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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老師變成魅魔以后在線閱讀 - 第19節

第19節

    “至少比隨隨便便的讒言重要。”

    我們齊齊向另一個方向轉頭,子爵急忙行禮。落在我們身上的目光暴漲,雷歇爾與那位公主向我們走來,帶來了半個大廳的注意力。

    “菲爾頓卿,這里發生了什么?”安吉拉公主發問。

    “公主殿下,我懷疑親王殿下可能受到了欺騙!”菲爾頓子爵說,狠狠瞪了我一眼,轉頭又對他們堆起笑容,“請允許我揭露這個邪惡騙子的真面目!”

    安吉拉公主為難地看了看雷歇爾,見他面無表情,便點頭應允。子爵頓時胸有成竹地呵呵兩聲,說:“三年前的拍賣會上,這骯臟的半精靈伙同一群窮兇極惡的罪犯,搶走了我拍下的貨物,我不得不在第二年再次參加拍賣!他當時扮成一個游吟詩人,化名……”

    我猛然想起了什么。

    “哎喲是那件事啊!”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擊掌搶答道,“那陣子我也在南方游歷,聽說有個拍賣會被搶了,事情鬧得很大呢!三十個鮫人,一百枚鮫珠,加起來一定要很多錢吧?像我這樣的游俠,當一輩子雇傭兵都賺不到,瓜分這些的買家居然只有兩個人!”

    公主皺了皺眉眉頭,顯然對拍賣鮫人這種事不太喜歡。不過重點其實不在這里,我看著子爵,希望他能意識到我的威脅之意,乖乖閉嘴。

    然而我一口氣說完,說得太順溜,似乎超越了菲爾頓子爵的思考時間。他張著嘴,面露怒色,根本沒仔細想我在說什么,只當我心虛轉移話題。

    “這個骯臟的半精靈假扮游吟詩人混入了人群!”他一等我停下便趾高氣昂地說,“我清清楚楚記得這張臉!他當初還……對,他當初還化名雷歇爾!”

    這就很尷尬了。

    我的確心虛,但我心虛的方向跟他以為的完全不一樣。對于他指控,我能想出好幾條輕易擺脫的方法,然而在我的老師面前被戳穿行騙還拿他的名字,并且在擺出自己完全不在乎的叛逃第七年……

    現在說我只是隨便取了個名字還來得及嗎?

    在雷歇爾玩味的目光中,我意識到說什么都晚了。

    “什么,子爵大人是買家?”我說,“我聽說一名大商人只買走了五十枚鮫珠,難道子爵大人一個人就買走了所有鮫人和剩下的鮫珠嗎?”

    “當然!”子爵渾然不覺地承認。

    “您第二年又參加了拍賣吧?聽說又失竊了一枚夜明珠,真是可惜。”我又說。

    “是三枚!”子爵氣急敗壞地說,“你們這群該死的強盜,偷走我整整三枚王冠夜明珠,它們價值連城!”

    “大人的領地是在西郡吧?”我話鋒一轉。

    不等子爵反應過來,我嘴皮子飛快地計算起了子爵領的大致年均收入與支出,說到子爵按比例獲取的供奉,鮫人、鮫珠和王冠夜明珠的市場價和拍賣價。這位子爵老爺拍下的貨物,雖然不至于付不出錢,但就像普通人拿三年的工資去買個包,絕不至于輕輕巧巧。圖塔隆的貴族權力不大,國力弱家財薄,菲爾頓子爵從哪里弄來這么多錢揮霍,著實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到了這個時候,他才醒悟我之前在暗示什么。圍觀的財政大臣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公主面露不滿,子爵的臉紅一陣白一陣,支支吾吾起來。我正準備再接再厲,趁熱打鐵,落水打狗,務必要讓他比我更不好過,卻見雷歇爾皺了皺眉,看起來已經耐心耗盡。

    “都證據不足,到此為止吧。”他興趣缺缺地說。

    “是的,是的!”子爵連忙應下,一反開頭找事的態度,擠出息事寧人的笑容來,“您自然慧眼如炬!您的友人……”

    “我不會看錯人,他也不是我的朋友。”雷歇爾不客氣地說。

    老師你給我點面子啊,我無奈地對他笑,在精神通道里申請對口供,他不理我。

    我這樣知道他習性的人都無言以對,更何況不知道他本性的圍觀群眾。子爵一臉癡呆,反應不過來,公主清了清嗓子,準備說點什么緩和氣氛的話,來打破冷場。

    “所以,”雷歇爾接著說,“在污蔑我的情人之前,勸你動動腦子。”

    第35章 晚宴(二)

    按道理來說,我應該步步緊逼,揭露菲爾頓子爵的真面目,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丟臉乃至被問罪。我,一個被蔑視的半精靈游吟詩人,翻身成為王宮座上賓,把狗眼看人低的權貴啪啪打臉,這是多么通俗易懂喜聞樂見的橋段啊。然而我的老師半途插了一腳,仿佛在冰面上一個旋轉,整個故事的性質都發生了改變。

    “我的情人”,他這樣稱呼我。

    我目瞪口呆,滿腦袋問號,難免還有點受寵若驚,外加那么一點點小羞澀——由此可見雷歇爾的突然襲擊究竟給我造成了多么巨大的沖擊。理智上我明白他肯定別有深意,感情上我還是忍不住驚喜,“驚”和“喜”的分量相等。就好像是,我正收拾心情準備敲門告白,打開門卻發現是結婚典禮,雷歇爾挽著我的胳膊把我拽到他的親屬面前,一開口就是“我愿意”。

    我心中大概只剩下“啥?”“發生了什么?”“我是誰我在哪我漏過什么劇情了嗎?”

    當然,要是他臭著臉問我“你不樂意?”,我一定會回答“好好好行行行樂意樂意”。

    在短短的幾秒鐘內,上述奇妙場景在我腦中呼嘯而過。而在外面,我還得保持鎮定,仿佛一切都在預料之中,仿佛我的老師天天與我卿卿我我,以情人相稱。這其中需要的偉大自制力,簡直讓我本人都為之驚嘆。我甚至思考了一下要不要做出一副嬌羞的表情,想了想難度太大,還是放棄。微笑,微笑就好。

    此時并沒有多少人關注我出神入化的表演,周圍的人們,看起來遠沒有我鎮定。

    寂靜從天而降,從能聽見這宣言的數米以內,擴散到整個廳堂。附近的人目瞪口呆,外圈的人們為突來的沉默閉上嘴,茫然地向我們這邊望。人群鴉雀無聲,只有樂隊還在演奏。

    菲爾頓子爵看起來完全傻了,公主毫不淑女地張著嘴,似乎忘了要說什么。她匆忙擠出一個笑容,艱難地找回語言,說:“啊,您之前沒說過呢。”

    “忘了。”雷歇爾面不改色地說。

    您老人家根本是臨時起意吧?我在心中嘆氣。倒是事先提個醒啊?

    “抱歉,并非有意。”雷歇爾也拿那副彬彬有禮的貴族腔調打補丁,“他對我來說就像呼吸一樣自然。”

    我的媽呀……

    雷歇爾又一次垂下眼睛,視線向下,收斂鋒芒。我的老師就會用這種神情來對付強硬態度無法處理的場合,僅此一招,屢試不爽,怪他有個好皮囊。人們能從他低眉斂目的模樣中腦補出妥協、嬌羞、善意、靦腆……等等等等,你心里有什么,你就看見什么。

    “噯,這可真讓人羨慕。”安吉拉公主感嘆道,明顯中了招。

    “像海曼這樣熱情而忠貞的誠懇之人,誰能拒絕他呢?”雷歇爾瞥了我一眼,這樣回答。

    這一句絕對是報復,我剛剛叫他冷淡卻善良的大好人,他就說我是熱情而忠貞的實誠人。大抵在他心里,用“忠貞誠實”形容我,可笑程度一如拿“善良”形容他。

    王宮之中只有我們聽得懂這兩句笑話,周圍的人們只當我們恩愛得不想隱藏。方才的冷場被打破,周圍的人散開,出于禮貌也出于另一些東西。我看見不少人呼吸急促,雙眼冒光,顯然憋了一肚子新鮮出爐的爆炸性新聞,急需跟人交流一番。

    從這點上看,平民和貴族都一樣,八卦真是智慧生物本性啊。

    菲爾頓子爵借機告退,安吉拉公主沒有攔他。年輕的公主還在相信愛與夢的年紀,拉著雷歇爾交談起我們的感情。我加入了談話,杜撰起我與雷歇爾如何在一次冒險中一見鐘情、二見傾心、三見……哎呀公主你成年了嗎?編故事是我的老本行,說得公主一愣一愣。雷歇爾樂得輕松,也不在乎我給他編了一個怎么樣的人設。

    到最后還是我憋不住,又在精神鏈接中發問。

    “為什么?”我說,“宣布我為您的情人,有什么好處嗎?”

    “方便而已。”他說。

    “不不不,您不覺得這樣會讓我們更顯眼嗎?”我問,“難道您想以此來安撫其他貴族,表示您沒有聯姻和搶奪王位的野心?可按照圖塔隆的繼承法……”

    “……”

    我從精神鏈接的空白沉默中,微妙地感覺出了雷歇爾的茫然。

    換成實體的語言,大概就是:“咦?還有這回事?”

    “您是不是完全沒關心過這個?”我問。

    “我又不打算在圖塔隆久留,為什么要關心這個?”雷歇爾反過來教訓我,“你會在魔鬼主君即將出現的時候,關心一個人類小國的繼承權嗎?”

    “所以您為什么要在這種關頭如此高調啊?”我說,“您就這么想公開我們的關系?”

    雷歇爾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像在說我們的關系明明是師徒,到底哪里公開了——有時候我真討厭我對他的了解,相當影響我的自娛自樂和自我滿足。我沒轍地嘆氣,收起半真半假的玩笑話。

    “一起行動方便而已。”雷歇爾輕描淡寫地說,“要讓你留在我身邊,需要比‘朋友’更親密的關系。”

    我知道他的意思,王室總有種種隱秘,不適合展現給外人。要想讓我留在他附近聽候差遣,亦或未來介入什么王室隱秘,“情深似海的戀人”的戀人設定會方便很多。何況我們的確需要上床,過個明路方便他半夜爬我床,或者命令我爬他床。

    但是吧,聽聽,字面說法真是……

    我從沒見過雷歇爾害羞,我也無法想象他會害羞。他總是那么強勢,理直氣壯,不容置疑,不在乎他人目光,更不會覺得自己的要求值得羞愧。他說“你是我的”,他說“不準離開我”,他說“留在我身邊”,他說“他們不是你”,殺氣騰騰又溫柔繾綣,有時真讓人難以分辨。他只對我這樣說嗎?還是他的說法就是這么讓人誤解?他的確語言曖昧而不自知嗎?又或者是我自作多情,疑鄰偷斧?

    我的老師是鼎鼎大名的黑巫師,他曾教導我如何面對魔鬼。“學會利用,但絕不信任。”雷歇爾在第一堂課上說,“更別同情它們——你們之間連‘同情’的基礎都不存在。”

    同情同情,首先要有相同之處,而魔鬼這種東西,壓根兒沒有正面感情。他告誡我聰明的魔鬼擅長偽裝和模仿,但那只是為了讓契約對象放下戒心,再怎么樣都是披著皮的異類。有時候它們的演技并不算多高明,將其中漏洞痕填補完整的,是觀察者自己的感情。

    難怪雷歇爾能與魔鬼做那么多年的交易,在某些地方,他們可真像親戚。

    我笑話他人不識雷歇爾真面目,擅自對一個低眉斂目做出種種腦補,但輪到我在局中,我也沒好到哪里去。有時我很確定雷歇爾愛我,只是他在感情方面有太多空白;有時我又懷疑他只是一面鏡子,他身上所有溫暖甜蜜的部分,只是我心靈的映射。

    不過,這重要嗎?

    好吧,重要,灑脫如我遇上雷歇爾也要患得患失。但在為雷歇爾患得患失的人中,我肯定是最灑脫的一個,否則我也活不到現在。事至于此,不必多尋煩惱,我的憂郁持續了一小會兒,果斷轉移到了今晚的活動上。王室的宴會把我喂得很飽,要是他們再能善解人意地給我們換同一個房間,我必定投桃報李地照顧好他們的王子,絕對把他喂到滿腹。

    第36章 家人

    宴會結束的時候,我跟雷歇爾一起進入了他的房間。不出所料,洗漱用品多出了一套,他那張本來就能和三四個人開派對的大床上,也多了一只枕頭。

    王室的小調整十分貼心,可惜我沒能身體力行地報答他們的親王殿下。雷歇爾冷酷地推開我的下巴,洗漱,上床。圖塔隆位置特殊,國都有密切的施法監控,他暫時沒有在監視網核心做實驗的打算。我的老師睡到了大床的左側,我將之視為默許,睡到了床的右邊。

    一夜相安無事,第二天早上,侍從帶來了國王的邀請,請雷歇爾與他共進早餐。

    侍從來得并不早,體貼地考慮到了宿醉與一夜荒yin的情況。我哀怨地看了雷歇爾一眼,為我們浪費這體貼遺憾。他對此毫無反應,只命令我收拾一下,與他同去。

    “這不太好吧?”我說。

    “他們沒說不行。”雷歇爾說。

    “國王可能只想單獨見見親哥。”我委婉地提醒道,“一般來說,這種家宴不會邀請外人加入。”

    “你是外人嗎?”雷歇爾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仿佛在為昨天的先見之明自得。

    好吧,我不是外人,我是內人,雷歇爾殿下都公開宣布了。我對老師的社交常識不報多少希望,跟他一起去,方便圓謊,也省得又被突然襲擊。

    我們一起進入餐廳時,桌上擺好了三副餐具,只是有一份的位置不太對稱,大概擺得匆忙,事先沒意識到我會參上一腳。國王陛下修養不錯,哪怕他為此困擾,他也完全沒顯露出不滿。他對我們點頭問好,笑容和煦。

    “很高興看到兩位如此精神。”老國王說,“這幾天住得還習慣嗎?”

    “是的,感謝款待。”雷歇爾禮貌地說。

    老國王笑著點了點頭,過了片刻,笑容又顯出一點苦澀。“請不要如此客氣。”他嘆息道,“這里本來就是你的家。母后在過世之前……”

    他說到一半,遲疑地看了看我。雷歇爾看明白了他的意思,說:“他知道。”

    國王放松下來,笑容欣慰了不少。“真是太好了!”他感慨道,“我們的父母,也曾如此親密,彼此信任。”

    我保持著矜持的笑容,對他得出的神奇結論不置可否。

    “我依然記得他們相處的樣子,哪怕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國王說,“在母后過世之后的四十多年里,父王不曾親近過任何女性。他總說家人就是家人……命運待我們并不仁慈,但我想,恐怕沒有比這更完美的家庭。”

    前任王后,雷歇爾的母親,很早便過世了。

    老國王斷斷續續地講起了他們的父母親,那副畫像上的夫婦有個美滿又讓人遺憾的灰姑娘故事。美貌的平民女性與出門游歷的國王情投意合,后者突破重重阻撓,將前者娶為王后。他們的婚姻幸福美滿,然而長子出生不久便遭遇了禍事。他們一直一直尋找,而在次子成年之前,悲傷的王后便黯然辭世。

    前任國王相當長壽,他的長壽鑄就了癡情的美談。這個一意孤行迎娶平民的國王,再沒有選取第二位王后。四十多年的清心寡欲,想想就十分可怕。

    此時我想通一件事,它揭開了長久以來懸而未決的謎題。

    國王之死一定舉國皆知,我卻沒什么印象,因為當年有別的什么畫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乃至蓋過了記憶中國王的葬禮。前任國王二十多年前才辭世,那一年,雷歇爾成為了我的導師。

    這就是為什么,常年待在法師塔中的黑巫師,會來一個不能傳送且施法都被監控的國度。我第一次遇見的雷歇爾,沒有穿黑袍,反倒打扮得像個貴族。我不知道前任國王有沒有在過世前見到他失蹤多年的長子,但雷歇爾會在那時歸來這件事,絕對意義重大。

    雷歇爾很少出門,去的地方很少有合適的學徒,需要親自前往還不能傳送的地方千載難逢,他遇見我,我遇見他,這是何等的巧合啊。如果前任國王沒有在那一年過世,我便不可能在彼時彼地遇見腳踏實地的黑巫師,我的整個人生都將截然不同。現在回憶起來,就好似揭開眼罩回頭看,發現自己閉著眼睛走過萬丈深淵上的獨木橋,我慶幸又后怕。

    而我說意義重大,不光在說概率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