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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犯罪心理在線閱讀 - 第253節

第253節

    對方站在路邊攔車,上車后才說要去鄰省海濱。

    對于任何司機來說,聽到這種活第一感覺是高興,第二反應是有不能接。

    長途意味著高收入,但在精神病院門口,遇到一個男人抱著另一個人的情況,總之非常很不正常。

    但他大意就大意在讓對方先上車,后問的地址,時間差給了對方報價的機會,光預付的定金他就無法拒絕。

    總之干出租這行,也見多識廣,膽子不大也跑不了夜路,小張收了錢,決心如果對方指什么偏遠小路,那他一定堅決不走。

    但一路上,后座的人都沒有惹麻煩,除了報地址外,那位剃著板寸的先生就像沉浸在自己世界內,陰暗孤僻,除了時不時低頭吻一吻懷里的人,就是毫無目的地看向窗外,目光中帶著隱憂、不確定還有種莫名其妙的沉穩氣質。

    夜路越來越黑,車輛也越來越少。

    小張甚至有某瞬間懷疑那位先生懷里摟著的是具尸體,因為被單包起的人形物幾乎一動不動。

    但他又很清楚聽見來自于后座細微而痛苦的呻吟,分不清男女,卻絕望得像有時午夜電臺才會播放的另類音樂,每當那位先生懷里的人開始掙扎時,他總是摟著對方,近乎無奈地用親吻安撫,除此之外,像什么也做不了。

    后座詭異情形持續了一路。

    下高速到婁海市時,小張也想過是不是直接把出租往警局門口一停更好,但在他們路過警局時,后座的先生就像提前察覺到他的目的,向他亮了亮警徽。

    看到警徽的剎那,小張一路上提起的心終于放下,警察總能給人安全感,也能解釋一切不言不語的怪異現象。

    他甚至忍不住搶先和對方搭話,詢問為什么要半夜趕路,還不使用公務車輛?

    “與你無關。”

    那位先生是這么回答的,簡直酷的可以。

    小張降下車窗,窗外一旁是漆黑的海,另一旁是各種令人眼花繚亂的度假酒店,他吹著海風,吹了記口哨。

    卻忽然聽見后座傳來低沉的聲音:“請關窗。”

    他下意識看了眼后視鏡,才發現后座的被單被夜風吹的飛飛揚揚,借這機會,他也終于看到那位警官先生一直抱著的人,是男性。

    小張簡直再想吹一記口哨,三個半小時車程,他居然從精神病門口載了對同性愛人穿越數百公里來到海邊,夜班司機經歷簡直豐富的可以,說不定還能碰上懸崖殉情一類的狗血故事,到時候他是救還是不救?

    小張無聊地想著,按導航指示,他七轉八繞,終于到了一片連路燈都沒區域,風聲越來越遼闊,遮蓋住海浪,除了車燈前的一線路面,他幾乎什么都看不到。

    但按他預設,這里絕不能算什么偏遠小路,因為這里簡直就連路都沒有。

    小張忍不住回頭:“顧客,這路太偏了,您確定還要走下去嗎,我這怕要沒油了啊?”

    對方像是瞬間看穿他心中所想,只說:“放心,到地方可以加油。”

    鬼知道這荒郊野外哪個加油公司還設站點!但走回頭路也太慫,他只有硬著頭皮繼續……

    又開了沒多遠,小張又突然意識到,他的手機導航已經很久沒有響過。

    他毛骨悚然、低頭看去,手機右上角信號一格都沒有,他暗暗叫苦,這簡直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小張渾身冒冷汗地說:“先生我上有老下有小,您有什么想不通的……”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前面是療養院。”后座的先生這么說,“比較特殊,有相應安保級別,所以這片區域手機信號會被屏蔽。”

    小張目瞪口呆:“這這……得大領導的級別吧!”他說完又覺得不對,哪有人一上來就把機密地點抖落出來,總覺得不符合電視上演的那套,于是他轉念一想,小心試探,“那我還能回家嗎,會不會被……”

    后座的先生皺了皺眉頭,小張也他覺得自己問題真有點無厘頭,但對方還是涵養很好,耐著性子回答他:“不是,不會。”

    雖然只有兩個字,但那鄭重其事的語氣,還真讓人輕松不少。小張腦子里一直繃著的弦松了下來,出租司機嘮嗑的天賦技能憋了一路,他踩了腳油門,找了根煙叼上,又夾了一支在耳后,怕后座不滿,所以不敢點煙:“您這大晚上的可嚇壞我了,您這是帶愛人去求醫嗎,這是怎么了,那地方有國醫圣手吧,小說里那種?”

    他看著后視鏡,后座的先生搖了搖頭,否認了他的推測。然后很自然向他伸手。他下意識把耳朵后面那根遞了出去,然后才怕對方嫌棄。

    可對方毫不在意,徑自抽出煙點燃。

    火星明滅,男人的側臉被火光映襯,顯得無比寂寥。小張注意到他另一只手一直緊緊扣在被單上,直接泛白,甚至顫抖。

    “那您這為什么要去那?”小張重復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因為我可以去。”

    第250章 恭候

    小張覺得有錢人都不會好好說話,這天根本沒法聊下去。

    差不多在油表指針劃入警戒區域時,小張看到一座崗亭,大概是天太黑,那座崗亭就像憑空生長而出,在荒郊野外冒著慘白的光。

    他猛地踩了腳剎車,后座的先生像早預知他的反應,已經提前拉住把手,因此紋絲不動。

    小張向更遠處看去,那里有建筑物的朦朧陰影,與黑夜連成一片,完全看不真切。他腦海里瞬間冒出各種都市奇談類故事,覺得踩油門的腳都很哆嗦。

    就在這時,空曠原野里驟然響起引擎轟鳴聲。小張趕忙松開油門,后視鏡中出現兩道煙塵,并疾馳而來,近了他才看清,那是兩輛車速囂張的黑色吉普車。出租車被加在兩輛高大改裝吉普中,像是漢堡中薄薄的夾心,頗為可憐。

    小張這才回憶起剛才后座先生說的安保級別問題,他這才意識到,安保和保安只是掉了個順序,嚴苛程度簡直天壤之別。小張簡直想爆粗口,他只是個招手即停的夜班司機,指望這單長途給孩子賺點奶粉錢,為什么大晚上要經歷這種抓恐怖分子的陣仗!

    可令他意外的是,那兩輛吉普并無停車打算,也不準備下車給他們做什么安全檢查,他左顧右盼,只覺得茫然。

    這時后座傳來舒緩的聲音。

    “沒事,繼續開吧。”

    他的顧客隨意說道。

    小張咽了口口水,總覺得這架勢似乎也不能隨便開,但金主發話,橫豎都是一死,他就用力踩下油門。在他提速后,那兩輛安保車輛并沒有跟上的意思,只是徐徐綴著,小張松了口氣,忽然有了些奇怪的信心。

    下一道關卡是崗亭,里面的安保人員荷槍實彈,站得筆挺。

    透過橫桿,借著路燈,他已經能清晰看見遠處連綿的別墅群。

    別墅造型看上去并不統一,年代也不同,有依山而建,也有靠海而立,或高或低,看上去沒有任何章法。這里像普通郊外小鎮,外觀上并無任何特殊氣質。

    就在車頭接近橫桿時,明黃色長桿自動高高抬起,他們如入無人之境,沒有受到半點阻礙。

    小張看了眼后視鏡,崗亭的安保人員沖他們敬了禮,黑車依然綴著,仿如幽靈。

    他膽子更大,索性就像參觀,順著路繼續向前開。

    經過那幢幢建筑時,他偶然看見上面掛著某機構療養院的銅質牌,還有些則是某某宅一類。

    路邊花樹繁茂、景色靜謐,甚至有野貓在路邊淺眠。

    小張打了個哈欠,竟覺得有些困了。

    “就在前面停下。”

    后座的客人說道。

    小張抬眼望去,只見遠處有幢樓宇意外燈火通明,正門敞開,門口站著一排人,像是為了迎接什么人到來。

    他們確實停在醫院門口,總之或者是看上去像醫院的療養院。

    經過這前后一系列刺激,他已經變得麻木,將車滑到門口,停下打表。

    發票機開始咯吱咯吱打票,后座的顧客翻開錢包,像要掏錢。

    這時已經有人把后座門拉開,那竟然是剛才跟在他們后面的黑色吉普車里下來的人,看上去恭敬極了。小張才意識到,所謂的安保人員究竟是保護誰的。

    他打了個顫,向車窗外看去,門口站著的醫護人員也圍了上來,連移動病床都放在最合適的位置。

    后座先生沒多說什么,把錢包掏空了給他,甚至還有幾張一元和五元紙幣。

    “還差一千兩百,等下給你,請稍等。”

    對方說完,就邁步下車,并小心翼翼將抱著的人放在移動病床上。

    護士推動病床,醫生和那位先生并排行走,像在聽取病情匯報,安保人員則走在最后。

    什么都順其自然,他甚至不需要說任何話,就已經有人將一切辦妥當。

    小張看著車外發生的一切,大樓內潔白明快,看上去非常舒適,大廳整個架空,天花板換成玻璃頂,在僻靜海邊,抬頭就能看到星空,他總覺得像在做夢。

    等他回過神來時,一行人已經浩浩蕩蕩走入樓內。小張拍了下腦門,看了看岌岌可危的油表,但走在最后荷槍實彈的安保看的人心驚膽戰,他猶豫了下,決定等人走光,再悄悄下車問問。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竟有人折回過來。他降下車窗,對方微微躬身,沒有半點趾高氣揚的態度,先雙手將剩余未付的車錢遞了過來,爾后很客氣地說:“先生讓我帶您去加油,這是剩余車費,請收好。”

    小張受寵若驚,接過錢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后問了句傻氣的問題:“那是你們老板嗎,是不是很有錢?”

    ……

    周瑞大廈,凌晨三點。

    高層辦公室像經歷過炸彈轟炸,每位有資格坐在辦公室里的周瑞員工臉上都帶著氣急敗壞的表情,臉色清白、面目猙獰,恨不得沖上來把翹著二郎腿坐在環形會議桌另一端的男人撕成碎片。

    黃澤把一切景象看在眼里,揉了揉眉心,灌了口桌上的黑咖啡。

    就在他將咖啡放下剎那,對面周瑞副總猛地拍了記桌,瘋狂而不顧一切地嚷道:“明明是你們警方調查不力,卻要把所有責任推到我們公司頭上,我們不接受,明天新聞發布會見!”

    “哎……這不錯。”

    悠長的調子從他身邊響起,蘇鳳子從半困倦狀態中睜開眼,繼續開口:“貴公司終于決定在公眾面前坦誠罪行,勇氣可嘉啊。”

    黃澤向身旁看去,忍不住又抬起杯子,眼觀鼻鼻觀心,裝作什么都沒有聽見。經過蘇鳳子將近整夜的撥弄,整個周瑞高層都變成一點就炸的炮仗。

    “放你的狗屁!”

    果不其然,周瑞副總終于打破底線爆了粗口。

    蘇鳳子則單手支頤,食指點了點周瑞副總,向旁邊揮了揮,輕描淡寫道:“你不行啊,下一個,快點把諾德倫的事情交待完簽字畫押就可以走人了。”

    整個辦公室里所有人已經被逼到精神極限,人們抓頭撓臉,試過一切走出去的方法,但蘇鳳子不松口,就算是黃澤也不敢忤逆身邊這個神經病放任何人出去。

    事實上,就算他在憤怒時敢對林辰動手,卻在潛意識里絕對不會在蘇鳳子面前有這個念頭。

    人總是欺軟怕硬。

    黃督察看著眼前諸人,覺得他們一定很希望是林辰在這里和他們講道理。

    “我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研發部門主管近乎崩潰地喊道。

    “不知道什么?”蘇鳳子扭頭問道。

    這幾乎是蘇鳳子最喜歡反問的問題,一開始的時候,周瑞員工還會順著他的問題回答,到后來,同樣的問題被問上一百遍、兩百遍,這句再簡單不過的問話就變成純粹的精神折磨。

    研發部門主管對方張了張嘴,像根本沒有正常腦力來回答這個問題,只能崩潰地靠上椅背,喘著粗氣。

    氣氛再次沉悶下來,但這種沉悶并非因為情緒,而是因為在凌晨時分,經過一整夜精神折磨,任何人都沒有正常腦力和體力來應付一個知道怎么能讓你最不舒服的審訊專家。

    黃澤又看了眼蘇鳳子,只能揉捏自己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