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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犯罪心理在線閱讀 - 第162節

第162節

    “剛才那位先生呢?”說話的是先前那位服務生。

    林生清晰地聽到傅形役低低笑了一聲,他在桌子底下一把握住傅形役的陽具,張嘴含了進去。

    “大概是去洗手間了。”傅形役任由桌子下的人努力吞吐,表面上一派云淡風輕。

    “是這樣啊。”服務生微微皺著眉頭。

    傅形役敲了敲桌面,再沒有多說一個字,那服務生也或許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這樣詢問客人的去向也著實不禮貌,他隨即躬身退下。

    聽見服務生的腳步漸漸遠去,林生這才若無其事地鉆了出來,他舔了舔嘴角的不明白色液體,舉起桌上的紅酒喝了半口,湊到了傅形役面前,說:“我要去洗手間。”說完,他也不管傅形役先前的警告,大大方方地走了。

    洗手間永遠是最能反映檔次問題的地方,林生站在潔白的燙金瓷磚上,打開籠頭一根根沖洗著自己的手指,不多時,他就聽到洗手間大門打開又關閉的聲音。

    鏡子里多映出了一張削瘦的臉,傅形役永遠是干凈優雅又簡單粗暴,他單手摟住林生的腰,把人壓在漆黑大理石的洗手臺上,用脹痛的陽具摩擦著林生的股溝。

    林生嘗試掙扎了一下,他剛有一點反抗的意思,就被傅形役鉗制住雙手。林生望著鏡子里自己微微泛紅的眼角,覺得整張臉上都寫滿了欲求不滿四個字,“馬上會有人進來。”

    “那又怎樣,我馬上就要死了。”傅形役靠近林生的耳畔,很認真地說道,他邊說,邊不解開林生的皮帶,把林生的褲子連內褲一起扒了下來,又順手擠了點洗手液,用水微微打濕,三根手指一起插入了林生的身體里,連著繩子的跳蛋很快被摳挖出來,傅形役把又粘又濕的東西放到林生嘴邊,林生羞愧得眼睛都紅了,“會有人!”

    傅形役挑了挑眉,單手將林生翻了過來,他拉開褲子拉鏈,guntang的陽具隨即插入了林生的后xue,林生呼吸一滯,被迫半靠在洗手臺上,腰部被頂得生疼,他只好用手勾住了傅形役的脖頸,腳也纏在了對方身上,這樣才能勉強保持平衡。

    鼻尖是傅形役身上特有的冷冽氣息,有夾雜著洗手間里若有若無的天竺葵熏香味道,林生感受著傅形役柔軟的唇瓣和鋒利的牙齒,一不留神,被咬了個正著,“呲……”林生壓低聲音怒道,“上面技術和下面一樣差!”

    雖然看不到鏡中的景象,但林生十分確定下一個進來的客人一定會嚇得尖叫著跑出去,“去隔間里!”林生話音未落,就看到傅形役投來的一瞥,那眼神根本就是在說,想去你就求我,無恥到了極點。

    偏偏就在此刻,門外隱約傳來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林生吸了口氣,環住了傅形役的脖子,湊到男人耳邊低聲懇求,“去隔間里……求你。”

    林生難得的臣服讓傅形役很滿意,他用腳尖踢開廁所隔間的木門,洗手間的大門也在同一時間打開。

    林生靠在抽水馬桶上直喘氣,雖然差一點點就被看到,但這又實在太過刺激,讓人不得不興奮得渾身戰栗,他喘了片刻,憤恨似地拉住傅形役筆挺的衣領,把人拽到面前狠狠地吻著。

    傅形役膨脹的陽具再次深深頂入,讓林生幾乎忍不住高聲叫出來,隔間嘩傳來啦啦的流水聲,林生只能把驚呼吞入肚中。

    被壓在抽水馬桶上做了兩次,期間林生只能拼命咬著嘴唇害怕發出任何聲響,傅形役卻毫不在意地發泄著,那樣子仿佛是要把命運的一切不公平都釋放在林生身上,林生忽然有一點難過,他勾住男人的脖子,細細吻著對方的唇角。

    3

    從餐廳出來,林生幾乎有些站立不穩,正當他想打車回家的時候,卻被傅形役一把拉住。傅形役不由分說地將林生塞入自己的車子里,駕車返回了城外的小洋房。

    林生困倦地靠著車窗玻璃,嘴里卻還在不停嘟囔,“我們簽了半個月的合約,沒說我要做24小時的保姆……”

    “嗯。”傅形役低低應了一聲。

    空氣里有幾不可聞的皮革味道,林生忽然想起傅形役那幢空無一人的洋房,轉了個身,就不再說話了。

    林生當然沒有和傅形役睡一張床,別說傅形役不愿意和一個剛認識不到半天的男妓睡一起,林生也怕晚上兩個人再擦搶走火。

    第二天一早,林生穿著棉襪下樓時,傅形役正好端著剛煎好的雞蛋走出廚房,餐桌上擺著兩份烤好的面包和溫熱的牛奶,林生把烤得正好的面包塞入口中,鄙夷地看了眼面前的熱牛奶,自顧自拉開冰箱倒了杯橙汁,問:“你今天想怎么過?”

    傅形役端著牛奶杯,把桌上的一疊資料推到林生面前。

    林生掃了眼,發現那是疊檢查報告,“今天要去醫院檢查?”

    傅形役的指節敲擊了兩下臺面,林生順其自然地改口,“今天,我們要去醫院?”

    傅形役點了點頭,說:“你會開車吧?”說著,他把汽車鑰匙拋了出來,“醫生不讓我開車……”他邊說,邊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所以……要麻煩你了。”

    林生無語,不知道是誰昨天晚上在高架上飆到了時速一百二。

    傅形役的病情無疑牽動了很多人的心,林生剛把車開到醫院門口,不知從哪得到消息的記者把大門圍了個水泄不通。

    “你很紅嘛。”林生笑了笑,仿佛掌控了制服傅形役的法寶。

    傅形役不言不語,指引林生繞道地下車庫,成功躲開了那些陰魂不散的吸血鬼,但還沒等林生把車挺穩,傅形役一把按下了座椅調整的按鈕,林生被安全帶綁著,一下子沒摸到解開的按鈕,再想去摸的時候,他的手已被傅形役拉過了頭頂,整個人都動彈不得。

    平躺在汽車座椅上,車內的暖氣只打了一檔,當外套被被剝開的時候,林生生生打了個寒戰,“你約了八點的醫生。”

    “還有十分鐘。”傅形役說完,用指甲搔弄著林生的乳尖,林生的呼吸很快急促起來,哪怕隔著保暖內衣和襯衫,也能明顯看到林生可恥突起著的乳首。

    林生忽然變得平靜起來,他的指尖微微蜷起,仿佛是要撫摸傅形役的臉龐,“你在害怕什么?”

    空間里只有傅形役微微的喘息聲,片刻后,連喘息聲都消散干凈,只有暖風器還在孜孜不倦地運作。

    傅形役松開林生,直接開門下車,等林生整理完衣服下車的時候,傅形役已蹤影全無。

    醫院腦外科在六樓,林生大大方方推開了主任辦公室的大門,傅形役眉頭微皺,他看著突然走進來的人,說:“出去。”

    林生拖了張椅子坐到傅形役身邊,辦公桌那頭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他見了林生也不奇怪,依舊用平緩的語氣對傅形役說:“我的意見是不要手術,腫瘤在延腦部位,并且你近期的ct沒有顯示腫瘤有擴大的跡象,如果不做手術,你……”

    “或許能活上十年,或許只能再活十分鐘?”傅形役看了眼林生。

    “就是你這么固執,他才離開你的,你不為自己考慮,也不為朋友和愛人考慮嗎?”

    “半個月以后,日期不變。”傅形役打斷了主任的絮叨,他拿起掛在椅背上的大衣,很快走出了辦公室。

    林生向主任抱歉地笑了笑,也沒有多嘴去詢問關于那個他和所謂的愛人的事情。

    下樓的時候,兩人沒有乘電梯傅形役帶著林生在icu外站了一會兒,那里有衰老的老人和看上去健壯的小伙,他們無一例外都緊閉雙眼,身上插滿了粗粗細細的導管,看上去毫無生機,他們或者想努力抗爭著活下去,或者又寧愿撤去所有導管。但這些人,他們都已經沒有選擇權了。

    從某個角度來看,林生是世界上最理解傅形役的人。

    地下停車場里,傅形役的車不知何時被記者發現,手持相機錄音筆的記者們正大光明地圍在傅形役車邊,等待指揮家自投羅網。

    車似乎是暫時不能開了,公交是救急的最好選擇,尤其是對無所事事一心等死的男人來說,充斥著人rou氣味的公交車是滋養性欲最好的溫床。

    周圍是趕著上班的困頓人群,林生拉著黃色的扶手,被擠得不成人形,突然間,他感到有什么柔軟又堅硬的東西抵住了自己的臀部,他的臉瞬間就紅了,在僵硬了片刻后,林生反手想把人推開,腰部被傅形役的胳膊緊緊鉗制住。林生低頭看見傅形役蒼白又細長的手指,用力也掰不開。屁股被男人灼熱的陽具頂住,林生被壓到了車窗邊上,他自己性器頂上了冰冷的欄桿,隨著一搖一擺的車廂晃動,卻意外地令人刺激。

    林生頭一次覺得羞憤,他瞪了眼傅形役,卻意外地看到男人認真又瘋狂的眼神。

    隨后,林生感到胸前一疼,男人冰冷的手指就迅速將他的乳尖一把捏住。林生忍不住低低呻吟了一聲,勉強道:“不要插進來……”

    公交車突然剎車,車門敞開,擴音喇叭里播放著千篇一律的女聲。趁著乘客涌上來的機會,傅形役拉著林生擠到了車內最陰暗的角落,他將林生反轉過來,手掌包裹著林生的下體,輕輕揉捏起來。

    因為性器在大庭廣眾下被不停撫摸,林生舒服得想叫出來,他勉強把腦袋靠在傅形役的頸窩,張嘴咬上了傅形役煙灰色的大衣。雖然公交車廂里被擠成了沙丁魚罐頭,但兩個大男人面對面緊貼著卻還是有些惹人注目,為了避免被人發現,兩人的性器只好貼得更緊。

    林生腫脹的性器摩擦在棉質內褲上,隔著厚實的衣褲,他能感受到傅形役同樣蓬勃的欲望,兩人靠在一起幾乎不動,只是隨著公交車擺動的頻率相互蹭擦,彼此的欲望慢慢膨脹,從軟到硬,再硬到發疼,既想更劇烈地摩擦,又害怕被別的乘客發現,這樣一來,就比換七八個體位做上幾個小時都累。

    4

    “你他媽就是個瘋子。”林生手抖著抽出根煙,唾棄著傅形役,他終于又站回了堅硬穩固的水泥地,可又濕又涼的褲襠卻在提醒著他,剛才有人在公交車上興奮地射了出來。

    林生猛地吸了兩口煙,他忽然瞥見馬路對面的巨幅廣告,一不留神被煙嗆了個正著,廣告上,一個身著運動服的男人正牽著一條拉布拉多犬小跑,林生面部僵硬,他把傅形役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到頭,問:“你有這個癖好?”

    “很顯然……”傅形役瞄了眼對面的廣告,繼續說道:“你知道,命不久矣的人,總是想嘗試很多東西……”

    林生見鬼似地看著傅形役,機械似地跟在傅形役身后。

    馬路對面是h市最大的寵物集市,從小鳥到迷你豬,你能想到的所有寵物這里應有盡有,這里甚至還賣馬,是的,半人高的小公馬。

    林生站在那匹棗紅色的小公馬跟前,伸手摸著它稀疏的鬃毛,“它真是個漂亮的小伙子。”林生和馬販子攀談起來。

    “可不是么……”馬販子熟練地拿了把青草交給林生。

    林生把青草湊到小公馬鼻子前,小馬吃得歡快極了,“馬也不錯……你那院子里也能養,應該比狗好用……”他認真地建議道。

    “你更喜歡馬?”傅形役看了眼林生的屁股,林生只覺得脊背發涼。

    最終,傅形役還是看上了一條狗,一條老得只能趴在籠子里喘氣的金毛,它渾身皮rou松垮,毛色也黯淡無光,老板說這條狗或許活不過十幾天了,對傅形役來說,卻正正好好。

    “給個十塊錢吧……”寵物店的老板抱著條巴掌大的吉娃娃,走到了老金毛的籠子前。

    吉娃娃見了籠子里的老金毛,發瘋似地狂吼,掙扎著要跳到籠子里。老金毛懨懨地張了張眼皮,把腦袋撥向了陽光充沛的一邊,繼續睡覺。

    林生拉了拉傅形役,低聲說:“你沒有必要這樣。”

    傅形役沒有多說什么,他掏了十塊錢,拖著那條老金毛回了家。

    不用排演,不用去樂團,傅形役整日變得無所事事起來,除了吃飯睡覺,就剩下zuoai一件可以做的事情,但是愛做的事情做得多了,人也會變得麻木,尤其是幾乎當屋子的每一個角落都被糟蹋過以后,再想糟蹋一遍就令人沒那么大的興致了。

    老金毛被安排在了二樓有落地窗的房間里,每當林生被壓在長毛地毯上狠干地時候,他有時可以聽到老金毛低沉的喘氣聲,有時候,他甚至分不清,那聲音究竟是金毛發的,還是傅形役的。

    林生甚至覺得,傅形役是在用那條狗提醒他自己已時日無多的事實。

    傅形役變得有些嗜睡,甚至有時候,兩人做著做著,傅形役就會悄無聲息地停下來。

    林生感到身上沒了動靜,翻個身,就會發現傅形役居然趴著睡了過去,生長在丘腦附近的腫瘤很容易壓迫到睡眠中樞,林生挪著身子拔出傅形役的性器,給他蓋好被子,披了件襯衫去看陽臺上的老狗。

    傅形役似乎是真的想養狗,他甚至還給這條時日無多的狗取了個可愛的名字,帕比。林生蹲在籠子跟前摸著帕比的腦袋,老狗動了動腦袋,伸出舌頭想舔林生的手。

    在籠子前蹲了大半個鐘頭,林生終于聽到傅形役起身的聲音。

    “我睡了多久?”傅形役拉開薄被,臉色很差。

    “四十七分鐘。”林生看了眼墻上的石英鐘,回答道。

    “比上次的時間更長了。”傅形役望著林生說道。

    “腫瘤大概壓迫了你的網狀系統,你昏睡的時間只會越來越長。”林生笑了笑,平靜地說道。

    傅形役看著盤腿坐在老狗身邊的青年,看著青年黑色的眼睛和他唇邊勉強露出的笑容,他忽然意識到似乎漏掉了什么東西。

    “我們晚上可以出去,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傅形役突然問道。

    “午夜巴士性愛似乎不錯?”林生試探著問道。

    傅形役微微瞇起眼,眼睛因此綠得更加深邃,“我們可以去你以前工作的地方。”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林生。

    “你想知道我是怎么工作的?”林生愣了愣,哈哈大笑起來,他飛快地脫下家居服,只剩下一條淡藍色的平角褲,然后分開雙腿坐到了傅形役身上,“你知道,像我這樣的年紀,既不能抱著鋼管跳舞,也不能站在吧臺上扭腰,但是只要你脫光了,就會有人塞錢給你。”林生主動親了親傅形役的嘴唇,看上去心虛極了。

    “是么?”傅形役敲擊了兩下扶手,扯下了林生的內褲,把人上了地毯上。

    這回,傅形役拉著林生結結實實地干了三小時,這回,傅形役不僅沒有昏睡過去,在干完以后,他還不忘提醒林生晚上的約定。

    林生腰疼腿疼,屁股里還流出傅形役的東西,卻只能訕笑著答應下來。趁著傅形役下樓換衣服的機會,他拿著手機逃進廁所反鎖了門,撥通了好友的電話。

    “fuck you dave,你給老子介紹了什么活?他不僅拖了條老得快死的狗回家養,剛才還說要去老子工作的地方!”林生坐在馬桶上,沖著電話大吼。

    “你還搞不定他,你脫光了到他面前走一圈讓他把你壓在床上cao一cao,半天就過去了,他哪還想著要去你工作的地方?”電話那頭的人調笑道。

    “蠢貨,已經過了半天了!”林生咒罵道。

    “噢噢!這個是好兆頭啊!說明他開始對你這個人,而不只是對你的身體感性趣了~”電話里的男人用yin蕩的語調念著性趣兩個字。

    “把你的腦子放干凈點!如果傅形役知道了,你說他會不會給你灌上春藥讓十個猛男干死你?”林生語氣森冷,電話那頭的人半晌不說話,終于支支吾吾道:“我覺得,很有可能,但是……好像還不錯?”

    林生剛想發飆,那邊趕忙說道:“鴨子店的事情交給我,你只要負責把大爺哄好。”

    林生推開衛生間門下樓,傅形役已經穿好黑西裝,還配了條藏藍色的條紋領帶,看上去不像是要嫖妓,而是像去聽高雅音樂會。

    林生笑著走到傅形役身邊,摸上了傅形役脖子里的領帶,將人拉到了自己面前,“你就想這么去鴨店?”

    傅形役照了照落地鏡,有些疑惑。

    “我都硬了,看上去真想讓人扒了你。”林生湊到傅形役耳邊低聲道。

    但這回,林生色情的挑逗并沒有贏來傅形役的回應,傅形役拍了拍林生的腰,說:“家里的地毯總是被你弄得一塌糊涂,我想我們需要換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