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是二十七歲，又不是八十七歲，以小賣老可不厚道??！”江淼淼看不過趙丹一副老人疙瘩樣。

    “二十七已經是奔三的老女人了，你知道嗎？剩女的界限就是二十七，我已經邁入剩女的大軍了，”趙丹微微嘆息，然后笑著看江淼淼，“而你，還不到二十五，還是鮮嫩小女孩呢！”

    想到mama，江淼淼也嘆氣：“可我讀完博士就是剩女了，我倒無所謂，就是我媽著急?！?/br>
    “姐，你正好給我出出主意。”江淼淼把李茹要來瀾城的事說了一遍，然后問，“姐，你說我怎么辦??？”

    趙丹聽了也驚嘆：“小姨真是厲害，不折不扣的鐵腕??！”

    “書上說的真沒錯，mama懦弱孩子就會強勢，mama強勢孩子就弱勢，”趙丹想著自己的mama，笑容淡了下去，“淼淼，你說親姐妹為什么個性差那么多，我媽為什么就不像小姨這樣有魄力呢？”

    “要是我媽有小姨的一半強勢，我爸也不敢這么肆無忌憚，”趙丹郁悶，“現在是我跟我爸鬧，我媽反過來勸我，叫我忍。我忍個mmp啊我！”

    趙丹越說越氣，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然后更郁悶了：“媽的，疼死我了！”

    “姐，冷靜冷靜，不要自殘！”江淼淼心疼趙丹的手，“你不是早就明確中心思想了嘛，執行就行啊！”

    “也是?！壁w丹平息一下情緒，“我就是覺得我媽不爭氣，我真是恨鐵不成鋼。你要知道我爸和我媽的事，最有發言權的總歸是我媽，但她太懦弱，我再強也沒用?！?/br>
    江淼淼勸趙丹：“姐你別想太多，姨夫已經這樣了，你氣也沒用。你替大姨和你自己多爭取點經濟利益，心里還能平衡點。這不是你定好的思路嗎？”

    “是啊，所以我也只是在你面前發發牢sao，回頭該干什么還得干?！壁w丹說。

    “姐，你說到了現在這個時代，婚姻的本質早就變了，女人不用指著男人養，家也不能完全為女人遮風擋雨。你說都這樣了，為什么mama們，還執迷不悟那么急著把自己女兒往婚姻這座圍城里推呢？”

    想到姨夫，想到于雪和她的前男友，江淼淼的心堵得慌。再見到聶謙后，江淼淼沒答應他的追求，不是因為她不喜歡聶謙，聶謙那么光芒四射，喜歡上他是一件太容易的事。

    她不答應，不是不愿意，而是不敢，她害怕兩人進一步接觸后，聶謙不再是原來的聶謙，聶謙也覺得她不是原來的她，有人說戀愛就是因為不了解而相愛，又因為了解愛分手，這話真的很有道理。

    哈市的記憶那么美，那么璀璨，江淼淼那么地珍惜那段記憶，以至于她不愿意和聶謙再續前緣，因為她不想那么美的珍珠最后變成黯淡的魚目。

    江淼淼想，只要不把那顆珍珠放在現實里磋磨，不讓生活的風雨吹打，那顆珍珠就還是珍珠，永遠不會變成死魚眼。

    江淼淼像個孩子似的固執地守著那顆心愛的珍珠。

    “這樣他們心里就踏實了，就覺得盡到自己的責任了吧?！壁w丹也給不了江淼淼肯定得答案，“就我爸那樣的，有時還念叨讓我早點結婚呢，我媽更是，現在愁的不行，只不過她不敢像小姨那樣命令你，她知道我不聽她的?！?/br>
    “嗯?！苯淀祽?，然后說，“我準備等會兒就給那些人打電話，看能不能在下周五之前見上一個兩個?！?/br>
    “太多是不可能了，我打算保底要約出來一個。”江淼淼計劃著。

    “一共多少個啊？”趙丹好奇。

    “二十個，都在瀾城。喏，你看。”江淼淼拿出那張紙遞給趙丹，一邊自言自語，“不知打幾個電話能約出來一個，電話約見的成功率是多少呢？”

    “電話約見？”趙丹問。

    “對啊，見面之前不得打電話聯系嘛?！苯淀翟谑謾C上數據，然后好判斷自己大概需要打幾個電話。

    “我有辦法了！”趙丹一拍大腿，興奮地說。

    作者有話要說：　　敬告天使：

    下一章也就是周一就要入v了，當天會有三更掉落，v章留言還會送紅包。

    說實話，這次入v陽哥心情比較復雜，你們都知道的，陽哥是個撲街，之前寫了快半年 才簽上約，然后連著兩本都是完結v。第三本進步了，變成了倒v，好歹不是完結v，第四本在基友的扶持下，第一次做到了順v，當時陽哥那個激動啊，覺得自己很快就要紅了，就要走上人生巔峰了。

    但是現實給了陽哥沉重的一擊，并沒有所謂的紅，陽哥依然還是很撲，希望后的失敗比沒抱希望的失敗打擊要大成百上千倍，所以整個九月陽哥狀態真的很不好，有時坐幾個小時都碼不出字。

    寫文久了，也知道文撲了最明智的做法就是盡快完結，聰明人都是這么做的，陽哥當時也曾有過這個念頭，但是還是不行，陽哥還是做不到，其實陽哥也很想多賺錢，但是在陽哥心里一個完整的故事好像更重要，所以在那么迷茫的心情中，陽哥還是艱難地堅持給了安安和凡凡一個完整的故事，也給堅持追文的天使一個真誠的態度。

    星座說，十月份水瓶座的使命是要找到內心的熱愛，這是找到正確道路的方法。這和陽哥內心的想法不謀而合。

    九月份最難過的時候陽哥也在問自己，第一本寫了三十萬才五十幾個收藏不也過來了嗎？寫了快五十萬還沒簽約不也過來了嗎？申請簽約被拒了七次不也過來了嗎？你明明有進步卻為什么還要讓自己不快樂？

    好在低谷已經過去，陽哥又找回了碼字的初心，熱愛讓我的心變得安寧，專注也讓碼字更快樂。現在又一次站在入v的前夜，雖然陽哥的心仍然忐忑，但是陽哥想和你們說三句話：

    第一，陽哥已經做好了撲的準備，并且依然決定不管撲不撲都會專注于作品本身，給自己給讀者一個自己所能寫出的最高水平的故事，是陽哥對你們也是對自己的承諾。

    第二，雖然陽哥知道有些讀者只會跟到這一章，但是陽哥還是祈禱有更多天使會繼續愛陽哥，我們還繼續玩耍好不好？就答應陽哥吧，好不好？

    第三，想分手的天使可不可以再堅持三天，就當給陽哥的分手費，好不好？就答應陽哥吧，好不好？

    啰里啰嗦說了一大堆，希望天使們不要嫌棄陽哥，最后再強調一遍，明天是三更，共一萬字，很肥哦！v章所有留言都會有紅包。

    咱們明天見嘍！

    愛你們的話癆陽哥

    第21章

    “什么方法？”江淼淼好像看到了光明。

    “你知道你姐我是干什么的？我是五百強的業務部經理。”趙丹眼睛放光，神情得意，“我最擅長的就是電話邀約，概率要是10%， 到我這兒最起碼70%！”

    “真的啊？”江淼淼佩服得五體投地，“姐， 你太厲害了， 謝天謝地， 我有救了！”

    江淼淼現在看趙丹簡直是佛光普照，她恨不得給趙丹修個寺廟供起來。

    “我啊最近生活比較枯燥， 所以我決定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趙丹甩甩頭，撩了撩頭發， 嫵媚地說， “所以呢， 我不但要幫你打電話邀約， 還要幫你去見這些人?！?/br>
    江淼淼眼睛瞪大大大地：“你去見？”

    “對??！”趙丹點頭。

    “那他們會不會識破??？”江淼淼擔心， 畢竟她和趙丹長得并不像，而且趙丹成熟嫵媚， 氣場比她強不知多少倍。

    聽了江淼淼的話， 趙丹得意一笑：“我早想好應對之策了，我去見這些人的時候， 就往你的風格靠，打扮得土氣點， ”

    往她的風格靠，就是打扮的土氣點。江淼淼無辜躺槍，她郁悶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要是對方沒懷疑，我就正常和對方交談；如果對方懷疑了，我就實話實說，說我是你姐，是替你去把關的?！壁w丹胸有成竹，非常自信，“而不管是哪種情況，見完面之后，就不用再有下文了。我會找到各種理由，告訴對方他不合適?！?/br>
    “怎么樣？”趙丹說完，沖江淼淼一挑眉。

    “厲害，太厲害了！”江淼淼徹底放心，懸了一天的心終于可以歸位了，江淼淼雙手合十，虔誠地感謝老天，“感謝老天爺，賜給我一個無所不能的jiejie！”

    最大的難題解決了，江淼淼心情異常輕松，覺得菜也更好吃了，一大碗排骨湯被她喝了一大半。

    “姐，你和藍大哥怎么樣？”無事一身輕的江淼淼開始關心起趙丹的感情進展。

    “不怎么樣?！壁w丹興致不高。

    江淼淼不解：“什么叫不怎么樣？”

    “剛開始覺得他長得不錯，脾氣也好，”趙丹拿起小龍蝦邊剝邊說，“但現在越來越覺得沒意思，你說他對我簡直是任打任罵，沒有一點脾氣，在床上也是盡心盡力，”

    “盡心盡力？”江淼淼第一次聽到有人用盡心盡力來形容男女之事的，感覺好怪異。

    趙丹看了江淼淼一眼：“很吃驚？”

    “也不是？就是覺得怪怪的?！痹谮w丹面前，江淼淼也沒什么掩飾地，“姐，這種事不是應該很沖動嗎？怎么叫盡心盡力呢，感覺像工作似的。”

    江淼淼雖然還沒有實戰經驗，但那次和聶謙差點擦槍走火，那還沒開始呢，江淼淼就已經覺得緊張窒息得要暈過去似的，但是又覺得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想要，想要，好想要。

    “所以我才覺得沒意思啊，”趙丹嘆息，“也許是差距太大沒有共鳴，也許是我貪得無厭，既想他百依百順，又想他有能力有個性。哪有十全十美的事?。　?/br>
    “也不能都用收入來衡量。”江淼淼開導趙丹。既然選擇了，就要接受他的全部，不能光盯著缺點看。這是李茹經常教育江淼淼的。

    趙丹看看江淼淼，沒說話。她并不是因為錢，藍軍掙得少她一開始就知道的，但是情侶之間的有些感覺，沒法對別人說，哪怕再近的人，說了也不一定理解，只有自己能感覺到。

    ======

    吃完飯告別時，趙丹特地和江淼淼進行了分工。趙丹負責二十個名單的前十二個，趙丹說她能者多勞，幫江淼淼多分擔兩個。

    江淼淼只需要打剩下的八個電話就行。江淼淼對趙丹簡直是感恩戴德，恨不得做牛做馬回報她。

    當天傍晚，江淼淼下了課就躲回宿舍打電話。

    撥電話號碼的時候，江淼淼像生病了似的，出現了很多癥狀。每撥出一個數字，江淼淼就覺得心跳加一次速，然后越跳越快。嗓子也開始發緊，總想咳嗽。

    讀碩士時，張淑娜也讓江淼淼聯系過一些廠家，開始也都是不認識的，但那時江淼淼雖然有點拘謹，也沒有這么緊張啊。

    戰役還沒打響，自己腿就軟了，江淼淼也很無奈。

    一邊給自己打氣一邊繼續撥號，終于11個數字全撥完了，江淼淼屏氣凝神等著對方說話。

    嘟，嘟，嘟，嘟，嘟，嘟，......

    “您撥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br>
    “媽呀，太好了，無人接！”江淼淼如釋重負，特別高興地在這個名字前標注了三個字：沒人接。

    “要是都無人接就好了，”第一個電話的失敗給了江淼淼極大地信心，她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還有聯系不上這種可能，這簡直太驚喜了。

    上帝好像聽到了江淼淼的祈禱，第二個電話也沒有人接，第三個電話竟然還是沒人接。

    “無人接，無人接，統統都要無人接，”江淼淼完全沒有包袱了，她一邊撥著號，一邊念叨著無人接，無人接。

    “無人接，無人接，統統都要無人接；無人接，無人接，我最喜歡無人接?！苯淀甸_心地哼著自己作詞自己譜曲的無人接之歌，就差載歌載舞了。

    “呵呵呵，哈哈哈，”

    “無人，誒？什么聲音，怎么會有人笑？”江淼淼納悶，剛才她真的聽到了笑聲。

    “不會鬧鬼了吧，天還沒黑呢！”江淼淼嘀咕。

    “對面的這位小姐，你打電話給我不會就是為了讓我聽你唱歌吧？”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傳進江淼淼耳朵里。

    時間停滯，萬物靜止。

    “為，為，為，什么，會有，人，人，接？”江淼淼瞬間感覺到了上帝的頑皮。

    對方好像覺得很愉悅：“這說明我們有緣?。⌒〗?，你尊姓大名??？是做什么的？這是你們最新的推銷話術嗎？”

    “不是，不是。我不是推銷東西的。”江淼淼連忙澄清。

    “那你是推銷什么的？”對方問。

    “我，是這樣的，”江淼淼慢慢恢復了正常，“請問你認識李茹李老師嗎？”

    “不認識。”對方立即回答。

    江淼淼愣住了，這還讓她怎么往下說，mama給的都是什么人??！

    過了一會兒，看江淼淼這邊還不說話，對方說：“不認識不要緊，你直接說是什么事吧？”

    這人真是和藹，江淼淼感激地想，同時舒了一口氣，：“是這樣的，李茹是我的mama，她是易安一個中學的老師，她給的我你的電話，讓我，讓我，聯系你，”

    江淼淼努力半天，怎么也說不出相親兩個字，只好就這樣含含糊糊，寄希望于對方能有七巧玲瓏心，不點就通。

    “你mama是二十四中老師？”對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