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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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敏湊過來,暗戳戳問她:“你是不是有點想喝?” 鄭意眠抿唇,笑開一點:“感覺還挺好喝的。” 李敏表示贊同:“我也覺得,顏色好看,剛剛聞味道也不錯,像藍(lán)莓果汁?我剛剛還準(zhǔn)備讓你留一點給我嘗嘗味道。” “但是度數(shù)太高了,”鄭意眠說,“萬一我們喝一點就醉了怎么辦?” “這怕什么啊?”李敏頭頭是道地給她分析,“你看啊,現(xiàn)在你是和梁寓在一起,很安全的,如果以后公司出去應(yīng)酬,那肯定不能喝多,不然有危險。而且以后出去肯定多少都要喝點酒的,你喝過酒嗎?” 鄭意眠搖搖頭。 李敏:“是啊,你現(xiàn)在不盡早適應(yīng)一下,以后沒辦法喝,或者喝一杯就醉,那豈不是更加危險了?現(xiàn)在趁梁寓還在,你可以問問他哪種酒不容易喝醉,然后嘗試一下嘛,以后再碰到這玩意兒就沒那么容易被撂倒了。” 說得還有點兒道理。 于是鄭意眠問她:“你想得這么周全,那你喝過嗎?” 李敏撓撓后腦勺:“沒有,我只、只喝過啤酒。” 鄭意眠:“……” 想了想,鄭意眠還是戳了戳梁寓的手臂。 他很快回應(yīng),轉(zhuǎn)過身來問她:“怎么了?” 鄭意眠斟酌地、克制地、矜持地,盡量不露聲色地問:“有沒有什么適合我喝的,比較好喝一點的酒?” “適合你,還得好喝……”他低笑一聲,“怎么,想喝酒了?” “不是,我就是想,我以前都沒怎么喝過嘛,今天剛好有機(jī)會,想試一下。”她抿抿唇,能看出帶著一點兒矛盾。 梁寓放下手里的骰子,扶住她后腦勺,湊近她耳邊:“我要是給你灌酒了,你爸媽發(fā)現(xiàn),會不會揍死我?” “別給他們知道就好了嘛,”鄭意眠伸出手,大拇指和食指拉開一道小小的縫隙,“我就只喝這么一點。” 他垂眸,目光帶笑,聲音還有點不穩(wěn),側(cè)頭去拿酒的時候,還在自嘲似的低語:“嘖,感覺真有點自責(zé)。” “怎么?”她問。 “有種引誘年級第一逃課去打電動的感覺,”梁寓笑,“你那么乖,我怎么能喂你酒?” 鄭意眠想了想:“如果你覺得不好,那就別……” 他打斷道:“不過還挺刺激的。” 鄭意眠:“……” 不過多時,梁寓給她帶了一小杯淡粉色的酒過來。 賣相還真是上乘。 他坐在她旁邊,沙發(fā)隨著他的動作微微陷下去一小塊,杯中酒卻沒灑。 他把酒杯順手遞到她唇邊:“先嘗吧,就嘗一點。” 鄭意眠低頭,抿了一點。 他失笑:“我說一點,你還就真嘗一點點?這樣怎么嘗出味道來?” 她又低頭啜了口,杯中酒線隱隱約約下去了些。 剛?cè)肟谟悬c辣,還有點嗆,即使有一點點果味兒,但并不明晰。只是吞下去,再回味過來的時候,就感覺到淺冽的回味。 梁寓挑眉,問她:“好喝么?” “還行,”她咬唇,“不算很好喝,但也不難喝。” 他不置可否:“這東西本來也沒多美味。” “你們不是很愛喝嗎?”她捧著臉,低聲說,“想知道你喜歡的東西,是什么樣的。” 他搖搖頭:“也不是很愛喝。” “可你們以前在酒吧,不是經(jīng)常……” “消遣罷了,”他盯著酒杯灑下的投影,緩緩道,“那時候畢竟沒事干,除了這些消遣和麻痹,找不到別的東西了。” 原來是這樣。 鄭意眠抿唇,笑:“原來你也沒那么喜歡喝酒啊,那……你比較喜歡什么消遣?” 他沉吟,聲音染上醇酒似的低:“……想了解?” 很快,他的氣息將她盡數(shù)籠罩,綽綽約約,憑空拉了道醇厚的紗幔一樣。 “我喜歡你。” 她心跳頓了拍,旋即眨了眨眼,問:“我算消遣嗎?” “算啊,”他聲調(diào)平緩,一字一頓,“遇到你之后,就了解你喜歡吃的、喜歡喝的、喜歡做的,就這樣消磨原來覺得很無聊的時間。人這一輩子,總是離不開消遣的。” “有的消遣很迅速,而且頻率很低,就像酒、煙、電動。” 最后,他說:“但你不一樣,你是我一輩子的消遣。” 是我枯燥繁碌生活里的浪漫篇章。 必不可少,且有始有終。 /// 一場party結(jié)束之后,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了。 大家盡興地走出包間,面上都掛著暖和的笑意。 趙遠(yuǎn)醉得像爛泥,扶都扶不動,室友攙著他,他就一手搭在室友肩膀上,腳底還不停打滑,活像小品喜劇現(xiàn)場。 女朋友在旁邊笑得停不下來,邊笑邊錄像:“明天我一定要給他看,讓他知道自己喝醉是什么樣子。” 室友受不了,索性直接把人扛起來:“記得告訴他給我錢!搬一次五百塊!” 鄭意眠正看得好笑,一轉(zhuǎn)頭,梁寓就垂眸問她:“你今晚呢?送你回家?” 鄭意眠聞了聞自己的袖子,又遞到梁寓鼻下:“你聞聞看,有酒味嗎?” 他笑她:“現(xiàn)在這塊兒都是酒味,我怎么聞得出來?” 她垂下腦袋,開始思忖:“要是身上有酒味,還不如不回去。如果回去了被他們發(fā)現(xiàn),肯定又要嘮叨我好久。” “不回去,能去哪兒?”梁寓扶她進(jìn)電梯,摁下一樓按鍵。 “就跟他們說我去敏敏家住一晚,也沒什么關(guān)系。” 鄭意眠回頭問李敏:“敏敏,如果我身上有酒味,可以回你家嗎?” “當(dāng)然可以呀,”李敏說,“一起回去就好了。” 商量好了后路不至于無家可歸后,鄭意眠放下心來,跟著人流一起走出電梯。 站在最前面的人發(fā)來“線報”:“我靠,下雨了!” 在里面玩得太投入,沒有人發(fā)現(xiàn)外面的暴雨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一個多小時了。 這雨來勢洶洶,一點都不溫柔,噼里啪啦地敲打著不遠(yuǎn)處的傘面。 視線里的一切被大雨渲染成迷蒙的灰色。 “先等會兒吧,”梁寓道,“等雨小了再出發(fā)。” “也真是,附近一個超市一個賣傘的地方都沒有,傘都買不了。” “不是吧,我覺得這是陣雨,下這么大,估計一會兒就停了,不用買傘,沒必要。” “好,那就再等等。” 有人猜測得果然很準(zhǔn),大概十分鐘之后,雨漸漸小了,又等了一會兒,雨勢已經(jīng)降成了毛毛細(xì)雨的狀態(tài)。 大家蜂擁而出,準(zhǔn)備去前面的路口處攔車。 交通方便的,就直接搭地鐵搭公交,不方便的,就去攔出租車。 但無論選擇哪種交通方式,都要先去前面那個路口處。 才走出去三分鐘,大雨就這么不近人情地回歸了。 雨滴砸在身上,好歹還是有點疼的,所以就有人已經(jīng)叫開了。 “哎喲我的天,怎么一下又變大了!” “跑快點吧,跑快點,我們跑到前面的車站,先去躲個雨!” 梁寓脫了外套,摟著鄭意眠往車站跑去。 雖說聊勝于無,但外套能有多大的遮雨能力,到車站的時候,鄭意眠全身上下,已經(jīng)被淋得差不多了。 本來并不明顯的酒味被大雨一浸泡揮發(fā),就更明顯了。 這下肯定不能回去了。 鄭意眠從包里取出紙巾給大家擦身上的雨水,自己擦了擦手,給家里去了一個電話:“喂,媽,我今晚就不回去了,敏敏要我去她家住……免得回去還要坐很久的車,現(xiàn)在也晚了……嗯,好,我會注意安全的,拜拜。” 掛斷電話,李敏回頭:“請示完了么?” 鄭意眠點頭:“可以,就去你家……” “去我家我是沒意見啊,”李敏苦著臉,“可是去我家坐出租也要四十分鐘,你淋得這么厲害,感冒了怎么辦?” 鄭意眠沉默了一會兒。 李敏問:“有沒有誰能把你捎回去,并且家里離得很近的呢?這樣方便些呀。” 不過半晌,梁寓道:“我家,坐車回去只要八分鐘。” 李敏眼睛一亮:“那你就去梁寓家吧眠眠,離得近,反正跟去我家也差不多,并且還近。” 再三權(quán)衡之后,鄭意眠還是選擇去了梁寓家。 李敏家隔得太遠(yuǎn),回去之后確實很有可能感冒,去梁寓家也差不多,一樣能解決問題,而且還更近一些。 李敏:“行,那這樣的話,你倆現(xiàn)在就回去吧,我再等等,車還沒來。” “好,那你注意點,到家發(fā)消息跟我說聲。” “得嘞,快去吧。” 簡單地囑咐過兩句之后,鄭意眠和梁寓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