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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觸不可及(耽美)在線閱讀 - 第24節

第24節

    “放開他。”現下也只有林旭飛知道我在哪里,他還是點頭答應了對方,讓保鏢開著車跟在后面。林旭飛下了保鏢的車,冷笑著看了一眼秦楚,隨后上了自己的車。

    球球被從秦楚的cayman上牽了下來,又和秦楚一起上了車,后座還坐著一個保鏢。林旭飛認識球球,在秦楚扣好安全帶后,輕聲道:“養的不錯。”

    “他很喜歡球球。”

    汽車被發動,可以感覺到座椅在輕輕抖動。秦楚略有警惕的看著他,在確認對方是沒有什么別的打算后,才“嗯”了一聲。

    一路寂靜。

    從原來的城市到我母親的家鄉,我當初坐火車也坐了一個晚上。秦楚本就有些焦躁,更何況現在過了四五個小時也沒有到達。

    “就要到了。”林旭飛平靜的開著車,“下一個路口下高速,你不知道這里嗎?”

    “什么?”秦楚皺起了眉頭。

    “這是他母親的家鄉。”

    車子穩穩的開著,很快就看見了收費站。秦楚沉默著垂下了眸,輕輕撫上了圍巾的末梢。

    汽車終于駛入了城市,他也開始打量四周。這里不過是個三線城市,自然要顯得老舊一些,整個城市的建筑都好像蒙了一層灰一樣,并不如f市那樣光鮮亮麗。但秦楚沒有露出嫌棄的表情,反而認真的看著四周,眸中也多了一分期待與喜悅。

    他大抵是以為馬上就要見到我了,所以連手都因為緊張而握緊了。但林旭飛并沒有停下,而是穿過了市中心朝郊外開去。

    路邊能夠看到的住宅越來越少,倒是各種山坡越來越多。秦楚本不想再問,但看到對方遲遲沒有駛入小道的意思,最終還是擰起了眉頭。

    “你到底在往哪里開?!”

    林旭飛滿不在乎的笑了笑,他微微揚起了下巴,眸色愈發冷冽。

    “馬上,就要到了。”

    汽車轉入了山道,路面也不再如先前平整,路邊可以隨意的看見農民的田地和之前土葬留下的墳包。秦楚的眉頭越擰越緊,在看到山邊隨便立著的墓碑時,面色白了白,但很快又深吸了一口氣,死死的看著前方。

    汽車終于停下。

    這是一個山地公墓,不過由于極為干凈整潔,乍一看可能還反應不過來到底是在哪里。周邊種滿的松樹,雖然是寒冷的冬季,也能夠聽到鳥兒的鳴叫。

    林旭飛已經推開車門下了車,徑自點了煙吸了起來。秦楚先是愣了一下,隨后滿目震驚,猛的推開了車門就朝林旭飛快步走去。

    “我要你帶我去見安澤,你他媽帶我到這里來什么意思!”

    他最后幾乎是在怒吼了,而林旭飛絲毫沒有畏懼,反而輕蔑的笑了起來。

    才點燃的煙被他扔在了地上,用腳慢慢的捻滅了火星。他明明是在笑,但下一秒卻揪住了秦楚的衣領,目眥盡裂的看著他:“你要見他啊!我帶你來見他啊!”

    保鏢見狀立刻要上前,但林旭飛卻死死的拽住了秦楚,拖著他朝墓園里走去。兩個男人糾纏在一起,陵園的保安很快就朝這里看來,但最終還是沒有上前。

    秦楚本想反抗,但在看到里面一排排墓碑后,眸越瞪越大。他要掙開對方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現在卻踉蹌著被林旭飛拽著往前走,著實狼狽。

    “你什么意思……你他媽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他冷笑了一聲,在走到一排墓碑前時,用力的把秦楚往前摔去。“你他媽自己看!你要見的顧安澤他就在這里!你見吧!”

    秦楚踉蹌了兩步才勉強穩住了身形,但他很快就瞪大了雙目,難以置信的看著墓碑上的照片,面色慘白。

    那是我。

    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的照片了,我還穿著醫院的白大褂,溫和的笑著。雖然是放大了之后截取頭部,但仍舊能看得出來這是一張集體照。

    秦楚愣住了。

    他的身體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一樣,就那樣呆呆的弓著背,像半截死了的木頭一樣戳在那里,愣愣的看著墓碑上的我。他的身體是僵著的,臉也是僵著的,整個人好像麻木了一樣,就那樣呆滯的看著。

    “怎么不說話了?!”林旭飛輕笑起來,眸中盡是諷刺,“你的那些情話都去哪了?!你不是要見他嗎?!把你說過的話再說一遍啊?!”

    “怎么……可能……”他恍惚的搖了搖頭,不愿相信自己所看見的一切。秦楚忽的看向林旭飛,像是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樣,“你在騙我?你是不是在騙我!”

    “你一定是在騙我……他怎么可能死呢,怎么可能……”

    身體好像已經完全不受支配了一樣,秦楚恍惚的看著墓碑上鮮紅的“顧安澤”三個字,慢慢的跌坐在了地上。他來時仔細整理好的外衣此時已經沾上了塵土,連圍巾都在和林旭飛拉扯時變得松散不堪,胡亂的纏在他的脖子上。

    “不可能的……”

    他的眸瞪著,連淚水滑下都沒有什么反應,好像世界只剩下自己和眼前的墓碑了。林旭飛眸中也浸滿了淚,但嘴角還是揚起了嘲諷的微笑。

    “你現在后悔了?你終于后悔了?”

    “十年,他做牛做馬的在你身邊十年,你連他得了抑郁癥都看不出來!你知道他被你趕走的時候有多絕望嗎?絕望到連一天都活不下去!”

    “他是自殺!”

    “自殺”二字仿佛烙印般的敲在了秦楚的心上,他死死的瞪著墓碑上的人,連唇都哆嗦起來。

    “不可能……怎么可能……”

    林旭飛握緊了拳,狠狠的砸在了墓碑前的大理石上。

    “怎么不可能……他自殺的時候你還和情人在一起卿卿我我吧秦總?他死了!在你趕走他三天后就割腕死了!”

    “整整割了十二刀!”

    他幾乎是在嘶吼了,但眸中也已經蓄滿淚水。保鏢面面相覷的站在一旁,不遠處前來掃墓的人也狐疑的看著這里,只是不管是秦楚還是林旭飛,此時都沒有心思去在乎別的人的看法了。

    “死了……嗎。”秦楚怔怔的喃喃了一聲。

    墓園附近的松樹林里傳來烏鴉呀呀的叫聲,明明先前還有些溫暖的陽光,現在卻只剩下陰冷了。初冬的寒風凜冽的吹過墓園,呼嘯著卷起一地燒完的紙灰和樹葉。

    第三十章

    “我和你說過, 他有抑郁癥。”林旭飛低笑了一聲, 用手擦去墓碑前石磚上的灰塵,“剛確診的時候還是中度,過了一年, 就已經是重度抑郁了。”

    他抬眸看向身旁呆滯到木然的人,“你知道什么是重度抑郁嗎?”

    秦楚沒有說話, 仍怔怔的看著墓碑。

    “你果然不知道。”林旭飛苦澀的笑了笑, “只要五分鐘沒有人看著,患者就能從窗戶口跳下去。”

    “我不該放他走的。”說到這里,他的眸中還是蓄滿了淚。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下淚意, 顫抖著嗓音道:“他也和我說要去美國,會忘了你,重新開始……過去的三年他都沒有要自殺的傾向,我就以為他是真的要重新開始了……”

    “可是我不放心,當天就去找他……”林旭飛的聲音哽咽起來,“他很警惕,基本沒留下什么蹤跡,如果不是我熟悉他慣用的賬戶名……”

    呼吸顫抖著,他勉強吸了一口氣,“他在這里買了套房,連行李都沒收拾,就自殺了。”

    “我找到他的時候,身體已經涼透了,地上全是血。”說到這里時,林旭飛似乎又要落下淚來,“如果你不趕他走,他也不至于絕望到自殺的地步。”

    “秦楚,你怎么對得起他!”

    秦楚張了張嘴。

    溫熱的淚不斷的滑下,然而不管視線如何模糊,墓碑上的人都笑得一臉溫和,與記憶中的模樣別無二致。

    他怎么會死……

    怎么會死!

    從見到墓碑開始一直格外安靜的他現在卻發出了一聲悲鳴,秦楚跪著向前爬了幾步,用力的抱住了冰冷的墓碑,仿佛這樣就能把對方擁入懷中一樣。他把臉貼在了照片上,試圖去溫暖那個早已回歸塵土的人——

    “安澤……安澤……安澤……”

    一聲聲呼喚猶如悲泣,他曾那樣注重外表,現在卻涕泗橫流的痛哭著,連一句其他的話都說不出來。原本挺拔的脊背彎曲著,因為悲慟而不住的顫抖。秦楚哆嗦著唇試圖去吻照片上的人,然而所能夠觸碰到的只是一片濕涼。

    林醫生哽咽著站起了身。

    保鏢并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委,但看到秦楚那般悲啼,也不忍的側過頭去。秦楚又悲鳴了一聲,狠狠的把腦門朝墓碑撞去。

    “安澤……你回來!你回來!你給我回來!”

    每說一句話,他就將腦門用力的撞在墓碑上,連墓碑都在微微的發顫。林旭飛看到他這樣,雙目盡裂,一把扯住了秦楚的頭發,“你干什么!你讓他死了都不得安寧嗎!”

    明明之前還輕易被他扯著衣領的人現在卻死死的不肯放開墓碑,秦楚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拼了命的也要把墓碑抱住。林旭飛愈發惱恨,見無法將他扯開,便一把抓住了秦楚的頭朝墓碑撞去。

    “這是你欠他的……這都是你欠他的!”

    堅硬的額骨砸在冰冷粗糙的墓碑上,秦楚的額頭很快就擦破了皮,鮮血淋漓。但他絲毫沒有掙扎,反而仍由對方拽著自己的發絲,目光恍惚的看著墓碑上的顧安澤。

    保鏢見狀,立即沖上來拽開了林旭飛。林旭飛就算被保鏢架著后退,也還在試圖用腳踹向秦楚——“你不是要撞嗎?!這都是你欠他的!你就算死在這里,他也不會原諒你!”

    秦楚扶著墓碑的手顫抖起來。

    “不原諒我嗎……”

    他試圖去撫摸顧安澤的臉,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對方,然而不管他怎么做,照片里的人都徹骨冰涼,再也不會回到過去。

    “安澤……”

    “安澤!!!”

    痛苦的嘶鳴驚起山中鳥雀,本就陰冷的寒風愈發凌冽。林旭飛冷眼看著跪在墓碑前的人,掙脫保鏢的控制,重新走到了墓碑面前,盤腿坐下。

    秦楚跪坐在地上,一言不發。

    “安澤,沒能遵守你的遺愿,我很抱歉。”他似乎已經不在意身邊的秦楚,自顧自的說起話來,“你想不到吧,辜負了你十年的人現在居然說要找你回來。”

    “他現在就在這里,雖然我知道你應該并不想讓他知道……”林旭飛苦笑了一下,“你啊,就是太委屈自己了。”

    “沒想到,也快要半年了……”他仰起頭看了看灰暗的天空,輕輕嘆了一口氣,“安澤,忘了他吧,千萬別因為他后悔就舍不得走,下輩子肯定會遇到更好的人,你走吧,我不留你。”

    “我不留你啊……”他的眸中劃過了一絲哀傷,但很快又微微笑了笑,伸手拂過墓碑邊的石頭,“這里人也真是,你那么愛干凈,結果邊上全是灰,也不擦一擦……”

    “我本來想給你買點花,不過這次被人攔住了,沒能去買,下次來看你的時候再給你帶吧。你喜歡什么樣的?菊花行嗎,之前公園還開了菊花展,我科室的幾個小護士一起去了,還拍了不少照片。不過你好像比較喜歡水仙,……對了,你還有一盆多rou放在我辦公室呢,我一直養著,也沒淹死,只是長大了丑多了,你可別說我養的不好。”

    林旭飛一邊用衣袖擦著墓碑的邊框,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些瑣事——“就你一個人在這里,也不知道你寂不寂寞……醫院太忙了,現在工作壓力大,得抑郁癥的也越來越多,連初中生都有了。本來說好了每個星期來看你,結果也拖來拖去,你可不要生氣……”

    “我一直想著你呢,安澤。”

    他低下頭笑了笑,用從口袋里拿了餐巾紙出來,開始擦被秦楚弄濕的照片。“你看看這個人,把鼻涕眼淚都糊在你臉上了,真是一點素質都沒有,你還那么喜歡他……”

    “下輩子眼光好點,也別吊死在一棵樹上了,知道了嗎?”

    林旭飛擦干凈了墓碑,轉頭看向一旁的秦楚。秦楚此時早已沒了淚,雙目猩紅的看著擺放骨灰盒的石柜,不知在想些什么。一包餐巾紙扔到了他的懷里,林旭飛站起身,拍了拍沾上塵土的衣褲,冷冷道:“把臉擦干凈,來見他別露出這幅模樣。”

    一直沒有什么反應的人聽罷終于抬起了頭,恍惚的看了看墓碑,隨后才慢吞吞的拆開了餐巾紙,開始擦拭眼眸。原本止住的淚又一次涌了下來,秦楚顫抖著吸了一口氣,把蹭破的額頭輕輕的抵到了墓碑上。

    “別生氣了,好嗎。”

    他輕喃著,視線又一次模糊了,紙巾也掉在了腿上。林旭飛嘆了一口氣,他雖然厭恨秦楚,但見到這幅樣子,終究還是有些不忍。

    “安澤,我要走了,不能再和你多聊了。今晚最好還要去查一次房,明早也約了幾個病人……”

    “下次,再見了。”

    如同與老友告別般,林旭飛拍了拍墓碑,在深沉的凝視后,最終轉身離去。幾個保鏢對視一眼,見秦楚也沒有要攔下他的意思,也便不再阻攔,沉默著看著對方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