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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山下人家(重生)在線閱讀 - 第12節

第12節

    綠竹松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為了兔子的溫順,還是因為解決了一個難題。

    后來她與桂梅匯合,當她問起兔子哪里來的時候,她才發現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它們的來歷,她自己自然是沒那個能耐捉住它們的。

    想到送兔子的人,綠竹有些不自在,支支吾吾地告訴她,“我坐在那,兔子自己撞上來的。”

    桂梅看著籃子里的兩只兔子,其中一只只顧著吃草,另外一只則動也不動,笑了,“真夠笨的!”

    想起冬至倉皇失措地丟下兔子跑了的背影,綠竹點頭“嗯,是挺笨的。”

    回到家,綠竹仍舊拿這個借口來搪塞宋氏,宋氏自然沒有桂梅那么好糊弄,但女兒不想說,再看她喂兔子時臉上淺淺的笑意,她便不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注意注意,男主開始出沒,自己撞上來了

    重申:男主不笨的^w^他只是想要談戀愛了

    ☆、心思

    是夜,心情愉悅了不少的綠竹躺在床上,很快便昏昏欲睡,忽而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她腦中炸響,令她驚醒。

    “實在不好受,我再幫你出氣……”

    再?他說的“再”是什么意思?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那個再?那是不是意味著已經有了一?

    想起被打了不吭聲的張荀,綠竹的手倏然握緊,難道是他?

    恍然間記起今日他忐忑地送自個兔子,一點不敢瞧她的樣子,那時的一點端倪此時竟是肯定了幾分,冬至他,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對她有意吧?

    想到這個可能,綠竹一時有些糾結,她倒不是看輕冬至,而是想到她娘前些日子要幫他做媒的事。她娘一心想著給他說媒,卻不料對方盯上了自個的女兒,不知道她娘知道以后,會不會氣得跳腳?這事怎么想怎么喜感。

    綠竹的臉上忍不住漾起了笑來,只是瞬間她便想到她娘不可能會把她許給冬至的,即便是她如今扣著頂克夫的帽子,還被退了親,即便她娘常常稱贊冬至的好,可冬至那樣的家境,她娘是舍不得她去吃苦的。

    如此想著,綠竹臉上的笑也收斂了起來,希望只是她胡思亂想吧,若不然因為這讓她娘為難,讓冬至難過,讓兩家關系淡下去可就不值當了,冬至大哥和徐婆婆其實人還挺好的。

    那邊廂冬至也在床上烙餅子,沒辦法今兒遇見了心里念著的姑娘,和她說了話,她還對自個暖暖地笑了,且收下了他給的兔子,這種種不僅讓他為她擔憂的心松了松,就連那前些日子壓抑著的心思也活泛了起來。

    可仔細想想,對方其實并沒說什么,兔子也是他強行塞給她的,再想想他奶說的,雖然發生了這么多事,但只憑著綠竹的一手好繡活,等過些日子流言散了,她還是能找戶不錯的人家的,當然,比先頭劉家還是會差一點。

    想想也是,其實原來趙二叔家和村里其他人家差不多,也是守著幾畝地,外加到鎮上打零工,還有其他一些零碎的貼補過日子,算不上過得好,但也不差。可自從三年前綠竹在縣里學成出師,往家里帶了銀兩以后,趙二叔家不僅蓋了新房,還添了幾畝地,成了村里人羨慕的人家。

    誰都看得出來,綠竹是個能賺錢的香餑餑,且她長得俊,皮膚白,在縣里六年,舉手投足和村里的土丫頭截然不同,這樣的媳婦誰不想要?

    如此想著,冬至才活泛了一點的心思又被按了下去。

    過了幾日,待他從山上檢查陷阱下來,發現他奶臉色不好,問過才知道,原來是今日隔壁黃嬸子上門來,說了鐘苗定親的事,或許是言語間讓他奶不痛快了,看他回來便臭著一張臉。

    “奶,咱和苗丫頭是從小玩到大的,我把她當meimei,她說了人家,咱得替她高興才是。”冬至勸她,也表明立場,他是真的對鐘苗沒有那方面的心思。

    徐婆子還在氣,“你把她當meimei,人家還怕你肖想她的寶貝閨女呢!今兒個那黃麗芳話里話外一直在說那定的小伙子家里有多少畝地,有多能干,有多出息,說什么這些她都不圖,就圖苗丫頭能夠平平安安,安安穩穩地過完下半輩子,這不是嫌棄你的意思么!是,咱徐家是沒地,你打獵也不穩定,可你出去問問,誰不說你能干的?”

    冬至嘆氣,“奶,這種事你情我愿的,哪能勉強?別人想要的,咱給不起,怨不得別人。”

    徐婆子聽著這話更加生氣了,戳著他腦門道,“到這份上了,你還幫著她家說話?是,他鐘家這些年的確幫襯了咱許多,可當初要不是你爹,他老鐘能回得來?這是他鐘家欠咱們的。”

    冬至垂著手任她泄氣,“奶,這話可別讓黃嬸子她們聽見了,不中聽,這么多年了,該還的也還清了,總不能讓他家賠咱一個閨女不是?你剛才都說我能干了,以后準能找得到媳婦的,別氣了,好不好?”

    徐婆子看他這樣軟和,也拿他沒辦法,她渾身的勁氣一泄,神色暗了下來,“唉,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這事啊,難!我看綠竹她娘最近怕是幫不上忙了,鐘家也靠不上,你的親事還得靠咱自己才行。改天啊,咱捎上兩只野物上你舅家去,我記得他家大閨女十三了,小是小了點,可好歹知根知底,如果他肯,我就是再熬上兩年也是使得的,總要看咱徐家有后才行。”

    冬至他娘姓劉,是隔壁劉家村的人,家境還不錯,冬至他爹當年是村里出了名的好獵手,比他強得多,還是能說上不錯的親事的。冬至他爹還在時,兩家走得還算頻繁,可后來他爹不在了,劉氏也去了,兩家便漸漸少了來往。

    其實也能理解,徐婆子身子不好,看病抓藥要花不少銀子,而冬至當時已經八歲了,有道是半大小子吃窮老子,偶爾接濟一下還可以,但長久下去卻不是辦法,冬至他大舅母吳氏又不是個頂大方的,次數多了說話就有些難聽了,冬至便少往劉家去了。

    徐婆子看得明白,也生過氣,她也有氣性,但凡有個事寧愿去找隔壁鐘家,畢竟他家欠著他們人情,也不愿低聲下氣去求劉家。這次肯低下頭,也是因為冬至的親事著急了。

    冬至不愿他奶低聲下氣去求,那求來的也未必如意,于是勸她,“奶,你也知道,舅母她不可能同意的,我不想你去受氣。”

    孫子孝順,徐婆子眼睛濕了,忙用手背擦了擦,“你當我不知道嗎?可為了你,我就是豁出這張老臉也使得,她吳氏就算不肯把大丫許給你,咱走動走動,讓她幫忙留意著也是好的。都怪我沒用,和村里人打交道少,要不然也不至于舍近求遠地去求。好孩子,翻過年,你就十九了,不小了。”

    冬至知道自己不小了,村里同齡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他也不是不想娶個媳婦回來孝順奶奶,可若是娶個不好的,或者不是心甘情愿嫁過來的,鬧得家宅不寧就不好了。他平日在家時間短,要是媳婦和他奶有個不對付,吃虧的也只能是他奶,他可不能這么不孝。

    可現在他奶寧愿拉下一張臉也要去替他張羅親事,可見是著急了,他勸不住,只能陪著她,好歹不能叫她吃了虧。

    如此想著,他輕嘆了一口氣,“奶,委屈你了,我陪你一道去吧。”

    “你是我親孫子,哪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如此說定以后,又過了兩日,冬至和徐婆子便提了兩只野雞去了劉家村。到劉家時兩位舅舅都不在,說是下田去了,小舅母回了娘家,家里也就大舅母吳氏和幾個孩子在。

    見他們來,吳氏皮笑rou不笑地打了聲招呼,把人迎了進來,就算不待見這些窮親戚,看在那些個野物份上,總不能做得太難看了。又讓最小的小子去地里喊人,自個則招待起了徐婆子,冬至知道他奶要說什么,于是一聲不吭地在院里劈柴等著,耳朵卻支起來聽堂屋里頭的動靜。

    徐婆子先是問起了大丫最近的情況,吳氏警惕,把話說得模糊,等聽到徐婆子那句“大丫十三了,也該說人家了,可有看中的對象?”時方才明白過來對方的企圖,硬生生地把自個塑造成了寵愛女兒的慈母,說什么也要多留大丫兩年,實則誰都聽得出來她拒絕的意思。

    這都在徐婆子意料當中,因而也只是小小的失落了一下,便把話題引到冬至的親事上,“唉,他大舅母,你也知道,冬至是個好孩子,這么些年要不是我拖累著,孩兒也不會過得連親都說不上。”

    “呵呵,冬至是個頂孝順的。”吳氏皮笑rou不笑地附和一句,以為她還沒放棄打大丫的主意,又道,“冬至這事不急,等親家奶奶大好了再說也不遲的。”

    等她大好還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時候了,而且吳氏這話其實也是贊同她拖累了冬至的意思,讓外頭的冬至聽得拳頭捏緊,他從不覺得他奶是負累。

    徐婆子身子一僵,緩了好久才繼續開口,“眼見冬至翻過年就十九了,這事是不急不行了,今兒來是想托他舅媽你幫忙留意著有沒有合適的姑娘家,也好讓我老人家入土前能夠看到冬至他娶妻生子,為徐家留個后。”

    聽了這話,吳氏頓時渾身一松,西屋里偷聽的大丫也是一樣。她眼睛咕嚕轉了一下,想到了個主意,“冬至他是我外甥,我自然是想幫他的,不過我看啊,徐家人丁薄,這媳婦還是要找同村的才好,兩家照應著也方便。”

    徐婆子一聽覺得有戲,也明白對方有個對象,便急急地問了,“他舅娘說得也是,不知道吳娘子可還認識咱村的姑娘?”

    吳氏看徐婆子接茬,也不吊著她,喜盈盈地說道,“要說榕樹村里的好姑娘啊,當數那趙家二娘子,雖說先頭被退了親,而且有些謠言,可那姑娘一手好繡活那是人人都贊的,不僅模樣好,還能賺錢養家,要是能娶著她冬至也就能不那么辛苦了,也能多個人孝順親家奶奶不是?”

    徐婆子明白過來,吳氏說的是趙家那叫綠竹的丫頭,也曉得對方不過是想著冬至把她娶進門來做搖錢樹,到時候她劉家也能分一杯羹,真是齷齪!綠竹是好姑娘不錯,可想到吳氏的那些心思,徐婆子也有些不高興了,說起話來便沒個顧忌,“那可是命硬克夫的主,我徐家就冬至一根苗了,可冒不了這險。他舅母要是誠心要幫冬至的話,不需頂好,只要不嫌棄咱家,能夠吃苦耐勞的就好。”

    吳氏見她臉色不好,只好略過這個話題,心里有些遺憾,要不是他家大兒子已經成親,小兒子又太小,她才不會便宜冬至呢,那可是搖錢樹啊!

    在劉家吃過中飯,又聊了一會以后,冬至便隨著他奶一起回去,路上一言不發。

    回到家中,終究忍不住對他奶說了句,“奶,關于綠竹那克夫的謠言都是張家嬸子胡亂攀咬人的,當不得真。”

    徐婆子定睛看著他認真的眼睛,似乎明白過來了什么,回到房間里頭便偷偷地抹眼淚,“都是我沒用……”她算是看出點苗頭來了,孫兒對趙家姑娘動了心思,只是……在劉家時她說的那些自然是氣話,綠竹是好姑娘她知道,就因為太好了,他家夠不上,都是因為她才拖累了冬至。

    冬至在徐婆子的房間外頭聽著她壓抑的哭聲,心里既煩躁又無力,說到底還是因為家境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俺們冬至要崛起了^w^

    ☆、拼一把

    冬至沒有把家境不好歸咎于他奶身上,而是認為自己本事不夠,事實上,他雖然是個獵手,但懂的東西卻很多,下地蓋房木工編織等等,算不上沒本事,但其中能力最好的打獵比之他爹當年卻多有不及。

    一來,教他的是隔壁鐘叔,是僅次于冬至他爹的好獵手,經驗技術自然也是好的,只是畢竟不是自家人,冬至沒能從他那學到全部本事,至今為止最好的一次也就打過一頭野豬,還是和鐘家父子合力打的,不單單是他一個人的本事。

    二來,他家中只他和徐婆子兩人,冬至不放心徐婆子一人在家,時間短的還好,長了卻不行,這決定了他并不能在山中待久,可打獵本是需要耐心的事情,大的獵物尤其如此,這便決定了他只能打些野雞野兔等小獵物,于是只能混個溫飽,再加上打短工掙的,這些年能夠攢下來的銀子有限。

    近兩年他奶為了他的親事cao碎了心,冬至看在眼里也暗恨過許多回自己本事不夠,不能讓他奶過上好日子,不能讓他奶寬心,臨老還要為他cao心。這一回,便是不為了心里念著的姑娘,為了他奶,冬至也決定拼一把。

    這天一早,冬至吃過早飯以后和徐婆子說了自個的決定,“奶,我打算進山幾天。”

    往常冬至進山不會超過一天,徐婆子自然明白他這是放心不下自己,她之所以覺得自己是負累,不僅僅是因為她身子不好常生病,還因為自個不能讓他放開手腳去闖,但此刻聽他這么說,卻是擔了滿滿的心,“山里危險,你……”

    徐婆子的欲言又止,冬至看在眼里,明白她的擔憂,于是握緊她的手,對她說道,“奶,山里的路我都熟悉,往里一點的也和鐘叔他們走過,你不用太擔心,我還有你呢,你在家等我回來可好?我去和黃嬸子說一聲,請她幫忙照看一二。”

    “要不,你和你鐘叔和大郎一起去吧,好有個照應。”徐婆子仍舊擔心。

    冬至聽了卻不回話,徐婆子明白過來,嘆了口氣道,“你想要獨當一面,我也不攔你,只一樣,你得和鐘家父子說一句你的去向,還有,三天,如果三天以后你不回來,咱就進山去找你,你可答應?”

    冬至默默計算著腳程,想著一來一回三天也差不多夠了,于是點頭答應,“好,都依你。”

    徐婆子從他身上看到了昂揚的斗志,忍不住回想起兒子第一次獨自進山的情景,記憶卻有些模糊了,唉,原來已經這么多年過去了。

    “你去隔壁鐘家和他們說說,我這就去給你備些干餅子和水帶著。”

    ……

    徐家的事,綠竹并不知曉,但在喂那兩只兔子的時候卻會想起冬至來,那天以后過了好幾日了,冬至并沒有其他特別的舉動,她想,或許是她想多了,教訓張荀的事只是一個猜測,而送兔子也代表不了什么……她既松了一口氣,又有些苦悶,至于苦悶什么?她想,大約是惱怒自己并未做到真正的清心寡欲,忍不住胡思亂想。

    冬至已經進山第二天了,來到了野豬出沒比較多的橡樹林附近。野豬雖然雜食,但秋冬季節如果不下山禍害農田便以落下的橡果為食,如今十月末了,野豬群大抵會在向陽的櫟林出沒。

    是的,野豬群。野豬一般群體出沒,只除了早晨和傍晚會分散覓食,其余時候都是一起的。

    冬至看了看日頭,離黃昏還有不到兩個時辰,他決定在附近繞一繞,看看能不能好運地遇到落單的野豬。

    上天似乎對他頗為眷顧,還真讓他碰著一頭落單的野豬,公的,看起來頗為強壯,冬至握緊手中的矛,屏息凝神,猶豫了一下,想到家中老奶,最終下定決心,干,就它了!

    等了一會,見它只是在原地打盹,并不打算離開,方圓好幾十米也沒有發現其它野豬的蹤跡,冬至松了一口氣,要是一會下手時引來其他野豬就不妙了。

    觀察了一會地形以后,冬至在一棵不算矮的橡樹附近布置了幾個捕獸夾,安排妥當以后才回到了野豬的附近,用長矛給了它一擊以后狂奔著將發狂的野豬引到獸夾附近,自然,他自己注意避開了獸夾,而那頭野豬卻沒有那么幸運,一根后腿和一只前肢都被夾住了。

    冬至卻不敢掉以輕心,野豬可是拼了命也要以一換一的厲害角色,他自己一個人不敢硬抗,只能設下陷阱來誘捕,一般來說挖一個深坑會更好,但時間倉促也只能用獸夾了。現如今野豬被鉗制,冬至可以運用優勢把它給拖死,如此想著,他手中的矛往它的脖頸和腹部刺去。

    夜朗星稀,這是一處隱蔽的山洞,是他們獵戶在山里過夜的地方,洞口一叢荊棘攔著,外頭也生了一堆篝火,防止夜間的野獸偷襲,山里大多數野獸都怕火。冬至坐在野豬旁,烤著火吃著干糧,心里想著事情。

    按理說,打到了獵物理應盡快下山才對,畢竟獵物身上的血腥氣很容易引來其他的野獸,可當時的情況卻不允許冬至這么做。他已經忍著疲憊扛著這頭足有兩百多斤的野豬離開了方才捕獵的地方,但一番搏斗以后的疲憊讓他走不快也走不遠,看了眼暗下來的天色,只能停下來安頓。看來一個人上山還是不行,他還是太貪心了,難怪之前聽說他要獨自進山三天,鐘叔會是那樣欲言又止的神情,卻也沒有阻止他……

    這頭野豬兩百多斤,現如今豬rou二十幾文一斤,野豬rou大約會貴一點,這頭野豬大約能換個五兩多銀子,村里好一點的人家聘金一般也就五兩銀子標準,少一點的三兩就好,他聽說之前張家打算給趙家的聘金也是五兩……只是,只五兩銀子還是不夠,成親又哪里是給了聘金就能辦好的?家中大約攢了十兩銀子,他奶身子不好,冬日里總要吃個幾回藥,而冬天山林里野物也不多了,他這些銀子也只夠過個冬天,剩下的也不會多……想到了那個好姑娘,冬至嘆息,還是不夠啊!

    心有不甘的冬至第二日早上把山洞掩藏好,定了一個方向,又出發了,并沒有立馬下山。

    中午時分還不見冬至歸來的徐婆子在黃嬸子的勸說下食不知味地用了點東西,未時初還沒見著他的身影,只好豁出一張臉去央鐘家父子進山去尋。

    等鐘叔和鐘大郎循著足跡找到洞xue來時剛好碰到了尋覓歸來的冬至,見他身上雖然狼狽,精神頭卻還不錯,臉上也掛著笑容,不僅心下一松。待看到洞里那頭野豬后,鐘叔是由衷地為他高興,鐘大郎的臉色卻有些掛不住,他一向自詡打獵本領比冬至高,擺在眼前的事實卻狠狠打了他的臉,說話也有些陰陽怪氣的不中聽,“這下好了,冬至你成親的銀兩也有了。”

    對此,冬至仿若沒有聽出他話里頭的潛意思,保持著一慣的沉默,只一雙眼睛盯著他看了好幾秒,看得他不好意思地閃躲了目光才算完。

    說起來鐘家兩兄妹各自像了他們的父母一方,苗丫頭像鐘叔比較磊落卻也耳根子軟,而大郎卻像黃嬸子有些小肚雞腸,其實若不是黃嬸子和鐘大郎在一邊煽風點火的話,冬至是能夠把鐘叔的本領學個十成的,但他到底受了影響,怕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這些冬至看得明白,卻從未挾恩自重,說到底不是一家人。

    鐘家父子幫著冬至把野豬抬下了山,又幫忙張羅著把野豬運到鎮上去賣,此事不多敘述,總而言之,冬至最后得了五兩多銀子,零頭拿去張羅了一桌酒菜請了鐘家人,算是報答。

    因為人少,兩家的女眷都上了桌,冬至對鐘苗若有若無落在他身上的視線權當沒看見,讓她好生失落,冬至哥越發有本事了,可惜她定親了,而冬至哥也只當她是meimei。

    席上徐婆子因為孫子有出息而揚眉吐氣了一把,笑呵呵地和黃嬸子念叨用這銀子準備給冬至說一門親事,仿佛前幾日的芥蒂從未存在過一般,黃嬸子有些不自在地夸了幾句“冬至好本事”,徐婆子才放了她。

    酒足飯飽以后,冬至把鐘叔一家送到了大門,臨了對苗丫說了一句“聽說苗丫你定親了,對方是個好人家,我這當哥哥的為你高興。”

    這話讓苗丫的一顆暗許的芳心破碎,黯然地頭也不回走了,見此鐘家人雖然明白怎么一回事卻沒有說破,只當什么都沒有發生。

    關上大門,冬至摸到了房間,從床底的匣子里拿出了一個布包,到了徐婆子的房間。

    “奶,我這回上山還得了這個。”說著把布包攤開,里頭卻是一株完整的野山參。

    徐婆子大驚,趕緊捂好了,眼睛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才想起是在自個家中,沒有旁人,這才松了口氣,“這參你打算怎么處置?”她壓低了聲線問。

    冬至還未開口,她卻眼前一亮,又迫不及待地說道,“這參你明日拿到縣里去賣吧,你不是喜歡趙家姑娘嗎,得了這銀子咱就去她家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