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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山下人家(重生)在線閱讀 - 第33節

第33節

    村里一般人家辦喜事,都是買好了菜和rou,自家女眷外請幾個熟悉的婆子媳婦來幫忙捯飭,在村里家家戶戶借了桌子來,就在院子里或者曬谷坪上擺開,然后熱熱鬧鬧一場。

    可徐家人少,綠竹還沒出月子,趙家那邊,宋氏幫綠竹帶月子累得慌,大伯母李氏雖然不用去黃家給青梅帶月子,可趙家兩房的事她都得照看著,也忙活,剩下個青荷卻是不能獨當一面的,于是這酒席,最終還是請了人來做。

    對于徐家做酒席還請了專門的班子來,村里的議論也不如從前那般一邊倒了,雖然也曉得這銀子怕是綠竹這邊出了大頭,可到底一家人了,綠竹的錢還不是徐家的錢?還有冬至眼看著是要有出息了,誰還敢說他吃軟飯?

    上門來吃酒的鄉里鄉親都和徐婆子、宋氏等人說著喜慶話,徐婆子聽了也高興,于是讓人抱著春生出來溜一圈,大家伙看他身上裹著大紅的緞子,脖子和手上戴著金項圈和金手鐲,額頭中間點的一個紅點,皮膚白生生的,看起來像是福娃一樣,又是一輪贊不絕口。

    吳舅媽看著那金項圈金手鐲一陣眼花,笑著摸了兩把,羨慕死了,心想這趙綠竹果然有錢,趙家也不賴,一個小娃娃竟然也舍得,過陣子長大了,不還是戴不上?

    于是陰陽怪氣地說了句恭維話,“哎呀,趙親家,你可真疼春生這個外孫,連金項圈金鐲子都舍得給,我們冬至可是娶了個好媳婦,你放心,我們冬至不會對綠竹她不好的。”

    這說的像是冬至靠著岳家,而趙家也財大氣粗地拿錢壓著徐家一樣,不僅當事人聽了心里不舒服,其余有心人聽了也要用異樣目光來看冬至和綠竹了。

    宋氏聽了不痛快,這腌臜貨真是好不要臉,說得好像和冬至很親近似的,誰不知道她劉家以前是怎么對冬至和徐婆子的?還有這翻臉不認人的功夫也是絕了,自打向南和劉大丫的親事沒說成,這劉吳氏說話就陰陽怪氣的,好不隔應!幸好,她也有應對之法。

    她像是沒聽見吳舅媽的弦外之音一般,笑道,“冬至她舅媽,這你可就猜錯了,這么多東西我可不敢居功,這金鐲子是我給的不錯,其他的可不是。

    看,這金項圈是綠竹她師傅,也就是錦繡閣的老板娘送來的,還有這個玉墜子,可是春生他曾祖母給的,聽徐阿奶說,這還是徐家人一代代傳下來的呢。哎呀,你不說我還忘了冬至和他師傅的禮,你是不知道周師傅知道咱綠竹生了個大胖小子有多高興,特地打了個小木車送過來,說是給孩子以后學走路用,也讓綠竹帶孩子不那么累。

    瞧瞧,這都是咱們冬至和綠竹的親人。對了,冬至他舅媽,你給你們冬至的娃兒送了什么來著,對不起,送禮的人太多,我都忘了。”

    李氏向來是宋氏的好搭檔,聞言也不給吳舅媽開口的機會,笑道,“大嫂,我看你是忙糊涂了,吳嫂子給的不就是一籃子雞蛋嗎,說是給咱綠竹補身子呢,一共二十個,一天兩個,等過個十天,綠竹出月子,正好吃完。這么巧,吳嫂子也是有心了。”

    徐婆子看吳舅媽臉色不好,心里呸了她一頭一臉,說風涼話,也不看看這什么日子,虧得她還是冬至他舅媽呢!不過,此時也不好讓氣氛鬧僵,于是開口打圓場,她笑道,“鄉里鄉親的,上門來吃個酒,就是空著手來,我和冬至他媳婦也是高興的,能來就是給咱徐家,給冬至面子,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對這些東西可不計較。”

    這話卻是無形中又給吳舅媽的心窩子插了一刀,這是同意了李氏的說法,她帶來的東西的確是少了。

    吳舅媽訕訕地笑著點頭,“可不是嗎,是個道理,禮輕情意重嘛,哈哈。”

    熱鬧沒看成,大家伙倒是明白即便冬至以后發家了,趙家人也不是好惹的,且看這勢頭,怕是徐家和趙家好著呢,一點離心的趨勢都沒看見。倒是這劉家,看起來可不見得和徐家有多親近,這讓本來在觀望著,考慮是不是要和劉家結親,娶了劉大丫,順便和這兩家搭點關系的人家,猶豫了起來,打起了退堂鼓。

    也不知等吳舅媽知道自個的一時嫉妒和意氣用事,最后竟然偷雞不成蝕把米,會不會氣得下不來床?

    劉大丫倒是偷看了好幾回向南,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向南可是專心幫他姐記賬呢,看誰家送了什么,都給記下來,這人情帳可得記清楚了,以后有來有往的,關系才能好起來。說到底,徐家還是人丁單薄,和鄉親們走動也不多,這可不見得是好事,綠竹也曉得自己在這方面的欠缺,于是請教了宋氏以后,得了這么個法子。

    此時的綠竹,正坐在屋子里和桂梅、青梅青荷說著貼心話呢,除了青荷,都各自成了家,各有各的煩惱,但都有了孩子,有了更多的共同話題。

    桂梅和青梅頭胎都生的女兒,青梅才出了月子不久,悶壞了,趁著這機會出來走動,看了春生,喜歡得緊,綠竹于是關心地問她,“你大姑姐已經回去了吧,你婆婆和大姐夫怎么說?”

    青梅先是嘆氣,然后釋然地笑了,“畢竟是長孫,雖然是孫女,婆婆對小燕也是喜歡的,我和你大姐夫說過想要遲些再要第二個的事,他都體諒我了,說是這些日子讓我受委屈了。”說著眼角沁了一點淚,忙拿手背去擦了。

    綠竹于是拍拍她手背寬慰她,青梅收拾好表情,笑了笑,“我沒事,只要你大姐夫對我好,我就是受點委屈又算什么?不過,我倒是羨慕桂梅你,糖糖這名字還真的沒取錯,你婆家人待她是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真是羨慕死人了!”

    桂梅聽了臉上盈滿笑意,嘴上卻埋怨著,“他們啊,整天抱著哄著,也不嫌膩歪,不知道的還以為生了塊寶呢!你是不知道,那盧旭整天把女兒掛在嘴邊,我都得退到一邊。”

    青荷捂著嘴笑了,“桂梅jiejie這是在吃味嗎?還是吃糖糖的醋呢!”

    “就是啊,你一個做娘的還跟女兒吃醋,你也不害臊!”綠竹跟著附和。

    桂梅一撇嘴,“哼,那是你家男人不在家,等他回來,你就知道什么叫做有了兒子沒了媳婦,到時候你來和我訴苦,我可得把原話都丟還給你,看你害不害臊!”

    綠竹也沒在意她說起冬至不在的事,雖然征民服徭役的告示下來的時候,她們三都懷了身孕,可去了的卻只有冬至,盧旭是花錢請人代工,黃盛則是他弟弟去的。她這些日子雖然遺憾冬至不在家,可孩子的事早把她的注意力都轉移了,哪有力氣去想東想西?

    不過,她倒是反駁了一句,“那也得看看孩子到時候是和我親還是和他親!”

    青梅心思敏感,原先因為桂梅提起冬至不在家的事有些提著心,都做好安慰綠竹的打算了,可誰知她如此神氣地來了這么一句,半點也不見傷心和生氣,頓時瞪著眼睛傻了,回過神來便聽桂梅打趣她,“哎喲喂,青梅姐,你看,咱這位是有了兒子忘了爹啊!不行,等冬至回來,青荷你得和他告狀才行!”

    綠竹瞪了她一眼,被青梅看在眼里,笑噴了,指著桂梅打趣道,“你看她,被她家表哥給慣得沒大沒小的,越發倒騰了。”

    “可不是嘛?”綠竹笑著附和,看桂梅羞紅了臉,這才作罷,轉頭看青荷一臉羨慕地看著她們三,便想起來,青荷今年十四,也不小了,大伯母已經在為她相看人家了。

    不禁想起青荷上輩子嫁的好幾十里外的周家,那周柏青可不是個好的,看著斯文,誰知卻是個關上門來有些不順心就打老婆的,嫁得遠,青荷被打了也是求救無門,等他們發現的時候,她身上可沒一塊好的,青青紫紫的,好不可憐,最后還是趙家人找上門去,和離收場。這樣的人,誰嫁誰倒霉,這輩子可不能讓青荷再嫁過去。

    ☆、夜話

    “娘,青荷的親事有著落了嗎?”綠竹一邊整理著今日來賀春生滿月,鄉親們給的禮,一邊問。

    聞言,在一邊看著春生睡覺的徐婆子也看了過來,“是啊,青荷那孩子不錯,可有給她相上好人家了?”

    宋氏將手中的東西放下,“還早,這不,向東他也十七了,我大嫂她看中了拉車那黃家的閨女,那個叫芳芳的,兩家都有意愿,就想著等你大伯回來就定下來,然后才輪到青荷的事。”

    這些細節上輩子出嫁以后極少出門走動的綠竹是不知道的,聞言不禁問,“那大堂哥和青荷的親事豈不是隔的時間不遠?大伯家能夠cao持得過來嗎?”她記得,似乎青荷上輩子嫁得是有些晚,莫不是因為錢不夠的原因?

    宋氏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笑著點了點頭,“哪能cao持不過來?這不還有你爺你奶,再不然還有咱家呢。只不過,你大伯母有些舍不得青荷,打算多留她一段時間。別人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實際上養了十幾年的女兒,一朝成了別人家的,誰都舍不得。也幸虧你嫁得近,娘還能多看你兩眼。”

    徐婆子聞言笑了,“知道你舍不得女兒,親家母以后要想來,隨時都可以來看綠竹,我這的大門還有大黑可不會攔你。”

    徐婆子的話雖然逗趣,可宋氏也就聽一聽罷了,“親家阿奶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有小子cao心的事更多,我啊,也就這時候可以來多看兩眼,再過兩年,等我家那兩小子成家,估計我是連門都出不了。”

    徐婆子想起冬至娶了媳婦以后,家里多了口人,緊接著又添丁,事情的確不少,倒是同意宋氏的說法,“養小子的確不容易,親家母以后可得多幫襯著我家冬至和綠竹才好,我可怕他們小年輕不會教孩子。”說著輕輕拍了拍春生。

    她這是想到自己歲數不小了,身子一直不好,就怕自己忽然之間有個萬一,家里兩小的沒人幫襯,日子過得艱難。劉家那邊她是不指望了,冬至他舅太懦弱,劉吳氏又太刻薄,不來撈冬至的好處已經算好的了,更別說幫忙了。周師傅那邊,雖說是她弟弟,還是冬至他師傅,可畢竟沒有相處過,且他的根如今在京城,冬至日后想靠也靠不上。人都說遠親不如近鄰,隔壁鐘家也的確幫了他們許多,她也沒打算和他們疏遠,可畢竟隔了一層,那黃麗芳又是那么個性子,長遠來說也不可靠。思來想去,還是趙家最為妥當,趙家人團結又和善,對綠竹也著緊,關鍵是沒有看不起冬至,是值得托付的人家。

    也因為這樣,徐婆子才沒有拒絕宋氏這一個月在徐家幫著帶月子的事,當然,她老婆子經不起折騰,的確需要一個人幫忙,也是主要原因。

    綠竹聽了卻是不依,“阿奶,這不是還有你么,大家不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么,阿奶你可不能不管咱們春生啊!”

    宋氏見綠竹沒有聽出徐婆子話里的潛在意思,有些沒好氣,說到底還是年輕了點。于是瞪了綠竹一眼,“親家阿奶你放心,綠竹是我家閨女,冬至是咱家女婿,春生也是我外孫,我哪能不管他們?”

    得了宋氏的準話,徐婆子也放心了些,看綠竹被她娘瞪眼,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頓時想笑,“哎呀,人都說一孕傻三年,我看綠竹還是長不大才對。”

    宋氏頓時附和,“可不是?娃都生出來了,還是不長心。”

    被自家親娘和婆家奶奶輪番埋汰,綠竹很郁卒,傻眼了,“娘,我是不是你親閨女,阿奶,我是不是你孫媳婦?”

    宋氏故作憂傷地嘆氣,“唉,兒女都是債啊!”

    徐婆子笑著附和,“唉,孫媳婦也是債啊!”

    綠竹更郁悶了,怎么說著說著青荷的親事,最后會變成埋汰她了呢,這沒有道理啊!

    于是扁了扁嘴,哼了哼,不管她們。

    夜里,當屋里只有綠竹和宋氏,當然還有熟睡的小春生時,宋氏這才和她說起了徐婆子的心思,“徐婆子她也不容易啊!你啊,可得長大了,不要讓她再cao勞了,人這一輩子,起早貪黑,忙里忙外,為的不就是能夠吃飽穿暖么,可徐婆子cao勞了大半輩子,也沒過上幾天好日子,眼看冬至要有出息了,你們吶,要好好孝順她,不要再讓她吃苦了。”

    綠竹聞言沉默了一瞬,想起平日徐婆子對她的關懷和照顧,想起生產那日,徐婆子拿出來的參片,想起她在她床前說的寬慰的話,還有這些日子以來對她和春生的照顧,即便這里頭多是因為冬至,因為春生,卻也不能掩蓋她對自己的好。轉念又想到自己前段時間計劃的事情,顧念著徐婆子,恐怕還得做點變化才行,只是,一切都還沒定下來,卻是不好與她娘還有徐婆子說,只好暫且按下不提,卻是回了宋氏,“娘,我都曉得了。”

    宋氏雖然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卻也知道她是個懂事的,于是不多勸,反倒說起了錦繡閣巧娘的事來。

    “你師傅今日給春生送了一個金項圈來,我瞧著是純金的,也太貴重了點,我這心里老不踏實,你說,過些日子,等你出月子了,是不是去縣城一趟好一些?”宋氏雖說今兒個拿著這些東西來打了吳舅媽的臉,可實則她自個知道,她這心啊,也不踏實。

    綠竹頓時想起錦繡閣的事來。她懷胎十月,這期間錦繡閣如同先前巧娘說的那般,在府城里也開了家鋪子,具體如何她也不清楚,只是偶爾做些小繡件讓向南或是向北送去的時候打聽來一點。

    府城畢竟是繁華之地,達官貴人不少,雖說李佩茹嫁給那梁同知的公子時,嫁衣嫁妝入了那些夫人小姐的眼,可那地頭本來就不缺能人,霓裳閣和羽衣館也是地頭蛇,背后又有人撐腰,錦繡閣想要在府城站住腳卻是不容易。

    李佩茹倒是幫襯著巧娘,畢竟是她爹所管轄的縣城里出來的,總要照顧一二,錦繡閣要是生意好了,她也能在貴人圈子里得幾分臉面。可她畢竟只是個同知的兒媳,她相公雖是個秀才,卻沒有官身,話語權和能力有限,幫到巧娘的地方也不多。

    生意都是一點點做大的,最起碼錦繡閣因著李佩茹的關系,在剛到府城時沒有經受傾軋,巧娘已經很滿意了,只一樣,清潭縣的錦繡閣不能倒,那可是根!

    綠竹始終記得繡那百壽圖的時候,巧娘和她說的話,讓她做錦繡閣的活招牌的事,她都記著,如今春生滿月,巧娘送了這么大的禮來,約莫是想要讓她出了月子之后幫她的忙?

    巧娘手底下不可能沒有其他的能人,但像她這樣已經打響了一點名頭的卻沒有,她在綠竹身上的前期投入不能因為她懷孕生子就算,想來也是綠竹回報她的時候了。

    重活一輩子,綠竹太明白自立自強的道理了,所以當初才會和巧娘達成那樣的共識,更何況,她也要為冬至日后的營生做打算,若巧娘真需要她,她是不會拒絕的。

    因而回了宋氏的話,“娘,巧娘那邊,我心里都有數,你別擔心了,我總不會吃虧,巧娘也不會害我就是了。”

    宋氏不清楚綠竹和巧娘私底下的協議,卻也明白她和巧娘的關系。綠竹八歲就去了縣城學刺繡,一去就是六年,巧娘待她一向不錯,一直充當著亦師亦娘的身份,她也相信巧娘不會害綠竹,那金項圈大抵是因為看重綠竹才送來的。

    想明白了這點,宋氏摸了摸綠竹的手背,道,“你長大了,心里多點成算就好。”

    “嗯……”

    想了想,綠竹又對宋氏道,“娘,你讓大伯母把青荷嫁到村子里吧,好歹能看得著,也能多照應著。”她也是不放心青荷,怕這輩子大伯出去挑豆腐賣的時候,又看上那周柏青,害了她。既然大伯母舍不得青荷,那干脆讓她嫁得近一些,這樣在大伯提起那周家時,大伯母也能提出點異議。

    宋氏覺得這個意見不錯,“你大伯母舍不得青荷,我看她也有這個想法,就是不知道你大伯的意思。”

    綠竹于是不得不先給宋氏洗腦,繼而讓她也給大伯母李氏洗腦,“娘,我覺得這事還得大伯母拿主意才好。雖說大伯走街串巷賣豆腐的確認識不少人,可那些人也只是一面之緣,頂多能說上幾句話,內里是什么樣的人卻不一定能知道得清楚,相反,村里的人,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對方是什么樣的人,咱就算不能知根知底,也能曉得個七八分吧。再有一個,你也說了,嫁得近了,也能多照看著點,不叫青荷被人欺了去。我看青荷的性子有些單純,嫁得遠了,被人欺負了,怕是也不敢回家來找人撐腰,我看還是嫁得近一些的好。”

    宋氏認真地聽著,末了說了一句,“你怎么對青荷的親事這么關心?”

    綠竹訕訕,“這不是今兒個幾個小姐妹一起說話,青荷懵懂懂的,我擔心她以后被人欺負嘛!她是我妹子,我自然是想要她好的。”

    宋氏聞言點頭,“嗯,你想著娘家,娘很欣慰,但這是不是你能做主的,我也不能,不過你的話也有道理,改明兒我和你大伯母念叨念叨。”

    綠竹頓時松了一口氣,只要她娘能為青荷向大伯母說這幾句話就好,要是再不成,她倒是再插手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過日子啊,瑣碎的事特別多,要考慮的事情也多

    ☆、傳言

    按著習俗,婦人生產以后是要坐足四十天的月子的。可一般人家,家里家外的活一大堆,婆婆也沒有那個閑工夫去伺候,能坐到三十天就不錯了。

    徐家事少,活不多,就連那兩畝地也請了人來伺弄,又有宋氏這個親娘來親自伺候,徐婆子為著綠竹以后能給徐家多生幾個娃,也想等冬至回來的時候還他個白白胖胖的媳婦,因而對于她坐滿四十天的月子沒有意見。

    十天以后,綠竹終于盼來了兩大桶的熱水,將身子里里外外地洗了兩遍,這段日子可苦了她,像那濟公一樣,身上一搓就能搓出來個泥丸子,此時清洗,面對嫩生生的皮膚也下了狠手,拿絲瓜囊使勁搓了起來,看著皮膚紅了才罷手。

    一個多月沒出門,外頭的景卻已隱約有了初夏的跡象,院里的那棵棗樹上開滿了黃綠色的小花,蜜蜂在那上頭繞來繞去,綠竹神清氣爽地看了一會,而后去幫著干活。

    這一個多月除了奶孩子,她連針線都很少做,皆因宋氏說怕她月子里熬壞眼睛,她也怕,因而只是縫補幾件春生的小衣和尿布。此時出月子,人也懶懶的,綠竹心想,這懶骨頭可不能養出來,要不然別說徐婆子了,就連她娘也該有意見。

    徐婆子見她主動干活,暗地里也點頭,嘴上卻說,把春生帶好才是最緊要的。

    綠竹也就這么聽著,帶孩子她不會丟下,活也不能丟,宋氏見了,欣慰女兒的長大,也放心回去。

    在徐家呆了一個多月,她經常趙家徐家兩回跑,與徐婆子也熟悉,可到底不是自家,且也放心不下自家那兩個臭小子,如今女兒出月子了,她也就不好在這繼續呆下去了,于是和徐婆子、綠竹說了回去的事。

    綠竹挽留了一會,被宋氏當著徐婆子的面數落了一句,言道,“看我這猴兒,還是不夠懂事,以后就要拜托親家阿奶照顧了。”

    徐婆子笑著應了,“你放心,綠竹這孫媳婦我很喜歡,不會虧待她的。”

    本來打算請趙家人一起吃個飯,可又想自家也就她和綠竹兩個,捯飭一頓好的,不還得宋氏幫忙,沒有請人吃飯還要人忙活的道理,便只收拾了一些禮給宋氏帶回去。

    “這一個多月麻煩親家母了,我這也沒有什么好東西,就一些雞蛋和地里長出來的菜,這段日子還是親家幫忙侍弄的,你別嫌棄,拿回去,也給向南向北兩個小子加個菜。”

    徐婆子的話說的謙虛,可拿出來的東西卻不只是蔬菜和雞蛋這么簡單,還有一盒上回周師傅拿來的補品,似乎是藥材,這可是好東西,宋氏不收,被徐婆子虎著臉用長輩來壓著才收下。

    宋氏想起春生滿月那晚徐婆子說的話,想著若她不收,徐婆子恐怕會胡思亂想,以為她和徐家外道,可收下吧,又覺得燙手,便想著這東西收著,以后徐家要是用得著再拿出來,還回去。

    又囑咐了一句,讓綠竹孝順徐婆子,帶娃子有什么不懂的就來找她問她以后,宋氏提著東西離開,在分岔路口撞見隔壁鐘家的黃嬸子,笑著略點了點頭,似是沒看見她盯在她提著的包袱上的眼睛一樣,沒有打招呼就走遠了。

    雖說女兒住在山腳下,和鐘家交好能互相照應著,可她就是瞧不上這黃麗芳,因而雖不至于和她交惡,卻也沒有共同話題,見了面也只是點頭笑一笑的交情。

    黃嬸子的確是眼饞宋氏拿著的包袱里的東西,她直覺徐婆子或者綠竹給了她好東西,可宋氏對她愛理不理的,兩條腿跑得飛快,她也沒來得及問。想起綠竹今日出月子,跺一跺腳,轉身朝徐家去了。

    綠竹對黃嬸子的到來有些意外,卻也笑臉迎人,沒表現出一點不悅來,“阿奶正閑著,嬸子就來了,你坐,和她老人家說說話。”

    看著綠竹越發出挑有韻味的模樣,黃嬸子有些眼紅嫉妒,想著自家女兒嫁去李家以后,雖不能說過得不好,可一直沒有懷上,婆婆有氣,妯娌間也不和睦,她就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