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差不多就墜在雙峰間那道溝壑當(dāng)中…… 她眼皮一跳,是她想得太多了吧。 時秋臉上飄起了兩托紅,她默默地把項鏈掏出來,隔著衣服放好。 叫了兩聲沒回應(yīng),時秋猜測是不是因為溯淵神識不夠強(qiáng)的緣故,她想了想,就朝著那個星辰碎片的方向繼續(xù)飛,然而沒飛多久,時秋就已經(jīng)摸不清楚方向了。 星辰碎片都是在界河風(fēng)暴附近出現(xiàn),時秋現(xiàn)在的實力在界河風(fēng)暴邊緣就有些吃力,她轉(zhuǎn)了幾圈之后實在無法靠近,只能暫時放棄了。 界河不能久呆,接下來要做什么,她必須考慮好。 玉凝秋要殺她,那她也不會手軟。只是玉凝秋家大勢大,她不會跟其硬碰,這段時間,盡量得避其鋒芒。 南潯界樂宗的禁地開啟她肯定是要去的,那里頭有寒冰玉髓,對元神的修煉益處太大,若能找到大量寒冰玉髓,不僅她的元神會有穩(wěn)步提升,就連本源珠里神識受損而沉睡的器靈都有可能恢復(fù),是以她不可能放棄這次機(jī)會…… 然而南潯界藥宗只手遮天,入城檢查喝考核也極為嚴(yán)格,她只要掏出玉牌就會暴露身份,而只要暴露身份,玉凝秋就會知道她還活著又返回了南潯界。她還得罪了北冥樓主,甚至還包括劍宗…… 她現(xiàn)在唯一的倚仗就是知言樓第四層的玉牌了。 可是知言樓第四層的身份,能保她平安無憂嗎?時秋對此沒有半點兒把握。 難不成,她要從魔修那邊進(jìn)去? 還是說,聯(lián)系易湘君,與其合作? 第156章 :妖修 時秋想了想,她拿出音圭主動聯(lián)系了一下易湘君。 片刻后,易湘君就有了回應(yīng),她直接輕笑一聲道:“你現(xiàn)在身在何處?考慮得如何了?”言畢,易湘君沉默片刻,又接著說道:“你是楚逸曾經(jīng)喜歡過的人,以玉凝秋的心胸,怕是容你不得,哪怕你不想為難她,她應(yīng)該也要主動為難你吧?” 實際上,易湘君很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只是她覺得那幾個金丹期的修士不可能傷到時秋,同樣也想讓她明白,不是退一步就會海闊天空,她不愿惹事顧念舊情,旁人卻不會這么想。 易湘君是修真界承天榜第一名,也就是青年男修之中翹楚,而玉凝秋是女修中的第一,在楚逸未出現(xiàn)前曾有人將他們看做一對,那時候藥宗也有意撮合,玉凝秋對他和顏悅色,曾透露出幾分傾慕之意,她手段倒是高明,一顰一笑皆是讓男人牽腸掛肚,只可惜,易湘君是女人,還是個聰明的女人。 他裝作不解風(fēng)情,三番五次過后,玉凝秋對他就有幾分?jǐn)骋饬?。雖然她偽裝得很好,但易湘君怎么可能感覺不出來。世人稱玉凝秋白玉無瑕,仙子下凡,溫柔如水,然真實情況究竟為何,只有那些熟悉她的人才知道了。 時秋聽到易湘君的話,心頭也有幾分明白了。 按她話中意思,是已經(jīng)知道自己被玉凝秋派人給暗算了。時秋沉吟一聲,道:“既然你對我的行蹤如此了如指掌,那你也該知道,我曾得罪過北冥樓,北冥樓主身邊的一個女修,對我恨之入骨?!?/br> 雖然知道今時今日,時秋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時得罪了王語柔。突然想起當(dāng)初拜師的時候,有人帶著王語柔想要拜到師父門下,難道是因為這個?然而王語柔能夠跟北冥樓有關(guān)系,而且她能從滄海界回到北冥界,她身上應(yīng)該有遁光符才對。 所以說,王語柔本身就不是滄海界的修士,她通過遁光符去了滄海界,目的是為了進(jìn)丹符宗拜入師父門下,結(jié)果被她破壞了? 丹符宗的鏡靈臺被盜走,然當(dāng)時師父只感覺到鏡靈臺消失卻不知道去了何處也不知道如何被取走,如今看來,這盜走鏡靈臺之人分明就是王語柔,再往深處一想,王語柔說她盜走了北冥樓的貴重物品,時秋猛地反應(yīng)過來,難不成,她們現(xiàn)在想要的是鏡靈臺的鑰匙? 這么一疏通下來,時秋便覺得很多疑點都可以解釋清楚了。她心下一沉,伸手摸了摸自己心口位置,如果真的是對鑰匙志在必得,那他們肯定還會找上門來,絕不會這么輕易就放過她。 “北冥樓樓主十分神秘,修為更是出神入化,他若要找你,你藏到天涯海角都藏不住。”音圭之中,易湘君的聲音幽幽傳來,像是帶著絲絲涼意似的,一點一點沁入了時秋的心。 “我恰好對這天下事知道一點兒,北冥樓主一直在找一個人,一個女人。”易湘君嘆息一聲,緩緩道:“為了找那個女人,北冥樓主一手創(chuàng)辦了修真界最龐大的情報組織,摘星樓?!?/br> “什么!” 聽到這個消息,時秋著實驚呆了。 那個遍布修真界的摘星樓竟然是北冥樓主所建?她還去摘星樓買過消息,這樣一來,她的行蹤對于北冥樓主來說,豈不是毫無秘密可言。 “不是說因為北冥界天高皇帝遠(yuǎn),所以在北冥界里頭北冥樓主才能一手遮天,如果連摘星樓都是北冥樓的,其他修真大派會放任他這般發(fā)展壯大?”時秋不解的問。 “所以說北冥樓主實力深不可測咯,他那個人亦正亦邪的,誰都不敢真正去招惹他。”易湘君呵呵一笑,“我想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被什么要事纏住了沒空來找你麻煩,否則的話,你早就逍遙不了了。而對于北冥樓主來說,任何女人都是消遣,他不可能為了一個消遣物來幾次三番折騰你,除非……” 易湘君忽然陰測測一笑,“除非他看上你了……” 時秋嘴角一抽,繼續(xù)問:“我現(xiàn)在有知言樓四層的玉牌,這個身份能給我提供什么幫助?” “知言樓里只講道法,交流經(jīng)驗,知言樓本身也不干涉修真界的任何事宜,四層里頭的一百多位大能有正道也有魔道,平時也很少現(xiàn)實之中碰面,都是在知言樓內(nèi)溝通,所以知言樓并不能給你提供任何保障,當(dāng)然,你進(jìn)去之后若能結(jié)交幾個大能,他們?nèi)粼敢鉃槟銚窝土懋?dāng)別論了?!?/br> “你拿著知言樓的玉牌,在很多地方都會受到禮遇,甚至可以直接進(jìn)南潯界,被許多宗門奉為上賓,但前提是,你沒有得罪玉凝秋和北冥樓。” “得罪了玉凝秋,你連南潯界外島都進(jìn)不去?!币紫婢共皇俏Q月柭?,南潯界是十三界正中心,地廣人稀,靈氣濃郁,是十三界里頭的修真圣地,里頭的修士算起來不多,其他界的修士想要進(jìn)去都會經(jīng)過層層篩選。 南潯界外島是南潯界正道修士入口,乃是咽喉所在,外島的守衛(wèi)和警戒都是藥宗修士主要負(fù)責(zé)的,就連外島上的將整座島嶼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毒草長綠藤都是藥宗種植,想要瞞住身份進(jìn)去簡直比登天還難,除非她身上有類似靈虛千面的隱匿法寶。 “我對樂宗的禁地開啟有些興趣?!睍r秋覺得自己惹了一身麻煩,此刻她也想不出解決辦法,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她想了想道:“寒冰玉髓,我想你也不會放過吧,就算那玉凝秋,估摸著也可能會去一趟?!?/br> “你已經(jīng)知道這個了?”易湘君語氣輕快,“那我就不用解釋了,玉凝秋有九成的可能會親自去,到時候去了禁地,我們可以找機(jī)會動手?!?/br> “她進(jìn)去的話肯定有多人陪同,也有高手相護(hù),我需要你配合,引她單獨出去。” 時秋沒答應(yīng)她,只是涼涼地道:“我現(xiàn)在連南潯界都進(jìn)不去,還談什么進(jìn)入樂宗禁地?”易湘君說得簡單,她如何避開所有人,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覺順利引到玉凝秋出去,就算真的做到了,到時候玉凝秋死了,誰都會懷疑到引玉凝秋出去的她身上吧?即便真的沒露出馬腳,她因為跟楚逸的關(guān)系,也是最大的懷疑對象。 時秋斷然不可能輕易答應(yīng)下來。 “你身上有陰魂火,我可以找朋友帶你從魔道那邊過去?!币紫婢?。 “南潯界有魔道修士?”她說完之后又覺得這問題問得有點兒傻,不過易湘君倒是沒笑話她,而是解釋了一下,“你來自于滄海界,對南潯界的情況有所不知,既然這樣,我好好給你解釋一下?!?/br> 南潯界是十三界里靈氣最充裕的地方,這樣的地方,自然會引得正道魔道雙方搶奪,當(dāng)年正魔兩方常年爭斗,修士死傷慘重,結(jié)果人類修士實力大減,反而讓南潯界的高階靈獸占了上風(fēng),經(jīng)常出現(xiàn)靈獸襲擊人類城鎮(zhèn),還曾有靈獸屠了一個修真門派的事情發(fā)生,自那之后,正魔兩道修士便停下了爭斗,有了短暫的和平。 以涇河為界限,正魔兩道將南潯界劃分為二,表面上井水不犯河水。 涇河周圍的那一部分區(qū)域,基本上是正道魔道都有,那里被稱為渾元城,而過了渾元城后,兩邊的檢查就嚴(yán)格多了,不過想要瞞天過海,也比直接從南潯外島過去要容易得多,畢竟一旦有秘境開啟,兩邊修士都要去爭奪,總不能因為秘境落在正道這邊,魔道修士就只能干瞪眼吧,反之亦然。 畢竟南潯界靈獸實力也強(qiáng),其中有的靈獸已經(jīng)化形為妖,那股勢力在數(shù)萬年前曾給人修很大的打擊,大家也擔(dān)心妖修卷土從來。 “藥宗再厲害,手也伸不到那么長?!币紫婢溃骸斑@次樂宗禁地開啟,也會有不少魔修喬裝過去,你混在其中便可。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了?!?/br> “等我順利抵達(dá)樂宗,再跟你談合作的事情吧?!睍r秋斟酌了一下,回應(yīng)道。 “現(xiàn)在我還沒過去,說了也是白說?!?/br> “那是自然。”易湘君點頭,“你現(xiàn)在的位置是在何處?我叫我朋友來接你。他的名字叫云破,是個元嬰期邪修,擅長御妖,雖說性格古怪了一點兒,但他有命門在我手中,十分可靠。你不用擔(dān)心,他會順利將你帶到渾元城那邊的?!?/br> “我在界河之中。” 界河里頭神識受限,看得不遠(yuǎn),而這里到處都差不多,到處都是風(fēng)暴,要說清楚自己位置倒是不容易。 好在易湘君說保持聯(lián)系,那云破有妖獸,能感應(yīng)到音圭,她就把音圭一直亮著,還調(diào)到了個能聽廣博的頻道,在界河里聽了一點兒修真界的訊息,樂宗禁地開啟的消息依舊是目前修真界里頭的大事,還有一個是什么羅剎海上云層有異像,疑似有秘境出世。 修真界現(xiàn)在蹦出來的秘境大都是前人的洞府禁制一類,若能遇上飛升大能的洞府,里頭的資源能讓人一飛沖天,自然會引無數(shù)人趨之若鶩,然而如果真有秘境異像通常都是少數(shù)人知道,像這種在音圭了大肆傳播的基本都是假的,要么就是秘境太過兇險需要炮灰的,因此時秋也沒怎么放在心上。 秘境是不是真的,里頭有什么還是未知之?dāng)?shù),而寒冰玉髓卻是真實存在的,而寒冰玉髓養(yǎng)神,如果能讓本源珠恢復(fù)過來,那她以后的路就會順利得多,就連打破星辰碎片救出溯淵,都不再遙不可及。 時秋在原地等了半個時辰,就感覺一道冷光從遠(yuǎn)處射來。她抬頭,隨后頭皮一麻,身子微微哆嗦。 只見頭頂上方,懸浮著一只靈獸。它人面馬身鳥翼蛇尾,乍眼一看格外驚悚。時秋深吸口氣,心頭稍定,她知道這種靈獸名為孰湖,喜好舉人,應(yīng)該是之前易湘君提到的那個云破的坐騎。 那只孰湖長了張女人臉,鵝蛋臉柳葉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只看臉蛋的話模樣十分清純可愛,之前那陰冷的目光并非來自于她。 時秋微微抬頭,便看到孰湖背上坐著一個穿綠白相間長衫的男子,他模樣俊秀,除了臉色蒼白一些,身上也看不出什么魔修特有的陰煞氣,只是眼神很冷,視線跟冰刀一樣,好似能直接戳到人身上。他這副相貌,倒跟身下坐騎的臉和眼神形成了鮮明對比。 “敢問閣下可是易湘君的朋友云破?”時秋見他冷冷盯著也不開口,往前一步,主動詢問了一聲。 就見他那坐騎連連點頭,“是啊是啊,云破他不愛說話,我就是云破的坐騎云飄飄,我可以給你帶路,但我不會背你的哦。” 她羞澀的低下頭,蛇尾巴伸到空中左右搖晃,嬌羞地道:“我只讓云破一個人騎。” 時秋:“……” 她跟易湘君說了一聲對方已經(jīng)到了,隨后才道:“那就多謝二位了?!?/br> 第157章 :圣門 魔道修士自己并不會稱自己為魔修或者邪修。 他們將南潯界入口稱之為圣門,外界修魔的修士通過圣門進(jìn)入南潯界,就相當(dāng)于魚躍龍門,一飛沖天。 魔修圣門審核也不嚴(yán)格,一來外界修士若是實力差也沒辦法渡過界河并且找到圣門入口,二來僥幸進(jìn)去了,里頭廝殺慘烈,一不小心就能送命,直接就能淘汰掉弱者,因此他們并不像南潯界那邊守衛(wèi)森嚴(yán),里頭也沒定什么規(guī)矩,是典型的弱rou強(qiáng)食優(yōu)勝劣汰。 “如果你自己去找,哪怕給你標(biāo)注好地點,你飛過去也得要至少三年?!痹骑h飄臉上帶著笑,蛇尾巴甩了幾下后纏在了云破腰上,使得正襟危坐的云破臉色都微微一變,低低呵斥了一聲,“別鬧!” 云飄飄瞇著眼睛笑了兩聲:“可是跟著我,最多半個月就到了哦。界河里隱秘的航線我記得最清楚,有幾個小的星辰碎片還被改成了驛站,通過這些路線過去要快得多。沒有背景,實力不強(qiáng)的家伙,根本不知道這些秘密路線的?!闭f完她得意的道:“云破最厲害了。” 時秋見她笑得一臉天真,眸子里都在閃光,且用那種期待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好似不夸幾句就會哭出來一樣,她順勢點頭,稱贊了幾句,隨后才道:“我們現(xiàn)在就動身?” 那云破本來嘴角還噙著一抹淺笑,聽到她的問話后硬邦邦地扔出一句話來,“怎么,你還打算在這兒休息幾日?吹吹河風(fēng)再走?” 時秋只是覺得坤華的神識聯(lián)系應(yīng)該是有個范圍的,她在靠近當(dāng)初那星辰碎片的位置的時候,還曾聽到他的聲音,而等她離遠(yuǎn)之后,想通過骨牙內(nèi)的一縷神識正常聯(lián)系估計很難。如果她遇到危險喚出骨牙內(nèi)的虛影戰(zhàn)斗,坤華的那縷神識也會隨之消失,骨牙也會粉碎,所以跟在稍近的范圍內(nèi)神識聯(lián)系是有區(qū)別的。 她摸著骨牙喚了幾聲神識探索后沒有回應(yīng),也就只能就此作罷了。 云飄飄在前面帶路,時秋跟在后頭,一路上云破再沒有說一句話,反而是云飄飄時不時的開口說些趣事,讓這旅途都變得輕松了許多。等到十三天后,云破才開了尊口,“前方不遠(yuǎn)就是圣門,你周身氣息陰沉無需掩飾什么,直接進(jìn)去即可。 入了圣門,跟在我后頭,不管碰上什么事,都不要插手。不要用神識去看任何人任何事,在南潯外島那邊,你沖撞了大能最多被神魂警告,一般不會有誰當(dāng)眾殺人,而這邊,一不小心就會送命?!?/br> “沒準(zhǔn)你長得丑都是別人要殺你的理由呢?!痹骑h飄笑著道。“不過這些年比以前好多了,大家能不動手一般都不會動手,畢竟我跟你打一場浪費了靈氣,沒準(zhǔn)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白白便宜了別人對不對?” 它歪著頭笑,“以前就有人說我長得怪模怪樣的,那人被云破單手撕了,元神寸寸焚燒,折磨半日才徹底灰飛煙滅?!彼f這話的時候一臉崇拜,而云破忽然轉(zhuǎn)頭冷冷瞥了時秋一眼,讓時秋覺得渾身上下都有些涼颼颼的了。 她沉默不語地跟在云破身后,不多時,就看到了魔道圣門。 出乎意料的,這魔道圣門并非陰氣森森,反而立在云端,大殿巍峨,猶如一座云上仙宮。一道瀑布猶如銀河從九天之上垂落下來,在他們前方不遠(yuǎn)處形成了一幕水簾。 天上有城,瀑布垂簾。 周遭一片霧氣蒙蒙,人影淺淡,唯有宮殿上方圣門兩字金光閃閃,顯得格外刺目。 一筆一劃猶如游龍驚鳳氣勢磅礴,皆有驚天劍勢隱藏其中,稍稍盯久一點,眼前就會浮現(xiàn)無數(shù)刀光劍影,錚錚作響,震的耳邊嗡嗡聲響起,仿佛有冰冷劍意射向背心,使得后背頓時冷汗淋淋,讓時秋身子都瞬間繃緊。 “這兩個字是誰寫的一直沒人知道呢?!痹骑h飄又道,“不過存在于數(shù)十萬年前了,肯定是那時候的劍道至尊。那劍宗自稱劍道第一,劍意還比不上此人十萬年前刻下的兩個字,真是可悲。” 云飄飄的聲音響起之后,時秋眼前幻象消失,她對劍道不了解,只知道坤華用劍,洛安然也是個劍修,但他們的劍法,從未給她如此強(qiáng)大的壓迫感,不知這刻字之人到底是誰,劍道造詣如此之深。 正要繼續(xù)往前走,忽然心頭生出一股強(qiáng)烈的不舍感。神識一掃,就見識海之中張七抱著劍仰著頭看那圣門二字,他抱的劍其實還只是個劍胚,黑沉沉的一大塊,根本沒有如何打磨錘煉,是張耀輝隨手煉制的,而此時張七站在那都舍不得走,手中大黑劍忽地舉起比劃起來,看著雖沒什么章法,卻是氣勢驚人。 然下一刻,張七忽然身子猛地跪倒在地,本來就微弱的神識瞬間變得極其細(xì)微,像是受到了重創(chuàng)了一樣,時秋跟他神識相連,乃是神魂認(rèn)主的關(guān)系,這會兒都受了牽連,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嘴角都溢出了一絲鮮血。 一旁的云破見狀,語氣涼涼地諷刺道:“我已經(jīng)告誡過你,不要用神識去打量圣門的任何人或物?!?/br> “雖然我答應(yīng)他帶你過去,但如果你自己找死,我不會救你?!彼Z氣冰冷,旁邊的云飄飄則咋呼起來,“哎呀,你怎么能用神識去窺探圣門二字呢,還好你應(yīng)該是心存敬畏之心的,不然的話那劍意能直接把你元神絞成碎片!” “曾經(jīng)有不少自詡劍道大乘的修士前來此地感悟劍意,結(jié)果無一不是劍道受損,就連劍宗有個家伙喬裝過來,也被這里的劍意所傷,不然你以為我為何會那么說……”云飄飄兩只前足直立起來,身子也就隨之而高高抬起,雙爪合十,朝著圣門二字行禮,碎碎念道:“劍圣大人消消氣,她新來的不懂事……” 被它馱在背上的云破一手摟住了她的脖子,“云飄飄!” “哦,忘了你還在背上了?!碧鸬那白懔⒖谭畔拢呛切α藘陕暎白甙桑甙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