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 謀殺?
“印象中只入院當天曾與一位‘劉師姐’有過小摩擦而已。” 筱萸聽不懂光離說話,夢隱也不打算將光離說的事情告訴她,便隱晦地將目標指向劉素媛。 “劉師姐?可記得她有什么特征?” “大概十五、六歲的樣子,常用的武器可能是一條水藍色的鞭子。”夢隱回憶著說道。 不是她故意不告訴筱萸‘劉師姐’的名字,而是她確實不知道,若不是劉素媛自動跳出來作妖,她幾乎都遺忘了有這么一件事了。 “水藍色鞭子……劉素媛!” 筱萸稍作思忖,語氣肯定地說出了一個名字。 “肯定是她了,就她那性子,老仗著碧波城劉家嫡系的身份在潮汐院里惹是生非,總是自視甚高,看這看那不順眼。” 提起劉素媛,筱萸語氣中滿是不屑。 “小師姐就當作今天來沒有見到我……” …… “伍師弟,原來你在這里。” 伍俱剛踏出藏書樓,恰巧遇上兩名正在找他的執法隊員。 “不知兩位師兄找我何事?”伍俱疑惑地問道。 昨夜一夜沒有休息,伍俱眉宇間透著些許倦意。 “今日外院有一則流言……”執法隊員將流言講述了一遍。 伍俱皺眉:“昨日入夜后我便到了藏書樓,直到剛剛才出來。” 兩名執法隊員面面相覷,藏書樓管理森嚴,他們完全不懷疑伍俱所說的話的真實性,他是否確實在藏書樓待了整晚,稍微一查便知,做不了假。 “這么說那確實只是流言而已?” “無風不起浪,不知兩位師兄是否已經到望月臺查看過?”流言中落海之人的描述像極了夢隱,伍俱覺得事有蹊蹺。 “未曾,原是想先找到師弟你詢問事情的真實性。” 伍俱稍作沉吟,決定先去證實一下落海之人是否是夢隱:“既如此,請兩位師兄先到望月臺查看,我去確認一下流言中落海之人的身份。” 說罷,伍俱便徑直朝夢隱的小院落走去。 筱萸抱著光離在前往夢隱小院的必經之路上等待了將近一個小時,裝作擔憂慌亂的樣子。伍俱甫一出現,她便急匆匆迎上前去,將光離和昨夜夢隱收到的紙條交到了伍俱的手中。 “伍師兄可知夢師妹去哪兒了?我今天到她院子里只見她的小寵在,等了許久也不見她回來,那則流言里的落海之人莫非是夢師妹?” 伍俱神色微凜,以為夢隱果真出事了,蹲在他掌心里的光離卻隱晦地向他展開了另一張紙條。 “稍安勿躁,先去望月臺查看一番。”伍俱眸色微深地看了筱萸一眼,帶著光離轉身離去。 筱萸緊隨其后,慌亂擔憂的神色不變,只是眼底不經意間閃過一絲狡黠。 兩名執法隊員才剛行至小樹林外,卻又再次遇上伍俱,皆感到有些訝異。 “伍師弟不是去確認落海之人的身份?” 伍俱點頭:“嗯,落海者我已心中有數,當務之急是要查出兇手究竟何人。” “兇手?伍師弟的意思是此事乃謀殺?” 執法隊員悚然一驚,多少年未曾有人這么膽大包天敢在院中謀殺同門了? 自殺與謀殺的處理方式區別大著呢,先前執法隊判斷是有人在望月臺觀景時不慎落海,因而才只派了他們二人循例查探事情真偽。若涉及謀殺,這后果可就嚴重了,輕則廢去修為趕出潮汐院,重則直接被清理門戶,潮汐院決不容忍謀害同門之人。 伍俱將那張寫著約見信息的紙條遞給了他們,他畢竟不是執法隊員,可參與查證,可獲得的證據還是應當交由執法隊員保管。 “這是……”執法隊員接過紙條展開。 “這是方才我在夢師妹院子里發現的,哦,對了,與紙條一同發現的還有一枚暗器,看起來應該是有人隱秘地用暗器將紙條送到夢師妹手里。” 筱萸自覺回答,似忽然想起一般,又在袖口處摸出一枚暗器遞予他們。 聞言,兩名執法隊員的神情更為嚴肅,如此看來,確實極有可能是謀殺事件。 可僅憑一張紙條一枚暗器并不足以做出充分的判斷,還需看看望月臺上能否尋找到別的蛛絲馬跡。 一行四人默然前往望月臺。 “咦,這里有枚耳環!夢師妹沒有耳洞,定然不是她的。” 筱萸眼尖地在靠近懸崖的地方發現了一枚翠綠的耳環。 望月臺的地面雖然光潔無比,但由于湖光巖的特性,實際上若是有什么細小的物件落在上面其實很難令人發現。 “用這么大顆的碧翠珠鑲嵌的耳環市面上不太容易見到呢。”筱萸說著將耳環遞給了執法隊員。 碧翠珠具有清心凝神的效果,多數如黃豆般大小,可這么小小的一顆便價值不菲,一般只有背景非富即貴的修行者才舍得購買使用。 而筱萸撿起的這枚耳環,鑲嵌的碧翠珠足有半個拇指頭大小,可想而知其貴重程度。 “這般大小的碧翠珠確實不多見,想要找到它的主人應該不難。”執法隊員仔細觀察了一下,確定耳環上鑲嵌的確實是碧翠珠。 “這么珍貴的碧翠珠耳環,誰會這么不注意將它遺落在此地呢,而且遺落后也不來尋找,這耳環的主人可真是財大氣粗啊。”筱萸恍若無意地低聲感嘆,可在場之人都是修行者,距離又近,哪會聽不見她說的話。 大概只有在極其慌亂的時候,才會沒有顧不上注意自身財物吧? 兩名執法隊員相視了一眼,心中初步懷疑這枚耳環的主人與這起謀殺有關。 注意到伍俱暗暗朝她遞來一個饒有深意的眼神,筱萸滿臉無辜地吐了吐舌尖。 除此之外,幾人幾番仔細尋找,也沒有在望月臺上找到別的東西。 …… “哦?這么說,她真的掉下羽沉海了?” 慕艾閑適地澆灌著她精心栽培了許久的五彩韻靈花,漫不經心地輕聲詢問。 “應該錯不了,潮汐院里也就只有筱萸與她關系最好,若她安然無恙,方才筱萸也不會神色沉重地隨同伍師兄帶著她的小寵前去望月臺查看。” 低沉的嗓音不知從何處傳來,依舊只聞其聲不見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