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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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離轉了轉手中的杯子,笑道:“相請不如偶遇,不如今日由穆某做東,請二位到醉仙居一聚如何?” 請吃飯? 他們的關系還沒有熟識到吃飯的地步吧? 真是個自來熟。 雅間里面還有陸安安和周承奐。楚辭想著如何推辭,就聽他又道:“莫不是二位還有要事在身?” 都閑的來這兒喝茶了,能有什么要事! 可真會拿話兒噎人! 楚辭昧著良心道:“是啊,我們還有要事。” 穆離又笑出聲來,也不多做勉強,“那改日有機會再聚,穆某就不多做叨擾了,告辭。” 紫蔚笑答:“穆公子慢走!” 穆離起身準備離開。 所謂緣分,就是某種必然存在的相遇。 緣分的好壞,關鍵就在于遇見的是不是該遇見的人。 穆離之于陸安安,算是不想遇見的人。 陸安安和周承奐并肩出了雅間的時候,穆離才剛起身。 似是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穆離淺笑,“五小姐也在這里?” 他怎么會在這里? 陸安安狐疑地瞧了一眼兄嫂,不是說出去買東西嗎,怎么會和他在一起? 楚辭紫蔚集體裝死,不迎接她審視的目光。 穆離的目光很快便落到了周承奐的身上,了然地笑了笑,再次對著楚辭紫蔚道:“穆某先告辭了。” 這次楚辭開口,“穆公子慢走!” 穆離笑著離開。 楚辭又道:“安安,你們怎么出來了?” 當然是因為尷尬才出來的,和第一次見面的陌生男子共處一室,她很不自在。 紫蔚本就不贊同把他們單獨留在一起,現代的相親套路未必適用于古代。 古代的女孩子都沒什么機會接觸男子,一下子把人放在一起,能接受就怪了。 她從前怎么就沒發現他這么沒眼色呢! 過猶不及的道理他們還是懂的,尋了個恰當的時機和理由,這對兄嫂便帶著相親的meimei回了陸府。 此刻楚辭還沒想到,就在今晚,他的人生終于發生了逆轉。 ☆、確定關系 陸家晚宴。 老太君笑瞇瞇地看著楚辭,“四兒,你今日陪安安去見那周公子,覺得如何?” “還不錯,挺誠實孝順。”楚辭實話實說。 “那就好。”老太君點點頭,又看了一眼紫蔚,“孫媳婦兒覺得如何?” 周承奐說話的時候眼神從不閃爍,滿滿的真誠,以她從前審訊犯人的經驗來看,他說的應該都是真的。 紫蔚點頭,“我也覺得周公子人不錯。” 老太君放心了,對著陸安安又道:“既然人品不錯,安安可要好好把握。” 陸安安對周承奐的印象不錯,于是羞澀地點了點頭。 安安的事兒有了著落夏侯婉瑜心中的一塊大石落了地,但是看見陸寧寧那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陸寧寧失戀以后,整個人就像一只沒有生氣的木偶娃娃。 行尸走rou一般吃飯、喝水、睡覺。 別人說什么她都聽不見,沉浸在痛苦的深淵顯得無法自拔。 北境軍情有異,兩日前陸驍帶著陸飛塵連夜出發去了北境。 陸飛塵本可以不用去,但自行請命跟了過去。 他的態度再明白不過。 夏侯婉瑜開始替陸寧寧相親,但是失戀的陸寧寧愣是一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態度。 得不到陸飛塵,她寧愿孤單到老。 弄得夏侯婉瑜沒轍。 陸寧寧機械地吃完晚飯,對著桌上的幾人機械道:“祖母娘親四哥四嫂五姐七妹,我吃好了,你們慢用。” 機械地說完,又機械地起身離開。 陸朵朵扒著飯碗正大快朵頤,等陸寧寧離開后舔了舔唇對著桌上的眾人脆聲道:“六姐變成傻瓜了,她還會變聰明嗎?” 果然,失戀是一種病。 愛情,讓人變成傻瓜。 楚辭覺得不可思議。 他也失戀了,為什么沒有陸寧寧那般痛苦?是他不夠喜歡紫蔚? 念頭剛一冒出,就立馬被自己否定。 她是他唯一心動過的女孩子,這還不夠喜歡? 那么,很喜歡究竟是怎樣一種程度? 他記得,她曾說過,很喜歡,小山。 于是他問紫蔚,“很喜歡是有多喜歡?” 他的問題一直很跳躍,紫蔚已經習以為常,隨口答道:“大概就是僅次于愛吧。” 愛...... 他喜歡紫蔚,那么,他愛她嗎? 這一刻,楚辭忽然有些疑惑。 他沒有以男女之情愛過一個女人,所以他不知道愛是一種怎么樣的感覺。 于是又問,“什么是愛?” “你吃錯藥啦?” 瞧著他好像真的很疑惑,紫蔚蹙著眉想著怎么給他解釋,頓了頓,“愛,大概就是...就是...我也說不好,這種東西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等你遇到了,你就懂了。” 紫蔚也沒有愛過別人,所以她也不知道該怎么描述。 心動的感覺她知道,但愛,她也不確定。 說了等于沒說,楚辭有些失望。 一陣夜風吹來,飄來清幽的梅香,庭院里的寒梅已經綻放。 楚辭抬手在枝頭的紅梅上撫了撫,然后無情地折了一朵放在鼻尖輕嗅,“你說,什么時候會下雪呢?” “不知道,沒有天氣預報。”她也不會夜觀天象。 紫蔚瞧見他的采花行徑,挑眉,“你喜歡梅花嗎?” 楚辭點頭,“喜歡。” 紫蔚終于想到該怎么給他解釋愛的感覺,指著他手里的紅梅道:“你不是問我什么是愛嗎?你看你喜歡梅花,就只是喜歡。如果你愛梅花,就算再喜歡,也不會舍得把它摘下來。我想這種感覺就是愛。” 這是她從前不知道在哪里看過的比喻。 楚辭轉著手里的紅梅,皺眉,“這種說辭,我怎么覺得那么耳熟?” 那估計他也看過。 楚辭捏著紅梅和她一起繼續往前走,冬日蕭瑟,除了夜風呼嘯,寂靜的沒有一絲聲響。 兩人也未再交談,各有所思。 進了院子,打開房門,楚辭隨手將那支紅梅插.進門邊格子架上的白釉花瓶中。 猶如雪里寒梅,只一枝,顯得有些孤單。 紫蔚站在衣架旁解著毛氅,將厚重的毛氅掛了上去后,就見他依舊披著毛氅靠在格子架上盯著那支紅梅出神。 吃完晚飯,他整個人就變得怪怪的。 “你不熱嗎?” 楚辭依舊盯著紅梅出神。 紫蔚走到他面前,抬手在他面前揮了揮,他卻好像真的靈魂出竅。 “喂,你怎么了?” 楚辭終于看了她一眼,從格子架上起身,垂眸看著她,“你描述的愛我不懂,但是如果我愿意付出一切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那是愛嗎?” 話音很輕。 卻猶如幽深的千年古潭被投入巨石,震起一片激蕩和漣漪。 紫蔚怔住了。 楚辭輕笑,指間在她臉上輕撫了一下,低聲道:“我能吻你嗎?” 紫蔚動了動唇,仍舊一副木木呆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