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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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在的咳了一聲,男人用著空余的另一手去抓了她的手,用眼神示意她快走。 李空竹點(diǎn)頭,正準(zhǔn)備抬腳之時,上首的拐棍拄地聲兒又一次響了起來。 不得已,兩人又齊齊的向著上首望去。 卻見族長眼神暗沉,看著他們,話幾乎是從齒縫里崩了出來,“你這是想拿著我趙姓族人,當(dāng)小兒玩弄不成?老三,在你走這兩年多里,你問問你那婆娘,我趙有慶,在她被大房二房逼迫時,可有不公的去護(hù)了那兩房?如今那兩房離開村子已兩年有余了,在外是死是活,我趙家族人可是一點(diǎn)也未探聽。這以著你的本事,你不會不知吧!”真當(dāng)他老糊涂了不成?這村中有啥詭異之處,真當(dāng)他不知不成? 他能憑著邊界打仗與李空竹出走又與皇族牽連的猜出他的事情。就不難知道這村中詭異的存在會武之人。 他說他是死里逃生出來的,可憑著當(dāng)今圣上對他們作坊的頂力支持,會沒有人與皇上報了信兒? 這明明能得的封賞,他偏偏說不會授,這是真拿他們當(dāng)猴耍不成? 雖說當(dāng)年自已看出他來歷不凡,對他存有心思,可為著讓他得一安心之地兒,也為著讓老趙頭兒能養(yǎng)了他,那時的族里那般的不富余,自已還是強(qiáng)擠了十兩銀出來,作為對老趙頭養(yǎng)他的本錢。 對于這些,他當(dāng)初可都是心安理得受著的。若說他們過份,挾恩圖報的話,當(dāng)初他大可完全不答應(yīng)了來。 既然答應(yīng),就不該反悔了去。 “族長好意,君某自然心存感激,可就事論事,一碼歸一碼,君某亦說過,此命不在屬了君某,君某亦沒有自由支配的權(quán)利了。若主子不允我授封,我便是死,也斷不會授!” 又是這話! 老者心火大盛,“你便是用借口,也用個靠譜的。你說你的命不歸了你,你有了主子。那么如今,你又是怎么這般自由的回來的?” “我便是他的主子!” 不待老者話落,一道冷然的女音高聲將之打斷。 眾人彼時聽得一怔,待尋聲望去,皆不由得齊齊的張大了嘴來。 正因?yàn)檎f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了那立在男人身邊,亦是與之牽著手兒的李空竹。 “胡鬧!”族長率先回眸,看著女人當(dāng)即不由分的怒喝出聲,“你一婦人,為人妻者,既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語。既便你有那驚天才能,憑著這一句夫主與你為奴,便是休棄你,鞭笞于你,你也不能反抗了去!” 說著,老者又再次的一個大力拄棍,那看著她的眼神,直恨不得吃了她般。仿佛若她敢再亂說一句,當(dāng)即就會令人鞭笞了她。 李空竹也不懼怕,看著他,既還好心情的勾唇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院中之人,不知是誰不憤的出口一句。 隨著這話一落,彼時沉默的眾人亦是紛紛開始沖她怒目而來。 李空竹呵了一聲,“鞭笞我?就憑你么?說句不好聽的,我若這一刻丟手人人作坊,下一刻,就能讓你們重回到比以前還艱難的境地,你們信與不信?” “丟手人人作坊?”眾人聽得大驚。 上首堂屋里的眾長老,這會兒也終于有所動作的全跟了出來。 族長聽了這話,雖心中亦是驚了一跳,不過面上卻是冷呵了一聲,“丟手人人作坊?老三家地,你真當(dāng)我們是糊涂人不成?誰不知了你如今比著那皇商來也毫不遜色,你若丟手人人作坊,損失的不是你自已么?”為著他們這幾百人的,她能舍得下那般大的本錢? 若說不與了他們合作他還信,丟手人人作坊?當(dāng)真是天大的笑話! 族長這話,立時就引起驚著的眾人共鳴,也都覺得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也有那聰明的,似也想到了其中的關(guān)卡,雖對于壯大族里與有榮焉,可對于一些較遠(yuǎn)的族人來說,于自已卻并沒有多大的好處。 如今大多數(shù)趙家族人,都得著人人作坊的好,還真怕這事兒過后,人不愿再合作了來。 想著的同時,先前還怒目著的一些人,這會兒,大多都低了個腦袋,開始想置身事外了去。 李空竹卻不以為意將下巴一揚(yáng),“不信?”哼笑了一聲,“想來大伙也都知道我要去了貿(mào)易區(qū)開新作坊的事兒,也與那云國簽了作物契約。這般大的賣買,族長以為我一人吞得下去?” 族長聽得驚了一下,似想到了什么,正待張口。 卻又聽得女人又是一個冷呵道:“也不防告知于你,如今的人人作坊早已易了主。我如今也不過是為著別人做苦工而已,得的銀兩,已遠(yuǎn)沒了從前的那般多。人看中我的才能,讓我繼續(xù)作那面子上的股東。可我若不愿做了,死活要丟了手,族老覺得,那幕后之人,能放過將他財神得罪的你?” ☆、第368章 拒絕(5) 第368章 拒絕(5) 這可不是吵吵鬧鬧能算了的,這可是關(guān)系著皇權(quán)。 得罪了皇權(quán),便是下獄都是輕的。若介時人再隨意一個借口,那趙家村上百口的趙姓族人,豈不是就再不存在了? 想到這些的族長,后背不禁有些冷汗連連。 李空竹卻在這時轉(zhuǎn)了身子,“當(dāng)家地能回來,與我淪為做工者不無關(guān)系。族爺,這里面水深著呢。當(dāng)家地既是不愿授了封,兌了諾,怕是不想將你們攪了進(jìn)來。這淺說有淺說的好處,畢竟有些事兒,知道的越多,可就越危險了去?!?/br> 李空竹說完,轉(zhuǎn)頭看了男人一眼。 見男人勾唇,就沒好氣的沖他嗔了一眼,“還不走!” “這就走!”捏著她柔荑的大掌緊了一分,男人隨著她的嗔意,一手抱兒,一手拉她的,快步向著院外行去。 身后,趙族長這會兒已完全的白了臉。 一些跟著明白兒過味的長老,同時嘆息的搖了搖頭,“當(dāng)初只道他非富即貴,卻萬沒料到會攪到如此深淵。族長,這富貴,享不得啊!” 有長老附合,看著門前開得繁復(fù)的山桃花,“其實(shí)這樣也好,如今咱們也不是過得不好,孫字輩兒能念起書,兒女有活干,地里莊稼一年也不少剩,干啥還非得去掙那個啥千頃良田,封官加爵呢?” “是啊,光宗耀祖之事兒,還是另交給趙家小兒們?nèi)ヅΠ?!你我該是到了享福的時侯了?!?/br>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相勸著,趙族長卻似呆了般,立在那里,白著一張臉,久久緩不過神來。 而這邊李空竹在與趙君逸一出了那族長院,就忍不住大大的吐了口氣,“真是晦氣兒,一個二個的都他娘的不懂了消停,真是,這柿子捏不軟,就不知換個捏?真當(dāng)鍥而不舍能真如了愿?” 說著,又轉(zhuǎn)首看著這會兒鳳眼格外明媚之人,“你是不是傻,你平日里不都冷酷精明得不行么?當(dāng)初怎就腦子抽抽的答應(yīng)了這事兒來?”這么不公平的事兒?他也能忍?他不是手段挺厲害的么?當(dāng)初的鄭氏,李梅蘭與著趙家兩兄弟,哪個是了他的對手? 越想越氣的女人,在那單手插腰的哼哈了好一氣,末了回過神,見男人既還一臉愉悅不已,就不由得又是一惱。 低眸,見手還被他抓著的,就又是一個狠甩,“放手!”她才不要讓腦子犯抽的人牽呢,這事兒,想著就來氣。 男人任著她甩,不但不放了手,且還將之越捏越緊來。 對于她難得的發(fā)火,且還是為著他的。男人心頭高興的同時,既還惡劣的還想看她多兇自已一會兒。 那邊女人被他捏得手疼,見死甩也甩不開的,不由得心火更甚,“趙君逸,你耳聾了不成?我讓你放手!” “不放!”這輩子也休想他放了手。男人回答的同時,那欠扁的笑意就又露了出來。 女人看得著惱,偏心頭兒卻因著他這一瀲滟之笑,開始蹦蹦的不爭氣鼓動起來。見掙脫不開,臉兒也開始泛了紅的,就不由得越加氣惱起自已的無用來。 那坐在父親強(qiáng)有力手臂上的小兒,摟著父親的脖子,把頭埋在父親的俊臉旁,眨著一雙水漾的小鳳眼,看看母親,又看看笑得甚是好看的父親。 想了想,小兒縮著小肩膀的朝著父親耳邊,嘟嚷道:“爹爹~娘兇!” 男人回眸,見他一臉認(rèn)真的眨著小鳳眼,那泛著笑意的淡粉薄唇,是擴(kuò)得越加的大了來。 “嗯!”將小兒向上聳搭了一下,男人在回答完這話時,便不動聲色的繼續(xù)把頭轉(zhuǎn)正,拉著一臉紅暈滿滿的女人,心情甚好的繼續(xù)朝著家的方向而去。 待一行人回來,與等著他們的惠娘一家吃過飯后,兩家人又就一些事兒開始相商起來。 李空竹因著這一去怕是得很久,是以并不打算帶了于家地兩母女一起。 她打算在介時去往邊界時,啟用了新人。家中之事,則完全交于信任的于家一家看管。 于家地兩母女對于她這一決定,有些個不大贊同。 于家地認(rèn)為,既然要買了人,不若兩邊各留個老人兒。這樣一來,新人在學(xué)習(xí)的期間,也不會有對主子伺候不周時侯了。 于家地想讓自已女兒照舊跟了李空竹,這樣李空竹用得順手,rou丸子也熟悉。路上時,對于李空竹來說,也會輕松不少。 對于于家地提議,李空竹并不是沒想過。 可如今于小鈴已經(jīng)不小了,若再與她去往邊界呆上一年半載的,可就又要年長一歲了。 以著他們一家四口都在村子的,李空竹并不想將他們分開太久,也不想給于小鈴找太遠(yuǎn)之人。 并不是她不想放了契,實(shí)在是都是做母親的,很能理解那份兒女遠(yuǎn)離的心。與其長年念想著,還不如選擇想讓兒女就近呆了身邊。哪怕是無功無業(yè),做長輩的也不愿看到他們長年在外受屈的可哪闖著。 招手讓了于家地近前,拉著她的手拍了拍,“嬸子放心好了,我身邊還有劍綃呢,雖說是個粗手粗腳的人兒,可rou丸子她也常帶的,倒是省了我不少的心兒。至于我自已個兒,這一路閑著也是閑著的,正好給我時間調(diào)教新人兒!” “可是……” 于家地還想再說什么,卻被李空竹手快的給阻了來,“嬸子你們一家隨我的年頭兒雖說不長,可為人如何我是一清二楚,這個家我不想再假手陌生人了。于叔與小弟都在了這兒的,你真忍心讓小鈴再跟我去那極北之地兒?這一趟,連著我都不敢確定時間呢,小鈴可是不小了,你難不成想她嫁得遠(yuǎn)遠(yuǎn)的?” “姑娘……”于小鈴聽得扭捏不已,她可是一點(diǎn)也不想嫁人呢。 于家地雖說心有不舍,可做奴才的哪有就隨了自已心的時侯? “我們一家都認(rèn)姑娘為主,主子看著咋順手就咋安排。小鈴之事兒,姑娘是主子,該是如何,還請姑娘只管作主便是。不必考慮老奴一家會怎么想,身為下人,便是該為著主子分憂解難才是!” ☆、第369章 遠(yuǎn)行(1) 第369章 遠(yuǎn)行(1) 李空竹無奈,知奴籍是這個世間的產(chǎn)物,輕易的還輪不到她來改變。有時該有的階級還是得有,若心思坦白過甚,心軟成性的話,也不乏有奴大欺主的行為。 心里雖憐惜,面上該有的范卻不能弱。 點(diǎn)了點(diǎn)頭,再次的拍了拍她的手,“既是這樣,便聽從我先頭的安排吧。小鈴到年歲了,趁著我走沒法顧了她,回頭你跟于叔看看作坊或是村中可有相匹配的小伙吧。介時若看上眼了,對方若不愿她為了奴籍,倒是可拿出與當(dāng)初賣身相同的銀兩,將這身契給贖了去。” “姑娘~”于家地有些不敢置信。 李空竹卻淡笑頷首,“一切隨了你們意愿!” 于家地紅了眼眶,不過李空竹卻又立時的肅了臉,“當(dāng)然,這些一切都是建立在你們的忠心之上!”他們忠心為她,她自然也不會虧了他們。 這個道理于家地懂,看著與她相拉著的手,有些忍不住的嚶嚶的哭了起來,“姑娘放心,有姑娘的這份真心為老奴一家作想的心,老奴一家便是肝腦涂地也在所不惜!” “哪就那般嚴(yán)重了?”李空竹搖頭,見她還打算磕頭的,就趕緊將之給拉了起來。 待將她給安撫好,女人又與惠娘他們說了接下來的行程。 行程之事,本與趙君逸定在明天的,買奴之事,也是打算今天辦完的,可沒想到迎了惠娘他們來的同時,還出了趙家族里一事兒。 是以,這出發(fā)的事兒,就又只好暫時推遲一天。 當(dāng)天晚上,惠娘一家留在了這里。 在第二天時,兩家人在吃過飯后,便又一同去往了鎮(zhèn)里。 來到鎮(zhèn)上,隨著李沖的介紹,李空竹與趙君逸在牙行那里,選了兩名十三四左右的小丫頭。 因著趙泥鰍也要同去了貿(mào)易區(qū),再加上還得需要幾個趕車的,是以李空竹又挑三個年近四十的中年人,并一個十歲左右的半大小子。 而半大小子,李空竹是準(zhǔn)備讓其作了趙泥鰍的書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