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周耀華被他那用鼻子哼出來的“混口飯吃”給逗笑了,接近他在他唇上親了一下,親昵地說道,“哪里是混口飯吃,是我請求你和我走的,我心甘情愿給你飯吃。” 柳愉生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周耀華又說讓柳愉生把他的東西收收,估計要搬去賓館住了,畢竟他弟弟的事情越快辦成越好,以免時間拖久了中途生變。 柳愉生自然也認為是這個道理,只是想到要搬出這里不免有些不舍,這里是他對周耀華萌生感情的地方,留有太多美好的回憶了。 洗漱好上床睡覺的時候,柳愉生的心情都還沉浸在要離開這里的郁悶之中。 周耀華從他身后攬住他的腰,看出他的心情抑郁,就說道,“你不用難過,我們畢竟是要走的,這里總歸是要賣掉的。” 柳愉生嘆口氣,轉過身來對著周耀華,將頭往他的身邊靠了靠,悶悶地說道,“我不是傷心這里要賣掉,這又不是我的房子,賣不賣關我什么事。” 周耀華聽出柳愉生又在鬧別扭了,便柔聲道,“既然如此,那你這是怎么了,因為什么不高興。” 房間里只有從窗外照進來的一絲月光,昏暗的光線里,柳愉生瞪著周耀華,目光里帶著埋怨,不過看在周耀華眼里卻是情人之間最甜美的鬧小性子。 “我和你之間的感情就是在這里確定的,這里有那么多回憶,你不覺得要突然從這里離開就像是突然之間離開了那些回憶嗎。” 周耀華這才明白柳愉生是在因為這種事情難過,心中自是感動非常,他沒有想過柳愉生的心思是如此細膩的,不過,柳愉生經常會寫些評論或者短篇小說之類,心思細膩也是應當的。 他將柳愉生往自己懷里摟了摟,說道,“我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點記憶,那些記憶并不會因為離開了這里就有所改變,相反只會讓我記得更深。再說,我們將過去的美好回憶記在心里,但是,未來的路才是我們更應該去好好謀劃與珍惜的。我希望能在未來的日子里讓你過得開開心心。” 周耀華的話讓柳愉生感動非常,心里原來的那些氣悶也都散了,將頭埋在周耀華的肩膀處,說道,“現在想想,和你在一起還真是很不錯。” 周耀華笑了,用手托起柳愉生的下巴,看著他的眼睛,然后湊上去親吻他的唇,在他耳邊說道,“我本就是很好的,你和我在一起是最正確的選擇,以后你會覺得我更不錯。” 柳愉生笑著不說話。 周耀華用腿勾住他的腿,兩人緊緊貼在一起,又親吻他的唇,從最開始的清淡淺吻到之后的火熱深吻,兩人氣息都漸漸粗重起來,柳愉生的手抱住周耀華的腰。 周耀華撐起身體虛壓在柳愉生身上,親吻柳愉生的耳朵,一陣□,柳愉生覺得被他舔得身子都酥了,嘴里發出難耐的呻吟,身體也在周耀華的身下難耐地挪動。 周耀華沿著他的下巴親吻他的頸項,柳愉生仰著脖子讓他親,在周耀華解他睡衣的扣子的時候,他也摩挲著周耀華的衣服解他的扣子。 柳愉生的主動讓周耀華激動非常,脫掉了柳愉生的衣服就快速把自己也脫了,然后抱住柳愉生親吻,兩個人都有些情難自抑,柳愉生呻吟不斷,但怕樓下聽見,只能壓抑住,從嘴里發出低啞的呻吟和喘息。 周耀華的手指從柳愉生的胸前撫過,又在他的腰間撫摸,漸漸就摸上了他的臀部,揉捏著手指在臀縫里撫過。 “嗯……”柳愉生哼了一聲,抬腿磨蹭周耀華的大腿,手撫摸周耀華結實的背部。 兩人在床上抱在了一起,周耀華撫著柳愉生的大腿根,然后握住他那精神起來的男性象征擼動。 柳愉生咬著牙卻還是壓抑不住快感沖上大腦的那種想要叫出來的刺激。 周耀華摸了他一陣,卻突然放開了,柳愉生不上不下,睜開水盈盈的眼睛望著周耀華。 周耀華在他的唇上親了親,說道,“寶貝兒,等等我,馬上就來。” 周耀華那句情話差點沒有刺激得柳愉生起雞皮疙瘩,他在床上翻了個身,看著周耀華起身披了睡袍就出門去了,他愣了愣,然后用被子將自己裹得緊緊的,身體里情 潮涌動,讓他難耐非常。 周耀華很快就回來了,把門反鎖上后就爬上床來,脫了睡袍,揭開被子鉆進去,柳愉生開始還因為他突然離開而別扭地推拒他,但被他抱住親了一陣,就又抵不住他的熱情和他親熱起來。 周耀華知道柳愉生的身體抵不住哪怕稍微縱欲,雖然柳愉生很希望他幫他解決,但他還是狠下心來不去管他前面。 在柳愉生被他親得意亂情迷,嘴里呻吟不斷的時候,他用手指在那精美的陶瓷小盒子里挖了里面的膏脂出來,手指慢慢送進了柳愉生的后 xue里。 柳愉生覺得不舒服,嗯了一聲就要往后躲,周耀華在他耳邊親吻,柔聲安慰,“試一試就行,要是難受就不這樣。” 柳愉生睜眼望著他,昏暗的光線里,只看到周耀華臉部的輪廓,他“嗯”了一聲,小聲說道,“那你試試吧!” 周耀華欣喜異常,在柳愉生唇上親了親,“寶貝兒,你翻個身,這樣容易些。” 柳愉生又顫了一顫,表示不滿,“別亂叫我。” 周耀華要抱著他翻身的時候,他推著周耀華肩膀,“我不喜歡從后面,我不想看不到你,就這樣好不好。” “會比較辛苦。”周耀華將柳愉生的腿抬起來,有些困擾地說道。 “先試試吧,先從前面試試。”柳愉生堅持道。 周耀華之前還覺得柳愉生在房事上挺害羞的,現在看來也不是那么害羞。 周耀華只好接受了柳愉生的要求,讓他將腿張開些,伸入兩根手指的時候,柳愉生微微蹙了眉頭,但并沒有反抗,當三根手指伸進去,柳愉生就覺得很難受了,甚至有一瞬間呼吸不暢的感覺,幸好周耀華很快就把手指抽出去了,柳愉生長長松了口氣。 周耀華在他唇上安撫地吻了吻,“我要進去了,你放松點。” 柳愉生沒有反應過來,就覺得下面被一下子捅進了一根熱燙的硬物,讓他幾乎驚叫出來,他痛得覺得呼吸困難,聲音都帶上了哽咽,“你先出去,難受得很……” 周耀華也被柳愉生夾得難受,但是才剛進去一點就被他說難受,那以后豈不是每次都只能進行到這里。 周耀華親吻柳愉生的臉頰,手指撫摸他的身體,讓柳愉生放松,周耀華留在那里一陣沒動,柳愉生便也沒有覺得像最開始那么難受了,周耀華看他放松,便開始動起來,柳愉生又開始覺得痛,聲音里帶著哭腔,話語斷斷續續,“耀華……耀華……難受,你……你出去……” “愉生,你忍忍,一會兒就好了。”周耀華摟著柳愉生安慰,卻一手握著他的腰沖撞起來。 柳愉生哭著告饒,“別……放開……嗯……唔……放開……” 沉浸在欲海里的男人哪里那么容易就放開他,只一邊挑起他身上的欲望,讓他放松,放慢了速度繼續。 柳愉生開始只覺得痛得天昏地暗,因為周耀華一直不放,他也只好忍著,漸漸地就覺得痛感麻木,升起一些麻癢難耐,在周耀華一下子沖進去撞得深的時候,他甚至覺得身體突然一酥,有種欲罷不能的又快樂又痛苦的感覺,前面本軟下去的欲望又升起來了。不由得聲音也發生了變化,漸漸帶上了欲望,“嗯嗯啊啊”叫著呻吟起來。 周耀華自然發現了他的變化,一邊在他身上親吻,一邊加勁去碰那讓柳愉生難耐的點。 “嗯……你……你慢點……啊……”柳愉生緊緊抓住周耀華的肩膀,意亂情迷,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 周耀華完全沉浸在柳愉生帶給他的快樂里,他沒想到柳愉生沉迷在□里的時候能夠放浪到這種程度,不免做得越發起勁。 柳愉生覺得自己要死了一樣,手指突然發狠抓緊周耀華的胳膊,一聲急促尖叫,然后身體慢慢軟了下去,因為前面高 潮而帶動后面一陣緊縮,周耀華緊緊抱住柳愉生,也達到了頂點。 那灼熱的種子射在身體深處,柳愉生只覺得有身體深處被燙到的感覺,精神也一陣恍惚。 周耀華平復了一陣呼吸,從柳愉生身體里退出來,有東西從里面被帶出來的麻癢感覺讓柳愉生不由哼了出來,周耀華看了看他的臉,又在他臉上親昵地親了親,用被子將他蓋好,這才開了床頭臺燈,晃眼的燈光讓柳愉生趕緊閉上了眼睛。 周耀華在燈光下看著柳愉生的臉,柳愉生出了些汗,面頰上是情事引起的暈紅,唇色因為剛才的親吻而嫣紅,正微微張開喘氣,長長的黑鴉似的眼睫輕輕顫動,那種慵懶而媚人的性感讓周耀華身體又開始沖動,但是想到柳愉生身體實在不好,再說這又是柳愉生第一次承受,實在經不起他再來一次,于是只好收斂心神,心中想著第一次怕柳愉生不習慣而關了燈,以后定然要把燈開著和柳愉生親熱,好好看看他意亂情迷的神情。 周耀華從下面撈起被子,看柳愉生下面受傷沒有,柳愉生趕緊把腿并上,不高興地問道,“你做什么?” 周耀華在他唇上親了親,柔聲道,“我看你有沒有傷到,那里傷了對你不好。” 柳愉生一下子面色緋紅,“不用看了。” 周耀華在他臉頰上磨蹭,求道,“就讓我看看吧,不然真的有傷到可不好,再說,我們都這么親密了,也不在乎這一點不是。” 柳愉生還想反對,但周耀華已經又掀開了下面的被子,掰開他的腿,用手指在那里輕輕撫摸,又仔細打量,柳愉生覺得自己這一刻被誰敲昏過去最好,羞到了家。 周耀華檢查了一遍,松了口氣,心里想著自己和柳愉生還真是天生一對,柳愉生第一次承受他居然沒有受傷,而且還高 潮了,以前別人可從沒有這樣過。 周耀華穿好衣服,將柳愉生在被子里裹緊,這才下樓去端水拿毛巾上來收拾。 柳愉生累得慌,當周耀華端了水進來,他都已經迷迷糊糊睡過去了,周耀華給他擦洗身體他也沒有特別的反應。 第三十五章 發燒與送別 發生了親密關系,兩人之間的氛圍就因此而改變了,有種奇妙的感覺。 第二天起床后柳愉生穿好衣服就不太好意思看周耀華,臉頰上一直帶著紅暈,眉眼之間也因為微帶羞澀而仿佛含上了媚意。他為自己這種在周耀華面前的別扭心態感覺很厭惡,想著自己又不是女人,干什么和他有了床上關系就該像小媳婦一樣怕他了一樣。 于是,一番別扭地思想活動之后,在周耀華從他身后將他擁住時,他很想一把將周耀華掀開,但無奈最終也沒有做到這一點。 他覺得自己越發像個小媳婦,而周耀華是他的一家之長。 于是臉上神色就更別扭,更不好看,只是在周耀華眼里,他的這種別扭是害羞,是不好意思。 “放開了,我今天還得去見幾個朋友。”柳愉生說道。 周耀華在他臉側印了個早安吻,說道,“你昨天不是就見了?” “還有幾個昨天沒有遇上,今天再去看看,畢竟我要走了,還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再見面呢。”柳愉生想到此事又有些悶。 周耀華放開他,也起床穿衣。 柳愉生走兩步就覺得身體很不對勁,腰上發酸,后面那個被周耀華用過的地方更是不舒服,雖然不是疼痛,但顯然感覺不自然。 他以為這又是自己在那方面的虛弱所致,男人在這方面都會很好面子,便一直忍著,出門下樓洗漱準備吃飯。 用了早飯,周耀華便開始收拾東西,都是書房里他的重要東西和貼身衣物,柳愉生整理了自己的書便也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他對于收拾房間不擅長,周耀華過來看他,只見他把衣服扔了滿床,也沒有好好疊就直接放箱子里。 周耀華嘆口氣,趕緊過去幫忙。他把衣服疊好,然后柳愉生就放進箱子里。 整理好了東西,周耀華便下樓端了茶水上來。 柳愉生喝著茶看著收拾好的東西,問道,“今晚就去賓館里住么?” 周耀華看柳愉生因為整理東西而汗濕了額發,伸手撫了撫他的額頭,發現他額頭挺燙的,“今晚倒不必,明天去。”說完放下茶杯又摸了摸柳愉生的臉頰和脖子,柳愉生被他sao擾地側身躲避他,“你做什么,大白天摸來摸去。” 周耀華笑笑,收回手,“你是不是在發燙,我怎么覺得你在發燒。” 柳愉生頗奇怪,也伸手摸了摸額頭,“沒有吧?” “真的?”周耀華用額頭去貼著柳愉生的額頭,柳愉生趕緊躲避,卻被周耀華抓住避無可避,周耀華眼睛望進柳愉生的眼里,曖昧而溫柔的氣息頓時環繞在兩人之間,周耀華偏了頭親吻柳愉生的唇,柳愉生微閉了眼睛放軟了姿態和他接吻。 分開后,周耀華皺了一下眉,“我覺得你真在發燒,你身體發軟沒有?要不我讓大夫來給你看看,現在生病可不好。” 柳愉生一味堅持說自己沒有,他把自己身體發酸發軟的原因歸咎為和周耀華的情事。 收拾了東西柳愉生便出門去見友人,和他們告別去了。 周耀華也要和友人辭行,便在一有名南館里包了晚上的席面,讓下人去送了請帖,設宴辭行。 等周耀華醉醺醺地從南館里回去,柳愉生已經睡了,他喝了醒酒湯,又洗了澡,爬上柳愉生的床,摟到柳愉生的身子,發現懷里的人身體燙得厲害,他原來還有些迷糊的思維這才突然清醒了。 搖了搖柳愉生,喚他的名字,柳愉生迷迷糊糊地發出帶著痛苦的呻吟,根本沒有醒過來。 周耀華心想著這人早上估計就在發燒了,居然拖到了現在都沒有看大夫,于是趕緊穿了衣服下樓,讓下人備車,自己給柳愉生也穿好衣服,就把他抱下樓去醫院。 柳愉生迷迷糊糊地被打了針,被周耀華硬灌了西藥藥丸,燒退了不少,這才迷迷糊糊有些意識。 發現自己被周耀華抱在懷里,他也沒有太介意,等回家坐在客廳里,有傭人說他發燒了周先生比著急媳婦還著急他,他才覺得羞赧起來。 柳愉生因為打了退燒針而身體恢復很快,周耀華知道他沒吃晚飯就睡覺了,此時他因為退燒而餓得慌,便親自去給他煮了清湯面,柳愉生吃著面,不斷拿眼睛瞄周耀華,周耀華沉著臉坐在他的對面沒有任何表示,好像在生氣的樣子。 周耀華讓下人去睡了,自己給柳愉生收了碗。 當兩人又回到樓上臥室,柳愉生上了床,看到周耀華也上了床,居然對他不理不睬,這才讓他緊張起來,問道,“耀華,你這是在生我氣?” “我哪里敢生你氣!”周耀華給柳愉生把被子整理好,就自顧自睡自己的。 “那你對我板著臉做什么,說話也陰陽怪氣。”柳愉生不滿道。 “我板著臉?我陰陽怪氣?”周耀華瞪眼。 “你沒有嗎?”柳愉生不示弱地回瞪他,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雖然沒有周耀華的氣勢,但也夠火氣沖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