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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過日子和談戀愛在線閱讀 - 第2節

第2節

    沈丁往死里抱她:“你想住哪去啊?哪比我懷里舒服啊?誰晚上白拿胳膊給你當枕頭,拿肚皮給你當被子啊?”

    畢夏:“……流氓!”

    沈丁義正嚴辭的噓她:“別瞎說,我不只是流氓,我還是一文藝流氓,好歹畫賣的不錯呢,你上地鐵上撿一個比我畫的好的我看看?”

    架吵到這份兒上,是沒法再吵下去了。沈丁說的沒錯,雖然他沒簽正式合同,沒有一個正經工作,但是他有一個牛掰的身份—青年畫家。

    這個身份不是自吹的,而是真正貨真價實的。仗著有一個知名畫家老爸,這小子大學一年級就拿下了國家雙年展的金獎。

    當然有人不服氣,覺得評委會不過是看著他老爸的面子賣的人情,畢竟這么年輕的金獎得主,自雙年展創辦以來就沒有過。

    獎項備受爭議,沈丁也不辯解。大三那年,他直接在威尼斯雙年展拿了個金獎回來。這次大家都禁聲了。威尼斯雙年展啊!不只名氣大,而且跟國家雙年展玩的不是一個路子。

    國家雙年展是以寫實占據半邊江山的,而威尼斯雙年展,妥妥的玩的都是概念,那是普通人完全搞不明白的藝術創作。

    那群普通人里,就包含畢夏。

    畢夏聽沈丁這么說,怔了怔,故意賭氣道:“我伺候不起大畫家,跟藝術家過不到一塊去行了吧?”沈丁的手一點沒放松,說道:“對!咱不跟藝術家過日子,就我爸那種傳說中的藝術家,神煩!那種人就應該去禍害我老媽!”

    畢夏又踩他一腳,怒懟:“我說你呢!”沈丁假裝愣了愣,隨后低頭說道:“我?誒呀我的畢夏大人,我哪是藝術家啊?”他蹭在她的耳邊,吐著氣,曖昧的說道:“我不是臭流氓嗎?專門調戲你這種良家婦女的臭、流、氓……”

    說完,他一手扒開畢夏的領子,準確無誤的吸在她的頸后敏感處,輕輕撩著。

    畢夏讓她撩的渾身酥軟,一開始還揮著小拳頭反抗,又推又踹的。到后來,別說反抗了,連把包拽回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低喘著氣,三下五除二的讓沈丁剝成了小白羊——然后,吵架就換場地了,大色狼飽飽的吃了一頓。

    兩個人躺在床上,沈丁全身包裹著畢夏,把玩著她一縷發絲,低啞的問道:“還生氣嗎?”畢夏咬著嘴唇:“氣!”

    沈丁一翻身壓住她,滿眼的委屈:“怎么還生氣啊!我不都rou償了么?”畢夏抬腿就踢:“特么的到底誰償誰?!”

    沈丁捉住她白嫩的腳丫,低聲笑道:“別亂踢,踢壞了下次拿什么償?”畢夏氣結:“流氓!滾!”

    “好嘞!”沈丁雙臂一圈,摟著畢夏一起翻了個身。畢夏驚叫:“你干嘛?”沈丁親著她紅暈未退的臉頰調笑著:“滾啊!”

    畢夏氣的再次捶他:“我讓你滾!”沈丁捏著她的小鼻子,說道:“滾哪兒都得和你一起啊!不然滾還有什么意思?”

    “流氓……”雖然罵他流氓,畢夏卻滿眼的溫柔。沈丁低下頭,輕輕的去啄她的嘴唇……

    腹部又是一陣劇痛,畢夏大汗淋漓的醒過來。借著微弱的月光,畢夏能看到旁邊的陪護床上,母親蜷縮著睡著了。病房里傳出輕微的鼾聲,也有在床上輾轉反側的聲音,不時夾雜著低低的呻吟。

    畢夏咬著被角,讓自己不要發出聲音。這兩天疼痛的頻次增加了,痛感也加劇了。畢夏看著自己在月光下也能看清的高高隆起的腹部,有點心酸。

    明天醫生見了,又要讓她抽腹水了吧?她現在已經很瘦很瘦,除了高高隆起的腹部,四肢已經可以見到骨頭了。自從開始腹水,畢夏就不愿意照鏡子了。太丑了,她寧愿相信,自己還是原來的樣子。

    剛才,又夢見了沈丁,畢夏咬著被角,和沈丁分手十年了,可是每每入夢的男人,還是這個讓人恨的咬牙又愛的刻骨的沈丁。畢夏睜著眼睛,忍著腹部的劇痛,腦袋里卻回憶著和沈丁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前兩天看新聞,他又拿獎了,可是卻始終沒有聽到他結婚的消息。不過,即使是沒有消息,現在陪在他身邊的女生也必定是溫柔又健康的吧?

    畢夏還記得,分手的那天,沈丁摟著那個女孩挑釁似的看著她,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我就喜歡這種溫溫柔柔的小綿羊!最煩你這種女漢子!”

    眼淚打濕了被角,畢夏死死的咬著被,是因為肝癌太疼了吧!一定是的!

    第2章 嫁給我吧

    當晚班護士清晨來查房的時候,畢夏才昏昏沉沉的有點要睡著的意思。

    也不知道是疼昏了,還是真的太累了。雖然聽到護士進來了,埃床在問話。她也沒有睜開眼睛。她聽到mama從陪護床上起來,小心翼翼的把床疊好,生怕聲音大了會吵醒她。

    護士問她mama:“三床昨天晚上怎么樣,又疼了嗎?”mama回答道:“前半夜還行,后半夜翻來覆去的折騰。但這孩子怕影響別人,就自己忍著,一聲沒叫……我也沒敢起來,怕她多想……”

    說到這里,畢夏聽見mama的聲音有點哽咽,原來,她以為她不叫,mama就能睡個好覺,沒想到mama其實跟她一樣,一夜都睡的不踏實啊。

    畢夏躲在被里,眼淚又撲簌簌的往下掉。她這一輩子啊,對得起天對得起地,最對不起的可能就是自己和父母了。

    和沈丁分手以后,原本就獨立好勝的她更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上。沒白天沒黑夜的加班,半夜半夜的出現場,做數據。遇到應酬,仗著自己酒量大,一斤一斤的喝。

    她父母都是大國企的財務人員,她出生在國家計劃生育最徹底的省份,從小她的認知就是,女人并不比男人差什么,男人能做到的,女人都能做到。

    就這樣,在和沈丁分手的第三年,她得到了一個升職的機會。待遇翻了一倍,工作量也加大了不止一倍。

    畢夏玩命的工作,她希望手里所有的工作都能按計劃執行,她希望她所有接手的事情都能做到完美。她不但這樣要求自己,也這樣要求別人。她不但這樣要求自己的手下,也這樣要求和她對接的每一個部門。

    然后她就發現,她的職業生涯忽然止步于此了。之后的六年,她再沒有升過職,每年的薪水只隨著整體調控有所浮動。

    她覺得是自己不夠拼命,以前她只在業務上用功,現在她開始全面開花。不但玩命的工作,更是玩命的應酬。

    然后最初,她開始牙齦沒完沒了的出血,她從小就有牙周炎,牙齦出血是常事,她并不在意。然后她開始沒有食欲,身體消瘦的厲害,吃不了葷腥。后來發展到嘔吐,再后來腹脹,疼痛,越來越重的疼痛。她想應該去看看,卻一直沒有時間,拖來拖去,最終因為肝昏迷被送進了醫院—肝癌,一發現就已經肝內擴散了。

    公司上級得到這個消息后,只用了兩天就把她的助手提拔了上來頂替她。

    助手用了一周的時間就全面接手了她的工作。領導給她打電話,告訴她不用掛念公司,公司一切都在有序進行,讓她安心養病。這些話在畢夏耳朵里聽來就是:你放心的走吧,地球沒了誰都照樣轉,不差你一個。

    按照勞動法,公司當然是不能辭退她的,不過也沒有了工資—每天都在請病假的人怎么會有工資呢?她有醫保,雖然上了十年班,但存款卻沒有多少。隨著上班,應酬的多了,禮尚往來多了,再加上要有一個合適的形象,每年總要添置點衣服包包什么的。算來算去,她賬戶里那點錢也就夠治一年病的,然而,她卻未必能活過一年。

    父母要給她調一個單間病房,畢夏死活不同意。她留著眼淚說:“讓我在這里吧,雖然這里人多不方便,可是,好歹我還能見到人氣。如果在單間,我真的會覺得自己只有等死了。”父母遂了她的意。

    十年青春換來的,是一場疾病耗盡存款,和父母注定無法安寧的晚年。

    護士掀開她的被子,在她腹水隆起的肚子上按了按。轉頭對她母親說道:“一會兒大夫來了,讓大夫看看,我覺得今天可能還要抽腹水,你們早點準備。”

    母親答應一聲,護士就走了。一病房的癌癥患者,護士早已經把同情都隱藏的完全看不到了。

    第二天,抽完腹水的畢夏,覺得身體舒服多了,她看著窗外明媚的多的陽光,對她媽說道:“媽,我想出去走走。”

    夏母怔了怔,隨后說道:“好,我問問醫生,沒問題就帶你去曬曬太陽。”

    醫生沒問題,對于她這樣的病患來說,想干的什么就干點什么,想吃點什么就吃點什么是最好的醫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