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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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同愷再次打量了聞櫻一番,供手沖邵一灃笑道:“沒想到少帥沖冠一怒為紅顏,是我莽撞了。” 邵一灃暗自納罕,面上不動聲色,與對方辭別后,才有人過來說了一番話。 “怎么?”聞櫻見他腳步一停,不由問道。 邵一灃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笑了,“不愧是母親的‘親兒子’,那小子端了方同愷的一個老巢,還剁了他副手的一雙手。母親猜猜,后來怎么著?” 她在寬袖的掩飾下,擰了下他胳膊,“別打馬虎眼,快說!” “他居然把這雙手給孔家送了過去,當著孔四小姐的面打開了蓋子,聽說孔四小姐嚇得面無人色,他只道,是上回讓對方受驚的賠禮。” 聞櫻倒吸一口涼氣。 邵一灃倒是鼓起了掌,還對她眨眨眼,“一箭雙雕。我說什么來著?你兒子不想娶的人,沒人敢逼他。” 雖聽了駭人的新聞,但到底事情塵埃落定,任務的事也有了進展,聞櫻第一次到歌舞廳來,還是想見識一番。 說來,她倒覺得依小狼狗這脾氣,倘不是他喜歡的人,能快刀斬亂麻反而是那女孩子的幸運了。 想來還是那次孔四小姐拉她擋槍的舉動觸怒了他,雖然她同樣在一瞬間對對方好感盡失,但說來也不算很大的錯,只是過于自私利己而已。 夜幕降臨,百樂門鋼塔頂上熠熠閃著亮光,爵士樂隊吹奏出浪漫的舞曲,供大舞池中的人搖擺身體,曳步而舞,盡顯風情奢靡。 這一種令人陶醉和享受的慢掉有著感染性,聞櫻在百樂門時暫且不敢出格,回到房間后,用留聲機放了一首舞曲,試探性地在木質地板上輕飄飄地搖擺,不時點著腳尖旋開一個舞步。 思緒隨之一縷一縷漂浮到眼前。 她想起羋兮,她今日不在百樂門,不知是去了方同愷那,還是與邵閣天廝混。 憑對方的手段,她再去籠絡方同愷已然變得不現實,除此以外,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方同愷從光源圖上消失,即死亡…… 想到這里,她剛打了一個寒噤,手就被人拉了過去,隨即被扯入一個熟悉的懷抱里。 邵一灃帶領著她,跟著舞曲節拍搖擺著,低頭輕笑,“跳得真好看。” 聞櫻沒說話,他也沒再開口,兩人跳完了一曲,他才問:“想不想做別的嘗試?” “嗯?”她仰頭發出疑問的聲音。 他將禮盒送到她面前,她打開來,只見里面放著一件織錦緞絲繡鳳尾的旗袍,華麗而優雅。 她猶豫地看了看他,他眼中的笑意含著鼓勵的意味,她點了下頭。 過了片刻,她方從洗浴間里走出來。 她一向是保守的穿著,衣裙延伸到每一寸肌膚,無限疼愛地將它們珍藏著。 這是第一次,她露出了光裸雪白的腳背,那一雙胳膊從短短的袖子里伸出,光澤而白膩,頸間露一段兒宛若粉荷的顏色,只是看著,就給人無上的精神沖擊和享受。 縱然邵一灃對她的肌膚有過無數次的想象,卻都不如這一刻的美麗給他震撼的感覺。 他的黑眸立時黯了下來,將另一個盒子里的高跟鞋取出,心甘情愿地單腿屈膝,捉住她的腳,替她穿上了鞋子。 隨后他做了一個邀舞的動作。 她將手放到他掌心里。 但許久沒穿高跟鞋,一個旋步時,她驀地歪了下腳跟,隨后摔進他懷里。 邵一灃像是再也忍不住,托住她的腰將她抱起來,放到了床上。 “你說你不喜歡亂七八糟的稱呼,所以我問了你的婢女。”他隨之俯下身,低啞地聲音,帶著微微灼熱的氣息接近她,“你的小名是鎖兒,是不是?” 聞櫻抓皺了他的襯衣,點了點頭。 “鎖兒……”他啞沉地輕笑,伴隨著一個吻落在她鼻尖,“讓我打開你。” 第37章 軍閥小狼狗(十二) 房間里唯有床頭柜上亮著一盞燈,隔著燈罩,映出彩色琉璃的光暈,等光線渡到他們兩人所在的床沿時,已經昏黯不清了。 聞櫻仰倒在鵝羽軟被上,觸手一片滑軟,沒有抓力。 “……我是你的繼母。”她聲音輕如羽毛,語氣不像是厭惡的拒絕,反而像是一種提醒。 他粗糲的手指輕輕摩挲她的臉龐,緩緩地地道:“嗯,比我還小一歲的繼母。我常常想,如果你沒有嫁給父親,或許就能嫁給我了。” “難道我非要嫁到你們邵家不可嗎?”她躲開他的手,“你父親是強娶,娶了又丟,你呀,覬覦你父親的妻子,品性也沒有好到哪里去。我一個都不想嫁。” “難道你不喜歡我嗎?” 他看她生著氣卻還慢條斯理地說話,不由笑了,忍不住低頭親吻她,嘴唇、臉頰、耳側,濕熱的氣息令她身體發軟,他道:“不喜歡我這么親你?” “……不喜歡。” “可是我很喜歡……”他與她十指緩慢地摩挲,看她眼中的固守化開,仿佛春日融了雪,變成一汪春水,有些可憐地看著自己,忍不住去親她的眼睛,微啞的聲音充滿磁性,“我每天晚上睡覺都想著你,想我什么時候才能親到你,什么時候才能像現在這樣,把你壓在床上,壓制得你不能反抗,只能把自己送到我嘴里。” 這話里藏著太多齷齪,她只一想到,面頰就浮起薄怒的緋紅色,輕斥他:“邵一灃!” “鎖兒難道不知道,我最喜歡你生氣的樣子……” 她倏地捂住他的嘴,含羞帶惱地瞪他,“口里沒尊重,趕緊放開我,回自己房間發瘋去。” 他任她柔軟的手覆著,桃花眼兒對她一眨,很不明白地問:“我既然能在這里對你發瘋,為什么還要回自己房間想著你發瘋?” “你、你你……”她被他的無賴打了個措手不及,一時忘了,又重復說了句,“我是你的繼母!” 邵一灃見她一直拿這個理由當擋箭牌,眼底終于有了幾分認真之色,啄吻了她的手心,見她觸電了一般放開,方道:“曾經的繼母。”他說出這五個字后,如愿看見她一閃而過的訝異,低笑道,“你和父親的離婚協議書,我看見了。” 她一怔,“什么時候?” “你確定現在這樣的情形,適合談這個?”他猝不及防在她嘴唇上一咬,在她呼吸一促時,叩開她的牙齒,如愿以償地深吻住她。 她還在因他的話怔神,沒有一絲掙扎的表現,縱容了他放肆的動作。 他的手在她腰間輕輕撫摸,唇間氣息輾轉,一路下滑到她因怕癢而微微縮起的脖頸,膩白的皮膚更加刺激了他的感官。比起以前只能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悄然突襲,這一次他刻意肆意地占領這片土地,而這樣的想法讓他感到難言的興奮。 她卻忽地回神,抵制他的入侵行為,執著地問:“什么時候?” “……” 邵一灃嘆了口氣,拿她沒辦法,拿額頭碰了碰她的額頭,權作抗議,口中故意道:“就在你答應和我‘偷情’的時候……” 即便她的人格和思想再向往新的世界,這畢竟是一道道德的界限,他沒想到她會真的愿意。 所以在最初難以自持的激動過后,他就開始尋找她變化的蛛絲馬跡。而在得知真相時,他由衷對她升起一種欽佩的情緒。 羋兮與她交好自然是目的不純,即便對方表現得人畜無害,但她游走世間的姿態讓他感到難言的違和。他一度以為聞櫻是被對方的花言巧語欺騙了,但勸誡后,他沒有進一步插手,畢竟她有自己的交友權利。 直到他看見父親一直堅持不簽的離婚協議書靜靜地躺在她抽屜里的時候,他才發現她其實不僅看得明白,想得更明白。 她既然不喜歡父親,又何必去介意他身邊的女人?所以她從不介意羋兮以她友人的身份自居,等到她認為時機成熟的時候,利用羋兮對邵閣天的影響力,達成了她的目的。 “我們鎖兒真厲害。”他頭往下,與她鼻尖輕蹭,再一次吻住她,不能容忍她頭腦一片清明的對待他,只將氣氛把控得愈加曖昧。 她仿佛一團面粉,被他大力地揉陷在軟被之間,精致的旗袍扣子解開,頭發打亂了,脖子向后輕仰,面上一片緋紅,一反禁欲守舊的模樣,格外誘人。 聞櫻輕“唔”一聲,在他揉弄腰間的力道變大時,呼吸微亂,“還是不行……” “為什么?”幾次三番被打斷,男人的耐心也即將告罄,狼一樣的目光惡狠狠地盯住了她。 然而她說:“……我不舒服。”他便不得不吊起了心,怕是自己壓重了她,還稍稍退了開來。 “哪里不舒服?” 她伸出手臂給他看,白雪一樣的,上面滿是受了刺激之后的小點兒,“起疙瘩了。” 他稍稍一愣,隨后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笑什么?”她捶在他的肩頭,很不滿地看他,“不許笑!” “我沒有笑,我這是高興。” “……我不舒服,你還高興?” “傻瓜,我是突然覺得慶幸有羋兮這個人的存在,多虧了她,父親才看不見你。”他低笑著去親她的胳膊,感受身下的人微微顫栗的模樣,越親越喜歡,“你不是不舒服,你只是太喜歡我這樣對你……” 聞櫻咬著唇,承受他狂風驟雨一般的攻勢,卻還是不忘喃喃罵他:“不要臉……” 邵一灃被罵也覺得心甘情愿,她什么都不懂,只能讓他來教她。 幸好,夜還很長,他們還有很多的時間。 隔天,聞櫻起床的時候,房間里已經收拾得干干凈凈。昨夜扔了一地的衣服都不見了蹤影,她的旗袍甚至被他錯手撕了一個口子,隱約間只聽他說再賠一件更好的。她伸手摸到枕邊,那里疊放著一套衣服,是她往常穿的衣裙,想是他從衣柜里給她挑出來的。 她伸了個懶腰,不覺牽動了身體的筋絡,吃疼地“唔”了一聲。 剛開始做任務的時候,她就想好了會有類似的情形發生,已經做好了心里準備,如今也是順其自然、水到渠成。 她學生時代談過幾場戀愛,一方面是自然的心動,另一方面是認為可以借此揣摩感情戲,男友大約都不能接受在她心里自己的地位遠遜于她對表演的熱愛,最終都以分手落幕。 和邵一灃在一起,她只當做是隔了這么長時間的又一場戀愛而已,只除了戀愛的年代和對象是她從沒想過的人,角色的定位又非常難以揣摩。 就在她躺在床上,連一根手指頭都懶得動彈,跳過戀愛腦,思考起怎么滅了羋兮家的黑幫老大的時候,忽然響起叩門的聲音。 “誰?” “母親。” “小虎?你等等……”她忍著不適坐起來穿上衣服,這才開了門,“你怎么來了?” “母親沒下樓吃飯,我就上來叫了。” 邵廷玉簡單地解釋,對她長時間沒開門的行為產生了疑問,視線越過了她的肩膀,投向房間。 房間里的絨布的窗簾已經被拉開了,玻璃窗打開,送來一陣輕風。除了房間的被子被掀開了一角,顯示她起床的匆忙,其余的東西都擺放得很整齊,像是一大早就有人打掃過了。 聞櫻臉上忽地涌起一抹暈紅,別過了眼睛,輕咳道:“人有點不舒服,小虎先吃吧,我等一下就來。” 她臉色微紅的樣子,讓他覺得不安,就像那時候他在餐廳撞見的那一幕,邵一灃與她形容曖昧,而等他落座時,看見她與現在相似暈紅的臉龐。他覺得非常不舒服,為什么她要對別人露出這么溫柔的表情? 他放輕了聲音,但說出的話總是帶著一股霸道不容人拒絕的氣勢。 “我在這里等母親。” 聞櫻倒不是被氣勢所震,只是很少拒絕他的要求,無奈笑看了他一眼,“好,你挑地方坐,我很快就好。”說著,她進了浴室間。 她洗漱時,看了看浴室里的大鏡子,長裙外穿著繁秀錦麗的褂襕,一直落到膝蓋,里頭還穿了長褲,從脖頸倒腳,以及兩邊的手臂都遮得很嚴實,即便有留下痕跡,也都被藏住了。 她放下了心,一邊往外走,一邊道:“我好了,小虎,我們……” 所有的話,都在看見邵廷玉手里拿著的東西時,戛然而止,含在了口中吐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