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
霍慈看著他說:“那你給她錢了?” “她好手好腳的,我沒事給她錢干嘛,”白羽一頭霧水地說。 霍慈站了起來,“給她打電話,讓她立即回來。” 白羽見她一臉嚴肅,趕緊給艾莉撥了個電話,把人又叫回來了。等她推門進來的時候,見霍慈和白羽都在,還笑嘻嘻地問:“是不是有工作安排給我,我就知道霍慈回來,肯定是有好事。” 霍慈看著她,眼睛在她背著的包上又重新掃了一圈,直到看到包上刻著的字母,nw。 “好事沒有,不如我們來談談,你為什么要把ta的廣告偷給南晚?”霍慈看著她,一雙漆黑的眸子冷漠篤定。 “我沒……”艾莉剛要否認,可是她一抬頭就看見那雙眼睛。 那雙總是隱藏在相機背后的眼睛,是那么地冷漠,看著她時,叫她說不出一句謊話。 白羽震驚地看著艾莉,同樣也不敢相信,可是艾莉卻心虛地垂著眼睛,誰都不敢抬頭看。直到霍慈走到她身邊,抬手就將她搭在肩上的包扯了下來,冷笑一聲:“就為了這么一個包?你知道這個包多少錢?” 艾莉沒敢說話,霍慈冷笑,“三萬,你居然為了三萬愿意去坐牢,很好,夠蠢。” 聽到坐牢兩個字,艾莉登時就慌了,終于知道反駁了,張嘴就說:“我沒有,你沒有證據。” “沒證據?”霍慈笑了,她拿起包,直接就砸在艾莉的身上,指著包上的一角,罵道:“你他媽睜開眼睛看看包是刻著的字母,nw,這是南晚名字首字母拼音。這個包是她去年參加時裝周的時候,品牌方送給她的。” 白羽立即上前,搶過那個包,定睛一看,可不就是nw字母。 他記得,南晚去年確實跟了春夏時裝周好幾場活動。 “哥,你救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艾莉知道自己否認不了了,干脆就跟白羽哀求。 白羽氣得渾身都在發抖,看著她就怒道:“南晚是什么東西,你難道不知道?你以為她會真心和你交朋友,霍慈說地對,你為了一個包就愿意去坐牢。你想死,我不攔著你。” 艾莉沒想到一向對她有求必應的白羽,居然會這么對她。 她看著他們兩個,臉上驚慌卻又嘴硬地說:“你們嚇唬我呢。” “嚇唬你?泄漏商業機密,你知道ta這次損失了多少嗎?這次的廣告要全部重新拍攝,所有的硬廣要撤回,”白羽看著她,太失望了。 艾莉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其實她本來也不想干的,可是她實在是被誘惑了。 她想著就算偷了東西,頂多就是讓廣告延遲而已。 她哭著去抓白羽的手,卻被白羽甩開。直到霍慈抬頭看著她,問道:“這件事是南晚指使你的?” “對對對,就是她,她是氣你搶走了ta的廣告,”可她還沒說話,就被白羽一聲暴呵打斷。 他罵道:“放屁,明明搶走ta的是她,她用了下作的手段搶廣告,你是沒腦子嗎?她隨便說兩句就能忽悠你。” 艾莉被他罵地不敢說話。 “現在這件事已經不單單是我們工作室的事情,艾莉偷的東西是屬于商業機密,就算我放過她,ta的人你覺得會善罷甘休嗎?”霍慈淡淡地看著白羽。 白羽垂著頭,昨天的會議他是一起去開的。 所以他知道,一旦ta那邊知道這件事,肯定也不會輕易放過艾莉的。 艾莉哭地一塌糊涂,但是白羽卻沒有對她心慈手軟。直接沒收了她的身份證和全部的銀行卡,讓她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白羽讓她先滾到他的辦公室,而自己則是留在霍慈這邊。 “對不起,霍慈,”他知道艾莉做的事情實在是太蠢了。 霍慈依靠在桌子邊,看著他:“你知道為什么南晚要拿一個舊包來給她嗎?她就是在向我們示威呢。” 白羽明白,所以他此刻對南晚的厭惡也達到了頂點。 艾莉高中沒畢業就輟學了,長得漂亮,上學的時候只會談戀愛,后來被學校開除了。所以她根本沒什么文化水平,根本不懂商業泄密的嚴重性。南晚利用了艾莉,現在還用她來向霍慈示威,可見上次ta珠寶的事情,對她打擊有多大。 “咱們現在怎么辦?”白羽問她。 霍慈突然抬頭,看著他問:“傳媒大獎是不是在這個周末?” 這個頒獎典禮是傳媒圈的一大盛事,每年參加當紅明星都有不少,而很多新銳攝影師都是從這個頒獎典禮上出來的。畢竟業界對傳媒大獎還是十分認同,每年的頒獎嘉賓都是各個傳媒公司的董事長以及雜志總編。 白羽不知道她怎么會突然問這個,還是點頭。 霍慈站了起來,淡淡地說:“她不是一直想要傳媒大獎最佳攝影師的獎項,你去告訴主辦方,我今年會出席。” 早在一個月前,白羽就和她說過,南晚的經紀人到處在活動,就是想要替她拿下這個大獎。好挽回一下她今年的頹勢,畢竟她之前涉及到潛規則,這屬于丑聞范疇,實在是太難看了。這個獎對南晚很重要。 她冷笑一聲:“她不是想向我示威的,我總得回敬一下。” “這次我就送她上天。” 第71章 霍慈的作品在國際的攝影大賽得獎之后, 她就再未參加過任何比賽,就連國內的頒獎典禮從來都是回絕。 以至于白羽打電話告訴主辦方時, 對方欣喜若狂。 白羽輕笑, 說道:“是這樣的,前期能不能先不要公布,我的意思呢,是霍慈以神秘嘉賓的身份出現。” 對方遲疑了一下, 問道:“是不是霍老師有什么顧慮?還請霍老師放心,這次年度最佳攝影師霍老師入圍之后,我們是一直盛邀霍老師在參加頒獎典禮的。” 這就是有些國內頒獎典禮的現狀, 到場的才會給獎。 不過之前霍慈也曾拿過一次傳媒大獎, 那次是白羽幫她去領獎的。這次她再次入圍,原本主辦方一直派人來游說白羽,希望他能勸說霍慈參加。 只是一直都沒得到準確的答復, 沒想到今天卻主動打了電話過來。 雖然沒明說,但電話里的意思,不就是只要霍慈到場,這個獎就非她莫屬。 “幫我預約造型師吧,咱們周末戰場見。” 可不就是戰場,是沒有硝煙的戰場。 此刻南晚并不知道霍慈也要參加傳媒大獎, 她拿著手機刷了一下微博, 就發現關于廣告片的事情,她的粉絲又和霍慈的粉絲撕起來了。可是經過上次的丑聞,她脫粉實在是嚴重, 原本就撕不過霍慈的粉絲,現在更是被吊打。 南晚氣地摔了手機,喊了徐薇好幾聲,她才外面進來。 “網上都鬧成這樣了,你也不知道管管,”南晚指著沙發上的手機,惱火地看著她。 徐薇失笑:“多大點兒事,也值得你這么生氣。好了,好了,回頭我找一批水軍,多刷刷評論,把那些不好的都頂下去。” 聽到水軍兩個字,南晚秀氣的臉頰登時扭曲地厲害,她盯著徐薇,雙手抱在胸前冷冷地說:“你這是什么意思?是覺得我人氣太虛,現在只能靠水軍?” 徐薇見她不高興了,趕緊安撫道:“南晚,其實你是攝影師,有沒有粉絲對你來說影響不大。” 南晚哪里會不知道,她就是不服氣,憑什么霍慈就能有那么多不離不棄地粉絲,憑什么她就能找到那樣的男朋友,憑什么她就能處處踩在她的頭上。 霍慈被求婚的視頻,她不是沒看過。她身邊也有富二代,可那些富二代哪個不是就沖著她的名氣,想隨便玩玩的。 求婚,她想都不敢想。 “粉絲后援會的那些管理都是干什么吃的,一群廢物,掐架沒一次能撕地過人家的,”南晚低頭看著她手上新做的指甲,其實她特別喜歡美甲。可因為要拿相機,總是會磨壞指甲,實在是太煩了。 徐薇被她說地是一點兒脾氣都沒有,她是真不知道民間疾苦啊? 自從上次被爆料出她是潛規則才拿到ta的廣告,粉絲里就脫了一大批粉,要不是徐薇及時用利益安撫住后援會的那幾個大粉,只怕大粉要帶頭脫粉了。 徐薇勸說她:“南晚,你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關心網上掐架的事情,而是拿出好的作品。你看看霍慈,她這次的攝影展辦地多成功,題材貼近現實,夠有深度,足夠打動人心。就連之前一直批評她太商業化的那些人,都對她這次的攝影展贊不絕口。” 人家原本就是領頭羊的地位,結果還能放低身段,拍攝出這樣令人深思的作品。 徐薇再看看南晚,原本她也是走參加比賽拿獎的作品。可是自從她開始往時尚圈靠攏,她就發現南晚這心思放在攝影上的太少。這半年來她拍攝的封面,被人詬病的可不少,出來的精品可是少之又少。 “我怎么就沒拿出作品了,我這半年來的工作量有多大,你不知道?”南晚斜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 徐薇沒敢說她,就你前一天酒吧泡吧到三點,喝地酩酊大醉,第二天又去拍攝現場的狀態,能拍出什么好作品來。 可她勸也勸了,南晚就是不聽,照例我行我素。 她也知道南晚其實根本就不是什么有事業心的女人,她現在就是一心想找個富二代,好把自己嫁出去。可現在這些富二代又不是傻子,你玩夠了想上岸,也看有沒有愿意當接盤俠的。 見徐薇不說話,南晚更生氣,問道:“傳媒大獎的事情,你到底搞定了沒有?” “你放心吧,霍慈一向不會出席這些頒獎典禮,今年的最佳攝影師肯定是你的了,”徐薇剛才就是在和主辦方打電話,就是為了確定這個獎能被南晚拿下。 畢竟這次入圍的,霍慈不會出席,也就她的機會更大了。 南晚拿了獎,到時候再宣傳一波,肯定能夠把上次的負面新聞帶來的后果消除了。 不過南晚似乎還嫌不夠,她說:“要不這樣吧,你再多買點營銷號預熱預熱,到時候讓粉絲多刷刷話題。” “提前買的話,會不會不太好?”徐薇就是怕頒獎禮有變故,這要是提前各種營銷,怕是會適得其反。 南晚冷笑:“要是有變故,那就是你的工作沒做好。你不是說這個獎板上釘釘是我的?” 徐薇噎住了,她什么時候就說板上釘釘了。不過南晚也不想再討論了,站起身來,就說:“還有禮服,可千萬要借超季的。” 此刻四月份,按理說當即禮服應該是春夏款的,只是秋冬時裝周已經開過了。有些人能直接借到秋冬款禮服,這種就是時尚資源特別好的。 對于她這個要求,徐薇也是有苦說不出。 她畢竟只是個攝影師而已,還真把自己當成是那些一線小花旦了。 …… 周末的傳媒大獎也是一年一度的盛會,特別是對于傳媒業來說,這是一次受矚目的機會。因為現在自媒體的強勢,這樣的頒獎典禮是一定會直播的。 四月的天氣并不算冷,所以紅毯成了嘉賓爭奇斗艷的地方。 霍慈的出場特別靠后,壓軸的是一位影帝,她就是影帝之前出場。這也算是主辦方對她的特別重視了,主辦方原本是想安排她和影帝一起走紅毯,這樣搭配也能吸睛。 不過卻被霍慈拒絕了,雖然易擇城不能來參加,不過她可不想叫他看見,自己的女朋友挽著別的男人的手。她不是演員,這種事情不是工作必需的,所以能拒絕,她一定會拒絕。 白羽告訴她,南晚就在她前面出場,而且還是跟一位當紅小鮮rou一起走。 “要不咱們還是和影帝一起走吧,畢竟他們兩個人呢,而且我估計那個小鮮rou到現場的粉絲很多,到時候直播里肯定都是他們的歡呼聲,”白羽是擔心霍慈一個人走太吃虧,怕她氣勢被前面兩個人壓了下去。 霍慈冷笑一聲,她今天穿了一件黎巴嫩設計師設計的一條仙裙,大紅色禮服裙,帶著獨特花紋的雪紡,繁復不失飄逸地設計,還有獨有的銀絲流蘇以及精細的刺繡,即便是坐在昏暗的車內,都有一種繁花似錦的華麗優雅。 裙子是裹胸長禮服,腰間系著一條銀色腰帶,將原本就纖細的腰肢勒住了不盈一握地感覺。裙擺下是若隱若現的一雙長腿,雪白筆直纖細,透著大紅色雪紡隱隱地露出來。 這個品牌是巴黎高定協會的會員,是世界上真正有高定禮服資格的品牌。國內能接到這家當季禮服的女星都少之又少,霍慈這次是親自出馬,又是她第一次出席頒獎典禮,品牌方才點頭同意。 裙子是緊急從巴黎空運過來的,按著她的尺寸重新修改過,總算是在周末趕制出來了。 她在車里候場的時候,易擇城發信息過來,他昨天去了上海。 “到現場了嗎?”他的信息問。 霍慈回復他:“已經到了,正在候場,應該還有半個小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