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節
鎏金、冷偳、司徒白的母親表情一愣,頓時一個機靈,眼底精光大盛。 怪不得,今天張先生進演播大廳的時候沒有帶一個保鏢,離開的時候,望著christina表情又那么詭異。 “所以,完全是christina和張先生玩的雙簧?”就為了讓christina異軍突起,在全港人面前樹立起良好形象,就這樣不顧所有人安危玩了這么一手糟粕?冷偳手指交錯在一起,骨頭發出咯吱咯吱的脆響。他忽然有種沖動,現在就出去把那兩個人扼死。 云溪像是什么都沒有聽到,側頭望著嶠子墨,在那雙似乎永遠看不見底的眸子里,她恍然發現了一抹熟悉的光芒,指尖輕輕一點,容色娉婷:“你覺得呢?” 這是考驗?還是…… 他忽然靠近,湊到云溪面前,兩人的距離不過一指之寬。連她的睫毛掀起,他都能感覺到那似有若無的觸動,不覺將眼睛更靠近一分,讓她將他眼底的神色一覽無余:“張先生不過是被人利用了,christina背后另有他人?!?/br> 距離太近,呼吸不可避免地交纏在一起。云溪看著眼前這俊逸到天怒人怨的臉,忽然有種莫名的沖動…… ☆、第五十六章 失控 云溪慢慢地伸出一只手,細嫩的掌心帶著薄薄的濕氣,和她的體溫一樣,并沒有很高,卻有種清冽的味道。 嶠子墨眉色一深,只覺得鼻尖襲來一陣潤澤觸感,很淺很淺的感覺,卻是她手心柔軟的肌膚無疑。 她眼中神色莫名,像是有些出神,又像是正在凝思,順著他的鼻梁,手指徐徐往下,一寸一寸,一縷一縷,帶著一種魔魅的誘惑,忽然,靜靜地笑了。如曇花一現,剎那芳華。 明明是她的手在觸摸這他,可這種觸感卻像帶著一種她獨有的空靈一般,仿佛并不能帶來真正肌膚相貼的滿足,相反,她的溫度明明已經落在他的臉上,卻給人一種似近還遠的感覺。仿佛,每一次落下都只是浮光掠影,轉瞬即逝。 她靠得太近,眼色如旋轉的深淵,帶著一股永遠透不出光的深沉濃重,此刻,眼簾半斂,鼓動人心的魅色如浮動于空中的纏綿氣息,微妙得讓人恨不得捕捉到懷里,再也不松手。 云溪的指尖粉嫩得仿佛帶著一種珠光,淺淺地在他那堪比雪月清貴至極的面龐上滑下,暗香浮動,帶出一種不動聲色的撩撥。 鎏金只覺得喉嚨處突然開始發癢,有一種酥麻的感覺像是從心臟處開始不斷擴散開來。 這,這到底是怎么了? 以前,可沒看過這家伙故意招惹過誰。即便是那個詹溫藍……。 鎏金的眼神暗了暗,卻不知不覺搖了搖頭。當初詹溫藍追云溪的時候,她一直是不拒絕也不主動的冷靜性格,無論詹溫藍做出什么,她的反應都很冷靜。怎么今天,她突然這么出格? 雖然,這位神秘得讓人無語的嶠子墨當真算的上天人一般的存在。 她恍惚地又看了看四周的擺設。 在她印象里,幾乎就沒有人能擁有這份不動聲色的豪奢。最關鍵的是,這人的一身氣場,實在太過嚇人,哪怕在學校百年講堂當時和云溪爭鋒相對的蕭然,那個商場上被封為神明的男人,她覺得,竟然也不如眼前這個嶠子墨無形中散發出來的氣場幾個人。 鎏金有點百思不得其解??煽粗莾扇艘粋€歪在沙發上,一個坐在一側長椅上,中間隔著的水晶茶幾如同一面光芒四射的鏡子,將那兩人的一舉一動都一絲不漏地反射出來。簡直就像是雕在水晶上的一副藝術品,完美、和諧,仿若從頭開始,這里便是他們兩個人的世界。 就在鎏金發愣的當下,云溪的手指已經落在了嶠子墨的唇上。 性感的嘴唇此刻微微抿著,似乎對周邊曖昧的氣息頗為享受,嶠子墨的眼色越發濃烈,眼底的笑意毫不掩飾,他靜靜地等著云溪的下一步動作。他倒是想看看,她到底準備做什么。 云溪眨了眨眼,微微一笑。 那天晚上吃飯的時候,這人就這樣不近不遠地摩挲著她的臉,她記得,那時他手上薄繭并沒有真正觸上她的臉,堪堪在她臉頰處停下,順著她的下顎來回滑動著,卻又沒有真正碰她。她那時其實就有種沖動,想要將這個男人好好地按住,慢慢地調戲回來。 若說外貌,不論是重生前還是重生后,她身邊的男人,從蕭然的高傲獨霸,到陳昊的禁欲邪氣,再到詹溫藍的冠蓋京華,哪怕是grantham的超越性別的美都無一不讓人趨之若鶩,可,剛剛看著這人,眸色微沉,立在整層大樓中央,整個香港都似乎成了他背后無關緊要的背影,明明身在世界最繁華所在,她卻忽然生出一種幻覺。 ——如峰巒疊嶂,林木蔥郁,山花爛漫,層林盡染。 那一刻,她只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鳴若雜佩,色如素練。 云溪的唇微微地勾起,眼底閃過一絲無可言喻的情緒。 竟然被一個男人的美色迷惑了。 她可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 手指在他唇邊只停留了一瞬,云溪暗嘆,打算結束這場莫名其妙的挑動。 可,顯然,嶠子墨壓根不想這么簡單就結束。 他的手握在她的手背上,微微一凝,云溪的手懸在他的唇邊,無法移動分毫。他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朦朧難辨,影影綽綽。 云溪想要抽回的手反而并不想動了。 “你怎么知道christina背后還有其他人?”這男人的手段高桿得讓人想要撤離都沒有辦法,可為什么,心底里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反而,覺得,他的手溫很舒服,干脆就這樣一直呆著也很好。 嶠子墨看著近在咫尺的紅顏,美,卻有一種深入靈魂的東西讓人想要一觸再觸。她似乎總有一種氣死不償命的本事,靠近一分,卻又立馬嫻熟地轉開話題,偏偏她臉頰上細膩的皮膚讓人恨不得輕輕啄一口,他壓根不想放開:“張先生帶去的保鏢現在還圍在演播大廈樓下。” 他們一行人離開的時候,媒體記者分明已經將christina都包圍起來。如果單純是為了將christina捧紅,甚至是制造噱頭,這個時候,不該出現的人應該立馬清場。以張先生的性格,會這樣派那些保鏢在那,只有一個解釋——就是留著找線索。 云溪抿了抿唇,喬子墨說話的時候,氣息噴在她的臉上,帶著她的碎發微微浮動,心不由有點微微一動,像是被什么東西撩撥了一下:“那為什么當時他不讓保鏢進會場,反而在外面守著?”如果真的守住了也就算了。問題是,起火的時候,那群保鏢卻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否則,壓根沒有christina上演“美女救全場”的份。 “所以……?!彼雌鸩唤浺忾g落在她頸項邊的一縷頭發,慢慢俯下身,呼吸越來越近,云溪身體一僵,看著他那雙帶著莫名笑意的眼睛,剎那間反應出他要做什么,身后往后微微一靠,卻被他不知什么時候圈在腰上的手緊緊一攔,不盈一握的腰肢給他控制在那,再無退路。 冷偳和鎏金臉色漲得通紅,有些手足無措地轉頭,趕緊移開視線,一個是手足,看到自家堂妹的“艷?!睂嵲谔^尷尬,一個是典型的“外貌協會”,被眼前這驚艷的場景,弄得幾乎失去冷靜,兩人一回頭,卻見司徒白的母親雙眼像是沒反應過來一樣,還是直直地看著冷云溪和嶠子墨她們倆的方向,頓時覺得,嘖嘖,別人做都敢做,他們憑什么不敢看。 結果一轉身,恰看到,嶠子墨那俯下的身子探過茶幾,云溪微微彎著的腰身被他控在手心。他的唇緊緊地貼在云溪的側頸,薄唇微挑,慵懶而愜意地印了上去。 這姿勢,當真夠銷魂了的。兩人心底咋舌,覺得自己壓根是在看電影似的。 云溪只覺得一陣酥麻不可抑制地從脖子上泛濫到全身,就像是在一處靜謐悠然的地方忽然投下一塊巨石,整個天地都倏然晃動了起來。 她手指顫栗地要將他拉開,卻徒然發現,他的力氣驚人,無論她怎么用勁,似乎于他來說,都是撫慰一般,甚至她隱約間還聽到他滿足嘆息的聲音。 墨色頭發交頸相纏,紅顏如雪,藍顏如月,如水中月,鏡中花,美得虛幻而靈動,他們唇頸相依,面色如玉,容顏妖孽的男人微微閉上雙眸,這一刻,色授魂與……。 這場景給視覺的沖擊太大,饒是司徒白的母親,這種上了年紀的人也杵在原地良久無語。 鎏金的腦子里眼下已經嗡嗡地響成一片,唯一的理智便是:“要是司徒白這個花癡在這,這棟大廈的屋頂估計都能被她的尖叫聲掀翻!” 冷偳的雙手一插,尷尬地不知道視線要移向哪去。這,這也太霸氣外露了吧?他家這個堂妹都已經盡可能拉開距離了,這人竟然直接就水到渠成地把人給樓了還不算,連吻都吻得這么花樣輩出。 可,可關鍵是,他們剛剛談的話題不是張先生的那群保鏢嗎? 現在要怎么辦?涼拌嗎?一直等嶠子墨軟玉馨香抱個夠? 能不能不要把話說到一般,突然留個懸念! 云溪腦子里有那么一會完全處于真空,絲毫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了。全身唯一的感覺,自脖子那里開始,全部麻了。 昂著頭微微抬起,只見落地窗外那大片大片的天上飄著形態各異的白云,徐徐繞過,就像一陣炊煙。 “想什么呢?”嶠子墨慢慢抬起頭,帶著饜足的語氣輕輕地對著她的耳朵呢喃。聲音性感低沉,優雅奢華,讓人聞之一顫。 云溪張了張嘴,終于感覺到新鮮的空氣又重新回到肺部:“你……” 她話剛說了一個字,便被他輕輕地啜了一口紅唇,那速度太快,簡直像是貼面禮一樣,沾唇即逝。 云溪怔愣的當下,他卻已經站起身,微笑地走到酒柜旁拿出一瓶紅酒。 拿出五支高腳杯,他姿態閑適地倒上酒,一一放到每個人的面前。重新在云溪身畔坐下,手指慢慢地在她腰后撫了撫,幫她重新坐好。 冷偳和鎏金的目光一緊,知道他要說正事,不免神情一正,也紛紛落座。 云溪望了一眼腰側的手腕,頗為苦惱的笑笑。看來,這人還記著上次在海濱的過肩摔,剛剛她不管怎么用力都推不開,現在如果她想避嫌,是不是有些晚了? “張先生的保鏢是比賽開始后被人引開的。”見云溪只是低頭看著腰側,卻沒有動手再做反抗,嶠子墨心情頗好地將她往自己的懷里又帶近幾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從一開始,張先生應該就聽到什么風聲,知道今天的比賽肯定會出意外,專門留了保鏢在會場外面防止突發事故。不過,可惜,事故不是從外面出的,而是會場里面一早就布置好的。未免張先生破壞christina的這一出苦rou戲,有人在外面故意引開了那群保鏢。” 冷偳一口將杯里的紅酒飲盡,這就對了。這樣一切都順理成章。 張先生進來會場的臉色會那么奇怪應該是知道些什么,但為什么他會想要阻止christina?畢竟christina贏了,于他來說并沒有什么利益損害。他捧了這么久的藝人能更上一層樓,在公司里他的影響力反而會更大。還是說,真的因為當初冷家的事,他已經和christina的父親喬老鬧翻了? “在香港,喬老的手能伸得這么遠?”鎏金也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張先生都已經表明了態度,在香港這個地界,誰敢拂他面子?還是說,喬老找的人有應付張先生的手腕,壓根不怕他秋后算賬? 云溪已經有點破罐子破摔了,既然嶠子墨不肯放開她的腰,她索性整個人往背后沙發一靠,手中晃著那杯紅酒卻不入口:“你可以換個思慮想,或許不是不怕張先生算賬,而是他覺得張先生絕不會想到會是他做得手腳?!?/br> 冷偳一副“你開什么玩笑”的表情望著云溪,“張先生那種人精得比鬼還厲害,會查不出是誰動的手腳?”當初連陳昊在香港都沒能討到便宜,在香港這塊地,說他稱王也不為過。 是啊。人有時候就是有這種僥幸心理。娛樂圈里什么亂七八糟的沒有,能在這個地方站足腳跟數十年的人是什么樣的人,連她都摸不透,那個敢接下喬老吩咐的人可真有一副好膽量,她都忍不住要為對方喝彩了。 鎏金皺著眉,望著眼底透出十足笑意的云溪,腦子忽然靈犀一動,頓時問道:“是不是那個人覺得張先生壓根就不會防備他?”一般,除了敵人就只有同盟者最知根知底。香港沒有人敢站出來和張先生唱反派,那么,就只有一個可能。如果是這樣的話…… 云溪微笑地看著似有所悟的鎏金,眼底慢慢地露出一絲妖嬈的笑,“猜猜看,現在張先生會在哪?” 鎏金和冷偳互看一眼,頓時如墜云里。 嶠子墨好整以暇地垂眸看她一眼,心中一動,想起當初三個月在歐洲的時候,她偶爾亦會露出這樣妖嬈清淺的笑,不知為何,和她靜靜依偎在一起的地方有些發燙。 “如果沒猜錯的話,張先生現在應該在醫院?!币恢背聊瑳]有出聲的司徒白母親,此刻眼里一片嶄亮,望向云溪的目光中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驚嘆。 云溪側頭輕輕一笑:“而且,現在就站在christina的病房里。” 事實上,張先生眼下不僅在病房里,還在她床頭。 整個一層樓不知被張先生用了什么法子,一個人都沒有。來往既無護士,也沒有巡房的一醫生,christina躺在床上,面上發白地看著離她只有半米距離的張先生,嘴唇都已經哆嗦得不知道該怎么辦。 “你是真的沒長腦子,還是故意把我說的話當耳旁風?我應該很早之前就警告過你,離冷云溪遠點。”張先生慢慢地從床邊的水果籃里掏出一把水果刀,舉止平靜地削著一顆梨。眼神從頭到尾都沒有落到christina身上一眼,christina卻頓時生出一種慌亂的感覺,似乎自己已經離死人沒有兩步距離,再也不需要對方浪費時間去打量自己一眼。 她為自己這個猜測嚇得渾身僵硬,卻強逼著自己扯開嘴角,露出一個比哭好不到哪里去的笑來:“張,張先生說什么,我聽不懂。我沒有去招惹冷小姐,我只是想贏了比賽,最后能參加cris的秀場?!?/br> 張先生削水果的動作沒有絲毫放緩,相反,他的調子反而更平靜了幾分:“你入這行也沒多久,不過看來潛力還算不錯。睜眼說瞎話這本事,現在是練得越來越熟了?!?/br> “不,不,我沒睜眼說瞎話。”christina不禁用手肘撐起身子,整個人往張先生身邊靠了靠,剛想抓住對方的衣角,卻被他一個眼神掃到,頓時僵在那,渾身動都不敢動。 “你父親是什么心性我比你清楚,你要是不去給他電話,他壓根不會管你什么比賽。覺得冷云溪看不起你,當眾打你的臉,直接扒了你代言人的合同,你恨她是不是?”原本壓根不該有什么選秀活動。如果冷云溪沒有這么個想法,cris和pola即便再不滿christina的表現,至少最后的秀christina不能當主秀也能混一個普通模特。而現在,整個香港都知道,christina的表現不足以打動那兩位時尚圈資深人士,這才會有如今的選秀。 cris、pola和她非親非故,她恨不上,但是冷云溪卻是她老板,反而不護著她,張先生冷笑著將手中的已經削好的梨子塞到她嘴里,“你是恨冷云溪奪了你本該擁有的合同,還是恨她的身份,覺得冷家當初都已經成那樣了,她憑什么現在還能繼續風光無限?而你明明父親權傾一方,可出身卻讓你一輩子只能做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 christina被那顆梨子堵住,什么聲音也發不出??謶值乜戳艘谎鄄》客獾淖叩溃稽c聲音也沒有。如果這個時候張先生想要了她的命,她連回手的機會都沒有。恐慌的眼神已經完全失去了鎮定,眼淚流的滿臉都是,她壓根沒那個心思去擦,只想著怎樣才能讓眼前的人息怒,“嗚,嗚……”她使勁地搖著頭,嘴里想要發出聲音,卻被梨子堵住,張先生忽然陰冷下來的臉色更是讓她嚇得渾身僵硬如鐵。 “你敢說,沒有人幫你設計了這場好戲?演播廳的聚光燈會無緣無故掉下來?你才去過那個演播廳幾次,連電線的分布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睆埾壬淅涞赜盟兜牡侗撑闹哪?,“我看人演戲演了一輩子,見過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還沒見過你這種掩耳盜鈴到無知的蠢貨?!?/br> christina只覺得那水果刀拍在臉上,冰涼刺骨,似乎那刃口都已經隱隱扣在皮膚里,可這都比不上身邊張先生那森冷的語調。 她在他身邊跟著的時間不短了,見識過他折磨人和處置人的手段,每一種都能讓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生不如死都是簡單的,最怕的就是恨不得一開始就沒有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她第一個反應就是用手去拿開梨子,開口解釋,誰知道,手剛伸到一半,就被張先生右手一扭,直接劈開:“我讓你說話了嗎?” christina搖頭,死命地搖頭,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個包袱,緊緊地貼在墻頭。 “我保你當cris代言人的時候就和你說過,有一分心氣走一步路,一步登天只可能摔死你。你當初還算聰明,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現在倒好,腦子壞了,眼睛也瞎了。我在比賽開始的時候看你一眼,你全當我是無聊在和你開玩笑是吧?”張先生的手落在梨子上,一分一分地將那大半顆露在空氣中的梨子一分一分地扭轉著往她嗓子里扣。 christina的嘴被迫張到最大,那梨子的汁水順著她的唇畔劃過,落進她領子里,一片污漬。她的眼珠不自覺的開始暴突,感覺自己像是被扼住了呼吸,只有那大到無法吞咽的梨子一點一點地擠進口腔。下意識地想要吐出來,卻被張先生更用力地摁進去。 危險冰涼的氣息拂在她面上,她驚恐地發現,自己像是一只離開水的魚,已經完全抽搐起來,哀求的目光一遍遍望向張先生,可他目光越發煞氣陰霾。 從來不知道,死亡竟然可以離得這么近。 眼前一片漆黑,窒息的胸口疼得發脹,耳朵開始不自覺地轟鳴,有什么東西竄進心口里,麻木刺骨。她雙手下意識地想要觸上那顆梨子,卻被輕輕一扭,瞬間,“嘎吱”兩聲脆響,手腕以極扭曲的姿勢落下。 轉瞬間,張先生就折了她兩只手。 “我說過,該給你的,你可以拿。我不給的,你絕對不要動。”冰峰一般,如同從地獄發出的嘶啞聲音,讓不住掙扎的christina終于死心,一動不動地癱在床上,再也沒有了反應。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