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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嬌娘美如玉在線閱讀 - 第97節

第97節

    側躺到榻上,他見如玉兩只眼睛睜的明亮亮仍還醒著,攬她在懷中問道:“你果真心意已決,必得要與我合離?”

    如玉舔了舔唇,恍惚記得他昨夜似乎一直在重復這個話題,一回又一回,只要她仍說走,他便不肯停歇。她無力說話,見不過片刻的功夫,他又是個興起的樣子,生怕他又要來一回,無聲點了點頭。

    張君嗖的竄了起來,從銀票中翻出休書來,對燈一燃,笑道:“瞧瞧,休書沒了,咱們仍還是夫妻,若你還想走,那就索性再來一回。”

    他手撫過她兩條細白的長腿,在她大腿上旋指輕輕一擰:“我雖管不得它們往那里跑,但有的是力氣叫它們變成面條。橫豎你的藥性未退,肯定還能再撐一回。”

    如玉一身疲憊,將張君的鬼話信以為真,以為是春/藥的關系自己才能挺得這么久,說不上厭惡還是痛苦,所謂床頭吵架床尾和大約便是如此,如此搬弄一夜,連生氣吵架的力氣都沒有了,更遑論離開。

    裹緊被子離開張君,貼壁閉上眼,悶沉沉便是一覺。

    也許睡了片刻,也或者不過是閉了個眼而已。一早睜開眼如玉舌頭都還是麻的,上面有傷痕,他咬過一回,她怕自己真要崩過去,又咬了幾次,深深淺淺。

    次日一早,如玉坐在臨窗的妝臺畔梳頭,唇干舌燥,遠遠聽得張君步履輕快出出進進,連與他吵兩句的力氣都沒有。過得片刻伙計送來了早點,熬的細爛的粳米粥,兩樣點心幾盤小菜,如玉持羹舀得一口粥,沾唇又燙又疼,疼的幾欲死過去。

    她丟了調羹,也不肯在張君面前示弱,干嚼了兩口點心,眼瞧著新春的薺薺菜酸爽可口,揀筷子嘗得一口,醋與蒜滲入傷口之中,又是疼的險些背過氣去。

    張君也知自己弄破了她的舌頭,將自己面前攪涼的一碗遞過來,如玉看得許久,終是沒動那碗粥。

    她只帶得兩套衣服備換,昨夜進客棧時,罩著一襲青灰色的妝花緞披風,還兜著帷帽,無論掌柜還是伙計,皆未看清她的形樣,直到一清早她與張君用完早飯下樓時。

    掌柜伙計們見她一襲蘇繡月華錦衣,膚妍而面膩,身段楚楚,容顏絕色,才知昨夜上等客房中叫了半夜的竟是這樣一位絕色美人。

    客棧板壁本就輕薄,他們也是無所顧忌,倒吵的整間客棧中無人能有一夜好眠。

    因在房中用過早飯,下了樓如玉在客棧門內站著,等張君套好了馬鞍,準備要走。她整張臉是木的,兩條腿此時還在止不住的打顫兒,所謂找處熱鬧的集市眼不見兒就跑的雄心蕩然無從,若不依著柜臺,此刻連站都站不住,更遑論跑。

    在柜臺前站得片刻,如玉估摸著張君該從后院牽出馬來了,正準備要出門,便聽身后伙計喚道:“這位小娘子,您可是遺落了物件兒在樓上?”

    如玉下意識捏了捏包袱,心說自己出門之前再三檢視過也沒有落東西,卻也回頭問道:“何物?”

    伙計形容道:“是支漢白玉的螭虎蚊簪,但不知是您還是您相公落下的。”

    張君尋常緊發,恰有一條漢白玉的螭虎簪。客棧為歇宿之處,尋常人偶有落物也是習慣,所以如玉不疑有他,轉身跟著這伙計便上了樓梯。

    *

    自打出娘胎以來,昨夜才算是張君真真舒了筋骨的一夜。這間客棧算是許州城中最好的,本該有小伙計刷馬套鞍將馬牽過來,但那掌柜一路賠情,說早起伙計們太忙,要張君自己到后院去牽馬。

    張君時隔一年半終于又嘗著了rou腥味,也尋到了竅門,知道怎么才能將如玉搬弄到床上去,心情大好,也就不計較這些小事,邁著輕快的步子尋到后院,便見自己那匹棗紅馬已套好了鞍子與籠頭,卓然于群的立于一群馬匹之中。

    馬自然是站在槽前,槽中一層馬料,大麥攙著雜草,未套籠頭的馬兒們嚼嚼有聲,吃的正歡。

    馬繩打的是死結,系的有些緊,張君耐著性子去解,解了兩番解不開便起了些疑心,忽而聞得身側一陣異動,隨即一手支上馬鞍凌空一躍,抽劍砍斷馬韁繩,迎刀過去劈入槽中,自馬料中飛騰而起的齊森雙手暗器如雨灑來,齊齊打在馬腹上,木柱上,哆哆有聲釘了進去。

    張君一見齊森,便知趙蕩跟來了。他劈刀迎過去,待齊森追過來時卻拔腿便跑,自馬棚頂躍入客棧,迎面又是幾個趙蕩府的護衛。狹窄的樓道之中,這些護衛們早有準備,張君只有一把劍,也不與他們硬拼,縱腿躍上鏤空木架的穹頂,倒勾腳以劍相迎,一路從一樓打到二樓也不見如玉的身影。

    身后七八個護衛相攻,張君見客房門虛掩著,一把匕首將門剁開,瞬時里面暗器齊發,忽而一轟響,整個客房中顯然是埋了火藥的。火藥的熱浪將他震甩在對面門上,張君趁著幾個護衛也被震趴在地的功夫,轉身進了對面客房,在一個婦人的驚聲尖叫中沖到窗前,眼見如玉在趙蕩懷中,共趁一騎策馬離去。

    他縱身躍上客醉樓下一株粗柳,趕來的齊森錐梭一枚枚自張君腳邊掠過,打入樹干,待他躍下樹時,樓上那群護衛已經追了出來,將他團團圍住。

    *

    早些時候,如玉跟著伙計上了樓梯,見那伙計遠遠推了客房門站在門上笑著,忽而心中起了疑,止步不肯往前,問道:“能否請小哥將簪子拿出來,叫我瞧瞧!”

    這伙計額頭冒汗,伸手揩著,指著那客房道:“還是請娘子自己進去看一眼的好!”

    如玉往后退了兩步,轉身撥腿便跑。才跑得兩步,便見趙蕩站在樓梯上,一雙深目盯牢了她,一步步逼過來,問道:“如玉,昨夜你睡的可好?”

    如玉指了指樓梯,擺手道:“王爺,欽澤就在樓下,我只當沒見過你,你快快兒的自已逃命去,好不好?”

    趙蕩穿著窄袖的青色圓領綢袍,手持佩刀,兩大步邁過來便攥上了如玉的手:“黃天厚土,往那里逃?”

    如玉本就疲累,掙得幾番掙不脫,叫趙蕩攬腰抱下樓扔到馬上,仰頭便見張君自窗中躍出,躍到了一棵柳樹上。她懷中抱著那小包袱,在趙蕩懷中回頭,便見四面八方有護衛跟了上來,而張君孤身一人,被七八個護衛圍在中央。

    趙蕩胯/下這千里駒如風馳電掣,不一會兒便出了許州。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雖是逃出京城,卻仍還有數百名全幅武裝的護衛相衛著,也許趙宣登基之后要替大行皇帝辦葬禮,顧不上派兵追趙蕩,他所走的仍還是官道。

    約莫過得半個時辰,齊森追上來了。趙蕩回頭問道:“張君可有追來?”

    齊森搖頭,遠遠望著趙蕩懷中的如玉道:“未曾,屬下們將他甩掉了!”

    趙蕩回頭,緊策馬鞭,放聲大笑:“如玉,走,咱們一起去把屬于孤的江山奪回來!”

    *

    這夜趙蕩一行便到了西京。暮色滄茫之中,西京府尹張永親迎城門側,遙見趙蕩便遠遠下拜。趙蕩也不下馬,帶著如玉進了西京城,當夜便宿在這西京府后院。

    張永在府衙后院備了薄酒與菜,要請趙蕩相商。

    趙蕩累了一日一夜,也不過略睡得片刻,到了酒桌上左右不見如玉,問齊森:“如玉在何處?”

    齊森回道:“一路勞頓,公主叫張夫人帶去休息了。”

    趙蕩道:“請來!”

    張永執意要讓趙蕩往主座,趙蕩壓制了他,相對而坐,問道:“西京大營什么情況?”

    張永道:“屬下既得殿下之令,便派人往營中查看。自昨天下午宮中傳變之后,先是張君在營壓制,其后永國公張登親至,如今他親自鎮營,只怕很難調出兵來。”

    趙蕩閉眼片,略略點了點頭,又輕輕搖頭,仿佛是在安慰自己:“不怕,孤還有沈歸,他手中握有重兵,撥亂反正不是難事。”

    說著,如玉進門了。趙蕩本是一臉陰霾,見如玉進了門,即刻起身相迎,親自牽手迎她坐到主坐上。

    如玉自幼受禮教教化,只知男是天女是地,男尊而女卑,見年紀青青的府尹都坐在側首,趙蕩反而要將自己往主位上讓,欠了一禮道:“王爺,我不過一婦人兒,居于主座怕是不雅,若你有話說,不如當面吩咐,我站著聽便是。”

    趙蕩低頭看著如玉,微微嘆了一息道:“如玉,你是契丹公主,是孤的公主,居于主位不過尋常小事而已。跟著孤,你得習慣自己是個公主。”

    張永上一回見,如玉還是張君之妻,打扮的小道姑兒一樣到西京府來爭自己一點薄產。趙蕩丟了江山卻奪得美人,也不知張君此刻還在那里抓瞎,想到這里也是一笑:“王爺與下官都非外人,公主又何需歉禮,快快坐了咱們聊正事。”

    一百多人前護后擁,這西京府中又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如玉當然沒有天真到認為自己能跑出去。今日在馬上由著趙蕩顛了整整一日,到此時如玉耳中仍還嗡嗡響個不停。她神思恍游,忽而便聽趙蕩問張永:“沿汾水往上,多久能到云內州?”

    張永道:“下官知王爺急切之心,但如今沈歸與金國正在開戰,他若疾速撤兵,只怕云內州就要失守。國門之重,重于一切,您若不棄,不如在這西京府埋藏幾日,待下官與沈歸再細細商量一番,叫他審時遣兵,助王爺再奪帝位,如何?”

    趙蕩道:“不出三個時辰,張君便會嗅味而至。西京大營離此不過幾十里路程,孤不能在此坐以待斃,你備些人,再備些錢糧,孤要親自往云內州,交涉戰事,騰出沈歸之兵,再逼京城。”

    如玉一聽張君二字,一雙秋水脈脈的圓眼兒隨即一瞟,趙蕩看在眼中,挾了口菜給她,柔聲道:“快些吃,吃罷了好好睡一覺。”

    張永又敬了趙蕩一杯,見他無聲抿了,說道:“昔從圣駕那幾年,下官以為皇上立儲君的心思,多一半仍還在王爺身上,只是朝中文武大臣反對的厲害,而太子又是皇后嫡出,皇上才會叫他占穩儲君之位。

    這幾年中,皇上但凡于儲君之事上有所表態,其態度仍還是一力傾斜于王爺您的,而您又掌控著兩座大營,最后怎會……?”

    趙蕩再飲一杯。

    “孤未曾發兵平南部諸州之亂,惹了龍逆,這是其一。再者,便是張登那老賊,太子妃以其侄女為貨,誘其打開國門,自夏州放花剌兵入歷,他竟真的干了。”

    張永抿了一唇酒,低聲道:“愚蠢之極!”

    如玉一臉赧訕。事實上姜璃珠并沒能誘得張登打開國門,最后還是她一力說服,張登才命張虎放了花剌兵入歷的。

    趙蕩亦飲了一杯:“孤自來只愛與聰明人為敵便在這里,趙宣打開國門,花剌兵也許明日一早就要兵臨城下,他們是不可能再走的。屆時引狼入室,張登為統兵而退敵,從此,皇權仍將屈存于兵權,他趙宣也只能做個傀儡皇帝。”

    但趙宣寧可做傀儡,寧可國破山河慘碎,也不肯叫趙蕩得呈,所謂爭帝之心,莫過如此。

    趙蕩見如玉落了筷子,起身帶著她出門,在西京府的后苑中漫走。

    這后苑中再無它物,唯一株株高大的玉皇李正在開花。玉梅色白而膩,似瓊英遍樹,香芬而味醇。漫步于這高大的李園之中,如玉幾番未能忍住,終于還是問道:“王爺,您果真要往云內州去找沈歸?”

    趙蕩喝了些酒,佳人伴側,李花芬芳,總算尋回了往日的從容和鎮定。他道:“不是我,而是咱們,是你和我。”

    如玉忍得幾忍終是沒忍住:“也許沈歸與那鄧鴿一樣,早就生了叛心,您前去不是送死么?”

    被逼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于一晝夜之間就能從容緩和,重新又替自己規劃出條新路來,恐怕很難有人做到趙蕩這樣。他道:“孤之所以敗,敗就敗在輕視了趙宣,不,抑或說仍還是輕視了張君,孤不期他能單搶匹馬于萬軍之中取齊楚首級,還能扼住整座大營。”

    英雄陌路,困獸之爭,趙蕩雖于永國府不利,可至少能算得光明磊落的敵人,而趙鈺不過一介魯夫,趙宣更是個賣身求榮的小人。

    如玉道:“您錯了。您之所以敗,是敗在不肯出兵往南部諸州平亂,須知徜若你不是執意糾結于京城,必得要守在帝側待他天年,而是自請出兵,往南部諸州平匪亂,慢說皇帝不會大行,便是他于您行軍途中大行,您揮軍北上,拔亂反正,要比現在容易得多。”

    趙蕩漸漸止了步,瓊英輕落,落于他灑著月光的肩頭。他道:“這才是孤敗的真正原因?”

    如玉道:“是!”

    趙蕩又往前走著,過得良久,說道:“孤在東宮有一耳目,于姜氏面前為婢。她曾言,姜氏那小婦常常笑孤,說孤萬不能成事,概因身邊無一賢婦相伴。

    孤輕屑其為人,以為其不過是自增身價爾。今日聽你一言,方知自己大錯特錯。身旁無賢婦,敗家之兆。只你如今到了孤的身邊,東山再起,孤還來得及。”

    如玉是叫他半路打劫來的,聽他將自己與賢婦扯到了一處,又深悔自己方才言語太過貼心,叫他誤認為自己有心歸屬,又不忍于這落難路上再激言刺他,遂也只是埋頭默默的走著,走得片刻,托口困倦而辭,仍回到那張夫人所安排的臥室去歇息了。

    *

    張登親自坐鎮西京大營,手下皆是多年的老將士們,彼此對飲,黃杞與白勇等廂指揮使,描述起張君赤手空拳進帳,如何手刃統兵齊楚,如何鎮住一營六十位指揮使,講到眉飛色舞處,拍案大笑,連連大贊虎父無犬子。

    酒到中途,張召進得帳來耳報,張登聽到一半隨即變了臉:“那狼啃兒還未退兵?”

    張召道:“非但未退,聽聞今夜就要下京兆府,過襄州,到江陵府助朝廷平定民亂。”

    張登拍了桌子道:“豈不荒唐,是誰允許他們不必撤兵,繼續前進的?”

    張召道:“聽聞是二少爺在皇上面前諫的言。”

    若說原來對于張君的不喜,只是因為他不夠乖,不夠聽話,不是自己理想中的孩子的話。如今張登對于兒子的厭惡,便攙雜著同朝為官,而他青出于藍勝于藍的嫉妒,只是父子之間,他萬萬想不到自己竟會對兒子生了嫉妒之心,好容易揪著了張君的短處,拍案便罵:“他一個只會畫地圖的小翰林,懂得什么軍事謀略,花剌兵入我大歷也就罷了,是為勤王之計。如今大位已定,本帥三番五次快馬傳令要求他們撤兵還來不及,張君憑什么讓他們直接深入腹地,屆時里應外合反起來,這大歷江山豈不都要亡了?”

    “父親!”他話音一落,張君便掀帳子走了進來。

    張登見兒子兩肩風塵,喝道:“昨日我到營中你便跑,到底跑那兒去了?如玉何在,老三何在?”

    張君平息片刻,抬眉問張登:“西京府尹張永可曾派人來過?”

    張登未及答言,張召回道:“來過,說渭水沿岸有一股自南來的水匪流竄,請求調兵平匪!”

    看來果真趙蕩去了西京府,張永不知營中掌權者是誰,所以來探過消息。

    張君聽完撥腿便跑。張登追出帳去,眼睜睜看著天生兩條飛毛腿的兒子解了一匹戰馬,飛馳而去。

    *

    西京府中。如玉挨及床板約不過一兩個時辰,便叫那張夫人自被窩里扶了起來,折騰著梳洗過,三更月明星稀的鴉叫聲中,又上了馬,趙蕩一路沿河東路疾馳,恰是當初趙鈺要往云內州接任統兵時,曾走過的那條路。

    如玉忍不住再次提醒:“王爺,您能確定沈歸必定會向著您嗎?否則的話,咱們如此一路自河東路北上,宮里但凡查覺,必定會派人來追您的。”

    趙蕩馬不停鞭,路過一株高槐時驚走鴉雀陣陣。半夜寒氣透心的涼,唯懷中的如玉散發著溫暖而又柔靡的桂樹幽香。他忽然呵呵而笑:“你什么時候竟擔心起孤的前途來了?”

    如玉道:“我只是不忍你白勞一場,于其空跑一趟,不如另尋合適的去處。畢竟江山已定,萬難更改的。”

    終歸英雄沒路,過得良久,趙蕩一聲輕笑:“黃天厚土何處不埋人,有你陪著,便是空跑一趟又如何?”

    一路上,齊森一直在不停匯報沿途的消息,趙蕩不避諱于如玉,如玉便也知道張君自出西京,仍還緊追著趙蕩一路不曾放松。

    從京東路一條大路直上便是云內州,經過汾州、太原府諸地時,自有從西京跟隨而來的地方官員前去通報,在汾州便有府尹接待午飯。用罷午飯再走得百里路程,便到了太原府。離太原府至少還有十里路程,便見路邊遠遠站著地方府尹,這府尹帶著一群下屬官員,各各兒捧著黃白之物,兼或干糧點心,綾羅綢緞等物,遠遠見趙蕩來了,笑的嘴巴都合不攏。

    “下官聽聞王爺過境,略備薄禮前來送行,但不知王爺是要往何處去?”這官員表明了只是送行而非接引,顯然是怕趙蕩要入太原府。

    趙蕩懷中還坐擁著如玉,提鞭在那一只只盤子里挑撥了一遍,冷嗤一聲笑:“孤貴為皇子,雖說這些年來以惜儉為命,從不曾奢靡無度過,但這點家底仍還是有的,送行不必,水也不討,自去吧!”

    這府尹得聞趙蕩竟不入城,大松一口氣,帶著一群人轉身而去。

    揮鞭再沿黃河北上,春風還不曾吹到晉地,桃李不過花苞,天地之間仍還蒼茫蕭瑟。經過太原府,調轉馬頭更往西南方向的懸甕山麓而去。約五十里路程,便到了唐叔虞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