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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明朝小官人(我家的表哥數不清)在線閱讀 - 第54節

第54節

    這種被壓迫的感覺對李綺節來說有些陌生,不過倒不至于反感,只是被他一眨不眨地注視著,臉頰不由得漸漸發燙。

    初夏的空氣,暖而濕潤,裹挾著一道化不開的躁動之意。

    來人自然不是丫頭寶珠,而是在樓下偷聽壁角的孫天佑。

    “孫公子聽起來太生疏了,三娘以后喚我的表字吧。“

    ☆、第76章 七十六

    平民百姓之家, 并沒有正式的加冠禮或者及笄禮,男子成婚,便默認算是成年,小娘子出嫁前一天, 是約定俗成的及笄儀式。

    李綺節并不忸怩,“不知表哥的表字是什么?“

    孫天佑走到桌前,收起折扇, 蘸取茶水,帶了薄繭的指腹在桌上寫下兩個字,一撇一捺,寫得一絲不茍。

    他早年也是上過學的,字跡工整, 筆畫間自成一股瀟灑走勢。

    “桐章, 我的表字是桐章。我沒有師長, 和父兄斷絕關系, 從此孤家寡人一個,表字是請廟里的大和尚取的,以后,只有三娘能這么喚我。“

    他揚起一張笑臉,笑渦里滿溢著甜蜜的情意。

    李綺節心下了然, 這么說, 孫天佑是掛到孫家木字一輩上的。

    寶珠重新篩茶進房,蓮花瓣小連環茶盤里盛著兩只官窯白地紅彩蓋碗,茶杯金貴, 但里頭卻是普普通通的泡橘茶。

    孫天佑看到茶水里的果子蜜餞,面不改色,幾口飲盡。前幾天他已經以孫九郎的身份,鄭重其事拜訪李乙,吃過李家的女婿茶,此刻正是志得意滿、欣喜若狂的時候,別說是一碗泡橘茶,就算寶珠呈上來一碗涮鍋水,他也甘之如飴。

    寶珠朝李綺節使眼色,她故意不上好茶,倒不是要讓孫天佑難堪,而是想試探他的態度。

    孫天佑的反應顯然還算合格,因為寶珠一臉竊笑,目帶詼諧。

    李綺節示意寶珠退下,孫天佑現在是她的未婚小官人,還是個愿意縱容她所有不容于世的舉動和想法的開明人士,那她便可以大大方方地卸下在外人面前的心防,自自在在做一個隨心所欲的李三娘,不必像之前那樣對他冷淡疏離。反正要和他相濡以沫一輩子,與其若即若離,相互防備,不如索性大方自然一點,正好可以多培養一下感情,免得成親后還得磕磕絆絆磨合溝通。

    她自小心大,想對誰好,就不會故意保留。幼時她能包容楊天保的種種,現在對孫天佑,自然只有好上加好。

    孫天佑最會察言觀色,李綺節的態度還沒有完全轉變過來,他已經隱隱約約窺出她的軟化,當下更是喜不自勝,然后開始得寸進尺,狐貍眼輕輕一挑,有種說不出的風流魅惑:“三娘,你叫我一聲桐章試試。“

    誘哄的語氣,怎么聽這么膩歪,李綺節頭皮發麻,差點起一身雞皮疙瘩,隨手把五谷豐登紋八寶攢盒往孫天佑跟前一推,冷哼一聲,“孫天佑,我請你吃果子罷!“

    她的口氣兇巴巴的,孫天佑卻覺渾身舒暢,輕笑一聲,酒窩皺起,拈了一枚鮮菱角,剝出雪白的菱果,放在一旁的白瓷小碟子里,很快積了滿滿一大碟,推到李綺節跟前,搭訕著道:“金家最近大批購置香料、紙扎、布匹、油蠟,金小姐忙里忙外,等閑不出門,今天她特意約你見面,有沒有為難你?“

    李綺節眉心微皺,瞇起眼睛,覷眼看向孫天佑,對方滿臉擔憂,表情誠摯,等著她回答的同時,手里還在繼續給她剝菱角。

    裝什么相?你剛才明明都偷聽到了好么!

    孫天佑眼巴巴盯著她,耐心等候。

    李綺節眼波流轉,很快回過味來,孫天佑旁敲側擊,無非是想聽她親口承認,她心有所屬的對象正是他孫天佑。

    想通這一關節,她不由莞爾,把孫天佑剝好的菱角米扔進嘴里,清甜的汁水在唇齒間浸潤開來,“那倒沒有,金jiejie只是和我說了些家常話而已,我們小娘子之間嚼舌頭的私房話,就不說給你聽了。“

    孫天佑哪會輕易放棄,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個圈,迂回道:“金小姐咄咄逼人,不達目的不罷休,我看她還會卷土重來。“

    李綺節默然不語:呵呵。

    想詐我,沒門。

    畢竟是未婚的青年男女,即使雙方業已訂親,也得注意避嫌,不能關起門拉小手說情話。撒花簾子卷起半邊,掛在綴了流蘇的銅勾上,站在簾下,廳堂內外一目了然,花娘子始終沒走。寶珠還時不時進房添茶水、送點心。

    人多眼雜的,孫天佑覺得自己有一肚子的話,但不好照實說出,只得拖拖拉拉說了些閑話家常,試圖多留李綺節一會兒。

    意中人就在眼前,卻不能光明正大和她親近,他心里愈發焦躁,想著是不是該以自己自立門戶、急需成家立業為借口,暗示未來岳父早日送三娘出閣。

    在那之前,得先解決大舅哥李子恒的婚事。

    孫天佑腦海里轉了無數個念頭,暗暗做了個決定:半年之內,必須把大舅哥的終身大事給包圓了!

    李綺節渾然不知對面的少年郎不動聲色間,已經把她未來大嫂子的人選給定下了,“我聽說你把江灘那二十畝地又買回去了?“

    說起來,那二十畝地原來是朱家的,后來輾轉賣到孫天佑手里,為此孫天佑還和李家嫡支一派起了摩擦。后來李綺節將地買到自己手里,借以利誘李家嫡支。然后借著球場那邊的生意,神不知鬼不覺把李家嫡支的幾個叔公引進陷阱里,讓他們窩里斗,二十畝地來來回回易主,最后竟然又回到楊天佑名下了。

    她還是前幾天從花慶福的信中看到這個消息的。

    孫天佑臉色微沉,他收起笑容時,不止神情冷冽,連周身的氣質都隨之一變,和方才笑瞇瞇等著李綺節夸贊的模樣判若兩人,“那次是我一時失手。“

    他說得囫圇,李綺節卻明白他話里未盡的深意。

    想必他和楊縣令已經知道李家嫡支對付楊家的真實目的到底是什么。當時他故意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而他的父親楊縣令袖手旁觀,并不是

    楊家身份敏感,沒辦法和老百姓當面扯皮,而是刻意示弱,以防打草驚蛇。

    所以楊縣令才會任憑李綺節出面調停。

    她當時就有些納悶,以孫天佑的心機手段,怎么可能會被李家嫡支輕易算計。他跑前跑后,仿佛真的六神無主,天天任勞任怨地為她奔忙,說不定只是為了麻痹李家嫡支。

    又或許,還帶著故意接近她的心思。

    “三娘,那些事我只知道個大概。“孫天佑目光暗沉,“我不告訴你,不是想故意瞞著你,而是牽涉太大,連我父親都說不出所以然,我更不知道該怎么說起。而且,從我離開楊家的那一刻起,那些事都成了過眼云煙,不會再和我有什么牽連。“

    孫天佑不說,李綺節也能猜出七八分,無非是官場上的事。

    楊縣令的官職雖然小得可憐,但他早年交游甚廣,官位又來得有些蹊蹺,上頭肯定有人照應。在這個年頭,黨/爭雖然不像后面幾朝那么嚴峻,甚至幾度鬧到發動朝廷政/變的地步,但官員們因為出身和師從關系抱團,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誰不抱團,就會被其他黨/派孤立,淪為喪家之犬,為了自保,也為了有更好的前程,只能選擇投靠其中一派。

    孟云暉之所以拋棄生父生母,改認孟舉人為父,還不是在為將來鋪路。他的先生育人無數,子弟和學生有不少在朝中為官,孟云暉想要搭上先生的關系,就必須事事聽從先生。一個才剛剛考□□名,并沒有在朝堂嶄露頭角的秀才公,都得提前找好自己的靠山,認清自己的屬從。楊縣令身為一方父母官,在結交同僚、討好上峰時,更是免不了常常受到別人的拉攏或是打擊,除非選定陣營,否則一時半刻不能消停。

    李家嫡支有一支遠親在朝中為官,聽說領的是給事中的職位,他們家對楊家下手,必定是那個給事中大人下的指令。瑤江縣只是個偏院小縣城,和南直隸、北直隸俱都有千里之遙,不知道楊縣令怎么會被那位給事中給盯上了。

    想到這里,李綺節雙眉一挑,盯著孫天佑看了半晌。

    楊縣令雖然縱容嫡妻虐待庶子,但不會狠心到真對孫天佑不聞不問的地步。然而孫天佑脫出楊家以來,楊縣令卻像沒生養過這個兒子似的,不僅一毛不拔,絲毫不關心他流落在外能不能自給自足,還勒令府□□僚、聽差,銷毀他的戶籍文書,真的是因為惱怒兒子觸怒金氏嗎?

    會不會是楊縣令捉摸不透自己到底招惹了什么麻煩,所以故意釜底抽薪,和孫天佑聯合演一出愿打愿挨的家庭倫理大戲,以保證將來事發,不會牽連到兒子身上?

    如果果真如此,那倒是用心良苦了。

    孫天佑被李綺節灼灼的目光注視著,以為她對自己情意深厚,不小心真情流露,立即轉憂為喜,柔聲道:“三娘,我過幾天去武昌府一趟,你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跟我說一聲,我親自給你買。“

    他有滿腔情意,但不知道該怎么疏解,除了日思夜想惦記著她之外,只能俗套而粗魯地給她買這買那,讓她不用費一點心思,不用皺一下眉頭。他孫天佑的媳婦,就應該無憂無慮,永遠都能笑口常開。

    雖然被當成小孩一樣哄,但有個人時時刻刻惦念著自己,總歸不是壞事,何況對方只是個懵里懵懂的毛頭小子,拙劣的討好底下,是一顆赤誠的真心。

    李綺節心頭一暖,剛才的懷疑如潮水一般,頃刻間褪得干干凈凈,也許楊縣令所謀深遠,但孫天佑肯定不知情,他在自己面前,沒有保留。

    ☆、第77章 七十七

    仲夏時節, 喜事上門,縣里找李乙說親的媒婆陡然多了起來。

    李乙不知就里,還以為大兒子忽然得了哪家閨秀青眼,心中歡喜, 特意請大嫂子周氏代李子恒相看人家。

    周氏忙著為李綺節張羅嫁妝,成套的大家具、布匹料子、首飾器物都是提前備好的,鎖在李家庫房里, 無需cao心。但其他零零碎碎的東西只能臨時置辦,一樣樣加起來,也得費不少心思。天氣熱,田地里事務多,長工、短工們天天在地里勞作, 家里要為長工們準備一天三頓的吃食, 雖說有婆子、丫頭使力, 但離不了拿主意的掌事人。

    李綺節被李乙拘在鄉下, 美其名曰讓她專心備嫁,也不得閑。好在孫天佑光桿一個,她不必為該給婆家長輩送什么禮物而cao心,只需要全心全意準備孫天佑的行頭就成。

    說起來,左不過是衣衫鞋襪、頭巾荷包之類的貼身物件。不用她親自動手, 討來孫天佑的尺寸, 讓丫頭們裁布扯線,等她們做得七七八八時,她再隨意縫上一兩針, 便算是她親手做的。以她本人的繡工,真讓她老老實實待在閨房里繡花描針,她半個月也繡不出一只完整的水鴨子。

    李乙見嫂子騰不出空,少不了自己親自上陣——李綺節倒是愿意為哥哥的婚事出謀劃策,奈何李乙壓根不聽他的。

    生怕李乙給哥哥找的媳婦不靠譜,李綺節連忙讓進寶給李子恒遞信,讓他回李家村一趟。

    進寶跑了一趟縣城,回來時道:“大郎一心撲在蹴鞠上,連跟我說句話的工夫都沒有,不肯回呢!“

    李綺節聞言,眉心一皺,“就和哥哥說,我多日不見他,怪想他的,讓他好歹回來住幾天。“

    進寶答應一聲,第二天再坐船去縣城,仍舊是無功而返,搓著黑乎乎的雙手,一臉愧疚:“三娘,不瞞你說,我覺得大郎玩瘋了!“

    寶珠嗔怪地瞪進寶一眼:“胡說八道什么呢!是不是這幾天西瓜吃多了,齁甜嗓子眼,連話都不會說了?“

    進寶訕訕道:“我這不是怕大郎把心玩野了么!“

    李綺節拍案而起,把正斗嘴的姐弟倆嚇了一跳:“我明天親自去請他!“

    渡口水流湍急,下船的時候,一群穿短衫麻褲的農人挑著一擔擔菱角蓮藕、荷花藕尖上前,爭相推銷自家菜蔬。

    李綺節讓寶珠買了十文錢的蓮蓬,進寶趕著牛車上路,幾人一路吃著蓮蓬,一路閑話,不多時就到了球場前。

    幾個月過去,這里比剛建造的時候要熱鬧多了。不過來來往往的多是伙計、工匠,而非看球賽的鄉民。

    花慶福曾幾度為球場的生意而著急上火,甚至顧不上含蓄,直接找李綺節追問她的計劃和打算,名為關心,實際上是勸她早日把這塊食之無用、棄之可惜的土地給賣了。

    任花慶福怎么勸說警告,李綺節始終風雨不動安如山。蹴鞠是朝廷明文禁止的娛樂活動,違者甚至可能會被砍掉雙腿,自家玩一玩不要緊,但士兵、官員、差役都不敢明目張膽說自己喜愛蹴鞠。她想發展這項傳統的體育運動,必須先為自己找到一個頂天立地的大靠山,扯虎皮、拉大旗,她的虎皮還沒扯到手呢!

    不過縣城里的商戶倒是個個離人精差不多了,她還沒抬出大佛來,他們已經窺出后頭的商機,就像聞著甜香的蜜蜂,一窩蜂涌上來等著占好處,如今球場周圍的地皮幾乎已經全被各家商戶租賃,即使球場始終沒有大動作,每個月來此地看戲順便趕集的老百姓也越來越多,儼然成為縣城外最熱鬧的一處小市鎮。

    球場的大看臺仍然每天上演雜劇或者漁鼓戲,門票依舊免費,只需要繳茶水錢。隨著演義故事的慢慢流傳,不止閑漢、老人們每天等著球場開門,連學館的書生文人也慕名前來觀看曲目,講評唱詞,并為此撰寫文章——當然是李綺節暗中命人收買好的部分讀書人,她不懂自我營銷,但打廣告、吹牛皮誰都會。

    當縣里人人都在談論球場上演的戲目,其他人就算不愛看戲,為了顯示自己并未落伍,也得抽空來瞧一瞧。看了上半場,休息半個時辰,在球場周圍的小面館、小食肆里吃頓飯,接著看下半場,午后才是每天一場的球賽,由雇傭的蹴鞠藝人們表演。

    球賽看的人多,但球賽的生財由官府和野路子的人掌控,和李綺節不相干,她也不愿插手其中,只當作不知道。到目前為止,租賃周邊商鋪和前來看戲的各位顧客才是球場收入的大頭。

    球場的戲目之所以如此吸引人,不是因為幾個藝人師傅是什么名角兒,很大原因,在于題材故事。

    明朝也是有廣電總局的,永樂年間,官府正式頒布禁令,嚴格限制各地戲班子演習曲目的題材和形式。從內容上來說,不許涉及朝廷政事、宮廷紛爭,從人物上來說,藝人不得扮演歷代帝王、忠臣先賢,違者仗打一百。

    一時之間,戲臺子上除了題材絕對安全的仙人鬼怪、神話傳說,就只剩下千篇一律的孝子孝孫,節烈英婦等教化戲,和以勸人為善為目的的老套戲碼。內容空洞,題材單一,完全不能和當初風格多樣、嬉笑怒罵、反應市井民情、披露社會黑暗現實的戲目可比。

    北戲影響深遠,曾是官方戲曲的代表,后來逐漸被南戲所取代,和永樂年間題材的限制關系很大。

    李綺節問過老師傅,讓他們另辟蹊徑,官府不讓唱的,咱不唱,但生活世情、家長里短可以唱啊,別小看宅門里的瑣碎,只要故事能在逗人開會大小的同時,還觸動人心、發人深省,都能搬上臺嘛!

    當然,最后結局肯定以誤會解除、壞人幡然醒悟、好人財名雙收的大團圓合家歡為結尾。

    這種時候,找那些飽讀圣賢書的書生是不頂事的,只能從流傳的市井小說文人中挑選編劇,他們一般文筆老辣,知道老百姓們最愛看什么,而且相對落魄,來者不拒,什么都敢寫,什么都愿意寫,不會扭扭捏捏,瞻前顧后。

    由他們寫好劇本,再讓熟知朝廷禁令的文書潤色,在縣衙那頭打好招呼,上上下下打點妥當,戲目便正式搬上舞臺了。

    李綺節沒有想到,最受歡迎的新戲目,不是在史上流行上千年并且永遠不曾褪色的落魄才子考中狀元、報仇雪恨、抱得美人歸的**絲逆襲爽文模式,而是破案劇!

    是的,雖然藝人們不能扮演朝廷官員,但是神仙鬼怪也能破案吶!而且每個案件結尾都會歌功頌德、勸導老百姓向善,嚴格把控尺度,只差沒把官府頒布的規定直接塞到老百姓嘴巴里去了,所以講破案的戲目沒有被禁。

    尤其是那些案件曲折,往往連著半個月都唱不完的戲,每到唱到精彩處,更是引得縣里人人趨之若鶩,巴不得吃住都在球場周邊,只為了先睹為快——這是個思想還較為淳樸保守的年代,沒有什么惡意劇透,故弄玄虛才是主流。想知道真相,請往球場一觀!

    老師傅們得了賞錢之后,思如泉涌,在吸收南方戲曲優點的同時,又接連嘗試著開發了其他曲目,李綺節什么都不懂,干脆任他們隨意發揮,只要主題積極,不觸犯官府底線就成。

    花慶福也是看球場每天排演的戲曲越來越受歡迎,這才偃旗息鼓,沒再多問什么。等李綺節命他打通王府的路子,他大概猜到她的意圖,雖然不大抱希望,但還是鼓足干勁去奔忙走動,球賽沒人看不要緊,他興奮的是李綺節向他展示的另一樣東西。

    一路走走停停,很快到了轉角處,守在路口的小童看到李綺節一行,連忙引著他們往另一條人煙稀少的岔路走:“東家還沒回呢,球場現今是花大郎主事。“

    花慶福遠在武昌府,長子花大郎留在家替他看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