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沒有?!”春眠驚喜。 “是啊,說來也怪,她分明沒吃避孕藥,竟然懷不上。” 春眠聽著,心思卻飄遠了,上官盈袖一定是避孕了的。 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她一天到晚都在鏡子前面涂胭脂…… 感謝讀者【小枖】打賞的玫瑰1朵 【奧噗次奧噗次】打賞的玫瑰1朵 依舊明天下午三點左右更新/審核慢 第75.正妻賀蘭瑜 丫頭春眠,并不是一個頭腦很聰明的女人,雖然她膽子小,但心是細的,很擅長察言觀色。 所以,她能在司令府做事五年。 少帥這樣的男子,多少女人都想嫁給他,包括她,不求做妾,就是跟在他身邊,夜夜侍奉他,與他纏綿于床榻,也是一件極快活的事情。 后來,北院住進了九個女人。 說真的,春眠一點都不嫉妒。 她雖然也愛慕著少帥,但隱隱知道,他不能觸碰女人,所以后院的九個女人。自來到司令府,就沒侍奉過他,而春眠,也很識相地沒去勾引他。 可那天晚上,少帥握著她的胳膊! 他能碰她,這說明,她有機會。不料想,他雖能觸碰,卻不能與她親熱。 他到底還是對她那位曾經的主子上心的,“情”有獨鐘。 然而,上官盈袖沒有懷孕。 春眠知道他們夜夜春宵,這懷孕的幾率是百分之九十九的。至于最后的一個差分,那就是避孕。 春眠想起前段時間,還是做丫頭的時候,曾跟她去過兩次留香閣。 她看到她跟著那個老板娘低聲地說著什么,出來的時候,手上什么也沒有。然卻在兩日后,上官盈袖又去了一趟留香閣,拿著錢票買了一盒很精致的脂粉。 再之后,她就日日涂抹,尤其是早上的時候,坐在梳妝臺前畫得很細心,這一個月來,從未有一日不涂不抹。 起初,她還以為,是那留香閣的脂粉太過上檔次,讓她愛不釋手。 現在看來,那盒脂粉,多半有什么貓膩。 春眠這么想著,便打算去查清楚事情。 她想到上官盈袖的廂房去,不知不覺偷了她的脂粉,然后就去醫館找郎中驗證驗證,若真被她找到了上官盈袖的證據,那么就能扳倒她了! 可問題是,上官盈袖的那個新來的丫頭小月,是個很機靈的,又防備自己得緊,所以她的廂房,很難進去。 春眠苦惱地想著,想了很久,總算有那么個折中的法子。 她換掉一身旗袍,重新變作丫頭的裝扮,然后拿出儲存了兩個月的積蓄——七塊錢。 來到留香閣,看著里頭衣香鬢影的女客人,春眠有點rou疼。她是窮人家的孩子,怎么舍得用七塊錢買一盒上等的胭脂? 要知道。七塊錢可以買三百五十斤的大米了,足夠老家那邊的人吃兩個月了。 為了扳倒上官盈袖,春眠咬了咬牙,進去了。 話說這導購的姑娘,也是個勢利的,看多了闊太太富小姐這等貴客。乍一看到春眠一身粗布衣裳,便嫌棄得不行,藐視著她:“我們這兒賣的,可不是路邊的地攤貨。這邊的脂粉中含有法國巴黎的香水,售價七塊錢,你買得起嗎?” 春眠手中握著七塊錢,挺直了腰桿,“叫你們老板出來,我是代我家太太來買脂粉的!” 有錢人家的太太,遣丫頭來買東西也是不少的。導購的姑娘看著她一身丫頭裝扮,便信了幾分,鉆進珠簾里面去叫喚老板娘。 春眠見到體態妖嬈的老板娘,心里有幾分緊張。 她迅速說道:“我家太太姓上官,央您再拿一盒特殊的脂粉。” 老板娘審視著她,“特殊的脂粉?” 春眠的心跳得很快,低聲說:“是,跟上次來買的材質一樣的。” “上個月買的,用完了?” “是。” 老板娘沒應聲。 春眠有些忐忑。 好半晌。老板娘語氣意味深長地開口,“小meimei,說謊話之前,也要先打探好虛實,貿然而來,可是討不著好處的。” “您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最清楚不過。那位姓上官的小姐,一共買了三盒,這三盒,足以她用一年了。才將將過去一個月,你就說她用完了,你這不是穿幫了么?”老板娘嘴里叼著女士香煙。似笑非笑地開口。 春眠被她這么一說,臉上一片火辣。眼看邊上那些貴客都看好戲地瞧著她,她一時無地自容,二話不說,灰溜溜地跑了。 …… 盈袖這兩天被迫喝了好多調理身體的藥湯。 董氏和慕奕見她沒懷上,很是不甘心。 這些藥湯的味道很苦澀。吃得盈袖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孫香玉見她喝個藥湯這么痛苦,忙到自己的西院包了幾塊冰糖來給她吃。 這幾天,她常來北院走動,而盈袖也不算排斥她,便隨她來了,只不過。都是她在說話,盈袖都不怎么開口。 “上官jiejie,伯母說,明天就是伯父的壽辰了,他們說,到時會來很多賓客,什么青年才俊,名門小姐,說要給奕哥選妻,也要給我挑良人……” 盈袖揀著冰糖吃著,說:“你也要嫁人了。” “可是,我不想嫁!我還小!”香玉說。 盈袖瞥了她一眼,“你不過只比我小一歲而已,十七歲,不小了。” 孫香玉抱住她的胳膊,“上官jiejie,我不要嫁人,不要嫁人!你幫我到伯母跟前說說好不好?” “我跟她可不熟。” 孫香玉還待再說。黃mama就過來了。 她看著這兩位主子,說:“孫小姐、姨太太,司令夫人讓你們到東院的客廳去。” “發生什么事了嗎?” “遼寧省的賀蘭督軍遠道而來,司令讓小姐和姨太太們都過去見客。” 東院客廳。 將將走近,就聽到里頭傳來了笑談聲,貌似氣氛很是熱絡。 盈袖和孫香玉跨門而入,給司令和董氏見了禮。 董氏說:“這是我慕家的小姐,和阿奕的姨太。” 話落,來客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盈袖平靜地給他們見禮,“督軍、賀蘭小姐。” 那個笑容深遠,明艷大方的女子,就是賀蘭瑜了。 自盈袖進門后,她就一直看著她,那打量的目光,卻不會讓人覺得反感。 她說:“meimei長得可真漂亮。” 在場的女性們,聽到她“meimei”的稱呼,神色各異。 也不知道這是對盈袖年紀小的親切稱呼,還是……話里有其他含義? 賀蘭瑜今年二十四。雖然她比盈袖大了六歲,但她與盈袖的面容相比,并沒有顯出老態。 她身上有種成熟的氣質、自信的魅力。 “司令,阿瑜給您帶了禮物。”賀蘭瑜從一個士兵手中接過一個盒子,雙手捧著遞到慕司令面前。 慕司令笑說:“你有心了,只不過我的生日是明天,這生日禮物還是等明天再送吧。” 賀蘭瑜說:“這不是生日禮物,是阿瑜給您的見面禮。” 她都這么說,慕司令也不好再拒,便接過并打開了。 是一個按摩器。 慕司令從未出國,不曉得這東西是怎么用,干嘛用的。 “這是頸椎按摩器。是我和德國的一個朋友一起制作的一個產品,希望它能緩解您頸椎酸痛的毛病。” 慕司令聽了,十分高興,“好好,這禮物我很喜歡,比那些什么百年人參,鴻茅藥酒管用多了!” 董氏看著賀蘭瑜,贊道:“真是個懂事的好姑娘,以后誰娶了做妻子,那就是誰的福氣!” “這是我研制的一種熏香,夜里有助眠、白天有提神醒腦的功效,薄禮一份。送給司令夫人您。”賀蘭瑜拿出一個水晶瓶,遞到董氏手中。 董氏輕聞了兩下,只覺得心肺一陣舒暢,她笑了起來,拉住賀蘭瑜的手,笑著問:“我聽聞小琪說。你在國外學習醫學,且是中西結合的學術,成績十分出色。今日看見你,果然很優秀!” 賀蘭瑜看向坐在董氏身邊的慕琪,笑得矜貴,“慕學姐過獎了。” 慕琪沒有接她的話。反而說起了慕奕,“不知道賀蘭小姐可見過我弟弟慕奕?” 提到這茬,在場的三位長輩神色不一。 賀蘭督軍問:“怎么沒看見少帥?” 慕司令說:“我今兒把工作都拋下了,全推給他處理,現在估摸著還沒處理完。”抬頭看了看墻頭的掛鐘,“大概還有半個小時,他就該回來了。” “早聽聞少帥少年英武,不到三十歲便是軍功顯赫,我當真很想見見這個能干的年輕人啊!” 司令夫婦聽出賀蘭督軍語氣里對慕奕的賞識,心中一片安定。 只要不出什么幺蛾子,這場聯姻,大概就是板上釘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