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
書迷正在閱讀:每天都死在魔尊手下、隱婚成愛:宋少的專屬嬌妻、天下男修皆浮云、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盛寵(作者:逗貓遛狗)、金絲雀馴主手冊[娛樂圈]、金主.、嬌娘美如玉、守夜者(出書版)、總有人前赴后繼地愛上我
“不過我看他啊,是真的沒跟那女人在一起,要不然也不會這么著急的向您解釋。”她忍不住還是替男主人說了句好話,想要緩和夫妻的關系。 “有什么差別?” 聞櫻輕聲說:“就算不是她,也是別人,對我來說都一樣。” “那您……” “昨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她從外衣口袋里拿出一個包裝低調華貴的盒子,打開來里面是一款機械手表,“老周說前兩天聽他抱怨表走不準,我就去買了,這個牌子他挺喜歡的,算是紀念日禮物。” “張姨,我是不是又做錯了?” 張姨唏噓,又有點為她心疼的意思,“太太,這不是您的錯,您一點兒都沒錯。” 聞櫻知道在當前這個階段,沈葉與閻正奇堪堪有了交集,并不知道他已經結婚了,他們的關系只是有些曖昧。但一個男人會憐惜一個女人,哪怕沒有發展到更深入的地步,也足以令原主察覺到其中微妙的差別,心生警惕。 按照原軌跡的發展,原主的手段不僅僅是開出支票而已,打壓沈葉的事業,甚至用她弟弟的前途來威脅她,步步緊逼,不可謂不是心狠手辣。 而在那兩人沒有深入發展的情況下,她所有沖著不知情的無辜的女人去的手段,都足以讓她跌下道德的制高點。也許一開始她的控訴能夠令沈葉感到難堪,得到其他人的同情,丈夫的歉疚,但久而久之,尤其是在閻正奇與她離婚以后,她仍然抓住沈葉不放,就顯得面目可憎了。 她的窮追猛打,只會讓人發覺沈葉身上美好的品質,發現對方有多么能夠容忍她的肆無忌憚。即使她失去了作為靠山的閻家,沈葉都沒有反過來仗著顧元洲的勢對她反擊,反而溫柔以待,為她的離婚感到惋惜。 在這樣的對比之下,閻正奇又怎么會回心轉意? 她去浴室洗了把臉,等收拾好自己以后才出門去了公司,白天是高管會議,以及與合作商約見會談等,一直忙到晚上,行程單上安排了與其他公司的老總聚餐。按理這應該是由最高負責人閻正奇出面,但聞櫻讓秘書打了幾次電話,閻正奇都沒有接聽。 “還是我去吧。”她從辦公椅上站起身,“閻總如果回電,告訴他地點。” “好的。” 聚餐的地點是c市有名的大酒店,金碧輝煌的酒店樓下,禮賓恭敬地替來往客人打開車門。邁出私家車,身后便是川里不息的車海,走進酒店便與身后的繁忙碌碌隔絕,但卻是步入了另一個更加殘酷的爭斗場所。 聞櫻沒想到會在大廳里碰見顧元洲,他正側首與助理角色的人說話。他穿著黑色拉鏈針織衫,金屬質感的拉鏈一路向上,領口立起如魚嘴微張,露出一截白襯衫,對這樣的場合來說,顯得休閑放松,卻不會給人以輕視的感覺。 他比閻正奇要大上兩歲,看上去卻成熟許多。側面看去,男人鼻梁高挺,下頷線條簡潔有力,漫不經心的態度給人以天生華貴的感覺。等他發覺她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時,轉頭與她微微對視。 男人的目光深邃,看見她有一點詫異,旋即恢復如常。 聞櫻與他點點頭,“顧總。” “原來今天來的是聞總。”他唇畔的笑意突然加深,在聞櫻邁步的過程中,視線一直停留在她身上,直到她忍不住停下腳步,不動聲色地問他:“顧總不上樓嗎?” 他這才往前走近她,直到過了人與人之間的安全線,一旦進入,便會給人以侵略感。他仿若未覺,仍然向前邁了一步。不等她后退,雄性獨有的魅力便已侵襲而來。 他微俯身,低醇悅耳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外套的吊牌沒剪。” 第169章 三年之癢(三) 聞櫻的臉“唰”一下紅了, 但她的皮膚不透紅,唯有耳尖稍流露出一點端倪。 “你怎么……”會知道? “吊牌的輪廓力透衣背, 我想除非我雙目失明, 否則很難看不見,”他重新直起身, 安慰道, “聞總許是遇到了煩心事,心神不寧,沒能及時注意到這些細節, 不用太在意。” 等聞櫻再抬眼的時候,顧元洲已經退回到安全線外的位置, 顯得彬彬有禮, 但他唇畔的笑卻一點都沒有收斂的意思, 顯出他并非如表面上表現的那么客氣,對陷入尷尬境況的女人來說,刺眼非常。 在她輕瞪他一眼之時, 他還能佯作好心地指了一個方向,“衛生間在那, 聞總是不是要——” “……抱歉, 失陪一下。” 她失態地一把撞開他,繞過他的位置, 匆匆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留下已然恢復原狀的男人,囑咐完助理相關事項之后道:“行了,你回去吧。十點左右安排人來接我。” “好的。”助理猶豫了一下, 還是悄悄和他說了,“聽說那位聞總和她家的閻總又吵架了,閻總在外包養了別的女人。” 顧元洲輕瞥他,“他們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與我何干?你怎么盡看花邊新聞。” “我就是想說,boss您也別太刻薄了。”助理說,“就算她老公和您不合,跟她沒關系嘛,平時見您衣冠禽獸……哦不是,風度翩翩的樣子,怎么碰上他們夫妻就破功?” 顧元洲給了他一個真正刻薄的笑容,嚇得助理縮了縮脖子。 聞櫻在處理衣服吊牌的時候,在腦海里回顧了一番顧元洲的資料。 據她了解,顧元洲這個人的性格有兩面,做生意的時候殺伐果決,毫不留情,但私底下卻也多情風流,少不了紅顏知己的陪伴。只是他眼光挑,尋常人看不上,不像閻正奇走馬觀花似的一個接一個的換。與他傳過緋聞的多是有才有貌的女人,其中不乏家世不錯的,也不過似真似假,不知道究竟有沒有真的和他交往過。 但在每一次大家以為他要結婚的時候,就會傳出他分手的消息,引得更多的女人心花怒放,為他前仆后繼。他至今未婚,在雜志上被評為黃金單身漢,被無數女人垂涎。 顧元洲與他們是同一所學校畢業,名義上倒也是他們的學長。奈何閻顧兩家早有嫌隙,顧氏集團與閻氏集團搶地盤搶紅了眼,活像對家是自己的殺父仇人,閻正奇和顧元洲自然相互看不過眼,從小就被長輩拿來做對比,顧元洲仗著年齡,事事穩壓閻正奇一頭,唯獨在結婚這項任務單上輸了一籌。 對于父母一輩來說,傳宗接代、繁衍子息乃是大事,除非顧元洲立刻生出一個繼承人來,否則在這件事上就算是輸了。也就是這兩年原主的肚子不見一點動靜,顧家才放寬了心,但顧元洲仍然對被長輩狂轟濫炸了一兩年的事耿耿于懷。 閻正奇將他視作最強勁的對手,認為對方裝模作樣,不懷好意,聞櫻與他卻鮮有交集,直到進入閻氏集團工作以后,與顧元洲的接觸才變多了,其中不乏交手的時候。 有這些“過節”在,他對聞櫻夫婦兩人也沒有任何好感,衣服上掛吊牌這種丟臉的事,他自然不會放過。 等聞櫻收拾好來到老總們所在的包廂,里面已經坐滿了人,她一到,那些或和藹親切,或油光滿面,或儒雅溫和的男人俱是看向了門外。 她今天穿一身絲質白色連衣裙,外套裸色大衣,手上是款式簡約的手拿包,無名指上戴著光芒璀璨的婚戒,端的是優雅大方,門一打開,包廂里的男人們只覺眼前一亮。 只是于她而言,在所有人的目光別有意味的看過來時,總歸有幾分尷尬不適。 “咦,怎么,閻總不來嗎?”有人對她的出現發出疑問。 她走到唯一空著的位置上,倒酒舉杯,笑容大方得體,對眾人道:“正奇有要事不能來,我代他向諸位賠罪。” “好!”包間里響起掌聲與笑聲,有了酒作潤滑,氣氛登時變得熱烈,有人拍著大腿笑道,“聞總痛快,我就愛跟聞總這樣的人做生意。別的不說,最近這一年公司大小事可都是聞總出面,這兩人又是夫妻關系,不分彼此,聞總代閻總來,那也是名正言順,理所應當的嘛!” 有捧場的,自然也有反對聲,另一個人道:“那可不行,聞總聞總叫的好聽,怎么說也就是個副總而已,閻總不來,別不是看不起我們吧?” 聞櫻背后一凜,面上的笑容卻越盛,“哪有的事,他是真有事,做生意總有一兩次走不開的,王總多包涵。”她抬手又是一杯喝了個干凈,亮了杯底,十分豪爽,那位王總哈哈一笑,心里受用,也就不再多說什么了。 女人做生意就是如此,在另一個性別里打滾,受歧視不過是家常便飯,酒桌上的刻意刁難更是防不勝防。原主為了不顯得軟弱可欺,難免比其他人都要強勢,時間一長,竟也忘了怎么讓堅硬的外殼再變得柔軟。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閻正奇起初也許只是想刺激她,用的手段過于幼稚,但當她態度強硬的指責她,而他在她身上一再受挫之后,隨著情緒爆發燃盡,兩人的關系也就越來越冷淡疏遠了。 開了先例,其他老總也不肯輕易放過她了,一個個玩笑似的要她公平公正,人人都要敬一杯才算完。 如果真要聞櫻找到合適的方法拒絕也不是沒有,但她沒有這么做。她能感覺到顧元洲的視線就停在她身上。 她笑了笑,沒有拒絕飲酒的請求,一杯接一杯的喝過來,喝到最后,縱然這副身體酒量不淺,因為一上來就飲酒的緣故,也是頭暈目眩,勉強站穩身形。她強壓著不舒服的感覺,充分發揮在場唯一異性的優勢,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與手握公司大權的老總們談笑風生,趁機加深印象。 “小聞啊,你敬了這一圈兒,可還有人沒敬呢。”有人提點她,“顧總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你該向他學習學習才是。” 聞櫻剛夾了一點冷盤要吃,對顧元洲笑道:“說的對。”她倒了半杯紅酒,旁邊的老總又笑著往里面加,她站起來時身體小幅度的晃了晃,“顧總,我敬您。” 說著,微仰起脖頸就要喝下去。 “等等。”男人稍顯冷淡的聲音響起,“讓你喝了嗎?” “顧總這是?” 包間里就像刮進了一陣冷風,猝不及防安靜下來,老總們面面相覷。 顧元洲作為顧氏集團的子孫,縱然年輕,在他們當中也能算得上是領頭人物,他若是不給聞櫻面子,聞櫻剛剛做的那些事可以說是都打了水漂,掀不起什么浪花了。哪怕她背后站著閻家,但畢竟不是血脈相承的閻家子孫。 “菜都要涼了。”他徑自舀了一碗熱湯,不咸不淡地道,“聞總從進來起就沒吃過東西,酒喝多了傷身,不如先吃菜。” 老總們在短暫的停頓過后,大笑起來,“對對對,小聞……哦不,聞總吃菜,還是顧總知道憐香惜玉,我們粗心,想不到這一層。” “謝謝顧總。” 她放下杯子,將就近夾的涼菜吃入口中,冰涼涼的東西下了肚,倒讓胃里變得更加難受。 “冷盤都撤了吧。”顧元洲突然又發了話,他看也沒看她,只對包間里的服務員道,“那幾道冷了的也端下去,把熱菜端上來。” 顧元洲準備坐車走的時候,恰好就碰上了不走直線的聞櫻。沉冷的夜幕之中,她走得跌跌撞撞,到最后干脆脫了鞋,看上去就像是要徒步回家。 他冷眼旁觀了半天,最終關上了車門。他脫了一只皮手套攥在手里,上去扶了她一把,“沒叫司機?你助理電話呢?” 他知道她今天不對勁,兩人打交道多時,她一向果斷干脆,在酒桌上從來沒有這樣狼狽的時候。他看著她把一杯杯酒喝下去,思緒就一點點沉下來。 助理的話不期然撞入了腦海中,閻正奇近兩年的作風他有所耳聞,但是從沒見過她如此失態度,看來這一次是動了真格。 “正奇?”她恍惚不清的問。 他搖頭。 “麻煩你,幫我撥一下他的電話。”她好像沒認出來他是誰,一副對著好心人的感激模樣。她好不容易從手拿包里找出手機,遞給他,“最頂上帶a的就是。” 通訊錄一向以字母區分,從a到z,a在最上端,所以她在最重要的人的名字前面加了個a。顧元洲一拿到手就懂得了她設置的意義。 他撥了出去。 手機“嘟”了兩聲,對面接起來,“喂,誰呀?”嗲聲嗲氣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背景嘈雜,顯然是在夜店酒吧之類的地方。 這邊靜了一下,顧元洲聽見身邊的女人冷靜地說:“我找閻正奇。” “閻正奇?”女人咯咯樂起來,“閻少,有人找你,喲,我看上面寫著‘老婆’,你老婆的電話噯,我不小心接了,沒事吧?” “你就算掛了也沒事。” 那邊傳來男人的調笑聲,沒等他接過手機,聞櫻已經迅速地掛斷了電話,捂著嘴像是要吐出來的模樣。 顧元洲嘆了口氣,照他一貫的作風,實在沒心情介入夫妻間這些破爛事。 “算了,我送你。”他也也不好把一個醉鬼扔在大街上,不得不接下這爛攤子,只信口胡說,“回頭把車費按小時計算打到我賬戶里。” 聞櫻不管他的調侃,她將包翻了個遍,就轉去翻他的口袋,一邊醉醺醺地問:“有現金嗎?” 他躲她不及,被女人的手伸進了褲子口袋里,隔著一層薄衣料,女人手指柔軟,胡亂摸索著,要是換做其他場合,其他人,這樣的動作引人綺思。但顧元洲清楚的知道她是誰。 他不得不捉住她的手腕,挪步用后背擋住路人異樣的視線。 “別亂摸。”他低聲輕斥,見她抬頭執著地看著自己,無奈只能道:“行了,只有兩千。”和醉鬼說不清,他不得不拿出錢夾,將里面的現金都給了她。 聞櫻攥住錢,搖頭說:“不夠,帶我去銀行。” “你到底要干什么?”他蹙眉,抬手看了看表上指針,他的行程單上顯然沒有“跟著女人當街胡鬧”這一項。 “高興。” 聞醉鬼很快就讓他知道了,她怎么拿錢高興。她搭他的車來到閻正奇常去的夜店,她來勢洶洶,守門的人最警覺,一看就覺得她要鬧事,想要攔卻一時沒能攔住,被她闖了進去。 她踩著高跟鞋,一身正規場合的裝束,一間間房闖進去,驚起無數交頸鴛鴦。 直到來到閻正奇的房間,里面除了他還有不少男男女女,都是他的狐朋狗友。他身邊緊挨著一位,笑聲嗲里嗲氣,正是電話里出現的那位。 閻正奇看見她就是一愣,“你怎么來了?” 狐朋狗友們見著聞櫻,先是一驚,緊跟著喊了聲“嫂子”,那妝容美艷的女人才明白了。她做這一行,見識過不少“原配妻子”,一看聞櫻醉酒失意模樣,心里就多了兩分輕視,故意挨到男人耳邊吹氣,“這就是你老婆呀,長得不錯嘛……” 她長長的嗲的發膩的音還沒落下,臉上兜頭被聞櫻砸了一沓厚鈔票,如同一巴掌刮在她臉上! 鈔票的分量不輕,女人猛地被砸偏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