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節
“啪”地一下,落在她的翹臀上。 到底是舍不得。 “你早就留有后手?” 那么多黑衣人圍困之下,她既沒有尖叫呼喊,也沒有打電話找警察,更甚至,就連他趕到的時候,她似乎都并不驚奇的樣子。 如果不是太過擔心,他不至于到現在才想清其中的關鍵。只是,一想到,她竟然以身涉險,不過是為了誘喬老上鉤,他的心底就忍不住生出幾分憤怒。 云溪自覺自己這次的確有點嚇人,安撫地摸了摸他的后背,見他脊梁筆直,忍不住掐了掐他的腰側,卻被他一把抓住:“別轉移重心。” 嶠子墨幾乎是有些咬牙切齒地盯著她。 明知道她一撩撥,自己就會控制不住,還上手! 云溪無辜地眨了眨眼,武力值相差太大,硬抗的是棒槌。她又不傻,干嘛和自家男人對著干? “我離開b市,你給我送機的時候,我就有告訴你,有空來香港來看我啊?!彪m然那個時候,是以防萬一,機場的人,都一臉艷羨地看著她被兩個帥到不可思議的男人交接而過。未免他心底生出醋意,才特地叮囑。不過,大意也算是交代了。 “不要和我來這套。如果我沒趕到呢?你準備怎么辦?”對于云溪的太極,嶠子墨已然早就摸透了形勢,挑眉一笑,笑意卻絲毫不達眼底。他只要一想到剛剛,如果不是grantham緊緊拽著她,她可能如今就已經被人溺死在那水景建筑里,他就抑制不住想要把那些人一個個都挫骨揚灰! 可現在,他最想弄死的,是眼前這個妖精! ☆、第二百六十四章 峰回路轉 云溪望著滿臉冷凝,全身氣場全開,低壓危險的某人,終于頭一次感覺到,自己挖了個神坑,還是自己輕易爬不上來的那種。 嶠子墨望著懷里的云溪,見她明顯在發呆出神,以至于,目光定定地落在某一處,仿佛沒有任何反應。 “說。”清清淡淡的一個字,赫然昭示嶠某人最后的耐心也已經告罄。 云溪下意識地以手遮眼,青絲順著她的動作落在嶠子墨的掌心,帶著撩人的癢意。 良久,云溪忽然挺身,一下子坐了起來,直直側頭看著他:“說了,你不生氣?” 沒有回答,只是,平靜到極致地回了她一個眼神。 云溪的嘴角僵了僵,決定早死早超生。或許,還能換得一個坦白從寬的結局。 “冷偳給我打電話說christina失蹤的時候,我就有點懷疑。”她坐在嶠子墨的大腿上,隨意換了姿勢,卻被對方緊緊地扣住了腰。無奈地笑笑,只得長話短說,以免夜長夢多:“香港這個地方,比較特殊,敢明目張膽地讓人消失,喬老肯定是找了有黑道背景的人。而christina消失的時機又有點太準,水牧蓮剛好開生日派對,她母親便找上了我,幫christina求情。不管grantham和christina是否真有牽扯,都有點太巧了?!倍@世上,所有的巧合,不過是精密算計下的產物。 她是商人,從上輩子起就在商場里和人勾心斗角。怎么可能看不出這些破綻。 只不過,grantham突然出現在她的家中,她卻真的沒有料到。 母親接待他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grantham在打量冷宅的所有。那是一種抽絲剝繭的考量,完全不應該出現在第一次到朋友家做客的人身上。更何況,grantham身為伯爵,早已見慣榮華,為什么,卻會對她的家,這般另眼? 也是從那一刻開始,她才提前又做了一手準備。 只不過,她從心底里來說,到底還是愿意grantham不過是被利用了,所以,才會同他一起搭乘飛機來香港。她永遠記得,在那條老巷子里,他坐在街邊攤上,和她一起吃油條的那天早上。陽光照在身上,那般明媚而純粹。 經歷了那么多,她不希望這樣難得的朋友也最后失去。 “但是你瞞著冷偳?”以剛剛冷偳的表現來看,是真的以為喬老會得償所愿。而他此前對grantham的懷疑也是實打實的,毫不摻假。 云溪頭痛地揉了揉太陽xue,該怎么說呢?“我堂哥是個典型的公子哥。雖然人品不錯,但是,有些時候,還是太容易被人誤入歧途?!闭f到底,還是歷練不夠。冷氏上下,她們這一代,只有他一個男丁。身為嫡孫,在冷老爺子面前,從來是老實本分,可在外面,卻是個正宗的花花公子。冷氏在他手上,的確是擴張了不少,但是,他天生的平臺就已然比別人高出太多。說到底,還是沒有見識過真正的大風大浪。 所以,瞞著他,一是怕走漏消息,二也是能讓他能從這次圈套里吸取教訓。 “如果我沒有記錯,你才是meimei,他才是哥哥?!睄幽櫭纪葡?,實在有點懷疑,冷家的家教培養是什么道理。 算上她上輩子活的歲數的話,就要反過來了。云溪無奈,這個還真不好解釋,只得裝作自然地接開而過:“誰讓他單純呢。” 和嶠子墨的手下們一起離開的冷偳忽然打了個噴嚏,頸后一涼,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了。他拉緊了外套,目光不時掃過grantham。說實在的,即便身為同性,而已不得不承認,grantham的樣貌實在讓女人趨之若鶩。更何況,他的身份更是不凡,今晚自己那么武斷地判斷他的一切,到底是太過沖動了。 “之前,我有點腦子發蒙,并不是存心懷疑你和喬老他們是一伙的。我向你道歉?!?/br> grantham瞥了他一眼,卻是沒有半絲表情,只是冷冷道:“不用?!?/br> 冷偳咬牙。 轎車后座里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云溪早和嶠子墨一起離開了。被人用這樣冷淡的語氣打發,的確讓他很生氣,但想想,剛剛要不是grantham豁出命去救云溪,搞不好,現在還真的讓喬老得逞,頓時,脾氣便又好了一些。誰讓,他理虧呢。 “我很感謝你今晚救了我meimei,不過,有些事,你也知道,”冷偳頓了頓,決定把話挑明:“按嶠子墨的性格來說,他既然認定了云溪,誰都搶不過他,更何況,他都見過我家的長輩了……。你即便再喜歡云溪,也不要太執迷了。畢竟,是沒有結果的。”那般的奮不顧身,卻是毫無希望。這種事情,放在誰的身上,都是一種打擊。 誰知,車內的氣氛竟然為之突然一沉。grantham冷冷地轉過頭,看著他,那目光,似乎在研究一個bullshitter。 冷偳實在抵不過他這目光,搖開窗子,透了口氣。 誰知,轉頭回望,卻見grantham已經挪開視線,仿佛懶得和他再說一個字。 頓時,有種狗咬呂洞賓的心情。 他好言好語地勸人,竟然被人給無視了。好吧,有本事,你和嶠子墨去搶吧,不撞南墻心不死。 這一路,兩個人從此陷入沉默。冷偳心情說起來不好不壞,卻是沒有多注意,grantham眼中的深思。 —— 云溪眼見著車子開到市中心嶠子墨的私人大廈,這里的一切還是一如既往,就像他一直生活在頂層的那套奢華套間內。 一路上,嶠子墨都沒有再說一個字,打開車門,直接抱起云溪,往電梯里走。司機和其他人員一個個低著頭,恨不得隱身成為壁紙。 到達頂樓時,他只輕輕地睨她一眼:“坐?!?/br> 云溪以手撐額。 看樣子,刺激狠了……。 “我保證,沒有下一次?!痹葡e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攏,努力擺正姿態。雖然賣萌耍寶不是她的強項,但這個時候,就不要太計較形象之類的了。先度過眼前的難關再說。 “你覺得,你還有信用值嗎?”嶠子墨從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鎮的礦泉水,扔給了她,態度卻不見絲毫春回大地。 云溪默了默,感情,她的信用已經破產了,連承諾都不得人重視。 不過,易地而處,如果是嶠子墨在她眼前玩了一把危險游戲,估摸著……她會比他更不好說話! 想到此,她有點悲催得發現,除了喪權割地,否則,絕無翻身之處。 “那你說,你想要怎么著?”賴在沙發里,頂級的牛皮柔軟而舒適,將她整個人包裹住,根本就想躺在上面直接睡過去。 看著她微微側過臉,愜意地窩在沙發里,渾身散發出一種慵懶的味道,他忽而一笑,自上而下地雙手圈住,恰將她圍在懷里,漆黑深邃的眸,緊緊地盯著他。呼吸交錯,竟是連彼此的心跳似乎都能夠聽到?!拔蚁胍裁础夹??” 黯啞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云溪頓時耳朵一熱,情不自禁地抬頭,卻恰好對上他的唇。下意識地舔了舔唇,卻發現,這一瞬,他眼底閃過的炙熱和火辣。 勾唇一笑,雙手在他頸后合攏,整個人仰面送了上去。 唇,像是天生一對,一旦觸上,便難舍難分。他的呼吸配合著她的,就像是魚水,從來就是不可分割、永世相依。 舔舐、交纏、抵死溫柔。濃烈的氣息撲面而來,云溪仰頭,承受所有。心,卻是越來越軟,也越來越熱。 這個男人,為了她,不遠萬里,不辭辛苦,永遠是把她放在第一位。以他的冷靜事故,若真的能定下心來思考,絕不會情緒出現這樣劇烈的波動。說到底,他在乎她,在乎到不能自已!所以,才會對于她的冒險不能放任。 “?!薄?/br> 門口的直達電梯忽然一聲脆響,扣著喬老和黑衣人上來的那些人壓根不知道自己撞斷了什么好事,一個個神色肅穆地推著人從電梯里走出。 云溪聽到玄關處的聲響,輕輕地推了推他。 嶠子墨深深地嘆了口氣,緩了一緩,這才直起身子。 轉身,剎那間,眉目在望向喬老時,閃過一道冰冷的殺氣。 grantham和冷偳搭乘第二部電梯緊隨其后,進門的時候,兩人同時被這道殺氣所懾,頓時,背后一寒。 可全場,唯有一人,不動如風。 仿佛,沉靜在自己的世界里,笑得格外詭異。 christina和喬老是坐同一輛車子過來的,在路上,喬老醒后,她就發現了他的異常。沒有被人扣押的緊張和惶恐,也沒有事發之后反而陷入逆境的狂怒,相反,喬老自醒來之后,就一直笑得格外興奮。那雙眼睛里,幾乎都能閃耀出驚人的光。 難道是腦子出了問題? 就連grantham和冷偳都發現了異常。其他的黑衣人一臉驚愕地愣在旁邊,仿佛對于現狀都有點云里霧里了。明明,喬老是被人捉了現行,怎么反倒是笑得這般猖狂? 云溪微微瞇了瞇,目光在喬老那高高翹起的唇邊上來回掃過,“看來,你還準備了后招?!?/br> 姜還是老的辣。 這句話,向來,她是記在心底。 商場上,從來沒有永遠的贏家。饒是身為商界帝王的蕭然都能一朝跌落神壇,更何況是她? 喬老敢下這么大的賭注,她從來沒想過,會輕而易舉地就贏過他。 但是……。 望著他那雙眼底散發出來的詭譎笑意,不知道為什么,她心底忽然生出一種莫名的不安。 手心忽然傳來一陣暖意,嶠子墨不動聲色地將她的五指握緊。 站在一邊的grantham看到,目光頓在那里,不動。冷偳發現了,卻是裝作什么也沒有看到。 “你以為你贏了?不,冷云溪,我告訴你,你還太嫩了。冷家最容易下手的,從來不是你!”喬老忽然抬頭,以手指天,張狂一笑。“你以為,就你聰明,會多做一手準備?你怎么不想想,我干嘛非把你晾在香港再出手?真當我是因為在b市施展不開嗎?” 調虎離山! 喬老話音一落,這四個字立馬浮現在眾人腦中! 冷家,最容易下手的,從來不是你! 那是誰? 不會是老爺子,更不會是她父親!那便只有…… 手無縛雞之力,卻又心軟無比的母親! “你把她怎么了!”云溪忽然從沙發里一掙,整個人一下子站了起來,要不是嶠子墨在背后握著她,她幾乎立馬沖到那個滿臉癲狂的瘋子面前。 “你以為呢?既然要動手,我向來喜歡斬草除根!”喬老滿足地看著云溪的臉上倏然慘白,那眼睛里,此刻盡是滲人的光芒,卻像是烈火烹油,將他心底最暢意的火光點燃! 她以為她是誰! 能過躲過剛才就是贏了? 太天真!太自以為是! 他還沒把整個冷家打入地獄,怎么可能在這里就輕易敗了? “你母親張翠,可是定期要到醫院復查身體的。就算有人陪著又怎么樣?再厲害的保鏢和護衛,到底不是刀槍鐵壁!你不妨現在打電話回去問問,看看,發生了什么好事!”說罷,喬老笑得越發得快意,像是將這輩子所有的笑意都凝聚在了一起,徹底放開了。 “閉嘴!”嶠子墨一手扶著云溪,一手直接擰斷了他的下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