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節
此時的項天歌,卻在等著許白給他打電話。 他聽說許白很積極的在和下面的人接洽,看起來應該是很想演這部戲。本來這部戲是項瑞投資的,他也不稀罕當什么制片人,但是聽說編劇力薦許白,而且已經開始在接觸許白之后,他就把這個制作人搶過來當了。他當上制作人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周寧推了上去。 他就是想讓許白來找他求情,然后再好好地羞辱一番,你現男友不也是制片人嗎?你找他去啊,找他這個前男友干什么呢? 可是一連等了好幾天,許白那邊半點動靜沒有,別說許白了,就連賀荀都沒半點動靜。 按耐不住的項天歌懷疑是不是還不知道自己是這部片的制作人的消息。 處心積慮的把事情透露給了張煦煦,還側面表示了一下自己的猶豫。 張煦煦立刻打電話告訴了許白。 許白首先感謝了張煦煦的關心,卻對她讓她去和項天歌說幾句軟話的提議不置可否。 項天歌又是一等好幾天,許白那邊還是風平浪靜的,又只能打電話給張煦煦打聽。 張煦煦沒好氣:“人家許白說了,她已經做了最大的努力,如果是因為一些不可抗的因素失去這個角色,那是她無法控制的。” 項天歌頓時有些惱:“怎么就做了最大的努力了?就讓她跟我說幾句好話就那么難?你幫我給她帶句話,這個角色她想都不要想了。” 張煦煦說:“你這叫公報私仇!小心眼!我發現你現在怎么那么幼稚呢?能不能成熟一點?當初是你自己要和許白分手,不懂得珍惜,人許白現在找到賀荀哥了你又心里不平衡,我真是看不懂你。你信不信我告訴大姨你刻意刁難許白?!” 項mama自從上次發生飛機上的事件之后,就對許白的印象非常好,她還追美人魚和霓裳,都算是許白的粉絲了,經常和張煦煦抱怨項天歌不懂得珍惜這么好的女孩子。還曾經提出想收許白為干女兒。 項天歌本來心情就不爽,還被張煦煦懟,頓時惱羞成怒:“我還是不是你哥哥了?!” 張煦煦理直氣壯:“是啊!但是許白是我的救命恩人,那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你說父母和哥哥哪個重要?” 項天歌:…… 。…… 許白得知了這件事情的確是項天歌在從中作梗之后,心情反倒是放輕松了。 她已經做了最大的努力,如果只是因為項天歌的原因得不到這個角色,那她也無能為力,她還沒到為了一部戲就去項天歌面前搖尾乞憐的地步。 從張煦煦帶過來的話中她就知道項天歌是想讓她去找他求情,但是以她和項天歌打交道以來對他的判斷來看,肯定不只是說幾句好話那么簡單,他肯定不會放過一個那么好的機會羞辱她。而她也不會給他那個機會。 把《末世重生之蘇秦》拋到腦后。 許白把全部精力放進戲里來。 排到第四個月,劇組陸陸續續開始不斷有人殺青了。 黃鈺在三大主演中率先殺青了。 許白和周文澤都很傷感,四個月的朝夕相處,他們趣味相投,成為了朋友,現在乍一分離都有些憂愁。 因為他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參加一個活動,所以連晚上的殺青飯都沒時間吃了。 臨行前三人約好,戲散人不散,拍完之后保持聯絡,以后有機會三人聚會,另外黃鈺也保證戲殺青那天一定排開檔期過來參加殺青宴。 黃鈺一殺青,許白倒還好,畢竟經歷的多了,周文澤倒是情緒相當低落,這是他第一次在一個劇組呆那么長時間,而且和許白黃鈺又格外的合得來,想到自己再過一個星期也要殺青了,不禁有些憂郁,雖說在劇組被導演虐得不輕,但是虐著虐著就虐出了感情,他原本以為這四個月會格外的漫長,卻沒想到這么快就過了。 一個星期之后,周文澤在劇組拍最后一場戲。 。…… 溫暖被確診為精神分裂癥,被送進了精神病院。而張校長的獸性也被公之于眾,人們都不敢相信,那個表面上慈祥謙和的張校長在背地里居然是這樣人面獸心,人們對溫暖報以同情,認為張校長完全是自作自受。 莊北費了點力氣,把溫暖轉到了一家國內頂尖的精神病院接受治療。 精神病并非無法治療。 向溫暖這種精神分裂也就是多重人格癥的治療方法就是徹底殺死第二人格,保留第一人格。 只不過那是一個無比漫長的過程,而且不一定會成功。 莊北經常會坐高鐵跨越三座城市去醫院看望溫暖。 今天正好輪休,莊北早早地買好了高鐵票,坐兩個小時的高鐵,到達了溫暖所在的精神病院。 莊北到的時候,溫暖正坐在草坪上的長椅上曬著太陽,陽光輕輕地灑在她的臉上,在她的身上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讓她看起來像她的名字一樣溫暖。 她看起來很適應這里的生活,沒有半點焦躁的樣子,看起來很安逸。 莊北正準備走過去的時候,一個穿著醫生白袍的年輕男人從溫暖的身后走了過去,然后在溫暖的面前蹲下,雙手自然的搭在溫暖的膝蓋上,溫柔的仰著頭和溫暖說著什么,兩人聊了一會兒,年輕男人就站起來走了。 莊北走了過去。 “莊隊長。”溫暖臉上的詫異一閃而過,隨即揚起一個溫柔的笑容:“你來啦。” 莊北點了點頭,他有些吊兒郎當的,像是隨意提起:“剛才那個人是誰啊?” 溫暖怔了一下,然后說:“哦,那是醫院的實習醫生。” “哦。”莊北隨便應了一句,然后走過去在她旁邊坐下,開始聊一聊她最近的生活。 溫暖輕輕地笑著:“我覺得這里很好,我在這里的時候心情會很安靜,覺得很安寧。我吃了一種新藥,效果很好。醫生說,她被控制的很好,已經好幾天沒有出來過了。” 莊北知道她說的她是指的她的第二人格,笑著說道:“那真是太好了。” “嗯。”溫暖側頭看著他,眼神中帶著動人的笑意:“可能我很快就能出去了呢。” 莊北說:“那我就提前先恭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