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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男友總掉毛[末世]在線閱讀 - 第37節(jié)

第37節(jié)

    楚惜翻了個白眼,還真是無論什么年代都有“專家”,將報紙翻了個遍, 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過居然還有一頁彩印,上面寫著“周末特刊——娛樂版塊”,楚惜聽說過這家報紙的大名,卻沒想到娛樂版頭條竟然是酒會時自己和那個蘇維的女異能者瓦蓮京娜的合影。

    標題是:“無根閻羅”秘密情人艷壓蘇維第一美女,或取代“金甌第一美人”稱號。

    楚惜一口銀耳粥沒咽下去,嗆得咳出了眼淚,嚇得傭人連忙跑上樓:“惜少爺您沒事吧?這是怎么了?”說著就要給楚惜拍背,楚惜揮揮手表示自己沒事,抹了一把眼角,老半天才喘勻了氣。

    “惜少爺”這稱呼也叫得楚惜一身雞皮疙瘩,可比起如今“金甌第一美人”的叫法,瞬間不知順耳了多少倍。

    傭人見楚惜在報紙上看到了他自己,也適時地發(fā)表了意見:“那個瓦蓮京娜的確沒有您好看。”

    楚惜:“……我是男的。算了,這報現(xiàn)在賣得還好嗎?”傭人笑道:“什么叫現(xiàn)在還好嗎?一直很好啊,這可是金甌城唯一的報紙,幾乎人手一份。”

    她驕傲道:“不過娛樂版每周只出一期,晚了就買不到了,我今早早起去搶的呢。”楚惜覺得有點窒息,這算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丟了人么?

    正在這時,樓下響起了熱鬧的人聲,楚惜翻身下地:“有客人?”傭人一邊點頭,一邊又將他按回了床上:“左執(zhí)事吩咐了,不用您去招呼。”

    楚惜沒有抓住這個下床的理由,不大甘心:“客人是誰?”

    還沒等到回答,便聽到一個粗獷的聲音:“是啊,左執(zhí)事,介紹給我們認識認識,這可是‘金甌第一美人’。”這話里的陰陽怪氣和粗啞的聲線十分違和。

    楚惜卻是一下子聽出了這聲音的主人,竇心遠。

    楚惜皺了皺眉,用勺子攪攪剩下的半碗銀耳粥,他來干什么?他那一場麓戰(zhàn),折損了不少四階異能者不說,自己也受了重傷,而左寧用了兩天時間便將那些詭異的五階喪尸一舉擊破,一戰(zhàn)成名。

    可以說是搶盡了他的風頭,這位竇心遠怎么會來拜訪左寧呢?“誰不知道涂老大對貓獸人最有研究,你這么小心藏著,是怕什么?”這話就說得過分了,涂承的聲音也響起:“老竇,你胡說什么!”

    下一秒?yún)s是響起了敲門聲:“小惜,出來打個招呼吧。”

    是鄭和歌,他是五感異能者,恐怕一進門就知道自己住在哪里,他這話說得無比紳士,甚至帶了點大哥哥般的自然親近,可楚惜知道他并不單單是說給自己聽的。

    楚惜卻太了解這人,鄭和歌的心機太深,又嫉賢妒能,對左寧這個空降的“執(zhí)事”,恐怕一直心存不滿,而竇心遠那么大的火氣,甚至于在涂承面前口不擇言,多半也是被他挑唆的,一箭雙雕,坐收漁利。

    不過楚惜萬萬沒想到涂承就在自家樓下,他忽然想起了屠思鳳的慘狀,那個“莫須有”的念頭又涌了上來,楚惜心念電轉,卻一時拿不定主意。

    而后便是左寧冷淡的聲音:“小惜生病了,正在修養(yǎng)。”門外恢復了安靜。

    楚惜暗自松了口氣,鄭和歌沒想到左寧一點面子也不給,失望的同時也有些訕訕,樓下“異能者報”的記者“刷刷”地拿紙筆記錄,一旁有人用傳統(tǒng)的膠片相機拍照,以現(xiàn)在的條件,這種相機反而更加經濟實惠。

    左寧注意到記者的小本本上寫滿了“親切慰問”、“各界人士”、“在鄭和歌執(zhí)事、竇心遠執(zhí)事的陪同下”、“鼓勵左寧將軍再接再厲”……

    官話漫無邊際地刷刷點點記錄著,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些話涂承一個字都沒說,這記者倒是專業(yè),鄭和歌不知怎么又起了話頭:“小惜的病怎么樣了?”涂承卻是忽然開口:“誰?”

    鄭和歌笑道:“今天的娛樂版頭條,您沒來得及看吧,‘金甌第一美人’楚惜,還是個罕漂亮的貓獸人。”他把“貓獸人”幾個字咬得很清楚,涂承卻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我記得他不叫楚惜。”

    門猛然被推開,這一次楚惜直接與涂承四目相對,涂承也是一驚,臉色十分復雜,可眼睛卻一瞬不瞬地盯著楚惜,沒有離開半分,楚惜心中登時一緊,那分明是看熟人的眼神。

    楚惜強自鎮(zhèn)定,可全身肌rou卻已暗暗繃緊,隨時準備應對。涂承喃喃道:“是了,貓獸人這么少見,你又姓楚,我早該想到。”

    楚惜不自覺地向后退了一步。左寧不知何時攔在了涂承面前:“涂老大,你這是什么意思?”

    涂承似乎在斟酌措辭:“小左,我有個不情之請,能不能把這一只貓獸人送給我?”

    此言一出,空氣仿佛凝固了,門口的記者驚得下巴差點沒掉到地上,不是說慰問嗎?闖進人家的臥室,開口就要人,是什么情況?

    那漂亮的貓耳少年還有傭人伺候,一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模樣,明顯和“無根閻羅”關系匪淺,涂老大不是非常看重他嗎?然而不用別人提點,他也知道什么該寫什么不該寫。

    楚惜心臟狂跳,連屁股后邊的尾巴毛也根根炸立,目光露出些刻意的兇狠,涂承卻沒有一點懼怕的意思,他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楚惜的臉,甚至露出一個笑容:“小左,這是我的失誤,這個獸人我有用,會補償你的。”

    左寧冷冷道:“他是人,不是什么隨意轉送的貨物。”涂承的語氣也冷了下來,倒是看向了左寧:“小左,我一向對你縱容,是因為看重你的才能,不過你要清楚,誰才是老大。”

    氣氛霎時凝重了,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左寧,“無根閻羅”雖然厲害,可涂承也是自然系異能者,不僅異能等級更高,更是金甌城城主。

    左寧對涂承的警告視若罔聞,當場拉住楚惜的手:“誰也不能把他帶走。”回護之意一目了然,涂承嗓音低沉:“我不相信你對一個從鳳凰臺買回來的獸人用情至深。”涂承忽然冷笑一聲:“你知道了他的能力。”

    楚惜一怔,心下一沉,他果然是……

    涂承忽然上前一步:“你不放,別怪我不客氣了。”說罷手上一道球形閃電驟然擲出,直奔左寧面門!左寧反應卻也夠快,疏忽間一團火球包住了那球形閃電。

    兩團高熱的能量體碰撞在一起,不斷擴大、灼燒,發(fā)出噼噼啪啪的刺耳鳴響,左寧和涂承額頭上都冒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同樣是自然系異能者,涂承已經升到了六階,而左寧只有五階,居然勢均力敵,一時間難分軒輊。

    其余人都被這對戰(zhàn)場景震驚了,直到那二合一的巨大能量體越來越不穩(wěn)定,才有人大喝一聲:“不好,快跑!”

    這一聲喊出,不少人反應了過來,兩位大佬對峙,一旦能量爆發(fā),很難不傷及無辜,誰也不想做被殃及的池魚,就連自視甚高的竇心遠、鄭和歌,都迅速離開了現(xiàn)場。

    楚惜想趁此機會偷襲涂承,可兩人斗法,激發(fā)出的異能太過巨大,別說偷襲,竟連靠近都不能,兩人周身的溫度幾乎要燒穿了空氣。

    終于,那團電光與火光交相輝映的能量體終于無法負荷似的,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整棟房子火光沖天,巨大的沖擊波伴著熱浪襲來,足以融化任何生物的高溫,卻生生被截住,楚惜只覺身體被牢牢抱住,那些灼人的熱浪沒有傷到他分毫。

    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火石間,楚惜從左寧的懷里掙脫出來:“寧哥,左寧!你沒事吧?”左寧微微皺了皺眉,見到楚惜一臉擔憂,勾了勾唇角:“別怕。”

    楚惜只覺手上黏膩,都是左寧的鮮血,這座豪華的宅邸已經被炸成廢墟,煙塵中涂承大步走了過來:“楚惜,‘無根閻羅’雖然厲害,可他也護不住你,跨階挑戰(zhàn),不是每一次都能那么幸運。”他嘖嘖兩聲,“不過還真是感人。”楚惜站起身來,手握成拳,全身力量都灌注于手腕。

    涂承忽然欺身上前,楚惜卻下意識后退了一步,涂承哈哈大笑起來,他語速很慢:“為什么這么怕我,從一進門,你的眼睛就全是恐懼,還是說,你認識我?”

    楚惜一怔,身體不由自主地抖動起來,那是多年來的夢魘凝幾乎將恐懼凝結成實質,涂承陰測測的聲音貼上了楚惜的耳朵:“小花貓,你逃不掉,從前我還是太放縱你了。”

    果然,如果自己能夠帶著記憶重生,那么涂承自然也可以。

    涂承的語氣忽然陰狠起來:“這次我不僅要你的血,還要……”他話未說完,忽然臉色巨變,大張著嘴,只見楚惜已經握住了他的手。

    楚惜原本骨骼分明的白皙手指和涂承的手腕一樣青筋凸起,血管像是要爆體而出,有什么東西在不斷滾動,由涂承體內向楚惜身上源源不斷地涌去。

    涂承目眥欲裂,喘著粗氣,只吐出一個“你”字,忽然大喝一聲,兩人手腕相交之處,竟憑空霹出一道雷電。銳痛從楚惜手掌處傳來,劇痛令他下意識放開了抓著的手腕。

    兩人的手都被那雷電擊穿,黑如焦炭,涂承卻定定看著楚惜,驚道:“這、這不可能……”此時逃出來的高階異能者們也紛紛露出驚訝神色,“無根閻羅”與涂老大勢均力敵也就罷了,這個拖著條貓尾巴的漂亮男娃娃竟也有這樣的本事,實在太讓人震驚,也太過可怕。

    涂承像是老了十歲,一只手被電得烏黑,他大聲道:“誰去活捉了那只小貓,條件任開!”金甌城城主在眾目睽睽之下許諾,誰不動心,眾人正在猶疑,卻聽一聲冷淡到讓人膽寒的男聲道:“誰敢。”

    竟是左寧又站了起來!涂承不可置信道:“你竟然還沒死。”左寧沒有說話,只是從掌心放出一條黃綠色嫩葉,他現(xiàn)在渾身是血,看起來傷得不輕,可只那一小叢嫩芽,便讓所有人止住了腳步。

    有人高呼:“無根草!”

    眾人不自覺地退后了一步,左寧從頭到尾只說了兩個字,便讓人畏懼成這樣,涂承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僅憑一己之力,今天是無法捉到他了,一旦放了楚惜,恐怕再難……

    涂承忽然再次發(fā)難,拼了全力向左寧攻去,數(shù)道雷電從天而降,左寧沒想到涂承竟是要跟他拼老命,立即躲閃應對,無根草激射而出,卻見涂承欺身上前,竟是奔著楚惜而去。

    另一道雷電擊向楚惜,楚惜本是速度異能,輕易躲過這一下攻擊,可涂承手上白光一閃,原來兩處都是佯攻!這一切不過須臾之間,可在場的都是高階異能者,大多都看得清清楚楚。

    這短短一場較量,涂承并沒有討得便宜,自己身上還插著半根被雷劈得焦黑的無根草,看起來頗為狼狽,但楚惜身上明顯多了一條刀傷,而那刀傷竟在眾目睽睽之下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

    涂承的刀刃上還沾著血,他連聲呼喝了一串人名,忽然一把扯過一位異能者,將那刀口貼住了他的嘴唇!

    第66章

    那位異能者被迫咽下了刀上的血, 其余人都一頭霧水, 左寧和楚惜卻是立即明白了涂承的打算。

    兩人對視一眼,敵眾我寡, 且有傷在身,實在不宜戀戰(zhàn), 左寧言簡意賅:“走。”

    雖說涂老大剛剛許諾了好處,可就算那兩人受了傷, 他們一個身負詭異異能, 連涂承都不得不斷手自保,另一個不用多說, “無根閻羅”四個字, 就令人聞風喪膽。

    竟是沒有一個敢去追,就這么讓他們在眾人眼皮子底下大搖大擺地離開了。涂承倒很有自知之明,并沒有立即下命令, 他一聲令下,固然能讓手下人去追趕,可未必會有人盡全力,而他要的是百分之百抓回楚惜, 不容半點失誤。

    涂承又吩咐了一句什么, 立即有人遞給他個小瓶子,那小瓶子里的東西傾倒出來,便有人叫出了名字“二代進階藥丸!”

    這‘二代進階藥丸’比第一代蘊含更多的異能,幾粒便可以補充大量異能,可以說是第一代的濃縮精華版本。

    涂承道:“這一瓶足夠一個人從一階升到四階了, 你是幾階?”被涂承點名的異能者嚇得臉色慘白,他是這些人中唯一一個三階異能者,這人與別人不同,他能在金甌城站穩(wěn)腳跟,甚至比絕大多數(shù)的異能者混得還要好,靠的不是自身實力,而是與幾個強大異能者的裙帶關系。

    這人出了名的資質平庸,據(jù)說他恨不得每天拿“異能抑制劑”當飯吃,那抑制劑的藥丸是淡綠色,有人調侃他吃得臉都綠了,起了個諢名就叫“小綠”。

    “小綠”嚇得嘴唇都白了:“涂、涂老大,您別跟我開玩笑……”涂承卻自顧自道:“三階是吧。”一旁與他相熟的異能者緊張道:“涂老大,千萬不要亂來!我們去追就是。”

    可涂承動作很快,一下子就將整整一瓶“二代進階藥丸”全數(shù)倒進他的嘴巴里,同時手掌在他身上一拍,“小綠”便被迫將那些東西全部咽下了。

    眾人以為涂承因為剛剛的事情心中不滿,要拿人泄憤,都以為下一刻就是“小綠”血漿爆裂的刺激場景,不由得退后了幾步,可過了半晌,他不僅沒有一點血濺三尺的預兆,反而眼睛一閉,昏了過去。

    剛剛發(fā)聲的異能者連忙沖了上去,扶住了“小綠”,探了探他的鼻息,激動得語無輪次:“他、他發(fā)燒了,他是是是在進階!這不、不可能……”

    “進階?我以為他活不過今年了呢!”“我也這么想……最近因為進階而死的異能者越來越多了,都說金甌城是風水寶地,但這地方也不是人人消受得起的。”“現(xiàn)在不是末世初期了,你去外邊看看,也沒好到哪里去。”“我記得他三階的時候已經很兇險了,居然又進階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

    議論聲越來越嘈雜,這里鬧出這么大動靜,除了跟著涂承一起慰問的高階異能者,還有不少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

    涂承揚聲道:“各位稍安勿躁。”他揚了揚手里的短刀,刀身血槽里的血跡還沒有完全干涸,“剛剛那只貓獸人,他的血的不僅可以助人順利升級,還能療傷。”

    楚惜那道頃刻間愈合的刀傷,無形中更增加了可信度,異能者雖然進化方向不同,但楚惜這種“治愈”型的卻是絕無僅有,這不就是唐僧rou嗎?

    見眾人沉浸在驚訝中,涂承當頭棒喝:“還愣著干什么?抓住楚惜!”

    眾人頓時反應過來,不用涂承再多說一句話,便一哄而散,向兩人逃走的方向追去。

    只留下涂承和那一片廢墟,以及幾個沒有異能的普通人,照顧楚惜的傭人,緊張得差點沒扯爛了自己的衣襟,她早在那場驚人的斗法前,逃離了房子。

    她想不明白左執(zhí)事怎么一下子就和涂老大水火不容了,而平日里乖巧懂事、任由自己“看管”著,因不能罔顧身體健康而隨便下床的貓耳少年,怎么會有那么強大的能力,看起來殺傷力簡直不遜于“無根閻羅”。

    除此之外,那位記者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忽然跌倒的涂承,記者只覺他們這位城主實在是重,以他的小身板幾乎支撐不住,心知涂老大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剛剛那一番慷慨激昂的表演,大概也是強弩之末的硬撐。

    不過既然扶住了,也不敢放手,只得硬撐,涂承喘著粗氣,腹臟疼得幾乎碎裂,他低聲說了一句“無根閻羅,果然不同凡響。”又喃喃嚼著“楚惜”的名字,似乎隨時要跌倒。

    可這里畢竟還是有人,決不能在人前示弱,涂承勉強站直了身體,低聲吩咐:“扶我回去。”記者不敢怠慢,涂承那只被自己劈焦了的手就搭在他的肩膀上,記記者甚至能感覺到他整個人都在微微發(fā)抖。

    一路沉默,記者忍不住說出疑問:“涂老大,你不怕他們帶著那個……楚惜,直接跑路?”

    職業(yè)習慣令他下意識地斟酌用詞,顯然那貓耳少年是個強大的異能者,絕非什么傳統(tǒng)意義上的獸人,記者話一出口,便后悔了,現(xiàn)在又不是新聞發(fā)布會,這也不是他該問的問題,涂承倒是出乎意料地給了他這個面子:“只要抓住他們,我有的是辦法讓人把楚惜交出來。”

    由于傷勢太重,涂承的話聽起來綿軟無力,可語氣陰狠強硬,令人不寒而栗,記者只覺不能再往深了問,老實閉了嘴,可仔細想想,這位涂城主的實力卻是有目共睹的,他幾乎在末世伊始就開始了招兵買馬,短短時間內建立了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且一向料事如神,絕非等閑之輩。

    另一邊,差不多全城的高階異能者都浩浩蕩蕩地向城外追去,所有人的腳步都不曾停歇,所有人臉上都帶著狂熱,仿佛一場喪失理智的盛大集會,竇心遠幾乎是掐著鄭和歌的脖子:“你是五感異能者,追蹤你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這個時候可不能藏私。”

    鄭和歌推了推自己的金絲邊眼鏡,流露出些許厭惡:“你放心,我可不會自己去送死。”

    此時楚惜二人已經出了城,城外直走便是那片茂密的變異燈籠草,再往前就是通往凈土城的火車站,可那一片太過空曠,除了裝滿了五階喪尸尸體的變異燈籠草叢,再沒有藏身之地,兩人選擇了另一條更復雜的路——白愷年藏喪尸的小屋方向。

    金甌城狹長無比,依山而建,幾乎半包著那座居絳山,城墻高聳,卻只有一個巨大的城門,左寧和楚惜是沿著城墻向南走,那個破敗的小屋依舊健在,只是里面沒了喪尸的低吼,只余蟲鳴陣陣,這一片城墻外草木茵茵,密林叢叢,越往深處,越是如此。

    分明就在最大的人類基地外,可這里與城門處的景象不可同日而語,反而像人跡罕至的原始森林,是了,金甌城的城門只開了一個,占地面積又廣,形狀狹長,如果鮮有人類打擾,那么大自然便會奪回她原本的地盤,恢復綠意盎然的模樣。

    還沒走出這片城墻邊沿,左寧忽然停住腳步:“楚小貓,你自己跑吧。”楚惜也停了下來,琥珀色的瞳仁在濃黑睫毛下顯得淺淡而明亮,左寧輕描淡寫:“以你的速度,他們未必追得上,不如分頭行動,我來斷后。”

    楚惜定定看著左寧,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的臉幾乎沒了血色:“寧哥,你走不動了?”

    左寧避重就輕:“他們要找的是你,不過是烏合之眾,我不會吃虧。”真是烏合之眾,他們也不用逃出金甌城了,那些都是城內頂尖的高手,也不乏五階異能者。

    楚惜何嘗不知道后面的追兵不多時就會抵達,剛剛只顧著逃跑,左寧居然硬生生撐著沒有落下一步,現(xiàn)在說出“分頭行動”的話來,恐怕是真的無法再邁出一步了,沒想到左寧竟傷到了這種地步,楚惜懊惱自己粗心,他一向只覺左寧強大無比,那場斗法后還能中氣十足地站出來震懾眾人,卻忘了涂承是六階的雷系異能,幾乎代表了異能者的最高戰(zhàn)力。

    楚惜忽然張開口,整齊潔白的牙齒陡然伸長,露出兩顆尖尖的犬齒,尖牙刺破皮膚,在手腕上劃開一道傷痕,當即滲出了血珠。

    被雷擊得焦黑的表皮不知何時已經脫落,手臂恢復了白皙模樣,一絲血跡點在皓腕,如紅梅落白雪,楚惜用力擠那傷口,將手遞給左寧,左寧卻是搖搖頭:“沒有時間了,而且我怕控制不住。”

    他還記得第一次喝到楚惜鮮血的感覺,情緒完全無法控制,楚惜的血有種惑人的香甜,令人欲罷不能,只嘗一口便想要更多,現(xiàn)在他萬萬不敢直接咬上楚惜的皮膚,那一次拼盡全力才勉強克制住吸干他的沖動,他不敢再冒險。

    眼前這個貓耳少年,不知何時已經成了左寧心頭最重要的東西,他不想傷他分毫,甚至毫不猶豫地與涂承當場翻臉,重傷出走,追逐喪尸秘密的執(zhí)念,竟也暫時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