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和上面的哥哥jiejie不一樣,小饅頭的身體里可住著一只大妖,串供的對象里面,最難攻破的就是他了。 不過,讓姜元禎沒有想到的是,小饅頭只是低頭思索片刻,就立刻答應(yīng)了統(tǒng)一口徑、瞞著夏小橋的事兒。 “你今天怎么這么乖了?”姜元禎狐疑地看著他,心想別是在這里麻痹我,回頭就賣了我吧? “我一直都很乖!是父親您不相信我!”小饅頭氣憤地抬起頭,“而且我知道,父親這樣是為了我們好。” “您帶我們?nèi)ズ笊娇茨切┭F打架,是想讓我們知道怎么跟別的妖獸打架才會贏,才不會受傷。” “您帶我們?nèi)セ柿旰笊讲东C,晚上找山洞住下,生活烤rou,是為了讓我們知道妖獸是怎么在深山里生存的。” “您帶我們?nèi)ズ_呑ヴ~,是想讓我們學(xué)會游泳,擔(dān)心我們不小心掉到水里會淹死。” “這些我都知道,爹爹不讓我們?nèi)ィ且驗(yàn)樗X得我們還小,不適合學(xué)這些危險的事情,可是,爹爹不知道,許多妖獸幼崽,在我們這么大的時候,已經(jīng)可以獨(dú)自在叢林里生活了,我們和那些凡人小崽子是不一樣的,爹爹心疼我們,可是,我們不該逃避屬于自己的責(zé)任!” “所以,我和你們一樣,都不想讓爹爹知道,他要是知道了,或許不會生氣,但是,他一定會自責(zé)的,覺得是自己耽誤了我們,我不想讓爹爹傷心。” 姜元禎十分震驚地看著眼前不足他小腿高的小饅頭,他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小兒子的內(nèi)心,竟然已經(jīng)如此細(xì)膩,只怕是一些成年人都不會有他想的這么多,聯(lián)想到小饅頭前世經(jīng)歷的滅族慘劇,姜元禎一時間心頭五味雜陳,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父親?”小湯圓看到姜元禎在發(fā)呆,熟練地順著姜元禎的膝蓋爬上去,rou嘟嘟的手指戳了戳父親的臉。 “沒事,父親剛才在想事情,那就這么說吧,說起寫大字,到時候你們爹爹估計會讓你們寫來看看,你們也別認(rèn)真,隨便劃拉幾下就行。反正,凡人的小孩子在你們這么大的時候,連毛筆都拿不穩(wěn)呢。” “而且,爹爹要是知道父親讓我們寫大字,一定會罵你的。”小包子慢吞吞地說道,軟糯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淡淡的幸災(zāi)樂禍。 姜元禎:“……”這要不是他親生的,他早丟出去喂狼去了! 果不其然,回來后,聽說姜元禎竟然逼三個小豆丁學(xué)毛筆字,夏小橋當(dāng)天就將某人從床上踢下去了。 “你是不是他們親爹啊?孩子還那么小!骨頭還沒長好呢,你就逼著他們寫大字?萬一手指頭長歪了,姜元禎我跟你沒完!” “這不能怪我啊,”姜元禎立刻辯解道,“他們想去荷花池里抓魚,我每天要看那么多公文,實(shí)在是沒時間,別人帶著玩又不放心,沒辦法,只能將他們?nèi)齻€拘在書房里寫大字。不過小橋你放心,我就讓他們拿著毛筆隨便亂畫,你不是也看到了嗎?他們根本都不知道怎么寫字呢,就是玩兒!” “這還差不多!上來吧,對了,剛才忙著看孩子,我還沒問你呢,最近家里沒什么大事吧?”夏小橋問的這個“家里”,不僅是他們這個小家庭,還有整個西南行政區(qū)劃里面的所有大小事情,他不在,這些事情照例都是姜元禎代管的。 這就是和男子結(jié)為夫郎的好處了,家里兩個男人都是能出面做主的,做什么事情都沒有什么顧忌。 “夏收都結(jié)束了,能有什么大事兒?再說了,每天的邸報你不是都要看的嗎?” “也是,那就這樣吧,早點(diǎn)休息,最近你一個人帶孩子也辛苦了,明天我親自下廚,做點(diǎn)好吃的給你們補(bǔ)補(bǔ)。” “你出去一趟也辛苦了,明天還是讓廚房做吧,你想吃什么告訴我。”姜元禎心虛地抱住自家夫郎,心想可千萬別穿幫了,不然他怕是要睡一個月的書房了。 還好,家里的三個小家伙都是賊精賊精的,自從夏小橋回家之后,三小只繼續(xù)恢復(fù)了往常打打鬧鬧的生活,簡直和凡人的小崽子一模一樣,夏小橋又有公務(wù)要忙活,這才被他們糊弄了過去。 夏收過后,西南的雨季正式來臨,赤水河水位暴漲,然而,幸運(yùn)的是,今年由于提前修筑了堤壩,整個赤水河兩岸,再沒有和往年一樣被水淹沒,河岸邊,難民們墾荒種植的荸薺、茭白、野芹菜等等都長得非常好,尤其是茭白,大片大片仿佛蘆葦叢一般的綠色,看起來非常的養(yǎng)眼,這些茭白有赤水河里挖出來的肥沃塘泥做底肥,長得非常茂盛,等到洪水過去就可以采收了。 這么多的茭白,光是拿來當(dāng)蔬菜賣是賣不完的,好在夏小橋早就給它們想好了銷路,命官辦作坊大量收購新鮮茭白,做成干菜或者切碎了拿來混著rou丁做rou醬都很好,有了這么一筆收入,那些身無分文投奔來的難民,總算可以賺到一筆錢財傍身了。 這也是夏小橋給那些中原來的難民的一項福利:赤水河兩岸的灘涂和荒地,直接按照每人三畝地的標(biāo)準(zhǔn)劃給他們,三年之內(nèi)不收稅,這樣,靠著這些不用繳納賦稅的土地,那些難民種地也能養(yǎng)活自己了,夏小橋也不必每年都出糧食白養(yǎng)著他們了。 其實(shí),只要有手有腳的老百姓,誰愿意每天跟個乞丐似得靠賑災(zāi)糧過活呢?難民曾經(jīng)也是體面的莊戶人家,有土地,可以靠自己的雙手踏踏實(shí)實(shí)的過日子,沒有人會愿意繼續(xù)做乞丐,況且,夏小橋的這種做法,也照顧到了他們的面子,三年免稅也是災(zāi)荒年月常見的賑災(zāi)法子,并不是施舍。 然而,即便如此,夏小橋也忙著安排地方部隊,將那些在堤壩附近搭建了臨時窩棚居住的難民,暫時安頓到了各地的官辦作坊宿舍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堤壩可以塌,人可千萬要保護(hù)好。 夏小橋忙著緊急搬遷難民,正好方便了姜元禎,找了個借口說要回皇陵閉關(guān),這廝連夜就趕到了淮陽,準(zhǔn)備趁機(jī)弄死情敵。 第181章 故人來5 然而, 讓姜元禎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他從來沒有放在眼里的情敵,竟然還是一位“故人”! 雖然為了逃避天庭的追蹤,刻意壓制了法力,可是,姜元禎進(jìn)來的時候, 還是被崔世景察覺到了。 “是你?”姜元禎也驚呆了,他們這種級別的大妖, 看人已經(jīng)不是看外在的皮相,而是內(nèi)里的真實(shí)靈魂了,因此, 他幾乎是一眼就認(rèn)出來,眼前這個披著“鐘鐵樹”畫皮的, 正是那個已經(jīng)消失很久的昔日情敵崔世景。 可是,他不是跟著那個當(dāng)了天帝的舅舅回天庭做太子爺去了嗎?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還刻意壓抑了身上的法力? 不過, 也正因?yàn)樗皶r察覺到了不對,才沒有立刻出手殺了此人,咳咳, 雖然不想承認(rèn), 但是, 姜元禎郁悶地發(fā)現(xiàn), 現(xiàn)在的自己,論法力,肯定打不過身為上仙的崔世景。 更何況, 人家身為天帝唯一的外甥,身上肯定不知道藏著多少厲害的法寶呢,姜元禎已經(jīng)不是那個身無牽掛的鬼魂了,現(xiàn)在,他也是有夫郎有孩子要養(yǎng)的男人了,再不會莽莽撞撞地在外面拼命了。 “來了?坐吧,今年的云上新茶,來一杯?”崔世景微微一笑,伸手替姜元禎倒了一杯熱茶。 “知道我會來,你還敢讓人把信送到我們府上?” “就是想碰碰運(yùn)氣,萬一收到信的是小橋呢。”崔世景苦澀一笑,“果然,我的運(yùn)氣向來是最差的。” “說吧,你到底想做什么?別跟我說你想拿中原三十萬大軍換皇夫的位置,騙那幫老東西可以,騙我?” 姜元禎不愧是做過頂級政客——皇帝老爺?shù)模讲虐l(fā)現(xiàn)“鐘鐵樹”就是崔世景的瞬間,他就想明白了,既然能附身,崔世景為何舍近求遠(yuǎn),非要附身到他們的敵方陣營呢?找個他們貼身伺候的小妖附身,不是更方便行事嗎?只要他不在自己面前出現(xiàn),只怕連毫無經(jīng)驗(yàn)的夏小橋也沒辦法發(fā)現(xiàn)吧? 這樣煞費(fèi)苦心地潛伏在中原大軍中,還混成了大軍首領(lǐng),難道就為了拿這三十萬大軍換個皇夫的身份?他就沒想到被拆穿之后,夏小橋會如何反感厭惡他嗎? 要知道,就算是夏小橋被逼無奈娶了這個皇夫,先不說他會不會從中作梗,就算被崔世景成功嫁過來了,只要他還在夏小橋身邊,一見面,崔世景的真實(shí)身份就會立刻被拆穿,到時候,他要怎樣和夏小橋解釋? 總之,不管是因?yàn)槭裁矗澑矣盟甑牡佬邪l(fā)誓,這該死的陰險狡詐的上仙,絕對不會是因?yàn)橄胍鲂虻幕史蚨3鲞@么一堆事情的。 “呵呵~沒想到,這么快就被你識破了呢。”崔世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即便頂著鐘鐵樹那正直無比的臉,依然被他擺出了一副無賴狡黠的表情,真是夠了! “雖然我討厭你,不過,以我對你的了解,你是絕對不會對小橋做出這種強(qiáng)逼的事情來的。”姜元禎臭著臉喝光了一杯茶,甘甜的茶水也沒辦法沖淡他內(nèi)心nongnong的嫉妒。 他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甚至比自己更加想要呵護(hù)夏小橋,正是因?yàn)樗浪彩且黄嫘模乓恢睕]辦法對他狠下殺手。 當(dāng)然了,打不過也是一個最主要的原因。 “本來是真的想碰碰運(yùn)氣的,我總覺得小橋不會眼睜睜看著中原三十萬大軍和那些無辜百姓被卷入無盡的戰(zhàn)火之中。” “可是,沒想到,我的運(yùn)氣,永遠(yuǎn)都只差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 “所以,你又一次兵不血刃的贏了。” “到底怎么回事?”看到這樣傷感的崔世景,不知道為什么,姜元禎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沒什么,就是我私自下凡的事兒,還是被我舅舅知道了,他老人家,大概正在趕回來的路上吧……” “抱歉啊,因?yàn)槲业囊环叫模铧c(diǎn)害得小橋又一次陷入危險。” “差點(diǎn)?”姜元禎發(fā)誓,自己要是再可憐眼前這家伙,他就把自己這雙眼睛挖出來捏爆! “你知不知道?你那個舅舅最恨的就是你心念小橋,你趁他不在偷偷下凡,還妄想用中原三十萬大軍當(dāng)嫁妝,主動嫁給小橋當(dāng)皇夫,你如此……如此倒貼,難道不知道,越是這樣,你舅舅便越怨恨小橋?” “你又知不知道,以你舅舅如今的身份地位,哪怕他不屑親自動手,只須他暗示一番,這三界之中,自然有無數(shù)想要討好玉帝的修士或者妖獸,想要取小橋的性命?” “我知道啊,所以,就便宜你了。”崔世景苦澀一聲,伸手從懷中取出中原三十萬大軍左、中、右三軍的虎符,放在手邊的桌案上,輕輕推到姜元禎面前,“拿去吧!這是小橋的愿望,雖然我不能親手幫他實(shí)現(xiàn),可是,也算是出了一份力了。” “我要趕在舅舅親自過來之前,回去負(fù)荊請罪了,遲了,只怕小橋就真的有危險了。” “對了,這枚玉佩你拿回去,讓小橋最近貼身帶著,這玉佩是我出生的時候,舅舅親手采集了昆侖玉心雕琢而成,里面有我注入的一縷元神,有這個玉佩在,一般的小仙和妖魔不敢靠近小橋,即便是舅舅看到了,也會……罷了!不說了,終歸是有緣無分!” “別這么哭喪著臉,你舅舅那般疼你,別說負(fù)荊了,只怕連一個手指頭都舍不得動你的,倒是我們家小橋,哼!這次差點(diǎn)被你害死了!” “我也沒想到,壓制了法力,也被舅舅發(fā)現(xiàn)了……” “你舅舅那就不是一般人!我勸你少和他玩心眼,老老實(shí)實(shí)聽你舅舅的話,找個漂亮賢惠的女仙娶妻生子算了。”姜元禎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崔世景。 “你也別得意,哼!等小橋登基為帝,到時候多的是想入宮為妃為婢的美貌女子,說不定,連男子也想……哼!你就好好守著你那宮門吧!” “不勞您費(fèi)心,咱們凡間沒甚么好東西,您大婚的時候也別給咱們發(fā)請貼了,發(fā)了咱們也沒甚么珍寶可送的……哼!” “讓小橋隨身帶著那枚玉佩,千萬切記!我走了。” “對了,范家那些人,不必管他們,哼,自作孽不可活!”崔世景冷笑一聲。 其實(shí),原本他是想最后再去見一次夏小橋的,只可惜,舅舅的性格他最清楚不過,要是他真敢去見小橋,說不定,就真的給他帶去殺身之禍了。 罷了,這輩子,終歸是身不由己。 原本,他的計劃也算是天衣無縫,只可惜,千算萬算,竟沒想到那范家家主范崇山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勾結(jié)了天庭混戰(zhàn)中逃出來的幾個小神,妄圖用非常手段,直接對齊、吳二國和西南地區(qū)的實(shí)際掌權(quán)人夏小橋下手,為了阻止他們的陰謀,崔世景不得已施展了法力,瞬間就被舅舅安排看守的人發(fā)現(xiàn)了蹤跡。 雖然拼著舅舅生氣,也將那幾個逃竄的小神和范家的幾個當(dāng)權(quán)者斬殺,也順利將中原大軍的虎符拿到自己手里,可終歸,也只不過是南柯一夢…… 本以為借著兩軍談判的時候,能見到夏小橋一面,和他說幾句話,只可惜,舅舅的人來的太快,為了保護(hù)小橋,他只能跟著他們回去。 “你……唉!算了!這個給你!”姜元禎到底不忍,嘴上雖然各種埋汰崔世景,可一想到這家伙每次都和心愛之人只差一步,又忍不住開始同情他,最終,姜元禎將自己儲物袋里面珍藏的一塊影石丟到了崔世景懷中。 “這是?” “哼,算你運(yùn)氣好,這是我在東海之濱碰巧得的一塊影石,里面,咳,里面有什么,你看了便知。” 崔世景當(dāng)然知道影石這東西,天庭的上仙們,為了維護(hù)神仙的神秘感和尊貴身份,并不屑直接與凡人對話,每有用到凡人的時候,必定會發(fā)下“神諭”,而這“神諭”,自然是被記錄在可以記載下一段畫面和聲音的影石之中,作為“神跡”被送到凡間。 影石在天庭也屬于比較稀罕的東西,這一塊,遺落在東海之濱,大概是天庭混戰(zhàn)的時候,某個不幸隕落的上仙丟失的吧? 作為上仙,崔世景當(dāng)然知道這影石怎么開啟,揮手間,只見一道淡淡的白光籠罩在鵝卵石一般大小的影石上,隨即,一個熟悉的聲影,出現(xiàn)在小小的石塊中。 畫面里的夏小橋,絲毫沒有西南群雄之首的威嚴(yán),一只手拎著小木桶,一只手揮舞著小鏟子,正撅著屁股奮力在沙灘的灘涂中挖掘著,不時從泥濘中拎出來一只小章魚,那是一種特別有嚼勁的海物,夏小橋最喜歡拿來燙火鍋了。 崔世景看著看著,眼圈忍不住一紅。 “那個,謝了!我也該走了,至于這具身體的主人,他對小橋并無惡意,往后,給個郡守的位置,妥善安置了吧。”崔世景終于不再有遺憾,握著手中小小的一塊影石,飄然消失在房中。 第182章 天下初定1 仿佛就在昨天, 天下還呈三足鼎立之勢,中原、北地、西南割據(jù)一方、勢均力敵,一場牽動天下百姓命運(yùn)的大戰(zhàn),蠢蠢欲動。 然而,一夜過去,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被天下人認(rèn)為最有希望勝出的中原大軍,竟然集體倒戈, 向盤踞西南的夏文鼎(夏小橋)投誠。而一直牢牢掌控中原大軍的范家,自從家主范崇山和家族中幾個掌權(quán)者紛紛神秘死亡之后,整個家族瞬間分崩離析, 甚至連出嫁的女兒都被休了回來。 正所謂墻倒眾人推,范家之前仗著家大業(yè)大, 在中原得罪了不少人,手里有兵還好, 中原大軍一倒戈,光是這些昔日的仇家,就讓整個范家一時間陷入了巨大的恐慌, 保命都來不及, 哪里還想著去爭權(quán)奪勢? 夏小橋就這么一臉懵逼地在姜元禎的暗示下, 接管了中原大軍, 同時,派出樊練、趙弘文等率軍鎮(zhèn)守淮陽,負(fù)責(zé)做好大軍接管工作, 而他們一家,也將再次啟程,遷居淮陽。 選擇淮陽,也是沒辦法中的唯一辦法。 中原各地經(jīng)過多年混戰(zhàn),曾經(jīng)的京城早就已經(jīng)被大火焚毀,唯獨(dú)淮陽,因?yàn)橛蟹都叶嗄昕嘈慕?jīng)營,城墻高筑,腹地廣闊,完全可以作為新朝都城的新址,由此可見,范崇山只怕早就在北越滅國之時,就打著取而代之的野心了。 只可惜,范崇山有當(dāng)皇帝的心,卻沒有當(dāng)皇帝的命,生了一個坑爹的閨女,把全族人都給坑到命運(yùn)的大溝里去了。 這里要說一句,崔世景離開后,姜元禎暗示前去接管淮陽的姜彝,說范家第二個女婿鐘鐵樹是夏小橋偶然救下的人,因?yàn)槠扔诜都覄萘Σ挪坏貌蝗×朔都业沾闻摹S谑牵途桶驯驹撽P(guān)押起來的鐘鐵樹放了出來,派到北地做了一個小城的郡守。 姜彝人老成精,他可沒錯過姜元禎眼中一閃而逝的對鐘鐵樹的不屑和厭惡。只是,大概是迫于夏小橋的原因,才不得不妥善安置了此人,既然如此,他就不能將這個人安排的太靠近兩位大人,最好是遠(yuǎn)遠(yuǎn)的安置了,眼不見心不煩。 就這樣,還在懵逼狀態(tài)的鐘鐵樹就被送到了正在備戰(zhàn)備荒的前線,而他那碰都沒碰過的妻子范萱冉,則早已在范家和仇敵的混戰(zhàn)中被人下毒害死了,也算是給被她虐待而死的那些奴婢們償命了。 不過,私底下,姜元禎也沒有完全抹滅崔世景的功勞,早在回來的時候,他就和夏小橋坦白了手里那幾塊虎符的來歷,包括崔世景此次私自下凡的原因,他也沒有隱瞞,這沒什么好隱瞞的,本來他就是勝利者,某些人再折騰,最后還不是乖乖退讓了? 他承認(rèn),拿到這幾塊虎符的那一刻,他心里是有些感動的,只是,這一絲感動,遠(yuǎn)不足以讓他拱手讓出自己心愛之人。 再說了,崔世景有那樣一個說一不二的舅舅,他就是敢讓,崔世景敢要嗎?他能在他舅舅眼皮子底下保護(hù)好夏小橋嗎?既然做不到,那就別怪他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