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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嬌娘美如玉在線閱讀 - 第52節

第52節

    如玉一笑,并不答言。見管家張喜家的妻子楊娘子正站在那兒與扈mama兩個核對進出賬目,走過去細瞧了兩眼。楊娘子先叫了聲二少奶奶,便讓個空位兒出來叫如玉看。這府里的內事由扈媽和楊娘子兩個管,扈媽管錢,楊娘子管人,兩廂配合的好了,一絲兒不亂。理家方面,區氏是任誰都挑不出個不是的。

    兩人巡了一圈,蔡香晚借故早晨在開保寺嗆了煙,要回去歇一覺,讓如玉一人往長青苑去巡視那開宴的大廳布置。

    秋迎走不得路,如玉便只帶著許媽與丫丫兩個。經過宗祠時恰好碰見公公張登帶著張誠二人從宗祠出來,想必也是為了傍晚拜月祭天,要來巡視一回。

    張登自來見了二兒媳婦便是笑臉,所以如玉從未見過他對著張君時那樣恨其不爭的樣子,還拿他當個好長輩,上前便叉腰見禮。

    俗話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同理,公公看兒媳婦,自然也是越看越得意。他瞧如玉一身打扮的利利落落,當時并不說什么,待她進了長青苑,回頭對庶子張誠說道:“老二性子純,雖我始終看不上他那個性子,但對于他找女人這一點,卻是由心的佩服。你與他性子迥然,和悅與如玉也是孑然不同的兩種性子。

    宮里圣旨眼看要下,你也得收收性子,今夜便跟著我,不許往姑娘堆里混去。”

    張誠性溫和善,無論那家的姑娘,都愛跟他說幾句,所以張登才有此一交待。

    張誠聽了父親這話也是苦笑。概因他要尚公主的消息一經傳出,無論那家的姑娘,誰還敢跟他多言一句多說一句?

    他送父親到蜂腰橋邊,在常靜軒門上站了片刻,轉身進了長青苑。

    *

    那四面敞窗的大廳已經窗明幾凈,在初秋高照的艷陽中,四面八方的陽光灑進來,清清亮亮,涼爽宜人。

    如玉坐在挑高二層的閣樓上。負責收拾這院的婆子帶著兩個丫頭奉了茶上來,仍退下去收拾了。

    許媽站在如玉身邊,與她一起看常靜軒后院那密森森的竹葉隨風而動,見丫丫在院里捉蝴蝶,小聲提醒道:“二少奶奶,您就不該把秋迎單獨留下。她一個婢子裹足已是不該,借著裹了足不便出門,這成什么了?難道她比少奶奶還金貴?”

    如玉居高臨下看著。張誠一人進了院子,仿佛知道她在閣樓上一般,仰頭盯著她坐得地方看得許久,指了指這亭子后面,接著在丫丫耳邊說了句什么,丫丫猛點頭,轉身往后院跑去。

    如玉猜不明白張誠的意思,卻也豁然起身,從閣樓這一頭轉到那一頭。

    丫丫恰好到了后院,院中池塘里亦有荷葉連天。或者張誠是命丫丫替自己折一朵蓮花出來,離岸有些距離恰是一朵蓮花,丫丫正費力的夠著,而張誠站在她身后,忽而出手,不知是推還是拉,丫丫險些跌入水中,回頭謝過張誠,又費力的替他撈著。

    如玉自這邊下了樓梯,從后門上還未出廳,樓梯拐角的地方忽而門被關上。外面一重門,里面一重門,兩重門關上的瞬間,習慣了光亮的如玉眼前一黑,一巴掌甩過去,壓低聲兒問道:“張誠,你是要殺我的丫頭還是怎的?我那里惹到你了?”

    張誠低頭喚道:“玉兒!”

    如玉氣的簡直要暴走:“你簡直無恥!”

    “你以為張君果真愛你?”張誠忽而拽過如玉的手,將她壓逼在墻上,問道:“或者你認為他就算不愛你,心里也沒有別的女人?”

    如玉一滯,忽而就軟了。關于這個問題,是她最怕,也最不敢想的。

    在陳家村的山窖里,張君就曾說過:如玉,我會嘗試,會努力,但有可能永遠都不會愛上你。

    他還說,她會擁有婚姻,可丈夫永遠都不會愛上她。

    他說的那樣信誓耽耽,若不是心里住著一個姑娘,又怎能說出來。如玉暗攥了攥拳頭,一顆心卻漸漸清亮起來。人要知足,就得學會一直回溫過往。將從陳家村出來的那段路回想一遍,她心里仍還對張君無比的感激,比起愛情,相互的依賴與陪伴顯然更重要。

    至于他是否果真愛著那么一個姑娘,老天保佑,永遠不要叫她知道就行了。

    “我還以為你要說出什么花兒來呢?”如玉也是冷笑:“愛來愛去的,你腦子里就這點破事兒?”

    “你不明白翰林學士在當朝是多么重要一個官職。非翰林而不得做官,非學士而不能為相。我們永國府是武將世家,卻沒有得力的文官。一個能任翰林學士的兒子,母親怎會讓你穩坐二房?”張誠慢慢湊近,雖他身上已沒有那些奇奇怪怪的香味,可當日那一匕首的噩夢,到如今還讓如玉兩腿發軟。他道:“你在府中作小伏低,討好他娘,妄圖能坐正二房之位,是沒有出路的。

    總有一天,你防不勝防要受母親的羞辱,要叫她趕出去。你以為到時候張君會幫你?你可曾見過他在他娘面前那懦弱無能,時時叫她打卻不敢還手的樣子……”

    仍還是當初在陳家村,如玉對付張君那一頂。一膝頂到張誠的大腿根兒,用的勁兒,當然比對付張君時多了不知多少倍。

    張誠的聲音忽而拉長,怪異,捂著肚子頭抵著墻,喘個不停。

    如玉一把拉開門,張君恰就在門上站著。

    *

    早些時候,竹外軒中。秋迎沏好了茶,擺好了月餅,拿只四方盤子端著,到主屋窗外一瞧,二少爺提筆,正在案后寫著什么。

    要文能文,要武能武,這二少爺鋒眉輕擰,秀眉微垂,臉兒白凈似玉,氣質內斂本本分分,到了閨房里,又像個賴皮孩子一樣無所不至,弄的二少奶奶整夜伢伢亂哼,光聽聲兒就不蜜還甜了。

    隔墻聽了多少回,每每二少奶奶說夠了夠了,我當不得了,這二少爺還要胡鬧,這時候丫頭們還不頂上去,更待何時?

    秋迎心說來此一個月,可算叫我碰著巧宗兒了。她是個丫頭,容貌生的好,被買進府里來,自然跟那些家生的不一樣,規規矩矩要等著配個丈夫。她的心思是,我待主母好,服侍她盡心盡力,主母自然也得照應我一下。

    所以如玉為中秋宴忙碌,見她腳小走不得路,放她在院子里呆著時,她便認為這是如玉要給她機會。眼瞅著張君在書房里安安靜靜,總算臉色不是往日那般嚇人,掩唇笑得一笑,捧著盤子進去了。

    “二少爺!”秋迎輕輕喚了一聲,將茶盤擺在窗邊小幾上,捧起茶杯就遞了過去。

    張君在寫折子,要呈御的那種,最細的灑金紙,一筆不能差。這是皇帝昨夜特意安排的差事,要他們三個翰林學士,趁中秋休沐各寫一封關于大歷與北邊諸國如何結盟,如何抗金的奏疏上來。

    文泛之與廖奇龍只是陪筆。張登為太尉,張震為武德將軍,張君這一份,才是最重要的。也許皇帝叫瑞王趙蕩那連合四國滅金的提議惑起心思,想要進一步論證事實的可能性。

    張君心里有自己的想法,認為目前并不是結盟的最佳時機,又按題必得寫出一份奏疏來。這奏疏寫的,便是明面上表示贊同,但卻要將連合四國滅金目前的不可能性完完全全寫出來,叫皇帝一看便能放棄這種想法。

    西遼如今最主強盛,能號令北方諸國。但西遼與金國土地并不接壤,也未受過金的直接危害,他們開疆闊土,是要往葉迷離以西的天山北麓,那里疆土更遼闊,有大片的好牧場。若要想西遼與金對抗,仍還要等待時機。

    他寫的出神,所以并沒有聽到秋迎的叫聲。

    秋迎端著茶杯好沒意思,見張君抽閑左手取捉墨條,快手一搶,碰的張君一歪,一筆便寫亂了。他立刻啪一聲拍了筆,雙手支案,盯著那張灑金紙。

    秋迎也是嚇得一跳。以張仕的脾氣來渡,怕張君要踹自己,撲通一聲便跪到了地上嚶嚶哭了起來:“二少爺,奴婢罪該萬死,任憑您責罰!”

    張君仍還那么站著,盯著那份折子。忽而拍手在折子上,揉起它團成一團,扔到了桌子上,閉眼坐到身后太師椅中,輕揉眉心。當年大歷與金海上之盟滅契丹,是嘗到過甜頭的,所以皇帝才會在聽到可以聯合西遼,以及花剌、西夏與土蕃時,表現的非常感興趣。

    趙蕩收了如玉的法典和青銅大璽,到如今卻遲遲不向皇帝奏明二妮才是公主,證明他就沒有斷過要從他手里奪走如玉的念頭。他應該是在等個時機,那么,他究竟是在等什么樣的時機?

    秋迎不知張君腦子里一團混沌,哭了半天見二少爺仍還不言不語的坐著,暗道莫非這二少爺果真是個呆的?

    直到她哭夠了自己退出去,張君才猛得站起來,乍著雙手亂走了兩步,匆匆出門,又碰上那兩只三角眼明光光滲人的王婆。一個秋迎還不夠,又來個這王婆。這院子里多少年就許媽和他兩個,清凈的叫他發狂。

    有了如玉自然好,好的不能再好,床上地上,任憑他胡鬧,跟著他無所不至。可這些丫頭婆子們,每每遇到,若唬住了還好,唬不住,他便急的想要跳墻,巴不得如玉能立刻回來,解自己的急。

    *

    長青苑大亭子的后門上,張君把如玉拉出來,自己走了進去,不一會兒便聽到悶拳悶腳的暴揍聲。如玉緊拉著門把,想想在西京叫張誠這廝整日折磨,提心吊膽魂不守舍的那段日子,心里暗浮著滿足,恨不能張君多揍他幾拳才能解自己的恨。

    丫丫終于折到一只蓮花,擎過來見如玉在后門上站著,笑道:“二少奶奶,三少爺問我要摘枝蓮花,我摘得了,怎的他卻走了?”

    如玉接過那蓮花道:“你往咱們院里去,看看秋迎在做什么,完了快快兒的回來告訴我。”

    張君若是臉紅脖子粗,就必定是撞見了姑娘,或者被姑娘們調戲了。

    也不過幾息的時間,如玉一把拉開門,叫道:“欽澤,差不多就行了,快出來。”

    大中秋的,兩兄弟打架,也是丑事兒。再不把張君拉出來,兩個只怕得將這座屋子拆了。

    張君一拳還要往臉上打,張誠一把接過他的拳頭,抵在半空中,一字一頓道:“若你再敢動我一指頭,我就把你當年在書院里時所有追著大嫂跑的丑事,清清楚楚,全講給二嫂聽。”

    張君的拳頭硬在半空,忽而就松了手,滯在原地。張誠拿這句威脅張君,屢試不爽。他正正衣冠出了門,對著如玉一禮,轉身走了。

    兩口子一個關門一個打人,這會兒人都走了,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如玉才想開口,見張君也要開口,只得住嘴,示意他先講。張君理著腦子里的話頭兒,剛張嘴,便見丫丫急匆匆跑了來,喝道:“二少奶奶,不好了,秋迎jiejie尋了根繩子,在后罩房搭梁要上吊了。”

    如玉沖過去捂住丫丫的嘴,又還生怕布置亭子的丫頭婆子們看出形跡來,出了長青苑才敢放步子跑。到了竹外軒門上,張君一把扯住如玉:“無論你信不信,我沒有碰過她一指頭。”

    如玉推開他的指頭道:“進了家門別說話,干你的事情去,一切有我。”

    大中秋節的,眼看開宴,外面來的親戚想謀她的二房主母之位,院里還有一個鬧上吊的,如玉簡直要忙瘋了。她帶著丫丫到了后罩房門上,止步不前,定定聽著。聽了約莫三息的時間,里頭隱約有輕輕的啜泣聲。

    這時候她才踏重腳步,急匆匆往里跑去,而后罩房里忽而就起了嚎哭之聲,還有王婆在那里喊:“秋迎姑娘,你可千萬不能想不開啊!你這是要做什么?”

    如玉進了屋子,橫梁上果真拴著根扯成兩條的床單絞成的繩子,秋迎在個凳子上站著,手抓著繩子正在嚶嚶而哭。如玉冷眼上前,一腳就往她腳下那凳子上踢去。王婆不期如玉竟會這樣,也怕果真繩子要勒到秋迎,連忙抱住那凳子叫道:“二少奶奶,使不得啊,使不得!”

    如玉狠踹一腳踢翻了凳子,秋迎一個不穩,終究沒敢把脖子伸進繩圈里,撲通一聲掉到了地上,伏在地上真的嚎哭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中秋,作為滅火小分隊的隊長,如玉表示:真的很忙!

    第65章 中秋2

    “都出去, 把門給我關上!”如玉揮退了丫丫與王婆兩個,轉身坐到把椅子上,并不說話,就那么閉眼坐著。

    秋迎哭得許久見如玉不發話, 也不勸她,竟是試不出這二少奶奶的脾氣。概因她處理起問題來, 似乎全無章法,但又叫人找不到法子應對。她沉默的越久,秋迎就越心虛, 終于無論真哭假哭,都不敢出聲了, 膝行到如玉腳邊,靜靜的跪伏著。

    這時候如玉才開了口:“秋迎,當初四少奶奶為何要把你送到我院里來?”

    秋迎抽泣道:“大約是四少爺待奴婢有點兒好。”

    “不是!”如玉厲聲道:“四少爺待誰都好, 那個丫頭的手他不摸一下,屁股他不捏一下?但是無論那個丫頭,都將那當成是一種羞辱, 所以無事不往跟前湊, 嫁了人就自動避到二院以外, 不踏足書房臥室。可你不一樣, 你總以為他摸你是待你好, 喜滋滋等著要做個他的房里人,自己都不尊重自己,別人如何能看得起你?”

    秋迎的腦子還是拐不過彎兒來。如玉起身踱到了門口:“莫說爺他沒碰你, 就算果真碰了你摸了你還睡了你,那怕你大了肚子,我也有種給你揣下來,絕不會收你的房,所以往后誰要是敢再給你出這些餿主意叫你妄想著要做通房做妾,你就啐到她臉上去……”

    她話未說完,呼一把拉開門,外面貼耳而聽的王婆避之不及,險些一頭撞進來。

    *

    出了后罩房,如玉顧不得再去安撫張君,還得趕往大廚房去照料一回。她只帶著個丫丫,出門便問這丫頭:“關于那王婆,你可打聽出什么來沒有?”

    丫丫回道:“我問過楊娘子,那楊娘子說,王婆原也不是咱們的家生奴才,是咱們夫人娘家原來的舊仆,過了許多年自己找了來,求著夫人收留,夫人才收留了她,使到咱們院里來的。”

    如玉心說怪道一身的江湖氣息,從姜璃珠的婆子手里收鐲子,慫捅秋迎去勾張君,再慫捅她上吊,一瞧就是能攪得家宅不寧的風云人物了,難怪區氏會安排到自己院里來。

    但如果單純只是區氏的人,不該收姜璃珠的鐲子來幫她才是,畢竟那日,周燕與姜璃珠兩個聯手,是要給她沒臉的,那肯定也是區氏的授意。

    所以王婆身后,估計不至區氏一個主子才對。這老貨八面玲瓏,有時候還有些用處,又能用但又還得防的緊緊兒的,還真是個妙人兒。

    到了廚房與管家娘子聊了幾句,如玉才知蔡香晚自打下午開溜之后就沒有回來過。做人兒媳婦么,管事不管錢,撈不到油水不說,出了事兒還要受責罵,當然是能躲則躲的好。

    忽而身后一陣腳步聲,正與如玉說著話兒的管家娘子都恭著腰。如玉回頭見是平素很少見面的老太君賀氏,帶著隔壁府的一群婦人們。區氏與婆婆的關系還不如她跟自己的三個兒媳婦,十天半月能帶著如玉和蔡香晚幾個過去請一回安都算不錯了,沒有區氏帶著,她們幾個也不敢主動去。

    這老太太眉眼肖似大兒子張登,性子十分寬懷,遠遠見了如玉就贊道:“瞧瞧,我們老二家的這就能上手兒了。多利索的孩子,瞧著就讓人歡喜,怪道連我們欽澤那傻小子都非她不娶了。”

    二房楊氏陪著笑,問如玉:“可累不累?怎的不找個地兒坐下歇會兒?”

    如玉連連搖頭,請老太君坐了,與楊氏兩個站在她身后閑話兒。楊氏也聽聞區氏病了,在如玉面前打聽了兩句,見如玉也是一問三不知的樣子,嘆道:“她自來身體好,也剛強要性,今兒中秋都不出來祭月,可見是真的病了。”

    老太君賀氏在廚房轉了一圈,看過各樣祭品,伸手過來扶過如玉的手,捉著她在這府里各處轉悠。兒媳婦楊氏和孫媳胡氏兩個也知老太太是有話要跟如玉說,自然不會跟來。賀氏扶著如玉沿水邊一條石徑往上走著,走到一處石幾欲坐,如玉連忙將自己隨身系的帕子解下了,鋪到了那石幾上,這才扶著老太太坐了。

    賀氏笑嘻嘻道:“來了一個多月,你婆婆給你受的氣,不少吧?”

    對著婆婆的婆婆,如玉那敢抱怨,笑著應道:“居家過日子,磕磕絆絆是難免的,故意給氣受的事兒倒是沒有。”

    區氏要想收拾誰,也得找個理由,不出錯兒找不到理由,她倒也不會故意苛責。

    賀氏眼瞅著遠處坐了會兒,聲音略低了些說道:“你母親的性子,確實剛強,無比剛強,任誰也欺不服她。我是她婆婆,以常理來論,這永國府,才該是我住的地方。但我與她弄不到一起,也就避到了隔壁去。

    當然,若說以孝來論,我為尊,她凡事總得孝敬我,若起了口角,我鬧到官府去,難道官府不治她的罪?

    但是孩子啊,雖說以孝為治是咱們天下的本分。可孝自何來?孝也是從愛而來。有實心實意的愛,才會有實心實意的孝。天下間所有的情義,由理規范,卻是從愛而發,所以我不與你婆婆爭,她不愛我,強壓伏了又有何意義?”

    聽這番話,如玉才知整個永國兩府中,最明理最有智慧的人原來是這老太太。她道:“孫媳婦們不孝,未能經常過去看您,還望您不要見怪。”

    賀氏笑著擺手道:“心意到了既可,你們都是理家媳婦,忙的什么一樣,我這人不講理數。”她握著如玉的手道:“上回你送來那些宣紙,幾個丫頭都很喜歡,若還有,往后再送些來。”

    如玉無長物,接手墨香齋后,給隔壁府幾個學規矩的姑娘送了些宣紙,所以老太太才有此謝。

    賀氏站了起來,握著如玉的手道:“我說這些,原是想告訴你,光憑乖巧聽話,早晚你得叫你婆婆揉掉一身刺去。她心氣兒高,偏我那大兒子是個不聽話的,這些年弄的她性子也有些左,你在她手下討日子,不能一味叫她揉搓,凡事動些腦子,不叫她抓住話柄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