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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老師變成魅魔以后在線閱讀 - 第16節

第16節

    這突如其來的感慨在我腦中轉了一圈,我才開始思考雷歇爾給我的問題。我努力回憶,半點都想不起來。那時雷歇爾的言行太讓人印象深刻,以至于其他的記憶都變得模糊不清,就像日光之下看不見星辰。我完全不記得自己說了什么。

    “你說,”雷歇爾抿了抿嘴,又像在惱火又像覺得好笑,“‘是的,我會的’。”

    “什么?太大言不慚了吧!”我咋舌道。

    “羞愧嗎?”雷歇爾冷冷地說。

    說實話,有那么一點兒。

    就像一個小時候聲稱要“當一個有用的人、建設美好埃瑞安”的孩子,長大后發現自己變成一條混吃等死的社會咸魚了一樣——并且這件事還被他的小學老師拿出來在二十年后的同學會上感慨。我感到有點羞愧,不過回頭想來,半點都不覺得遺憾。

    “雖然我沒有勝過您,但另一部分我做到了!”我說,“您說魔法是隨心所欲,于是我聽從自己的心,用魔法追求了自由。”

    我努力學習魔法,成功利用精湛的技藝與靈活的思維從黑巫師雷歇爾手中逃生,活到了這個年紀,這不也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嗎?我從一開始就認為魔法是自由,那么為了學習魔法而約束自己,反而是本末倒置。我成功逃離了雷歇爾,沒有繼續追求勝過他的機會,自己過得快活自在,也是不忘初心一項表現嘛。

    雷歇爾無言地看著我,對我這等耍機靈作弊似的詭辯無話可說。我見好就收,轉移了話題。

    “話說回來,老師,”我說,“您當初為什么搞出這么大的陣勢來?”

    “剛好我要回家。”雷歇爾說。

    說得好像我是順路拿回的郵局包裹似的。

    可是沒人會對每一個包裹這么做,就算我是隨手一拿的東西,我也是這群無關緊要的物件中最有關緊要的東西……唉,說的和繞口令似的。簡單直白地講,如果雷歇爾對每個學徒都進行如此聲勢浩大的歡迎儀式,塔里起碼多五成愿意為他去死的狂信徒,少五成背叛者。

    “您也不會每次出門都這樣收個徒弟吧?”我說。

    “你以為我多久出門一次?”雷歇爾說。

    如此理直氣壯的家里蹲,讓我一時間忘了要說什么。

    “我去的地方很少有合適的學徒。”他解釋了一句,“圖塔隆無法傳送,我又需要親自去一趟,這種幾率本來就很小。”

    “‘小’,不是獨一無二。”我說,“半龍也是您帶回來的。”

    之前說過了,我有個半龍人同學,他也是導師從某一場巨龍內亂中撿回來的學徒。該事件非常著名,雷歇爾從中得到了“屠龍者”(殺死多條純種巨龍)的稱號,那一戰也被收錄入多個法師學院的教科書中,作為“法師如何斗龍群”的經典案例用于教學。所有記載當中,半龍學徒都沒占據多少篇幅,雷歇爾簡單粗暴地將他打昏收進了卷軸,肯定沒帶他看星星看月亮。

    好吧也沒帶我看過,不過這就是個比方,意會即可。

    我想也是,雷歇爾這樣不介意被圍觀的場面人,要是每次收徒都玩這一手,肯定早已天下皆知。這套路勝過童話故事里的吹笛子的誘拐犯,天真的小孩子們肯定會為入塔擠破頭。

    “你有完沒完?”雷歇爾不耐道,“我想如何就如何!”

    我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像熱戀期一天問三次對象喜歡我哪里的懷春少女。

    不過從來沒得到正面答案的戀愛少女也太慘了吧!

    雷歇爾一直偏愛我,有時候他直接得讓人難以招架,卻又一直拒絕回答我關于情感的一切問題,避不過就用上“我要如何關你屁事”的賴皮回答。這方面他一片空白,甚至比xing愛上更蹩腳。在xing交上,雷歇爾至少會以研究的態度描述與學習。

    他回避感情,確切地說,回避正面感情,我不知道他是意識不到,還是拒絕思考。這很奇怪,許多強大的魔法都與正面感情有關,盡管多半是白魔法。雷歇爾對黑白魔法從無門戶之見,他喜歡研究也注重實用性,很難想象他會對某種流派的法術充滿不屑于抵觸,甚至連了解都拒絕了解。

    在我提出進一步的問題之前,馬車停了下來。

    這里已經進入了圖塔隆,商隊要接受檢查,確認沒有攜帶什么違禁品后才能放入。巡警會挨個兒檢查馬車,拿出通緝令比對。其實這就是個過場,誰家的通緝犯會頂著一張通緝令上的臉到處走呢?我與雷歇爾都坐在原地,不動如山。一方面咱們在圖塔隆都沒被通緝,另一方面,托那些浩大聲勢與滾滾黑霧的福,沒有一張通緝令能畫出雷歇爾的臉。

    馬車簾被撩開,衛兵探進頭來,拿出畫像,匆匆看了幾眼就要點頭走人。

    “等一等。”雷歇爾忽然叫住了他,“我有第一張圖的情報。”

    衛兵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第一張圖不是通緝令,而是尋人啟事,在圖塔隆的入境和告示欄第一列貼了幾十年的尋人啟事。任何知道相關信息的人都能直接前往王都面見國王,得到高額報酬,不過倘若撒謊,也會受到極其嚴厲的懲罰。

    那張紙上,用留影術保存著皇長子的圖像。

    第31章 面見國王

    本地人都見過這張圖,經常路過圖瓦隆的商隊一定也對此印象深刻,只有王室才能把這樣的尋人啟事貼遍全國。那張尋人啟事用了最高等級的留影術,圖像栩栩如生,不過,清晰度高其實沒多少用處。

    畫上是一個嬰兒,頭頂著柔軟的胎毛,捏著拳頭,兩只眼睛閉成兩條線,看不出眼睛的形狀與眼眸的顏色。我覺得剛出生幾個月的孩子都長得差不多,尤其是家庭條件好的那些,他們都有一顆圓咕隆咚的腦袋,毛發淺淡而稀疏,臉上堆著肥rou,看起來柔軟、脆弱、千篇一律。

    可能只有孩子的親爹媽才能分清一大堆嬰兒中哪個屬于自己,作為一個沒有孩子也不打算要孩子的單身浪子,我只能辨認出嬰兒的胖瘦、黑白、種族(從耳朵的形狀、有沒有皮毛、有沒有角和蹄子這種一目了然的角度上分辨),再多就要抓瞎。我相信大部分人都是一樣,就算能得到一個高清嬰兒模型,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是否見過對方。更何況,這張尋人啟事已經貼了幾十年,除了嬰兒鎖骨上的黑色胎記之外,尋人啟事上那位肯定已經與圖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圖塔隆的國王今年七十多歲,皇長子已經年近五十,別說是他,連皇長孫的頭生子都不再是個嬰兒。尋人啟事上稱呼嬰兒為“皇長子”,因為它由上一任國王發布。

    八十多年前,白堊平原上的瘋子襲擊了圖塔隆的王室,國都軍隊損失慘重,皇長子在混亂中失蹤。國王與王后悲痛萬分,發布了全國范圍的尋人啟事,十年后才生下第二個孩子,也就是現在的國王。新國王沒有修改父母留下的告示,“皇長子”的尋人啟事,一貼就貼了將近一個世紀。

    偶爾也會有人提供似是而非的情報,但這八十多年來,失蹤的皇長子一直杳無音訊。尋人啟事每年都會被加固,歷經幾十年依然光亮如新。事到如今,它似乎變成了圖塔隆的奇怪標志之一,年輕的本地人對此麻木而漠然,像對一個熟悉的老地標。路過這里的商隊會將它當談資,但人們也只是感到新奇。

    年輕的衛兵有點緊張,估計還沒見過聲稱有“皇長子”情報的人。中年的巡警隊長跑了過來,他提出了一些問題,而我的老師一口咬定要直接與王室交談。巡警隊長沒有辦法,只好警告了我們愚弄王室的后果,將我們送去了國都。

    這一系列流程運轉得相當快,很可能屬于邊境衛兵的上崗培訓流程的一環。雷歇爾一揭下尋人啟事,我們就被送上了前往圖塔隆王宮的直通車。周圍有別人在,我不好直接開口,便孜孜不倦地在精神領域sao擾起了雷歇爾。大概是路上太閑,或者被我sao擾得太煩,雷歇爾接通了我們之間的精神通道。

    “您真的知道‘皇長子’在哪里嗎?”我好奇地在心靈感應中問。

    “不是很明顯?”雷歇爾說,“是我。”

    就算有點兒猜想,我還是為這開門見山的回答吃了一驚。

    八十多年前出生的皇長子,在白堊平原黑巫師們的動亂中失蹤,這幾條信息的確能對得上。只是怎么說呢,這樣簡單的聯想居然是真的,反而讓人意外,乃至懷疑起是不是有什么陰謀來。關于雷歇爾的出生,塔內塔外都有無數猜想,要是我那會兒說“導師是個王子”,塔里的同學們一定會覺得我腦子壞了。

    我作為游吟詩人時隨口胡扯過不少“落難黑化貴公子雷歇爾”的故事,但那都是為了錢,愿意給錢的庸俗大眾就喜歡聽點勁爆秘史嘛。在平民百姓中廣受好評的貴族身份,在施法者眼中不值得一提,滑稽可笑,讓人嗤之以鼻。落難貴公子,你當這是什么睡前故事、飯后讀物嗎?這套路也太過爛俗。

    結果我的老師是個王子。

    “您跟現任國王半點不像啊……”我嘀咕著。

    “現任國王今年七十歲,只是個普通人。”雷歇爾陳述道,語調微微上揚,用簡單的陳述句表達了坑到魔鬼的自豪。

    “我記得圖塔隆的王室都是藍眼睛。”我說。

    “你見過幾個人類是紅眼睛?”雷歇爾說。

    “那是在您是人類的前提下呀!”我說,“您看,兔人不就是紅眼白發嗎?”

    “……”

    “還有熊人,白色的變種。”我說,“據說東邊的熊人還有一些有著很重的黑眼圈,大概熬夜很嚴重吧,紅眼睛也不奇怪。”

    “……”

    我說:“更重要的是……”

    精神通道關閉,一直閉目養神的雷歇爾睜開了眼睛,看向我,用一個眼神充分表達了對我智商的質疑與“你再煩一句看看?”的威脅。我明智地堆起笑臉,做了個給嘴巴拉拉鏈的動作。

    其實我最在意的是那個胎記,嬰兒鎖骨中間有一條細長曲折的黑色胎記,像一條盤踞的蛇。我曾見過雷歇爾毫無遮掩的鎖骨,我甚至摸過,舔過,啃過。我知道他的腳踝上有一枚痣,左邊腹股溝下方有一粒淡褐色的雀斑,我可以保證,他的鎖骨之間一片空白,什么都沒有。

    白發和紅眼,多半是黑魔法帶來的轉變,那么胎記呢?總不會是雷歇爾覺得看著不美觀,用法術去掉了吧?

    說了半天廢話,最重要的問題沒問,放在過去真是個不可容忍的失誤。但我現在不是個學徒,不需要攥著有限的提問次數,每一次詢問導師前都要考慮半天。求教要簡單明了,調情則越長越好,對象缺乏情調那是另一回事,你也沒辦法,是吧。

    沒關系,這不是什么緊要的問題。我好奇但不著急,我們正向著目的地前去,答案總會慢慢看到。

    兩天之后,我們來到了國都,有人簡短地交代了面見國王的注意事項。與我記憶中行動遲緩反應遲緩的官僚體系不同,就在來到國都的第二天清晨,我們接到了國王的召見。

    我第一次近距離去看故鄉的國王,一名留著整齊胡須的老人家。他須發皆白,看起來很和藹,符合各種繪本里老國王的形象。即便養尊處優,時光還是在他臉上刻下無數皺紋,讓他的雙眼渾濁,脊背微微佝僂。雷歇爾佇立在他對面,面容年輕,目光銳利。我看看他又看看我的導師,找不出白頭發之外的相似點。

    一想到這位慈祥的老人是雷歇爾的弟弟,真叫人心情復雜。

    事先提醒的禮節幾乎都沒派上用場,國王直接地出現,開門見山地詢問“皇長子”的消息。雷歇爾的回答也相當直接,與回答我時一樣。

    “是我。”他說。

    老國王看起來有些驚訝,哪個老人不會為一名年輕的哥哥驚訝呢?他看起來雖然驚訝,卻不顯得震驚,只說:“請向我證明。”

    “把皇家法師叫來吧。”雷歇爾說,“血脈魔法會證明我們的關系。”

    老國王召來了皇家法師,屏退了閑雜人等。接下來的事情我暫時不知道,作為“閑雜人等”,我也被趕了出去。

    第32章 昨日重現

    一個侍女給我引路,把我安置到客房里。她還相當年輕,活潑可愛,總是忍不住要打量我的耳朵。換成過去,或許我會以我的尖耳朵為契機展開一段閑聊。但這會兒我心里有事還有人,閑談便有了目的。

    “你看起來對我很好奇,小姐。”我說,將她的又一次偷看抓了個正著。

    侍女嚇了一跳,慌里慌張地道歉,我報之以微笑,直到她也不好意思地笑起來。

    “沒事,這對招風耳從小就夠引人注目啦。”我笑道,“圖塔隆的半精靈不多,多虧我小時候沒現在這么英俊,這才沒被人販子帶走。”

    侍女捂著嘴發笑,繼而微微睜大了眼睛,問:“您是在圖塔隆出生的?”

    “出生?唉,這得問我從沒見過的mama。”我聳了聳肩,“不過有記憶以來我就在國都的大街上討生活,這么長時間不回到這里,還真有點想念。”

    “是這樣啊……”侍女將信將疑地說,頻頻回頭,似乎想說什么又忍住了。

    王宮的走廊很長,距離目的地還有一段路。我不催她,反而放慢了腳步,專心打量起了過道上的畫像。與附近的國家相似,圖塔隆的王宮也掛著許多肖像畫,上面畫著歷代先祖,還有如今的王室成員。

    “這是年輕的先王陛下嗎?”我對著一幅畫問。

    畫框中掛著一幅油畫,畫面中是一對身穿華服的年輕男女。頭戴王冠的男人看起來溫文爾雅,與其說有王者風度,不如說像個學者。那個美艷的女性看起來反而更加強勢,她在畫面中的存在感不亞于國王,眼角上挑,我依稀能看出老師的眉眼。

    “是的,這是先王陛下與王后陛下。”侍女回答。

    “你聽起來很喜歡他們。”我注意到了她的語氣,“難道你見過他們嗎?”

    “怎么會,我今年才十七歲呢!”侍女連忙擺了擺手,“但那可是先王陛下呀,他讓圖塔隆得到了神殿和法師的保護,從此再沒有邪惡的瘋子能來這里。而且,而且先王陛下還是個癡情的丈夫,一個慈愛的父親,他在先王后陛下過世后終身未娶,一直尋找著失蹤的孩子……”

    說到后半段,侍女壓低了聲音,用上一種談論上司八卦的語氣,言語中的推崇倒比前半段更多。我為這天真少女式發言微笑,配合地說:“是啊,我記得公告欄永不撤銷的尋人啟事。”

    “先王陛下與先王后陛下故去時都沒有得到他們孩子的消息,真是太可惜了。”侍女黯然道,轉而搖了搖頭,又顯得振奮起來,“不過現在那位殿下有了消息,真是太好了!”

    “是啊。”我應和道,“作為圖塔隆的國民,真為此高興。”

    我只應和,不主動發言,故意把侍女拋過來的話題扯到自己無聊的童年生活上。如此再三,她終于忍不住直接問了出來:“那位陛下真的不是被精靈抱走了嗎?”

    “什么?”我失笑道。

    “那種到處游歷、特別好心的精靈呀!”侍女滿懷期待地說,她一旦開了口,便索性一口氣問到底,“大家都覺得先王陛下的孩子能逢兇化吉!八十多年前王宮雖然大亂,但從來沒人看到尸體,有人說他被好心的仙子帶走了,我覺得一定是精靈,傳說王后陛下認識精靈呢,一定是真的,她那樣美麗……您真的不是從精靈之森來的嗎?我的意思是,呃,護送王子歸來?”

    “小姐,我是個半精靈。”我搖頭道,“精靈之森的精靈可不會收容混血。”

    “對,可是那位殿下是人類!”侍女一臉興奮,滿懷期待地說,“殿下在精靈之森住了這么多年,得到了精靈的祝福,從此青春永駐,還與美麗的精靈產生了一段感人的跨越種族之愛,生下了一個半精靈!”

    如果這時候我在喝水,我能一口水噴出兩米遠。

    縱然我作為一個靠胡扯吃飯的游吟詩人,已經見識過了人民群眾的豐富想象力,我還是為這位小姐天馬行空的腦補內容啼笑皆非。我想起那些酸溜溜地說我是導師親兒子的同學們,看著很有天賦跟我當同行天賦的侍女小姐,很想糾正一下錯誤:王子殿下在黑漆漆的法師塔住了很多年,得到了魔鬼的詛咒,從此青春永駐,還與英俊的半精靈產生了一段感人肺腑的跨種族之愛,可惜他生不出來。

    真遺憾,同學們死光了,侍女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