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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現(xiàn)代鏢師實錄(保全專家)在線閱讀 - 第83節(jié)

第83節(jié)

    卓陽:“……”

    卓陽:“你說什么?”抬頭一看,陸鎣一已經累得睡過去了。他愣了一下,隨后啞然失笑,緊緊摟著陸鎣一,在他的體內快速沖刺了數(shù)十下,卓陽終于釋放出來。將自己的小弟弟從陸鎣一體內抽出,卓陽“啪”的除下套套,丟進垃圾桶,然后抱著陸鎣一去給他擦洗。

    生藍戎的氣?

    當然不會。卓陽想,他有藍戎苦苦追求卻得不到的一切,至于之前藍戎對陸鎣一的侮辱,他也不會靠生氣這么軟弱的方式來發(fā)泄,既然藍戎自己找上門來,那么殺掉就好了。

    卓陽收拾好一切,把陸鎣一抱到床上,然后坐到桌邊,默默地開始做明天的準備。

    早上六點半,旅館里的大部分人都醒了,一些人甚至已經開始做準備,出發(fā)去會場。陸鎣一還在睡。

    早上七點,日日保全的人基本也都收拾好了,說說笑笑的下去吃早餐,經過兩位老板的門口,敲了敲門。卓陽打開門,看到趙遠那張永遠討人喜歡的笑臉。

    “二老板,要給你們帶點早餐嗎?”

    卓陽點點頭:“面包饅頭炒面再加幾個蛋。”

    “ok.”

    早上七點半,陸鎣一終于微微動了動,他嘴里嘀咕了一句含混的話語,好像是“呔,妖精哪里跑”,卓陽看了他一眼,收回了目光。

    早上七點快五十,陸鎣一終于醒了過來。他瞪著天花板發(fā)了一會呆,然后猛然跳起身來。

    “哎喲。”扶著腰,陸鎣一慘叫了一聲,以一個“大”字形重新趴回了床上。卓陽站起身來,正要上前扶他,就聽陸鎣一大叫道,“停,你給我站著別動!”

    卓陽真的站在那里不動了,過了會,陸鎣一說著“你別過來啊”,慢吞吞地從床上再次爬起,然后慢慢地挪到床邊,下了地,再慢慢地直起身來。

    “縱欲害死人啊。”他輕聲嘀咕著,一臉的沉痛。

    卓陽笑了,笑得露出一口白牙。陸鎣一看著他這幅德行真想削他,別人家被小妖精迷了都是被些千嬌百媚的狐精花妖迷,他倒好,找了只老虎精……陸鎣一在心里哀嘆連連,好歹他還大卓陽一歲呢,在公司里的地位也比他高啊,就這么被吃得死死的真的好嗎?

    卓陽看陸鎣一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似乎覺得很好笑,就這么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倒真的老老實實的沒有動。過了會,陸鎣一自己反應過來,問:“幾點了?”

    卓陽說:“八點半。”

    陸鎣一“啊”的慘叫一聲,再也顧不得其他,飛快地跑進盥洗室里洗漱去了。開幕式九點舉行,這眼看著就要遲到了。

    陸鎣一在盥洗室里一面乒乒乓乓,一面怒道:“明知道要開會,你怎么不早點叫醒我!”

    卓陽早就收拾好了一切東西,此時便拎著一口袋早餐,走到盥洗室門口站了,笑著說了句什么。陸鎣一正在洗臉,水龍頭嘩嘩的沒聽清,他關了龍頭,抬起頭問:“你剛說什么?”

    “你問我為什么不早點叫醒你,”卓陽說,“因為我是個小妖精呀。”

    陸鎣一biaji一聲,愣是在地上摔了個劈叉出來。

    一片兵荒馬亂的最后,日日保全的兩位老板終于是踩著線安全上壘了。站在密密麻麻的人群方陣中,日日保全僅僅只有八個人的陣容顯得十分可憐,里奧扭著脖子左看右看,末了得出結論:“我們大概是最慘的。”話沒說完就挨了李煙煙一腳,“嗷”的抱著腳板在原地跳。

    李煙煙說:“兵貴在精不在多。”

    房立文說:“聽說這個比賽是團體對抗賽,總該有個相應的規(guī)則,不然的話都不用比,一定是武器好的、人多的公司勝。”

    陸鎣一說:“以過去的大封山武林大會為例,的確是有人數(shù)限制的,一家鏢局能夠參加比賽的人數(shù)多半是控制在一支鏢隊的最低配置。”

    一支鏢隊這個概念對于以前的日日保全眾人來說恐怕毫無概念,但是經過了燕館爺與李景書兩人的緊急加強培訓,此時他們對那些古老的鏢局文化知識已經熟得不能再熟了。

    趙遠說:“一支鏢隊的最低配置是鏢頭1名,副鏢頭1名,前頭把簧的大伙計1名,押運鏢車的鏢師4名,負責殿后的小伙計1名,剛好是8個人。”

    陸鎣一說:“對,如果按照那個標準來,我們的人手還是夠的。”

    卓陽問:“武器方面呢?”

    陸鎣一停了一下,方才道:“上一屆大封山武林大會還是清末時候的事,那一次大會與其說是以武會友,不如說是大家在危急關頭共商如何護我河山的一次討論大會,所以并沒有進行到最后一項團隊比試。再往前就基本是冷兵器的天下,而且既然是以武會友,自然有個點到為止的規(guī)矩,不像現(xiàn)在……”

    不像現(xiàn)在,熱兵器已經成為了保全公司的標配,甚至蔡知臨那家hfc公司幾乎是把一支連隊建制的部隊軍火配置給弄了過來。別說是日日保全這種蝦米,便是復興、天權、興旺這些赫赫有名的大公司都對他們十分警惕。還有就是,這一次的選拔賽居然是生死不限的,陸鎣一知道他這次是帶著日日保全的伙伴們在賭博,賭一場只能贏不能輸甚至不能有一點折損的博,因為這場賭局的結局不是1就是0,哪怕是死一個人,對陸鎣一來說都是失敗,是不能接受!他便要靠這些人,靠這樣一些過去并不是鏢師,甚至沒有打過架、摸過槍、殺過人,從天南海北各行各業(yè)集合而來的人共同去闖一次鬼門關。

    會贏嗎?

    如果這樣問自己,那便會有無窮無盡的猜測和因猜測而生的猜測產生,從而猶豫、進而懷疑,然后未戰(zhàn)先敗,所以陸鎣一把這個問題掐死在心里。沒有會不會贏,只有怎樣贏!只有怎樣干掉一個又一個對手,保護好自己的每一個隊員,這些才是陸鎣一現(xiàn)在需要思考的。

    人群里突然爆發(fā)出了一陣sao動,有些人驚呼起來,還有一些人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正在低聲詢問自己的同伴。人們紛紛扭頭朝著sao亂而起的方向看去,這些鏢師或是安保人員都接受過嚴格的訓練,所以列隊十分整齊,此時許多個人扭頭便形成了一道波浪,一路由近及遠地推過去,而后便又有波浪從那頭一路由遠及近地推過來。

    有人穿行于這“海洋”之中,如同先知摩西分開紅海,人群以這幾人為界限,紛紛讓向兩邊。陸鎣一轉頭看去,正好看到一人高高舉著手中的鏢旗走了過來。

    那顯然是一面已經十分古老的旗幟了,旗幟藏青的底子上繡著肅殺的白字,一面寫著大大的“鏢”字,另一面則是兩個早已被世人忘了幾百年的名字“寧遠”。藍戎就這么高擎著這面曾經被斬斷、倒下、埋沒的旗幟,莊重、鄭重地走了過來,不聽周圍人們的竊竊私語,無視那些或鄙夷或好奇或茫然的眼神,他穿越人群走了過來,像是從四百年前的那個雨夜之中走來、從秋風殺人的刑場上走來、從破落的寧遠鏢局中走來,每一步都走得那么的沉重,每一步也都走得那么的驕傲!

    在這一刻,即便是陸鎣一都不由得打心底里生出了一種悲壯的感情來,人死旗不倒,劍斷鏢不斷,正是這種精神激勵著無數(shù)的鏢師在鏢路上靠著這一股傲氣、志氣、勇氣、壯氣走了數(shù)百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縱使地獄,百死不回。在這一刻,陸鎣一覺得當年被朝廷查封沒落的寧遠鏢局又活了過來,抖一抖殘破的身軀,從一片廢墟中撐起了它驕傲的脊梁!在這一刻,即便是卓陽也不由得擺正了姿態(tài),認認真真地看著那面旗走近。

    這時,只有張雪璧輕輕說了一聲:“比我們慘。”

    “咦?”陸鎣一等人順著張雪璧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赫然發(fā)現(xiàn)藍戎的身后統(tǒng)共只跟著四個人,五個人的寧遠鏢局,確實,比他們日日慘。

    第148章 有備而來

    高擎著寧遠鏢局鏢旗的藍戎帶著四名鏢師一直走到陸鎣一和卓陽的日日旁邊才停了下來, 藍戎看也沒看他們一眼, 兀自將手中的旗幟往面前的土中一插,藏青底白字的鏢旗便飄揚在了風中, 被藍天白云一襯, 顯得格外的肅殺凝重。

    原本有些浮躁的場內氣氛一下子就靜了下來。寧遠這兩個字代表著什么或許并不是每一家此時置身廣場的保全公司能夠理解, 但是那面鏢旗和藍戎這五個人似乎都帶有一種獨特的氣息,一旦見之聞之便令人不由得肅然起敬。便是卓陽, 在這一刻也感受到了內心的震撼。

    卓陽也是藍家人, 這個結論雖然嚴格上來說還是猜測,一日沒有做親子證明拿出實質的證據便還是只能說是一個可能性很大的猜測, 但是當看著藍戎和那四名鏢師行來, 看著那面在風中微微飄揚的鏢旗, 卓陽的內心里仿佛有什么東西被強勢地喚醒了。那是一種無關乎證據、證明的玄妙的東西,如果真要說的話,或許只能說是血緣的牽絆和影響,在這一刻, 望著那面鏢旗的卓陽仿佛透過旗幟看到了四百多年前的那段過往, 看到了更早之前藍家的鏢師們身背長槍, 行走于鏢路之上的颯爽英姿。長槍永鎮(zhèn),遠道常寧!短短八個字,卻是何等樣的氣魄、何等樣的慷慨豪邁!只要一槍在手,便能鎮(zhèn)住天下宵小,將天塹變通途,歧路化大道, 在這一刻,卓陽的雙手也不由微微顫抖,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勉強讓自己平靜下來。

    忽然覺得自己的手被人碰了一下,卓陽轉過臉去,看到陸鎣一沖著他微微點了點頭,眼神里滿是包容和鼓勵,更是把手從下面悄悄地遞了過來。卓陽抓住陸鎣一的手,輕卻鄭重地握在掌心,感受著那溫暖的體溫,卓陽的心漸漸平靜下來。不管他是藍家的卓陽還是潛龍的卓陽,現(xiàn)在,他只是是日日保全的卓陽,他所做的一切都將以身邊的這個人、這群伙伴的需求為最終目的,這才是他此時應該有的正確想法。一念及此,四百年前的風雨夜仿佛在一瞬間褪色,卓陽的心重又變得堅定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他的變化,又或只是對他們兩人的小動作表示不滿,寧遠鏢隊里有人不屑地輕嗤了一聲。那是一名看起來約莫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生得不錯,氣質高傲,除了他以外,寧遠的隊伍里另外三人是一名冷若冰霜的女子,一名看起來大概是高中生的少年,另有一名看著絲毫不起眼,低調得仿佛是個跟班的中年男人。這五個人的組合看起來跟日日保全倒是有幾分相似之處,那就是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一支正規(guī)的保全隊伍。

    被藍戎等人的出場所震懾的場面有了松動,或許是發(fā)現(xiàn)這也不過就是一支人丁單薄的小保全公司隊伍,那些不知道“寧遠”含義的保全公司不由松了口氣,同時也為自己剛剛莫名的緊張而奇怪,另一方面,即便是知道寧遠歷史的鏢局傳人們也微微放松了警惕心,畢竟如今的寧遠太小了,而且這么多年來從未聽說他們還有什么戰(zhàn)績,所以都以為這次只不過是硬撐著來軋一腳罷了,只有少數(shù)幾個擁有悠久底蘊的鏢局對藍戎這些人還是保持著一定的戒備,他們覺得此次的新鏢局選拔大賽恐怕會起風波了。

    被藍戎他們這一耽誤,時間已經過了九點,組委會終于反應過來,渾厚的鼓聲從場地四角響起,如同馬蹄踐踏地面的聲音掠過整個場地,場中的氣氛再次變得莊嚴起來。沒有如同人們想象中的那樣有什么精彩的開場表演、華麗的開幕式展示,鼓聲結束之后,司令臺上走上來四個人,為首的是名老者,身后跟著的人中年紀最小的是一名西裝筆挺,看起來十分有氣質的中年男性。

    “那就是楊懷禮,協(xié)會十一名長老中最年輕的一位。”陸鎣一說,“果然那名司機大哥透露的消息是準確的,現(xiàn)在上臺的其他三名長老中有兩名跟楊懷禮是一派的,想必就是極力支持本次選拔賽的兩人,為首的那名諸葛先生跟他們不是同道,在協(xié)會里向來以中正、公平為大家熟知,他肯來出席這個開幕式,說明協(xié)會還是做出了一定的妥協(xié)。”

    幾人上臺后便站在司令臺上環(huán)視底下,當看到寧遠鏢局的鏢旗時,幾人的表情都微微有些變化,但是掃過日日保全的時候都飛快地掠了過去,只有楊懷禮反而停下了目光,對著陸鎣一和卓陽兩人笑了一笑。

    “他知道我們?”卓陽問。

    “不好說。”陸鎣一的心里也微微警惕起來,本來這次的選拔賽就開得有些出人意料,陸鎣一又刻意劃清了和太原陸家的關系,如果這樣都能從五十七家保全公司中注意到他們,那就著實有些疑點了。

    “楊懷禮一直在試圖培育新的力量取代那些舊鏢局世家。”藍戎突然道。

    陸鎣一微微一皺眉頭,沒有接話。

    藍戎卻又自己道:“你應該也發(fā)現(xiàn)了,如今的鏢師協(xié)會老朽不堪,很多處事觀念和行事方式都與時代格格不入,偏偏那些老東西仍以抱殘守舊為榮,拒絕變化和接受新事物,不僅如此,他們甚至以自己的資歷和地位逼著別人與他們一同走在過去的光陰里,自以為是地守著那些過時的榮耀,如果我是楊懷禮,我自然也不會甘心。”

    陸鎣一還是沒理他。

    藍戎轉過臉來說:“所以楊懷禮會注意到我們倆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他說,“你應該也聽說了,這次的選拔賽最后能夠出線的名額只有兩個,選拔賽的方式還是團體對抗賽,怎么樣,要不要跟我合作?”

    陸鎣一還沒回答,藍戎隊伍里那名剛才表示過不屑的青年人不由得又“嗤”了一聲,原來他從剛才開始的敵對情緒便是針對陸鎣一而來。藍戎冷冷瞥了他一眼,他才勉強收斂起了自己的情緒,裝作在看風景的樣子。

    卓陽一直抓著陸鎣一的手沒松開,所以此時能很清楚地感覺到陸鎣一為了寬慰他討好地撓了撓他的掌心,他的嘴角微微一翹,決定寬容地把這件事交給他的戀人和老板自己去處理。

    陸鎣一隔著卓陽,看向藍戎,問:“跟你合作?”

    藍戎說:“對。”

    “有什么好處?”陸鎣一問,“不說我們過去那些恩怨,單從實力論,這里隨便哪家保全公司拉出來都比你們強,就連我們也比你們強,我們?yōu)槭裁匆銈兒献鳌!?/br>
    藍戎環(huán)視了周圍一圈,微微一笑。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陸鎣一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其實卓陽也是如此,不知道是不是藍家男人都是如此,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威嚴,但是笑起來的時候就特別的溫柔,眉梢眼角都帶著股寵溺的意味,令人看了便不由得心跳加速——當然,陸鎣一可不敢對著藍戎加速,他還記得這是個變態(tài)的家伙。

    藍戎說:“我們人數(shù)是少點……”

    “你們裝備也差。”陸鎣一說。日日保全眾人一路雖然都沒吭聲,其實這群八卦的家伙哪里會放過聽八卦的機會,尤其是聽里奧說過,那個蘭承榮還是藍戎的家伙對他們大老板非常、非常有意思的小道消息之后,此時更是把耳朵豎得高高的在聽,陸鎣一這么一發(fā)話,眾人不由都“嗯嗯”的點頭,里奧還特地奉送了寧遠眾人一個小白眼。

    寧遠五人中那個冷若冰霜的女子注意到了這個白眼,臉上綻出了一個笑容。明明是如霜如雪冰清玉潔的氣質在這一刻忽然就轉向了另一個極致,變得極端艷麗妖嬈,如同地獄里赤紅色的火焰毒蛇。里奧呆住了,直到被自己老婆狠狠一腳踩在腳背上才醒過來,這一腳痛得他差點喊出來,但是因為被李煙煙瞪了一眼,只好滿臉痛苦地憋了回去。李煙煙伸手一撥,把這個不省事的家伙撥到自己身后,她自己則站到了里奧前頭所站的位置,對上了寧遠隊伍里唯一的女子。兩個女人只是對望一眼,馬上確認了彼此對手的身份。

    “sprite,”那名高中生一般的少年看著怯怯地喊住了張雪璧,“你是sprite前輩嗎?”

    張雪璧疑惑地找了一會,才找到了這個躲在中年人身后的少年,他剛才沒怎么聽八卦,主要是……困。向來晝夜顛倒的作息雖然因為燕館爺和李景書的調教有了很大的改觀,但是這兩人一走,他就又有點故態(tài)復萌了,尤其昨晚為了迅速建立一個分析本次參加比賽各保全公司實力、優(yōu)勢、缺點的完備數(shù)據庫,建立一個預測模型,他一直忙活到凌晨兩點多才睡下,這會兒簡直困得站著都能睡。

    “你誰啊?”張雪璧問。

    “我……我是藍影。”高中生依然還是怯怯的樣子,這個小孩好像很不善言辭,而且性格內向,被張雪璧這么說了一句就眼圈有點紅了。

    “藍影?”張雪璧心想,我管你藍什么呢,不過怎么名字好像有點熟悉?

    藍影說:“我、我在rx735上用的id叫藍色極影,你可能……見過我……”聲音越到后面越輕,但是張雪璧的臉色卻在一瞬間變了。

    “藍色極影是你?”張雪璧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小孩兒。rx735是一個神秘的駭客論壇,上面匯聚了國內外最頂尖的駭客,張雪璧以sprite為id在里頭早已闖出了名堂,能夠跟他相提并論的人一只手就數(shù)得過來,而且彼此專攻方向不同。但是一年前,這個論壇上出現(xiàn)了一個叫作藍色極影的id,卻引起了所有人的的震驚。

    “普羅米修斯之火是你的作品?”張雪璧問。

    藍影輕輕點點頭:“是,是的,是我用課余時間做出來的,那段時間功課有點無聊……”明明在說的是一個令人聞之色變的可怕病毒,但是在藍影的嘴里就像是下課的時候隨便折了一只紙鶴那般,帶著一點小孩子的靦腆和不好意思,沒有絲毫的得意。

    沒有絲毫,絲毫沒有,就像那個叫藍色極影的id冷靜至極地攻克了站在rx735頂端的那幾個人各自的杰作時候那樣。

    張雪璧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了。

    房立文和趙遠一直在旁邊聽著,這會兒也覺察出周圍的氣氛變得比較炙熱了。他們倆都屬于日日保全團隊里比較沒有攻擊性的人物,不論是從性格處事還是特長上來說,這時候就有點勁不知道該往哪兒使的尷尬,好在寧遠里也有一個這樣的人。

    那個仿佛被遺忘了一樣的毫不起眼的中年男人對著他們笑笑說:“你們好。”

    趙遠忙說:“哦,你好你好。”

    中年男人說:“很高興認識你們,我叫朱心阮,是負責打雜的。”

    趙遠說:“哦,我們倆也是負責后勤的,我叫趙遠,你叫我阿遠就可以了,旁邊的是老房……老房?”趙遠推推滿臉呆滯的房立文,“你怎么了?”

    房立文一把拖了趙遠連著退了三步才壓低聲音說:“那是朱心阮啊啊啊!!!”

    趙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說:“朱心阮是誰?”

    房立文哆嗦著說:“我這個領域的top1。”

    趙遠一愣,回頭看向朱心阮,對方沖他憨厚地笑笑,一臉鄉(xiāng)下農民的樸實樣,趙遠總覺得他背后應該再加一擔西瓜,旁邊再弄塊黑板寫“十塊八斤”。這人是生物科學領域的專家?

    趙遠問:“你跟他差多遠?”

    房立文想了想,指指天,然后又踩踩地。趙遠明白了,寧遠這是針對他們日日有備而來啊,這么看起來唯一打醬油的好像只有他了。趙遠心想,媽的,開車的怎么上不了臺面了,藍戎你居然不給我準備個上得了臺面的對手,寶寶生氣啦!

    第149章 比賽規(guī)矩

    當然, 日日和寧遠的針鋒相對僅能止于彼此之間, 對于此時在場的其他保全公司來說,更為關注的當然還是選拔大賽本身。用什么方式選拔、自己的對手是誰、怎樣確定勝負、有些什么規(guī)定和注意事項, 沒有什么是比這些更重要的了, 不要說他們并不知道日日保全是太原陸正統(tǒng)繼承人的公司, 就算他們知道四百年前曾經赫赫有名的江湖第一、第二鏢局在此時再次相遇和碰撞,大概也會覺得那只是一朵毫不起眼的浪花。

    諸葛壬生在臺上已經讀完了一些官方文件內容, 包括簡單的大封山武林大會歷史的回顧、舉辦本次選拔大賽的意義、希望達成的目的等等, 還說了一些勉勵的話,這些內容都十分枯燥和刻板, 但是現(xiàn)場并沒有人不認真聽, 甚至有很多人聽得格外專注, 希望能從中發(fā)現(xiàn)一些隱藏的訊息,很顯然,并不是只有日日保全一家覺得這次的選拔大賽有些蹊蹺,更不是只有日日保全一家擁有一些“內幕消息”。做保全這一行的難免要接觸三教九流、各個層面, 陸鎣一很清楚, 那些大型保全公司或許知道得比他們還要多得多, 但是日日保全是他和卓陽一起帶出來的隊伍,從專業(yè)素質上來說,他不認為他們跟其他隊伍有任何差距。然而反過來講,日日保全也絕非無懈可擊,包括他自己在內,日日保全的短板其實也十分明顯, 正因為有短板,他才更要來參加這個選拔大會。

    諸葛壬生退下了,楊懷禮走了上來。這位可算年輕的行業(yè)協(xié)會管理人有一副儒雅斯文的外表,翩翩君子的氣質,只有那雙眼睛,流露著鷹一般的犀利。他環(huán)視了臺下一圈,開口道:“這次選拔賽一共收到63封報名申請書,經過審核有57家保全公司通過,其中包括了18家外商公司,最后將給出2個名額參加大封山武林大會。”他說得不急不緩,嗓門不大,但每個字都無比清晰堅定,吐出來都像是一錘砸在鼓上,震得人心頭發(fā)顫。

    “比賽的單位是團體,賽制是對抗淘汰賽。”

    “咦?”有人提出疑問道,“也就是說這次的比賽不是參賽團隊考同一個課題,看誰完成得更好就淘汰掉對方,而是互為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