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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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有牢獄之災(zāi)的人會面有青黑之氣,而能解災(zāi)禍的契機恰能褪去這些青黑之氣。祁酉正是在根據(jù)萬亦榕氣的變化,尋找那份契機的具體位置。 開著開著,他們身邊的車越來越少。 無視掛了一路的繞路警示牌,祁酉一直讓麥寒往前開。 “大師,前頭的路淹了。”麥寒放慢了速度。 祁酉看了看前面已經(jīng)完全被水淹沒的道路,還有放在路邊的禁止通行的標識,瞇眼掐指了一會兒,“繼續(xù)開,我們的車過得去。就從那兩個標識中間過去” “好。” 越野車趟河不是問題,就怕不知道水到底有多深。既然大師說能行,她就能開。 麥寒從來都不會懷疑大師的話,在她心里大師是如神一樣的存在。當(dāng)初大師找到自己,就像是《大話西游》里寫的那樣——踏著五彩祥云出現(xiàn)在她生命的英雄。 …… 越野車平穩(wěn)地趟過河。坐在后座的萬亦榕依舊睡得很沉。 …… 接下來的路,越野車大半都在淌水,四周別說車,連人都不大見得到了。 萬亦榕一覺醒來,車還在開。看了下表,距離出發(fā),已經(jīng)過去了五個小時。 “祁大師。” “萬先生。”祁酉看著手里的卦盤,“麥寒,往左邊開。” “是,大師。” 見她們兩個繁忙的樣子,萬亦榕有些插不上話,便安安靜靜坐在后頭看窗外。 周圍都是泥濘的土路,車子每走一步都有許多樹枝在窗戶拍打刮蹭,也正是這個聲音讓萬亦榕從沉睡中醒了過來。 大約又開了半個多小時,車子停在了一片稍顯平坦的空地上。 “休息一會兒,吃點東西吧。” 三個人就著水吃了點麥寒之前就買好的三明治。味道還不錯。 萬亦榕看了看靠在車頭吃著三明治的祁酉。鴨舌帽壓得低低的她正安安靜靜咬著手中三明治。 沒了高跟鞋,祁大師個子看上去意外的有幾分嬌小,尤其是站在兇悍的黑色奔馳g系邊上。 察覺到他的目光,祁酉將最后一口三明治塞入口中,幾下嚼了進去,“萬先生,麻煩吃快點。我們要出發(fā)了。” 萬亦榕應(yīng)了一聲,三下兩下也吃完了三明治。 “接下來,我來開車吧。”他是車上的唯一一個男子,坐在后頭太沒紳士風(fēng)度了。而且,剛才睡過一覺,他現(xiàn)在的精神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不少。 祁酉看了眼麥寒,又看了眼萬亦榕,點了下頭,“那好,就麻煩萬先生了。” “應(yīng)該的。” …… 再次出發(fā),祁酉依舊坐在副駕位置,萬亦榕成了司機,麥寒在后座抓緊時間休息。 “往左邊拐。” “嗯。” 開車的時候,萬亦榕發(fā)覺身旁的祁大師總會時不時看一眼自己。他下意識地理了下襯衫領(lǐng)子,又理了理頭發(fā),想著是不是自己外貌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祁酉皺了眉頭,“麻煩開車的時候認真一些。” 萬亦榕:…… 看完萬亦榕,再看卦盤,祁酉才能確定方向,但一直這么勘算,她眼睛漸漸有些不舒服起來。 眼看又是一片土路的岔路口,萬亦榕剛要問往哪開,祁酉卻直接喊了停。 “稍等一下。” 車子停穩(wěn),祁酉壓低帽子,用頭發(fā)稍稍擋住自己的側(cè)臉,一手摘掉眼鏡,一手在兩眼之間的位置使勁揉了揉——這副眼鏡是祁老爺子很久以前求來的,那個時候的眼鏡架都很重,戴久了鼻梁很不舒服。 “要不我們再歇會兒?” “沒事。”祁酉使勁捏了下鼻梁,終于好受了些,邊抬頭邊快速戴上了眼鏡,接著看了看卦盤,“繼續(xù)開吧。走中間那條路。” 等了一會兒,車沒啟動,祁酉奇怪地轉(zhuǎn)過臉,“萬先生?” “啊?”萬亦榕像是突然回神了一般,“好。走哪條?” “中間那條。” 車子啟動,萬亦榕有些緊張地捏緊了方向盤。 剛才…… 就在祁酉戴上眼鏡的前一瞬,他看到了她頭發(fā)縫隙中露出的側(cè)臉,以及那雙難以形容的眼睛。 那一刻,他的心就像是突然被什么揪住了一般,四周都靜了下來,只有他的心跳,一下一下失去了控制,鼓動著耳膜。 想到那雙眼睛,他的喉嚨都有些干澀起來。 全心算卦的祁酉,并沒有注意到萬亦榕的不同。 看地圖,再往前沿著土路開就能到一個小鎮(zhèn),今晚可以在那里休息。 …… 晚上八點,越野車到達小鎮(zhèn)。鎮(zhèn)上只有一家小旅店,設(shè)施很一般。 “萬先生,能住嗎?” “我沒問題。” 萬亦榕邊說邊看向別處,好像正在打量這個小旅館。 而事實是,他現(xiàn)在忽然有點不太敢與眼前人對視。雖然戴著那難看的黃色眼睛遮去了不少風(fēng)姿,但只要看到他,他就會想起今日的驚鴻一瞥。 …… 夜里,洗完澡,躺在并不是很舒適小床上,萬亦榕腦海里不斷重復(fù)著在開車時看到的那一幕。 祁酉…… 默念這這兩個名字,他心里似乎有著某種陌生的感覺,正在蠢蠢欲動地破土而出。 直到一點多鐘,才好不容易沉沉睡了過去。 ~~~~~~~~~~~~ 第二天,吃完早飯,三人再次出發(fā)。 麥寒開車,萬亦榕又坐回了后座。 祁酉依舊是看看他,看看卦,指指路。而萬亦榕也漸漸明白了她看自己的原因。 不知為什么,他心里隱隱有了幾分失落。 …… 車子開了3個多小時,來到了一片人跡罕至的湖邊。 這次是真沒路了。 “到了。”祁酉終于放下了卦盤。 萬亦榕解去牢獄之災(zāi)的契機就在這湖邊。 開門下車,祁酉又看了萬亦榕一眼,而后徑直走向了左前方的那片河灘。撿了根樹枝,當(dāng)即就在泥濘中翻找起來。 “大師在找什么?我能幫忙嗎?”萬亦榕也跟著下了車。 麥寒?dāng)r住他要上前的步子,“萬先生,大師做事的時候,不喜歡人打擾。” 于是,兩人安靜站在一旁,只有祁酉一個人在泥灘里走來走去地翻找。 不一會兒,她的鞋子和褲腳都沾上了黑色的泥水,顯得有些礙眼。 過了大約3、4分鐘的樣子,祁酉的動作停了一下,只見她俯下身子,直接用手觸及了渾濁的泥水。撈了幾下,一個黑色的東西被她從泥里給拿了出來。 “找到了!”祁酉興奮地揚起了手。 就是這個東西! 正午陽光下,站在泥灘里的女子,一手執(zhí)著木棍,一手托著滿是泥水的事物,面上綻著好比彩虹般炫目的笑意。金色的陽光撒在她的帽檐,勾勒了她的下頜,柔和了她的嘴角…… “噗通——噗通——” 看著祁酉一步步走近,萬亦榕聽到了有什么從心底破土而出的聲音。 “萬先生。這個是你的。”帶著泥水的堅硬事物被遞了過來。 他匆匆低下頭,掩去了眼中神色,聲音有些暗啞,“大師,這是什么?” 輕輕一笑,“萬氏的救命稻草。萬先生,祁家絕不會讓你失望。” …… 祁酉找到的那樣?xùn)|西,是一個防水?dāng)z像機。 正是當(dāng)初掛在工地那架倒掉的掉車上的實時監(jiān)視攝像。 里頭,記錄下了那一晚的所有事情。 看著電腦上清晰的影響,萬亦榕的面色變了又變——原來是這樣! …… 不是吊車先倒砸壞了堤壩,而是堤壩先決,沖倒了吊車。 冷血無情的不是萬氏集團,而是當(dāng)初承建大壩的施工單位! 所有事情,統(tǒng)統(tǒng)逆轉(zhuǎn)! 祁家,祁酉,給了他一個真正的全新局面,給了萬氏一條真正的生路! 作者有話要說: 孟涼:憑什么他能和大師關(guān)系這么好! 祁酉:因為他不是奇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