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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蕓蕓的舒心生活在線閱讀 - 第84節(jié)

第84節(jié)

    丁家的屋子跟老周家一樣都是上了年頭的,起碼也有二十多年了。在鄉(xiāng)下地頭上,老屋很常見,上百年的都不稀罕,可老屋卻是需要實(shí)施修繕加固的。

    譬如說,在冬天來臨之前,要到處轉(zhuǎn)轉(zhuǎn),看哪里漏雨哪里漏風(fēng),尤其是屋頂上千萬要仔細(xì)檢查,不然等到時候下了雪,再上屋頂卻是麻煩極了。還有夏日里雨季過后,也是要四下查看的,很多時候都得一發(fā)現(xiàn)有小麻煩就要立馬修繕,不然等問題越積越多,最后徒然爆發(fā)的話,那麻煩可就大了。

    這些事兒,在老周家多半是由周家大伯他們?nèi)值軄碜龅模鼉赡甏笊阶右渤隽Σ簧伲渌嘶旧隙际遣还苓@事兒的。最起碼,周大囡從未管過,甚至連上心都不曾。

    結(jié)果,一朝出嫁,她發(fā)現(xiàn)過日子太難太難了。

    修繕房子就甭說了,事實(shí)上這活兒連周家阿奶都不會,叫周大囡上那就是故意為難。下地干活也難,尤其是春耕和秋收那會兒,就算是老莊稼把式,也能累個半死。唯一看起來算是比較輕松的各種家事兒,其實(shí)做起來也不容易,就說灶間的活兒,別看周蕓蕓是自得其樂的,那是因?yàn)橛兄芗野⒛虘T著她,要什么就給什么,你要是叫周蕓蕓來老丁家的灶間,她一樣得抓瞎。

    好在,周大囡是個奇人。

    房子漏風(fēng)漏雨?那她就到處搬,專揀那等子完好的地方,最后更是直接搬到了糧倉里。地里的活計太艱難?她不干不就好了?反正先前硬要來的嫁妝還有多半,加上時不時的還能坑她娘一把,得三囡的一些接濟(jì),反正她是餓不死的。灶間的活兒她倒是沒拒絕,可每次都是做好飯自個兒先個肚兒圓,至于剩下的夠不夠老丁家母子倆吃的,那就不關(guān)她的事兒了。

    說真的,周大囡真不是什么好東西,可老丁家也是真拿她沒法子,尤其眼瞅著老周家越來越富貴,丁家母子倆只能忍氣吞聲。

    尤其是丁寡婦,她舍不得叫兒子上屋頂修繕,兒媳婦兒又使喚不動,只能自個兒上去。地里的活兒也是一樣,她兒子體弱,她兒媳憊懶,所以鬧到最后,還得自個兒上。

    基本上可以這么說,周大囡愣是在老丁家過出了自個兒的生活,所有的事兒都依著自己的想法來,旁人的死活她完全不在意,這么一來,日子過得倒也挺順心的。

    她男人則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的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就算媳婦兒不慣著他,這不還有老娘嗎?

    唯一可憐的就是丁寡婦了,原想著苦心拉拔兒女長大,又將女兒高價嫁了出去,指望兒子長大以后賺錢養(yǎng)家,兒媳cao持家事孝順自己,結(jié)果弄到如今,她得伺候倆祖宗!!

    問題時,祖宗之一的周大囡還不高興,因?yàn)樗l(fā)覺手頭的東西已經(jīng)不夠她過冬了。

    棉襖老早舊了,她倒是有一件春衫兩件夏衫,可完全不扛凍。吃食太少了,就算她可以把婆婆那份給吃了,問題是整個糧倉就沒太多糧食,要真的可勁兒吃,來年吃土嗎?還有取暖用的柴禾,炭是不用想了,柴火也不多了,等再過一段時間,要是下雪了,只怕他們都得活活凍死。

    咋辦呢?

    正發(fā)愁著,三囡過來尋她了。

    ☆、93|52.1

    第093章

    對于如今的周大囡來說,三囡就是她真正的親人。

    整個周家,三囡對她最好,其次就是周蕓蕓,再往下哪怕是阿奶、嬸子、嫂子都好,最惡心她的就是親娘和弟弟。

    說真的,事情能弄成這樣,莫說周家大伯娘了,恐怕連周大囡本人都沒有想到。要知道在出嫁之前,她最反感的就是周家阿奶并兩位堂妹了。

    然而,世事難料,有時候人的際遇就是這般,至少在周大囡看來,兩位討人厭的堂妹如今都不忍心見她這般,甚至連打小就看她不順眼對她惡聲惡氣的周家阿奶都不再罵她了,唯獨(dú)她親娘卻這般對待她……

    當(dāng)然,事實(shí)并非如此,周家大伯娘之所以對她這般,完全是因著她自己作天作地各種作死。

    周家阿奶也不是對她有多好,只是想著孫女都已經(jīng)嫁出去成為旁人家的人了,自然不能想罵就罵,起碼保持客套是應(yīng)該的。

    至于周蕓蕓姐倆,三囡是真的天真,加上她如今有錢有田啥都有了,自不會吝嗇那點(diǎn)兒東西。而周蕓蕓對周大囡沒啥姐妹之情,有的僅僅是最基本的同情心。

    可對于如今的周大囡來說,外人的一點(diǎn)溫暖就足以叫她銘記于心了。

    “大姐,丁家的人不在家嗎?”三囡進(jìn)了丁家院子,四下一張望,見確是沒啥動靜,不由的奇道。

    要知道,在老周家甭管是什么時候,家里都不可能沒人,尤其這會兒是農(nóng)閑又是寒冬臘月的,怎么著也該躲在家里烤火,也不該四下蹦跶。

    周大囡自嘲的笑了笑:“丁婆子去山上撿柴禾了,她兒子去親戚家烤火了。”

    丁家不單是窮,還懶。周大囡本人懶,她男人更懶,唯一還算勤快的丁寡婦身子骨不好還得忙里忙外的,以至于買不起炭連柴禾都沒撿夠。周大囡還知道去灶間燒個火烤著,她男人直接跑到親戚家蹭暖和去了,畢竟灶臺的那點(diǎn)兒溫度,壓根就不夠暖手暖腳的。

    三囡沒弄明白這里頭的彎彎繞繞,事實(shí)上別看她為人勤快,又極為擅長養(yǎng)殖,可真論起來,她那腦子比周大囡還不如。

    只不過,她有一點(diǎn)極好,就是指哪兒打哪兒。周蕓蕓叫她多養(yǎng)點(diǎn)兒鵝,她就去了,叫她養(yǎng)幾只羊,她也乖乖聽話,叫她跟著一道兒去賣鵝蛋仔賣蛋包飯,她繼續(xù)不問緣由的跟著走。等回頭賺了錢,她也不亂花用,只回憶著周家阿奶有錢了會干啥,不聰明的她卻會有樣學(xué)樣。

    于是,莫名其名的,她就擁有了五六百只的大白鵝,有了十幾只奶羊,還有了一輛牛車,并十畝上好的水田。這還不到年底呢,回頭等分到了紅利,她絕對是整個老周家除了周家阿奶以外最有錢的主兒。

    可真到了動腦子的時候,三囡就傻眼了。

    她不明白為啥都到了這么時候,丁寡婦還要上山拾柴禾,就不怕山上結(jié)冰把自己給摔了?她也不懂為啥烤個火都要去親戚家,自家不能烤嗎?

    三囡這種狀態(tài),有點(diǎn)兒像是“何不食rou糜”。好在她的性子沒那么欠抽,盡管不大能理解周大囡的話,可她還是沒問出來,只將背簍卸下來擱在周大囡跟前。

    周大囡拉著她去了灶間,整個丁家估計也就灶間稍微暖和一點(diǎn)兒了。

    “我給你帶來了一匹新布,是從京城那頭捎來了,又好看又暖和,你摸摸看。”三囡再蠢也知道她這個大姐要好看,所以先把一整匹新布給了她,而后才從筐子里取了一大塊毛皮來,“這個也是從京城來的,是二姐叫我捎給你的。其實(shí)我也有兩塊,本來是叫我娘做成衣裳、圍脖、帽子給我的,結(jié)果她非說要替我存著,回頭連她那一份一并給我當(dāng)嫁妝,說啥都不給做,氣死我了。”

    “對了,二姐也給你準(zhǔn)備了布,特別漂亮的大花布,她說你一定會喜歡這個色兒的。”

    先把料子和皮子拿出來,三囡這才掏其他的東西。

    說真的,三囡覺得她大姐太可憐了,料子值個啥?反正又不是花錢買來了,不定是周家阿奶坑了哪個倒霉蛋兒。她小時候周家的家境還沒那么好,也餓過也凍過,知曉那滋味兒特別不好受,所以才會這般同情周大囡。

    這不,除了料子和皮子外,她還特地帶來了十來斤的棉花,滿滿的大半筐全是棉花,余下就沒啥了,也就是鵝蛋了。

    這不是暫時不賣鵝蛋仔和蛋包飯了嗎?雖說周家阿奶叮囑過她,叫她好生留著鵝蛋,反正天氣冷也不會壞,留著等開春了再去做買賣。可三囡對這個沒概念,她總覺得房里有那么多鵝蛋,再說自打她聽了周蕓蕓的話,把大花他們住的棚子改成了磚瓦房,又在里頭燒了炕,甭管是雞還是鴨鵝都開始下蛋了,雖說是不如天氣熱的時候,可架不住數(shù)量多呢。再一想,如今離開春還有好久好久,拿一些出來差什么?

    于是,三囡一氣給拿了三十個鵝蛋過來。

    一面掏著,她一面絮絮叨叨的說著:“阿奶今年發(fā)了好多好多的東西啊,我可勁兒的往里頭塞都塞不下,索性等過兩天我再跑出來一趟好了。對了,大姐你還缺點(diǎn)兒啥?回頭我瞅瞅我那兒有沒有,要是沒有我就跟阿奶要,她這段時日脾氣可好了,也不罵人了,還給了我好多好多的糕點(diǎn)糖塊。阿姐說,那是阿奶又坑人了。”

    周大囡手里拽著三囡塞過來的布料,說真的,料子非常美,手感極好。要是擱在往日里,她一早就忍不住展開細(xì)看了。然而這一次,她卻只是靜靜的抓著,一動不動。

    “大姐?”三囡抬頭看她。

    “我不缺東西,都嫁出去了,沒的再要娘家的東西。”周大囡憋了半天,才終于擠出了這么一句話。說真的,在這話出口的同時,連她自己也被嚇到了,不敢置信這話居然是自己說的。

    三囡倒沒嚇到,只是歪著頭不解的看著她:“可這是我和二姐的東西,不是周家的呀!”

    拜二房那奇葩的畫風(fēng)所賜,三囡如今對于自己的,爹娘的,哥哥的,還有阿奶的東西分得格外清晰。譬如說,家里那幾十頭豬都是爹娘的,所有的鴨子都是大哥大嫂的,所有的雞則是二哥二嫂的,鵝囡囡和羊囡囡都是屬于她的。至于阿奶的東西就太多太多了,反正整個后院里的所有東西都是阿奶的。

    “你方才不是還說,要是我缺的東西你沒有,就算跟阿奶要嗎?小心她罵你。”周大囡是真的不打算跟三囡要東西,因此說這話時,倒是笑得格外輕松。

    三囡再度茫然了:“跟阿奶要不成嗎?我可以拿鵝蛋跟她換啊!就像我先前攙雞蛋糕了,不就先拿了鵝蛋跟阿奶換了面粉,又拿了鵝蛋跟我二哥換了雞蛋,沒啥問題呀!”

    是沒啥問題,以物易物罷了,雖說這其中未必就一定是等價了,可畢竟是一家子,又都是你情我愿的,誰也不會計較那么多。反正就三囡看來,她的鵝蛋就是萬能的,啥都能換來,也從沒有人告訴她,這樣做是不對的。

    ——頂多就是不夠,可不夠就多添些唄,她缺啥都不缺鵝蛋。

    周大囡徹底沒了言語。

    好半響,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說的卻是旁的事兒了:“你說阿奶發(fā)了很多東西?是光你和蕓蕓有,還是家里所有人都有?”

    “那得看是啥東西。像大堂嫂生了小臘梅,阿奶就給了她二兩銀子,這個就只她有,其他人都沒有。像料子就是每個人都有,連剛出生的小臘梅都有的。可皮子就不一樣了,只有大伯娘我娘,四個嫂子,我和阿姐有。”

    三囡一面掰著手指頭一面念叨著:“對了,阿奶還許諾了今年過年會翻倍的給壓歲錢,去年是每人給了二兩銀子,翻倍的話……多少來著?”

    “四兩。”周大囡一頭黑線,卻并未像以往那般開口嘲諷,只是追問道,“那我娘也有皮子?”

    “對呀,我剛才說了的。就是其他人只有一張,我和阿姐都有兩張。我本來還想著我有兩張可以分你一張,結(jié)果我阿娘不讓,非叫我留著當(dāng)嫁妝。還好阿姐沒人管著,她就拿了一張叫我給你送過來,還是純白的,說你最喜歡的就是這個色兒了,以前不還為了這事兒鬧過脾氣嗎?”

    三囡是真的有啥說啥,只是她這話卻是讓周大囡不由的想起了多年前的事兒。

    那會兒,胖喵剛來周家不久,三不五時的總能叼回來一些獵物。多半時候是野雞野鴨,也有野兔子之類的。那會兒,周家的條件還屬于很一般,哪怕是被咬破了的野兔子皮也都好生保管著,到了年底則叫大家分一分。

    周大囡清晰的記得,那會兒她特別想要白色的毛皮,是真的鐵了心的想要。眼瞅著周蕓蕓放棄了,她正心頭火熱呢,結(jié)果就被她大哥拿去給了她大嫂。

    當(dāng)時,她那叫一個氣啊,氣得恨不得都要爆炸了。然而,就算她又哭又鬧的沒完,最終還是未能如愿以償。本以為今生都沒希望穿上純白的毛皮了,萬萬沒有想到,這么久以前的事情,周蕓蕓居然還記在心里。

    可憐的周大囡絕對不會想到,周蕓蕓之所以記得這件事情不是因?yàn)樗龑χ艽筻镉卸酄繏欤兇馐钱?dāng)時剛穿越不久的她被這事兒給驚到了。她就沒從見過都十來歲的大姑娘了,為了一點(diǎn)毛皮又哭又叫又鬧的,不得不說,周大囡刷新了周蕓蕓心中對潑婦的認(rèn)知。

    虧得周大囡不知道!!

    ☆、94|52.1

    第094章

    “你說,大堂嫂生了小臘梅?是個姑娘家?”周大囡后知后覺的想起了三囡方才的話,她是知曉自家兩個嫂子都懷孕的事情,畢竟先前天還沒那么冷的時候,她沒少往娘家去膈應(yīng)親娘,只是她并不會算孕期,加上丁家的麻煩事兒也不少,日子一久就給忘記了。

    三囡點(diǎn)頭道:“是呀,生了一個小姑娘,阿姐跟我都很喜歡她,我本來想送給她鵝蛋的,可阿姐說剛出生的小囡囡不能吃鵝蛋,叫我去跟我二哥二嫂換點(diǎn)兒雞蛋和雞來,燉給大堂嫂吃。還說,大堂嫂吃了就等于是小臘梅吃了。可這是為啥呢?”

    對于腦子比較笨的人來說,睜眼看世界,全世界都是問號。好在她的好奇心并不重,時常都是周蕓蕓或者周家阿奶說啥她就做啥,至于原因?yàn)楹危瑳]心情追究,左右這倆人也不會害了她。

    周大囡扯了扯嘴角,明顯是想要憋笑,可最后還是沒能憋住:“因?yàn)槲掖笊┮鼓蹋粤说臇|西就等于是給小……臘梅吃了。對了,那姑娘叫臘梅?誰給起的名兒?總不能是阿奶吧?”

    對于自家阿奶的取名能耐,周大囡是深有體會,別看臘梅這名字普普通通的,可聽著就不像是周家阿奶的風(fēng)格。

    三囡一臉神秘兮兮的湊了過來,小聲的道:“阿奶說,生女娃叫喵,生男娃叫豬或者狗,家里人都快瘋了,還是阿姐給悄悄的出了主意,讓大山哥跟阿奶說,名字早就想好了,叫臘梅。對了,這名字其實(shí)是阿姐給想的,她說她也不大會取名,可我聽著,比阿奶厲害多了。”

    是呀,周蕓蕓的取名能耐在正常人里頭算是差的,可關(guān)鍵是,周家阿奶那就不是個正常人!

    周大囡在心里感概了一句后,又想起方才沒說完的正事兒:“我先前做了點(diǎn)兒小玩意兒,今個兒跟你一道兒去周家,把東西給大嫂,你說成嗎?”

    “你會做繡活兒?”三囡震驚了。

    “別這么看著我,我在你心目中就那么蠢?不就是繡活兒嘛,多練練有啥不會的。這兩年我所有的衣裳褥子襪子鞋子,不都是自個兒做的?我可不像某些人還能去成衣鋪?zhàn)永镔I衣裳。”

    一說起這事兒周大囡就來氣,她就不明白了,三山子到底哪里值得她娘這般看重,要說念書有多了不起,怎的不見他考上秀才的?再說了,連她都能看出來三山子跟那孟秀才不一樣,指望三山子有出息,還不如拿這錢該吃吃該喝喝,就算扔水里還能聽個響兒,給三山子花用才叫真的浪費(fèi)。

    可惜,就算周大囡想的完全正確,她娘也不帶理會的。

    三囡不知曉這里頭還有那么多事兒,她只聽明白了前頭那部分,遂點(diǎn)頭道:“我覺得大姐你一點(diǎn)兒也不蠢,就是人好懶,又懶又饞的。”

    周大囡:……………………

    最終,這倆還是一道兒結(jié)伴回了周家。在離開丁家之前,三囡再三叮囑叫周大囡把東西藏好,最好是再掛一把鎖,千萬別給丁寡婦搶走了。周大囡其實(shí)很想告訴她,你jiejie我沒那么好欺負(fù),可一看三囡那張小胖臉上真誠的擔(dān)憂,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罷了,她愛說就說唄,左右藏東西也不費(fèi)什么工夫。

    要說老丁家,尤其是丁寡婦這輩子也是真的慘,反正各種苦頭都嘗了一遍,本以為娶了兒媳婦兒就能享福了,結(jié)果周大囡那就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人。這尋常婦人最最害怕的就是被婆家休棄,可周大囡平生最期待的就是被婆家休棄,這還怎么玩兒?

    丁寡婦甚至有想過要不要狠下心來揍她一頓,揍狠了揍服了,興許周大囡就老實(shí)了。然而悲劇在于,周大囡真不是一般人。

    先前,丁寡婦火氣上來直接給了她一巴掌,她回頭就跟丁寡婦廝打在了一起,那一次其實(shí)誰也沒有占著便宜,可不曾想,轉(zhuǎn)個身兒周大囡就把她男人給揍趴了。這還不算,打那以后,周大囡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鬧,一副你有種把我恁死不然我就把你恁死的模樣。

    殺人是要償命的,丁寡婦從頭到尾都沒打算鬧出人命來,她就想清清靜靜的過日子,而不是天天一睜眼就看到兒媳婦兒可勁兒的作死。

    沒奈何,最終丁寡婦只能跟周大囡道歉,并保證以后都不打她,這才算將這事兒給勉強(qiáng)了結(jié)了。

    記住,只是勉強(qiáng)了結(jié)。

    周大囡簡直就是個人才,尤其在作死方面。她可以從一睜眼鬧騰到晚上閉眼,哭叫那就是日常范兒,打鬧也屬于正常狀態(tài),不正常的時候她能瘋了一般的沖上來跟丁寡婦掐架,又拽頭發(fā)又摳臉的,活脫脫的就是個瘋婆子,且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她完全不管身處何地。有好幾次,丁寡婦好端端的站在門口跟村里人閑聊,冷不丁的就看到周大囡出來跟她拼命。等回頭安寧下來了,她問周大囡到底在搞什么鬼,周大囡回她一句,閑著也是閑著,鬧著玩兒唄。

    丁寡婦:……………………

    所以說,三囡擔(dān)心周大囡被老丁家欺負(fù)是完全沒有必要的,因?yàn)橹艽筻镒魉拦αo極限,除非真有人發(fā)狠心把她恁死。

    還是那句話,要么狠要么忍要么滾,周大囡選擇了狠,丁寡婦滾不了也狠不過,那就只能選擇默默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