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
聞言,梁洹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先一起去見了故人,我再陪你去唐家。” “是。”沈初夏應道。 “走吧。”梁洹拉著沈初夏的手。 下了船,一輛雙轅馬車已經等在了碼頭。 梁洹與沈初夏上了馬車。馬鞭響起,馬車轔轔走起。 “陛下,你說的那個故人,也是妾認識的嗎?”沈初夏一臉好奇地問道。 梁洹握著沈初夏的手,神秘地一笑,說道:“一會兒見到她,你便知道了。” 見他不肯透露半句,沈初夏撇了撇嘴,沒再說話。 馬車一直向明州城駛去,行了約半個時辰,才在城中一藥廬前停了下來。 申則將簾子掀了起來,對著車廂內的二人說道:“公子,夫人,到了。” 梁洹轉過臉,對著沈初夏說道:“阿蔓,我們下車吧。” 沈初夏點了點頭,說道:“好。” 下車的時候,梁洹先跳了下去,回身摟著腰,將沈初夏抱了下來。 腳一沾地,沈初夏便將梁洹推開。畢竟是在大街上,又是在古代,如此親密還是有些不好。 梁洹倒是不在意,似乎還得意地笑了笑。 “公子說的故人,就住在這里嗎?”沈初夏拿眼打量著熱鬧的街市。 梁洹指了指面前的藥廬,說道:“應該就是這里。” 沈初夏抬起頭,看著藥廬上寫著“洪記藥鋪”。她實在想不起,自己認得與這藥廬有關的人。 看著沈初夏一臉疑惑,梁洹笑了笑,說道:“別瞎猜了,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說著他邁步向藥廬里走去。 看他一臉神秘,沈初夏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好奇地跟了上去。 藥廬內里人不多,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在磨藥,一個須發花白的老者正在給客人抓藥,還有一位正在坐診看病的,是個未滿二十、模樣清俊的年輕人。 梁洹拉著沈初夏,走到那病人身后。只見那年輕人寫好了方子,交給病人。病人付了診金,連聲道謝,便去找老者抓藥去了。 年輕人以為梁洹和沈初夏也是來看病的。因沈初夏站在靠前的位置,他抬起頭,看了她一眼,說道:“娘子請坐,可有哪里不舒服?”說著收回了目光,把手伸出來,準備搭脈。 這是,沈初夏身后梁洹笑著說道:“洪柯,不認得我了?” 那名喚洪柯的年輕人,聽到梁洹的聲音,猛然抬起頭來,一臉驚訝。當看清梁洹的時候,他連忙站了起來,叫道:“陛……” 梁洹忙沖他搖了搖頭。 他愣了愣,改口道:“爺,你怎么來了?” “來看看你……你們。”梁洹面上帶著微笑,用手攬住沈初夏的肩,說道,“主要是阿蔓想來看看故人。” 聽到他這么說,沈初夏更是摸不著火門。明明是他要來看故人,怎么變成了自己要來了? “她,她就在后院。”洪柯緊張得手足似乎都不知道該如何放了,“小人這就帶爺與夫人過去。” 梁洹轉過臉,對著沈初夏笑道:“走吧,馬上你就能見到故人了。”說罷,摟著她便跟在洪柯身后,往后院走去。 洪柯還未走進院中,便大聲叫道:“清兒,快出來!你看誰來了?” 他的話音剛落,便看見一個身懷六甲的年輕女子打起簾子,從屋中走了出來,笑道:“誰來了呀?看把你歡喜成這樣!” 看見這女子,沈初夏只覺得震驚無比。她居然是墜崖而死的曾芷清!她不是死了嗎?如今怎么又好端端地在這里?難道她與自己一樣,死遁出逃? 此時,曾芷清也看見了梁洹與沈初夏,同樣是滿臉的驚愕:“陛……” 洪柯忙推了推她,說道:“叫爺。” 曾芷清隨即改了口,說道:“爺,沈jiejie,你們,你們怎么會來這里?” “我帶阿蔓來看看你。”梁洹笑道。 沈初夏聽到梁洹此話,心中疑惑更深。看來,他應該早就知道曾芷清在這里的事情。自己的嬪妃出了宮,跟另外的男人在一起,還有了身孕,而他好像毫不在意的模樣。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在沈初夏愣神之際,曾芷清已經跑到跟前,先向梁洹行了禮,隨即便撲過來抱著沈初夏,哽咽道:“沈jiejie,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想到,此生此世,我們還有相見的一天。” “我也沒想到還能見到你。”沈初夏回抱著曾芷清,心里也是感慨萬分,“當初聽到你出事的時候,我還傷心了好久呢。” “對不起,沈jiejie,害你為我傷心了。”曾芷清哭道。 “好啦,別哭了。”沈初夏輕輕拍著曾芷清的背,說道,“你還懷著孕呢,別傷著孩子了。” “好。”曾芷清放開沈初夏,用繡帕拭著眼淚。 “你乘馬車出事什么的,都是假的吧?”沈初夏問道。 “嗯。”曾芷清看了梁洹一眼,說道,“這些都是爺安排的。” 聞言,沈初夏有些愕然,“這是為何呀?” “還不是為了沈jiejie你啊!”曾芷清紅著眼眶笑了起來。 “為了我?”沈初夏更是搞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