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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蕓蕓的舒心生活在線閱讀 - 第68節(jié)

第68節(jié)

    秀娘知曉他是被方才那事兒嚇到了,當下便笑著保證道:“我當是啥事兒呢,成啊,有啥不成的。不單明個兒,往后我都幫她把活兒做了,絕不叫她受累。”反正也就是一些家務活兒,今個兒要是春耕秋收,秀娘就不敢這么打包票了,況且她知道大嫂的肚子疼是假的,就更沒啥好慌的了。

    等次日一早,秀娘先是跑去跟周家阿奶道了聲饒,說自己想娘家人了,想回去瞧瞧,又問可否拿幾塊糕點給娘家人嘗嘗。

    周家阿奶素來不愛管這些小事兒,況且在她看來,銀子也好料子也罷,當然也包括糕點,既是分到了各人手里,那就是屬于自個兒的了,想咋樣都成。當下,周家阿奶便道:“你先等等,我給你裝兩斤玉米面去。對了,你娘家要是還有大肥豬,就叫他們先賣給咱們家,價錢跟外頭一樣。”

    “成,我回去同他們說說。”

    得了周家阿奶的允許,又多添了兩斤玉米面,秀娘心情極好的去跟躺在屋里“安胎”的大嫂打了聲招呼,又順勢將活兒麻利的做完,這才同留在家里的周蕓蕓姐倆說了她要回娘家的事兒。周蕓蕓想了想,回屋取了一包花生糖一包芝麻糖給她,叫她帶給娘家小孩兒吃。三囡也有樣學樣的回了一趟屋,出來時卻是拿了兩只碩大的鵝蛋,一手握一只,每只鵝蛋都有差不多三只雞蛋那么大。

    等大伯娘聽著聲兒跑出來時,秀娘已經(jīng)麻溜兒的跑了,攆都攆不上。

    見大伯娘這般氣急敗壞,周蕓蕓姐倆哪里還有不明白的?想來,秀娘回娘家是假,躲大伯母才是真的。

    等大伯娘氣呼呼的去山上砍柴時,三囡偷偷的過來跟周蕓蕓咬耳朵:“阿姐,我挺喜歡三堂嫂的,她每次啥都沒做,就能把大伯娘氣得跳腳。阿姐,你在畫啥?”

    周蕓蕓閑得無聊,一時半會兒也沒想好再做點啥新鮮吃食,便索性折了根樹枝在地上亂畫著。她雖沒正統(tǒng)的學過繪畫,可做糕點的人都要學會一些基礎的裱花,因此雖說畫工不算太好,她也能畫出一些簡單可愛的卡通圖案來。

    這不,她對大伯娘咋樣是真沒興趣,況且瞧著秀娘這樣估計以后大伯娘還有的熬呢,便索性隨心所欲的畫了起來。這會兒聽三囡這話,便隨口答道:“這是黑白豬,這是長耳兔,還有這個是笑笑虎……等等!”

    ☆、80|52.1

    周蕓蕓心下一動,想起了上輩子那些個圖案各異色彩斑斕的布藝玩具、抱枕等等。雖說她本人不擅長女紅,可想來做抱枕要比繡荷包簡單多了,一個只是剪裁和縫紉,另一個卻是要仔細布局盤算再繡上去,想也知道哪個難度更大了。

    二房和三房如今都各有各的事情要做,如今看來,就算發(fā)不了大財,過好日子卻是沒有問題的。雖說將大房瞥下并非出自于本意,可長此以往下去,幾房之間是鐵定會鬧矛盾的。事實上,矛盾早已暗藏,只是因著時間尚短,加上有周家阿奶壓著,這才沒有顯露出來。可誰能保證以后還會如此?

    正好,因著三囡的提醒,周蕓蕓想到了一個好法子。

    這年頭,其實已經(jīng)出現(xiàn)布藝玩具了,可惜花樣太少了,基本上也就一個布老虎,或者是虎頭鞋虎頭帽之類的,簡單喜慶的動物衣裳。周蕓蕓要做的就是將她會的那幾種卡通q版動物畫下來了,讓大堂嫂和秀娘妯娌兩個一道兒做,這玩意兒看起來難,其實對于擅長手工活兒的人來說,真心不算啥,哪怕一天做上兩三個,回頭趕場子去賣或者干脆上縣城、府城售賣,鐵定不愁賣。

    想做就做!

    周蕓蕓回頭就跑到大金那屋,把他先前用剩下的舊筆墨紙硯拿出來,提筆就畫。只是,這一提筆,周蕓蕓就知道她又高估自己了。

    甭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就沒怎么接觸過毛筆,哪怕先前學了廚藝,那也跟毛筆無關,就是叫她裱花,也好過于拿著軟趴趴的毛筆在皺巴巴的宣紙上寫東西。

    費了一張紙之后,周蕓蕓果斷的選擇了放棄,回頭就去灶眼里扒拉了一根半長不短的其中一頭已經(jīng)被燒成焦炭的細木條,直接在地上畫了起來。一開始,她也不敢畫太過于復雜的,甚至連卡通q版都放棄,只畫了幾只類人形的長耳兔。

    雖說只有一種形態(tài),卻可以搭配各種顏色。周蕓蕓也吃不準大堂嫂會不會聽她的,因此索性只先確定了六七個花樣,回頭將行人先喚出來瞧了瞧,見她極為感興趣后,才叫她先試著做一排長耳兔,內(nèi)胚都一樣,就是套在身上的衣裳不同,這個倒是不難,畢竟不用刺繡,只需要將小衣裳裁剪好縫起來就成。

    一開始,大堂嫂做得的確很慢,可很快她的動作就快起來了。第一只長耳兔費了一個多時辰,道第二個、第三個時,差不多半個時辰就可以了。唯一的問題是,周家阿奶先前買的料子雖然多,單花色卻并不算很多,后來還是周蕓蕓想起來阿奶曾經(jīng)塞給她不少辣眼睛的料子,這才回屋拿了些出來,總算叫大堂嫂湊足夠了六個長耳兔。

    跟威風凜凜的布老虎不同,長耳兔本身就是軟軟的,加上大堂嫂特地選了較為花哨的顏色,先前做時還不明顯,如今擺在一起一看,倒是極有意思。

    秀娘看著眼熱,也想跟著做,卻又不愿意搶大堂嫂的買賣,當下只眼巴巴的瞅著周蕓蕓,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周蕓蕓被她這顏色盯得頭皮發(fā)麻,索性瞎出主意。

    “三堂嫂你要不要試著做一做蘋果、橘子之類的蔬果呢?我覺得那樣比較簡單些,或者干脆做的大一些,可以抱在懷里,也可以當枕頭使?試試看罷,頭一次也不用做得太多,過幾日趕場子時賣賣看,要是賣的好,再做也來得及。”

    考慮到做買賣的事兒自己也不是很擅長,周蕓蕓不敢把話給說死了,只能大致上提點兩句。好在,這買賣幾乎不需要甚么成本,哪怕最后一個都沒賣掉,也不過是白費了力氣,至于做好的布偶玩具,完全可以等大堂嫂生了以后給她家孩子玩兒。

    當然,最好還是能賣出去,多少也是一筆進項不說,且這買賣跟大伯娘還沒多大關系,就是她想要……應該不至于要的走罷?

    對于大伯娘這等腦回路跟自己完全不同的人,周蕓蕓如今是愈發(fā)不能理解了。好在,甭管怎么說周家還有阿奶在,況且照如今看來,秀娘就不是個好惹的角色,有她在,都不需要周家阿奶也能叫大伯娘不主動上前尋麻煩。

    眼見倆嫂子都去研究針線活兒了,周蕓蕓算是徹底輕松下來了。這一輕松,她就忍不住折騰自己。

    先前,周家這頭置辦了不少好東西,全是周家阿奶瞅著自家有錢了,就上趕著買了一堆好東西。當然,其實說白了也不是甚么稀罕物件,不過就是大量的糯米之類的,先前是打量著熬糖用的,偏之前周家忙活得很,哪個也沒空來熬糖,索性就將這事兒拋到了腦后。如今,周蕓蕓瞅著自己反正也沒啥事兒要做,索性就折騰起剩余的糯米來了。

    還真別說,周家阿奶買東西真有一股子狠勁兒,那絕對是拿東西當仇人似的人家都是幾斤、十幾斤的買,唯獨只有她,每次出門必是空著手或者揣著一個空籃筐、背簍之類的,可每次回家卻是真正的大包小包滿載而歸。這糯米也是當初周蕓蕓點名買的,她的意思是買個十幾二十斤的,以備不時之需,結(jié)果當時周家阿奶手頭上有銀錢,一口氣買了幾百斤,就這么堆在糧倉里占著地方。

    周蕓蕓稱了約莫二十斤糯米,配上其他配料,又喚了三囡幫她看著火,熬起了好久不曾碰的土糖塊。

    土糖塊這玩意兒味兒重,吃慣了細膩甜口的星星糖,很難再度接受土糖塊。倒是三囡挺高興的,于她而言,只要是糖就一定是好東西。

    夕陽西下,周家這頭一派溫馨。

    大堂嫂和秀娘倆人坐在堂屋門口的廊下,一人一把竹椅子,低頭做著針線活兒,身畔各有一個竹籃子,里頭放著不少的針頭線腦并布料子。而另一邊靠灶間這塊,單遠遠的聞著就感覺到一股子甜味兒,都不用細瞧就知曉周蕓蕓姐倆又在折騰好吃的了。

    原本是極為溫馨的氣氛,冷不丁的從院門口竄出來一只龐然大物,不對,應該是兩只。

    恰好此時,秀娘一抬頭……

    “天啊!!!”

    ☆、81|52.1

    院門口,不知何時竄出來兩頭似豹似虎的野獸,正好一陣風吹過,一股子血腥味兒撲面而來,定睛一看,卻見那兩頭野獸正一個扛腳一個扛頭的抬著一只肥碩的死野豬。

    秀娘本能的尖叫了一聲,隨后便腦子里一片空白整個人傻傻的愣在當場,完全是靈魂出竅的狀態(tài)。好半晌,她才依稀聽到自家大嫂連聲喚她,擰過頭一看,卻見大嫂一臉的擔憂。

    “弟妹?秀娘!你沒事兒罷?那個是胖喵,阿奶的乖孫,蕓蕓的心肝寶貝兒。”大堂嫂格外不忍的伸手拍她的背,低聲安撫道,“沒事兒喲,別怕別怕。”又高聲喚周蕓蕓趕緊出來。

    其實,秀娘方才那聲尖叫已經(jīng)驚動了灶間里的姐倆,周蕓蕓趕忙跑出來一看,也小小的吃了一驚。

    胖喵這貨不定性兒,先前冬日里倒是乖乖的待在周家,基本上不出門,有限的幾次出門也是跟周蕓蕓一道兒的。可等到開春以后,天氣轉(zhuǎn)暖,它就三天兩頭鬧失蹤了。因著周蕓蕓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胖喵成為真正家養(yǎng)的寵物,因此甭管它想要干啥,只要不是傷人,她就不會攔阻。之后后來,天氣越來越熱,春耕時家里更是人來人往的,胖喵大概覺得沒啥意思,就跑山上去了,隔上十天半個月才下來一回,且多半還是半下午回來,次日大清早就沒了影子。

    算算日子,胖喵也有差不多半拉月沒蹤影了,周蕓蕓還想著回頭有空去山上瞧瞧,左右她的嗅覺極為靈敏,只要胖喵離得不是很遠,想要尋到它并不難。

    只是,連周蕓蕓都沒有想到的是,胖喵冷不丁的就回來了,仍是選擇半下午,卻是帶了個同伴回來。不單如此,還有一只已經(jīng)死透了的肥碩大野豬。

    “胖喵,這是你的朋友嗎?還是你媳婦兒?”周蕓蕓示意三囡往兩位嫂子跟前去,獨自一人走到了胖喵跟前,伸手拍了拍它的胖腦袋,“是不是你媳婦兒?”

    許是因著小時候被原主塞了太多有年頭的上好藥材,胖喵極為聰明,周蕓蕓估摸著,它都快趕得上自個兒剛穿越那會兒傻乎乎的三囡了。這不,聽了周蕓蕓的問話,胖喵嗚嗚兩聲,先將野豬放了下來,這才蹭到周蕓蕓腳邊,揚著腦袋格外嘚瑟的點了點頭。

    周蕓蕓樂壞了,仔細瞅了瞅胖喵媳婦兒,毛色倒是差不多,就是體型相比胖喵要略小一圈,看著略有些畏縮,錯了胖喵小半個身子,這會兒正睜大了眼睛望著周蕓蕓。

    “我家胖喵真棒,這就自個兒找到媳婦兒了。”周蕓蕓笑瞇了眼睛,她知曉胖喵媳婦兒可能還不習慣,便沒有立刻碰觸它,而是選擇先跟胖喵玩鬧,好在半刻鐘后,胖喵媳婦兒就安定下來,雖不曾湊上前,卻是臥在了野豬旁邊,好奇的四下張望著。

    此時已是夕陽西下,沒過多久,周家人便陸續(xù)回來了。

    盡管已經(jīng)有段時日不曾見過胖喵了,可事實上除了倆新媳婦兒外,周家其他人都跟胖喵很熟悉。當然,這個熟悉指的是眼熟,整個周家,胖喵只喜歡周蕓蕓和周家阿奶。

    這不,見周家其他人回來,胖喵連個眼神都沒給,一副傲嬌的小模樣。等一看到周家阿奶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院門口,胖喵一下子跳起來躍到了周家阿奶跟前,扭著脖子嗚嗚的撒嬌。

    周家阿奶滿臉的喜色:“喲,我的乖孫兒回來了?喲,這是帶媳婦兒回家了?瞧瞧我的乖孫兒,就是比那幾個沒用的東西厲害,媳婦兒都是自個兒帶回來的,真能耐!”

    那幾個沒用的東西……周家大伯三兄弟,并下面一溜兒的小子們皆是滿臉的無奈,倒是二山子見自家媳婦兒一臉的慘白,趕緊上前安撫。

    而這時,胖喵已經(jīng)把周家阿奶帶到了死透了的野豬邊上,一面拿腦袋朝周家阿奶拱了拱,一面又咧著嘴去兇大山子等人,大山等人趕緊避開,還格外嫌棄的道:“我知道這是給阿奶的,給了阿奶回頭不一樣叫我們吃?”

    胖喵才不理他,它只牢記周蕓蕓說過的話,打來的獵物都給周家阿奶,只能給阿奶。

    “乖,阿奶的好乖孫。”比起其他人的嫌棄,周家阿奶是滿臉的笑意止也止不住。只是剛夸完了胖喵,她一扭頭就兇大山子,“傻不愣登的站著作甚?還不快點兒去生火燒水!吃吃吃,就知道吃,倒是趕緊收拾干凈呢!”

    阿奶發(fā)話了,哪個敢不從?

    留下一人把牛車上的東西都卸下來,原是想著將牛送回了旁邊的牲口棚里,可雖說周家的牛已經(jīng)習慣了胖喵,無奈今個兒還多添了一只胖喵媳婦兒,牛們看起來頗有些不安,也只能先將它們送到三囡的地盤上,跟家豬作伴去了。

    其他人自然也忙活起來,生火燒水,先幫胖喵倆口子洗個澡,再拿干凈的白巾子擦干凈身子,還要將已經(jīng)死透了的野豬剝皮開膛,光收拾干凈可不行,因著如今天氣已經(jīng)逐漸熱起來了,得趕緊熏上,萬一回頭餿了,周家阿奶能懟死他們。

    等這些活兒全部忙完了,也已經(jīng)到了夜半時分,這時周家其他人才吃上了遲來的飯菜。

    ……野豬rou很好吃,但還是有點兒不開心。

    周蕓蕓倒是開心壞了,雖說她也明白大青山對于胖喵而言就是家,以它的能耐,就算碰上虎狼也有一拼之力,壓根就不用擔心。可話是這么說的,眼瞅著半拉月沒見到了,周蕓蕓還是怪想念的,匆匆扒拉了一口飯,一人一寵膩歪個沒完。

    一旁胖喵媳婦兒蜷在地上,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望著周蕓蕓和胖喵,半晌后,打了一個接著一個的哈欠,蜷著身子睡了。

    也是到了這會兒,胖喵才離開周蕓蕓,走過去緊挨著媳婦兒趴下,還時不時的湊過去嗅一嗅,用舌頭舔了舔媳婦兒的毛發(fā)。

    這冬日里,胖喵都是跟著周蕓蕓進屋睡的,屋里有一張屬于胖喵的小床,當然其實也就是一個地鋪。不過,如今天氣逐漸轉(zhuǎn)熱了,胖喵看起來也更喜歡趴在廊下睡覺,左右周蕓蕓房門前那塊風吹不著雨打不著的,倒也無妨。

    不過,周蕓蕓還是略有些擔心的,回屋將胖喵的鋪蓋取出來放在廊下鋪好。見她這般,胖喵忙用腦袋將媳婦兒鼓搗醒,小兩口挪到了鋪蓋上,頭挨著頭身子貼著身子趴下睡覺了。

    對于胖喵的回歸……準確的說,應該是胖貓帶著媳婦兒回家一事,周家其他人接受良好。也是,胖喵來周家都兩年了,雖說它素日里不愛理會除卻周蕓蕓和周家阿奶以外的人,可到底是生活在一個屋檐下的,周家哪個人沒吃過胖喵帶回來的獵物?甚至在那年寒冬里,想吃口好的,只能眼巴巴的期待著胖貓能獵回些東西,哪怕僅僅是一只沒啥rou的野雞。

    到了今時今日,家里的條件好了,周家阿奶雖摳門,卻也不至于在吃食上頭小氣,饒是如此,有白得的野豬rou也是一件極美的事兒。

    全家人都挺高興的,只除了先前被嚇到的秀娘。

    秀娘當時是真的被嚇蒙了,要知道,楊柳村和楊樹村雖離得極近,可到底相隔了一段路,尤其離大青山山腳略遠。像那一年鬧狼災,他們那頭聽是聽說了,卻壓根就沒往心里去,只因村里從未出現(xiàn)過野獸的身影。

    然而,這才嫁人不久,就冷不丁的看到兩頭野獸進了門,秀娘這心是砰砰直跳,一整晚都縮在她男人身后,連rou都吃不香了。

    二山一臉的無奈,只得早早的把她送回房間,叫她老實待著,心下卻在發(fā)愁明個兒他出攤了該咋辦。

    不想,二山還沒琢磨出法子來,他娘卻是逮著了機會,打算趁她心緒不定的時候,先把銀子哄到手,眼巴巴的瞅著二山去堂屋幫著收拾東西了,她趕緊一個閃身溜進了秀娘屋里。

    這會兒,秀娘正點了油燈,拿出今個兒下半晌還沒完成的一個抱枕縫著。

    “這啥玩意兒?”大伯娘瞅了兩眼就放棄了,趕緊說正事兒,“銀子呢?你大嫂都給我了,只你這般摳門,非要自個兒捏著不可。你知不知道三山子念書多費錢?筆墨又快用完了,你趕緊拿銀子,我好抽空再往鎮(zhèn)上去一趟。你也別心疼,回頭等三山子考上秀才當了大官,有你們吃香的喝辣的。”

    秀娘低垂著頭,一聲不吭。

    大伯娘又說了兩句,秀娘索性將手里的東西往旁邊的籃筐里一甩,擰個身直接撲在了炕上,臉朝下嚶嚶的哭了起來。

    “你這是干啥?!”大伯娘氣到了,“我說你甚么了?不就是叫你供著小叔子念書做學問嗎?這要是用你的嫁妝,或是你賺來的錢,委屈一下也就算了,那本來就是老周家的錢!”

    “王秀!”

    “你給我起來,死丫頭你越來越能耐了,以為自己還是王家那個嬌氣的小丫頭?你已經(jīng)嫁人了,是我老周家的人,別給我玩在家時的那一套!怎么著?真指望我瞅著你哭兩聲就心軟了?拿銀子出來!”

    秀娘才不管她說甚么,只把頭埋在被子里,嚶嚶嚶的哭得起勁兒,完全是一副受盡了委屈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小媳婦兒模樣。

    二山子進屋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當下,他的臉就沉了下來:“阿娘,你在做甚么?”

    大伯娘沒想到他回來的那么快,心下一驚,旋即卻是非但不心虛反而怒了:“我做甚么?我能做甚么?你媳婦兒都快爬到我頭頂上屙屎撒尿了,你說我能做甚么?做婆婆做到這份上也是夠了,我當初咋就瞎了眼允了這門親事呢?二山子,你索性給我休了這個死丫頭!!”

    秀娘忽的哭聲一頓,抬起頭來淚眼婆娑的望著二山子,張了張嘴卻甚么話都沒說,只是淚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其實,今個兒大伯娘要是說周家阿奶給她氣受了,或者干脆就是作踐她了,二山子絕對半點兒懷疑都沒有,立馬就信了。問題在于,秀娘不是周家阿奶,別說欺負正經(jīng)婆婆了,她連家里最小的三囡都是好聲好氣說話的,哪個人都沒欺負,自個兒還長著一副好欺負的模樣。哪怕老話說,人不可貌相,可事實上她的確啥事兒都沒做。

    二山子都快氣瘋了:“當初叫我娶秀娘的人是你,如今叫我休了她的人還是你。那好,你要是非要我休了她,咱們明個兒就去王家,叫王家人說說,到底這事兒該咋辦!!”

    大伯娘直接被氣得兩眼翻白。

    王家人會怎么說?呵呵,王家人啥都不會說,他們只會二話不說直接上手抽!當然,挨抽的人絕不可能是秀娘,甚至連二山子都不會有事兒,到時候倒霉的人只會她!

    “我這就去跟阿爹說,明個兒這攤我不出了,我領著你們倆一道兒去王家。是打是罵我都受著,要是這還不行,你索性連我一道兒轟出家門得了!”二山子也是真氣狠了,他如今格外能理解自家阿爹當初忍不住動手揍他娘的事兒,實在是講不通道理又想落個清靜,不動手還能咋樣?

    當下,不等他娘開口,二山子轉(zhuǎn)身就去尋了他爹,在他娘追上來之前,將事情說了個清楚明白。

    其實也沒啥好說的,甚至連問都不用問,鐵定又是為了錢的事兒。

    總的來說,倆人其實都有錯。這當婆婆的搶兒媳婦兒的銀子肯定是不對的,可問題是,這年頭流行的是公有制,媳婦兒除了從娘家?guī)Щ貋淼募迠y外,其他的錢,包括之后私底下做繡品賣得的那些錢,本質(zhì)上都是屬于婆家所有。所以,一般情況下都不是婆婆要求媳婦兒拿錢,而是媳婦兒會主動將錢上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