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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天定福妻在線閱讀 - 第94節

第94節

    “都說天家無情,我算是見識了。”云招福撩起一潑水感嘆道:“所以,你費盡心思要讓裴家從西北再回京城?”

    裴家回來了,魏堯就不再是那個沒人撐腰的皇子了。

    誰知魏堯卻搖頭:“裴家不是我讓他們回來的,是他們自己要回的。我父皇身上背著裴家的血債。”

    云招福不解:“什么血債?是……裴家的女眷們?”

    除了這個云招福想不出有其他的。

    魏堯點頭,將身子背了過去,靠在池壁上,濕漉漉的頭發沾在肩膀上,氤氳著水汽。

    “當年裴家被流放西北,早已心灰意冷,別說我父皇不讓他們回京,就是他們自己也沒有打算再回京城,他們厭惡了京城的爾虞我詐,西北雖然苦寒,但勝在安穩,然而,我父皇卻不這么想,因為杜抻的一句話,他把裴家那些隱姓埋名了的死士全都挖出來,連帶家眷,近千條人命,盡數屠戮,那些死士都是跟著裴家出生入死的,信了裴家的話,不反抗朝廷,最后落得慘死的下場。”

    魏堯的聲音在安靜的山林里顯得格外落寞,云招福聽著,腦中想象那些畫面,胸口也堵的發疼:“所以,裴家回來是為了那些死士報仇?”

    “我還沒說完。除了那些死士之外,還有裴家的所有女眷。杜抻密報了裴家豢養死士的事情,父皇震怒,下令殺人,并同時讓杜抻去西北做了撫遠使,到西北給裴家定罪,杜抻先把裴家的男人們趕出去做工,然后帶著兵丁去裴家女眷所在的院子里威逼,要折辱裴家的女眷,讓她們陪喝酒,陪跳舞,供他們取樂,我外祖母是個極其剛烈的女人,裴家女眷也都沒有那種貪生怕死的,外祖母一聲令下,裴家的女眷就搶了那些兵丁的刀,果斷自刎了。外祖父他們從外面回家之后,看到的就是女眷們倒在血泊里的尸體。”

    云招福聽的心驚膽寒,原來是這樣,當年遠在西北之外,居然發生了這樣一件慘絕人寰的事情,裴家是百年忠勇世家,通敵的罪名本就虛虛幻幻,有不少人心里都不相信,若是那時傳出裴家女眷悉數被逼死的事情,別說杜抻難辭其咎,可能還會引起朝野震動,群臣反對,若是文武百官一條心要給裴家洗刷冤屈的話,那對皇帝,對那些誣告裴家的人都沒有任何好處,所以杜抻作為撫遠使,很jian猾的隱瞞了這個消息,對外宣稱裴家女眷水土不服,接連病逝。

    而皇帝這么多年,自然不會專門派人去調查裴家的近況,所以就能解釋,為什么裴家人回京之時,皇帝對于裴家女眷死去一事,完全不知曉。

    第162章

    “你……當時在哪里?”云招福總覺得這件事情魏堯說的事無巨細, 不像是聽人轉達的, 更像親眼所見。

    只聽魏堯沉默片刻后,再次開聲:“裴家流放之時,我喬裝打扮混在流放的隊伍里,跟著他們去了西北, 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和柔姐兒被外祖母藏在了后院的雪堆里,親眼目睹了杜抻的暴行, 也親眼看到了外祖母她們自刎保節, 那么多血,從廊下流到雪地上,西北的天兒真冷,人血流出來, 不過片刻就結了冰。”

    云招福伸手按上了魏堯的肩膀,盡管是在盛夏,又泡在溫泉之中, 可他肩膀上卻冰涼一片, 魏堯按著她的手, 緩緩轉過身來, 雙目泛紅, 眼中噙著些許熱淚, 裴家女眷的事情,定然給了魏堯很大的沖擊,他那么小就見證了那么血腥的事情, 回到京城以后,既要防止各方陷害,還要背地里集結勢力,將裴家從西北迎回京城,這其中的艱辛,云招福光是想想都覺得難受。

    裴家付出了這樣慘烈的代價,怎么可能回到從前?任何人遭受了這樣傾巢將覆的對待,都不可能無動于衷,而比其他人幸運的是,裴家本身就有起復的基礎,這十年來韜光養晦,皇帝漸漸的忘記了當年裴家給他的壓力,漸漸的習慣做一個高高在上的王,他甚至覺得這世間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他的存在而存在,在把自己當成一個全能的神之前,卻早已忘記了自己還是一個人的事實。

    “你別這么看著我了,事情都過去那么多年了。”

    魏堯見云招福神色都變了,一副要哭的樣子,趕忙安慰。云招福低頭眨了兩下眼睛,讓眼淚不至于流下來,深吸一口氣:

    “事情既然發生過,那無論過去多少年都難以抹平。裴家的仇一定要報,這份罪行也一定要有人認下。杜抻如今已經舉家被流放西北,當年除了杜抻還有誰參與誣告裴家了?”

    云招福難得一本正經的和魏堯討論這些問題,魏堯猶豫片刻后回道:

    “當年誣告裴家的主犯有三人。杜抻,褚聞杰,這兩個都已經解決了,還有一個就是撫遠侯袁甪剛。”

    杜抻全家被流放,這個罪行如今看來只輕不重,當年裴家女眷會集體自刎,和杜抻關系最大,所以讓他舉家流放,算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裴家當年遭受的罪,也要杜家一并遭受了才行,而褚聞杰是誣告之人,他被各種證據釘死,又加上失去了皇帝對他的信任,被判了秋后問斬,沒有禍及家人,剩下一個撫遠侯,這位才是最難對付的,一個手握重兵,又是皇后兄長的人,魏堯和裴家若是想要扳倒他,可能還要費一些功夫!

    他們會怎么做,云招福不想知道,橫豎她也幫不上什么忙,只是不管魏堯決定做什么,怎么做,她都會站在他這邊。

    “撫遠侯不好對付,你與外祖,舅舅他們一定要小心行事。”云招福叮囑著。

    魏堯勾唇一笑:“撫遠侯的確不好對付,不過他也有致命的弱點。當年裴家落難之后,袁家勢力做大,撫遠侯儼然成了取代裴家的人,我父皇生性多疑,對于任何威脅到他地位的人都不會縱容,而袁甪剛那個人,心思縝密,看出了皇帝猜忌的心思,怕落得與裴家一樣的下場,干脆自請皇命,離開了他經營了半世的京城之地,遠赴嶺南鎮守,他在嶺南勢力挺大,成立了袁家軍,手握兵權,若是硬碰硬,吃虧的只會是裴家,然而袁甪剛錯就錯在,當年他把京城所有的勢力全都轉移到了嶺南,若是裴家在嶺南地區,的確難以和他斗,可如今是在京城……袁甪剛就鞭長莫及了。除非他把嶺南的勢力再次放下,但他肯定舍不得,這就是他的弱點,善加利用的話,未必不能成事。”

    云招福聽著魏堯說話,在他眉宇間感受到了一股野心,脫口問出:

    “魏堯,若是扳倒了撫遠侯……你會想要做皇帝嗎?”

    撫遠侯倒了,太子的背后勢力也就不穩固了,那個時候,魏堯若是有心問鼎太子,興許還真不是難事。

    魏堯一愣,沒料到云招福會問的這樣直白,勾唇一笑:

    “若我做皇帝,你便是皇后,不好嗎?”這是一句玩笑話,魏堯就是想聽聽云招福的反應。

    云招福斂目想了想,果斷的搖頭:“不好。我不想做皇后,只想與你做普通的夫妻。當皇帝和當皇后都太累了。”

    她說的是真心話,皇帝皇后都是活在云端的,一點都不真實,與她喜歡的生活完全不同。

    魏堯沉默片刻,又問:“那……你想象中的普通夫妻是什么樣的?”

    云招福覺得肩膀有些涼,往水下沉了沉,抵到下巴處,嘴唇一開一合說話的時候,下顎都能碰到水面。

    “有一座不大不小的院子,周圍有圍墻,沒有圍墻,籬笆也可以,在院子里有花有草還有菜,后院養雞養鴨,手里有些銀子,不愁吃穿。高興了去城里喝喝酒,吃吃飯,不高興了,就留在小院兒里,看云卷云舒,風起風落。閑時我養花釀酒,你下棋舞劍,然后……再生兩個漂亮的孩子,一個男孩兒,一個女孩兒,全都要長得像你,我們倆看著他們長大,娶媳婦嫁人,聽兒子媳婦吵吵架,調調情,再聽閨女回來說說婆家的閑事兒。”

    云招福覺得,反正不可能實現,那她就可勁兒的發揮想象力唄。自從認定了魏堯這個男人以后,云招福已經自動的把他列入了她對未來暢想的藍圖之中。

    “就這些?”

    魏堯似乎聽得意猶未盡,還想云招福繼續暢想下去。

    云招福不禁好笑:“就這些都難做到,你還想要什么呀!”

    魏堯挑眉:“我聽著,不過是一些很尋常的事情,你為何覺得難做到?”

    云招福理所當然的瞪眼:“當然難做了。首先你的身份在這里,不可能和我去過普通人的生活,讓你成天困在一方天地里下棋舞劍,你恐怕又要覺得日子太平淡無趣了。”

    魏堯拿起云招福的果釀,就著她的杯子喝了一口:

    “如果真的能放下一切,我是愿意困在一方天地里下棋舞劍的。”

    “你不用說話哄我,我都理解的。”

    他這話也就騙騙人,安慰安慰的,他習慣了雄圖大業,讓他詩酒田園,會高興才怪。

    魏堯見云招福不相信自己,并沒有過多的解釋,時間會證明一切,他并不是個有野心的人,只不過是被很多極端的事情推著往前走,在裴家和皇帝這兩方勢力之間,魏堯的處境其實很尷尬,這種情況,就算他告訴所有人,他沒有野心,不想當皇帝,都不會有人相信。

    兩人在溫泉里泡了不少時候,云招福起身之后,感覺身子仿佛輕快了許多,出一身汗之后還能清清爽爽的,這感覺確實不錯。

    山莊里有酒有菜,酒是那種很淡很淡的果酒,很好喝,而菜嘛就很素了,都是些鮮菇菌筍之類的山貨,據說都是就地取材的,也難為那些廚子能把那些純天然的質樸東西做成這么多花樣,每樣還都有說法出來。

    比如一道鮮筍菌菇湯,就能取個‘雨過天晴’的文藝名兒。

    云招福吃了一肚子草,魏堯吃東西慢,她就在一旁喝果酒,偶爾站起來在房間里走動走動,看看擺設,魏堯吃好了飯,云招福睡不著,魏堯又十分克制,無論云招福怎么暗示,他就是雷打不動的拒絕,若非看他也憋得難受,云招福差點就以為他厭倦了自己呢。

    既然不能做那些有意義的好玩的事情,那兩人總不能躺在床上干瞪眼,魏堯提出帶云招福到屋頂上看星星,看月亮去,云招福自然是一萬個高興了。

    魏堯給她拿了一把熏香草過來,讓她拿在手上,然后一個彎身,抱著云招福就飛躍上了屋頂,輕柔將云招福放在先前他上來鋪好的軟墊之上,云招福這才知道,魏堯讓她拿一把熏香草是為什么了,屋頂上風光好,但蚊子也很多啊,這種熏香草是特制出來熏蚊子用的,特別管用,煙霧繚繞之處,蚊子都不敢近身,有了這個,兩人才能放心的剛下來,看天上閃閃發亮的繁星,還有那一輪皓月。

    “你說憧憬的尋常日子,不就是像今天這般嘛。”魏堯雙手枕著頭,對云招福道。

    云招福學著他的樣子,深吸一口盛夏的氣息:“是啊,就是這樣的。很無聊吧。”

    魏堯輕笑:“我倒覺得一點不無聊。甚至有種很新鮮的感覺。”

    “你一次兩次覺得新鮮,可這新鮮勁兒總有過的時候,有句話怎么說來著,由奢入儉難啊。”云招福想著,只要每年魏堯能像這樣安安靜靜的陪她幾日,就算讓她陪著他闖龍潭虎xue,她都是愿意的。

    當然了,就算魏堯不陪她,她也愿意就是了。

    “我說的新鮮,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從前都沒有想過,原來我的生活除了打打殺殺,爾虞我詐,還可以這樣悠閑輕松,這種萬事俱足的輕松感特別好,是一種新的感受,并且我很喜歡。也許將來有一日,你的愿望真的能實現呢。”

    第163章

    應天學院里開設了一間女學, 院長為南國夫人,云招福等皇家女眷皆被錄取為第一屆應天書院女學生。與應天書院的正門相隔五百米, 一所頗為氣派的女學院修建完成, 工程頗為浩大,竣工之后, 其屋舍建造一點都不輸旁邊的應天書院,白墻黑瓦,古樸中透著大氣,又不失女子的柔婉。看得出來, 就算是一個飛檐都是經過巧匠靜心設計過的。

    除了云招福之外,還有太子妃, 晉王妃,寧王妃, 及星月公主, 安樂公主及幾個皇家公主,郡主, 縣主,自然福澤縣主也在其列。

    如果沒有發生那些膈應人的事情, 云招福還是很愿意與她們和平相處的,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而正如魏堯所說的那般, 這些人里大多數都在云招福的手里吃過虧,等閑不敢跟云招福太靠近了。

    而這些人里, 也就只有安樂與云招福的關系稍微好一些,云招福坐到安樂旁邊,對安樂微微一笑,原以為安樂公主會像以前那樣對自己回以微笑,但云招福猜錯了,安樂公主只是冷淡的對她點了點頭。

    云招福覺得有些不對,坐下后,拉了拉安樂公主的衣袖,對她問道:“公主,你怎么了?”

    她自問并沒有得罪過安樂公主,兩人沒有梁子,也沒有發生過什么不快。

    只見安樂公主將自己的衣袖從云招福手里拉了過去,不冷不淡的說了一句:“定王妃師出名門,學識淵博,豈是我等可以比擬的?”

    安樂公主提起‘師出名門’這四個字,就讓云招福明白過來了,原來安樂之所以對她這樣,是因為她之前隱瞞她自己是施定山老先生弟子的事情,上前解釋:“公主,你別這么說,我雖拜在師父門下,但是我從來都沒有跟師父做過學問,師父他好酒,平日里就是教我怎么釀酒,我都不好意思說我是他弟子,與其他師兄們的學富五車相比,我什么都不懂。”

    安樂公主抿了抿唇,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宮絳,語氣依舊不是滋味:“那當初我跟你說蘇鐸的事情,你為何也不與我說,看著我像個傻子似的跟你傾訴,虧我還把你當好姐妹,什么都告訴你,可是你呢?卻連這最基本的都不與我說。若非上回在裴家被我撞見了,你還打算瞞我多久?”

    安樂公主是個直性子,卻也不是個火爆脾氣,只是這一回確實心里覺得不舒服,自己心心念念的朋友,居然藏著秘密不告訴她,并且這個秘密還與她有關,當初若是她知道云招福是蘇鐸的小師妹,那她也不會當著云招福的面說了那么多愛慕蘇鐸的話了,此時想起來,真真羞煞人也。

    云招福無奈一嘆,誠懇道:

    “那件事確實是我做的不地道。我就只顧著自己,沒有考慮過旁人的感受。我跟你道歉,你原諒我好不好?”

    安樂公主冷著臉往云招福瞥了一眼,見她滿面愁容,兩條眉毛耷拉著,活像一直被欺負了的小動物,這樣子不禁讓安樂公主忍不住笑了起來,橫了云招福一眼:“你若早跟我道歉,我也就沒這么生氣了,可你倒好,做錯了事情,什么都不說。不氣你氣誰?”

    安樂公主開始和云招福打趣,那就是要和云招福冰釋前嫌的意思了,云招福高興的咧嘴一笑,那憨憨傻傻的甜美樣子,看著也不像是會耍心眼兒的,兩人性情本就相投,再說云招福隱瞞自己的另一重身份,也沒有對安樂造成什么不好的影響,安樂公主想想,似乎也沒什么好繼續生氣的地方。

    撞了撞云招福,算是兩人破冰的意思,對她問道:“聽說你前陣子病了?不礙事吧?”

    就因為心里氣云招福對她隱瞞,所以安樂公主雖然聽說了云招福生病,卻硬是忍著沒上門去探望她。

    云招福見安樂緩過神來,也放松下來,伸出胳膊做出一個大力的姿勢:“我身子壯的跟頭牛似的,能有什么事兒?”她現在這么說,就是完全忘記了自己躺在床上血流不止,成天擔心自己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死的經歷了。

    “是風寒嗎?可我聽說你在府里歇了好長時間,定王也不去上朝在家里陪你,還以為是什么了不得的病呢,但今天看你的樣子,好像真的沒什么嘛。”安樂公主的目光終于愿意放到云招福的身上,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

    “不是風寒,是血脈不通,筋脈堵塞,確實在家里歇了好久,本來也沒什么事兒,養養就好了,可魏堯太緊張,怕我偷著不喝藥,就為了在家里看著我喝藥。”

    云招福將話說的輕松,讓人聽了果真以為本就沒多大的事情,安樂公主點點頭,算是放心了,看著云招福的臉,不禁幽幽一嘆,現出落寞的神色,云招福見狀,問道:“公主怎么了?”

    兩人冰釋前嫌以后,又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了。

    安樂公主抿唇猶豫片刻:“萬萬沒想到,我們這年輕一輩的男人里,竟然是三哥最癡情,對你掏心掏肺的好,真羨慕你啊。”

    “公主怎么這樣說?駙馬……我是說蘇鐸,他對你不好嗎?”云招福問。

    公主搖了搖頭,垂下目光,把玩起腰間的宮絳,回道:“怎么說呢,他對我也不能算不好吧。每天也是噓寒問暖的,可我總覺得他敷衍我,以前的時候我也感覺到一些的,不過那時候我會安慰自己,覺得他可能是因為身份的緣故,在我面前放不開,偶爾照顧不到我的感受,我也就忍下來了,可是現在,我與他都成親這么長時間了,他對我依舊是那副不溫不火的樣子,噓寒問暖的都很敷衍,時常不回公主府里。”

    自從蘇鐸上回用計害她之后,云招福對蘇鐸的好印象就完全顛覆了,此時聽安樂這么說,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抓著安樂的手安慰道:“蘇鐸這件事上,我總覺得有些對不起你。我與他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印象中他一直是個上進好學的天才,可是后來他就漸漸的變了,變得我都有些不認識他了。我并不是要在你面前說蘇鐸的壞話,只是我師父是個極其重教之人,若非蘇鐸有些事情做得太過分了,我師父與他的關系也不會這般交惡。”

    安樂公主看著云招福,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后才喃喃自語:“我知道你師父為何不愿再接受他。”

    自從上回安樂公主撞見云招福和施定山老先生的師徒關系之后,她就在心里想過這個問題,為什么施老先生會繼續接受同樣是皇族貴親的云招福做弟子,卻唯獨不肯接受蘇鐸呢。她派人去朝中打探了一番,后來才知道,原來蘇鐸在與她定親之后,就曾到父皇面前密告了幾個清流官員,大多都是剛正不阿的諫臣,他為了立功,還特意搜出了一些他們的即興小詩文稿,偶有失了分寸的憤慨之言,蘇鐸顛倒黑白非要說那些清流大人有不臣之心,而大家心知肚明的是,那些文稿只在知己文人之間流傳,若非蘇鐸密告,根本不可能有外人知曉,蘇鐸為了取得父皇的信任,用了這樣卑劣的手段,定是被施老先生知道了,所以才會震怒之下,再也不認蘇鐸這個一個手培養出來的弟子。

    安樂公主將這一切都告訴了云招福知曉,云招福之前只知道蘇鐸做了對不起師父的事情,但師父并沒有將這些事告知于她,所以云招福不知道,如今聽安樂說了才咋舌不已,真是搞不懂,一個人為什么會變得這么極端,為了攀附權貴,做出這些令人不恥的事情來。

    云招福越發慚愧:“公主,我們之前真不知道他是這樣的人,若是早知道,我定會阻止你嫁給他的。”

    安樂公主嘆了口氣:“唉,橫豎都是我自己挑的男人,我從小就喜歡他,就算在婚前我知道了他是這樣的人,只要他也喜歡我,愿意繼續和我成親,我還是會選擇他的,與你沒有任何關系,你實在不必自責。”

    教室內的人都來的七七八八了,云招福和安樂公主坐在教習室的最邊上,最后面的一排,因此兩人將頭湊在一起說了這么長時間的話,也沒有其他人打擾。

    星月公主和吳欣常坐在一張案上,兩人的目光全都不時的瞥向云招福,恨得牙癢癢的同時,又不敢再像從前那樣去挑釁,可心里又十分好奇,云招福和安樂公主到底在說些什么東西,吳欣常讓星月公主湊過去聽聽,可星月公主現在只要靠近云招福周圍三五米就會渾身不舒服,哪里肯去。

    教習室里大家都在說話,對接下來要學習的課程很感興趣,尤其是那些沒有出嫁的公主,郡主和縣主們,福澤縣主自從進來之后,她的目光也沒有從云招福的身上離開過,她是一個人坐的,對于這些從小長在京城里的天之驕女們來說,她陳婧柔不過就是個剛剛回京的土包子,身邊沒有朋友陪伴,她自己又太傲氣,上回在裴家,她還以為只要她一出場,就能贏取大家的奉承與喜愛,可是沒想到根本沒人理她。

    看云招福和安樂公主的親昵樣子,福澤縣主心里挺不是滋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