的笑了笑。 沒過幾天她便離開蘇州了,回到北京之后,她心里一直很不安,她不想再看著周延川這么沒命的工作,用工作來麻痹折磨自己,她有想過告訴他吧,讓他去找何安然吧,只要他不要折磨自己就成了。 可是她又怕,她怕何安然將真相告訴周延川,她怕周延川知道了之后就再也不會搭理她了,他們可能到最后連朋友都沒得做。 她覺得心里像是被壓了一塊巨石,壓的她喘息不過來。 在后來,她又去過蘇州幾次,她就在之前碰到何安然的那條路上等她。 她很多次看到過曾跟何安然一起走的那個男生,但是卻沒有再看到過何安然,一次也沒有過。 聽人說,何安然好像隨母親離開了蘇州,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從那以后的六年里,她再也沒有見到過何安然。 作者有話要說: 再允許我不要臉的推一次《等風》,真的超級超級愛紀淮的。 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高中的時候有過暗戀的人嗎? ☆、第20章 何安然的抵抗力真的不怎么樣, 那天回家之后,她感冒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 她也沒有什么胃口,勉勉強強扒了幾口, 回來之后又吐了,她感覺胃酸都要被她吐出來了。 她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全身發軟,渾身都使不上一點勁, 她有些腳步不穩的朝他們部走去,好不容易才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她便一頭扎在桌子上, 伏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她現在覺得頭疼的厲害, 鼻子也不通, 渾身都難受死了。 “安然,你沒事吧?”孫悅擔心的問道。 她從早上來她就精神狀況不是很好, 臉色也有些慘白慘白的,中午吃了也等于沒吃,因為她剛才又吐掉了。 “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何安然抬起頭來。 “要不我們上醫院掛點水吧?” “不用, 沒事, 我稍微趴一會就好了。”何安然搖了搖手。 她趴在桌上,頭疼的厲害, 嗓子也疼的厲害,身體一陣熱一陣涼的,全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干了一樣, 一點勁也使不上來,沒一會便昏昏沉沉的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孫悅有些無奈的看著何安然,她知道何安然倔的很,于是從一旁的柜子里抽出毛毯輕輕的給她蓋上。 何安然這一睡就直接睡到下午。 她抬著迷茫的眼神,看著一旁的孫悅。 “幾點了?” 她的嗓子有些啞。 “快四點了。” “四點?”何安然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居然一下子睡到了下午四點,這很快就要下班了。 “你怎么沒有喊我呀?” 何安然看著她才完成了一半的畫好,重新拿起畫筆,看樣子她今晚得熬夜加班了。 “誰讓你睡的這么熟,你也不聽聽你的嗓子,都成什么樣了,要你去醫院你也不去,你現在趕緊回去休息!”孫悅‘啪’的一聲將手里的畫筆放下來,嘴里‘叭叭叭叭’了一大堆。 何安然本來還想繼續作畫來著,聽到孫悅的話,知道孫悅已經發怒了。 “我……再畫一會……” “畫畫畫!畫什么!回去休息!”孫悅恨不得一腳就能把她踹回家去。 看孫悅瀕臨暴走的邊緣,何安然默默的將手中的畫筆放下。 “好的,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回家好吧。” 發怒的孫悅是她惹不起的。 孫悅見她聽話的開始收拾東西,臉色立馬就好轉下來,變臉速度堪稱……何頌誼? “回家之后就好好休息知道嗎,明天要是還不好,就去醫院。” “知道了。” 下樓之后,何安然覺得頭輕腳重的,走路就跟踩在棉花上一樣,軟綿綿的。 她走在路上,眼睛幾乎都要閉起來了。 剛走到小區門口,便接到了宋珍打來的電話。 “喂?” “嗯,珍。” 那頭的宋珍察覺到何安然的聲音有些奇怪。 “安然,你怎么了?” 何安然用手抵了抵額頭。 “沒事,就是有些小感冒。” “我怎么覺得你這不是小感冒啊,是不是挺嚴重的?” 宋珍從座椅上站起來,她感覺何安然聲音沙啞的厲害,跟她說話也有氣無力的。 “是不是那天凍到了?” 何安然吸了一下鼻子 “可能是吧。” 她體質一向都不怎么好,經不起凍經不起熱的。 “那你現在有沒有好好休息,吃藥了沒?” 跟宋珍說話的功夫,何安然已經到家了。 “我剛到家,一會吃藥。” “一會吃過藥早點休息,實在不信,就去醫院,知道嗎?” “嗯。” 兩人又嘮叨了一會,才掛了電話。 “安然感冒了?”齊儼寧問宋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