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哦是什么意思? 徐斯揚大笑,喊道:“你看,你看,就連我家城城都贊同我的話呢。” 此時霍慈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是短信來了。 她伸手拿起,解鎖之后,就看見一個從未出現過地名字,頭一次出現在她的信息欄里。 易冰山,她有他手機之后,就保存地這個名字。 “今晚給我留門。” 第29章 霍慈悠悠地盯著手機屏幕,就聽旁邊徐斯揚不高興地說:“餐桌上不許玩手機啊,這手機里頭有什么好看的?” 說著,他就湊過來。 霍慈一把捂住手機屏幕,徐斯揚一愣,壞笑:“男朋友的信息?” 只是他笑完,又朝易擇城看了一眼,有點兒同情。 “你怎么這么八卦,要不轉行做狗仔?”霍慈哼了一聲。 對面的葉明詩突然咯咯一笑,輕聲說:“徐斯揚也只是好奇而已,霍慈你也別生他的氣。不過真是男朋友發來的啊?” 葉明詩故意問道。 易擇城沒給過她一絲希望,可葉明詩就是不甘心。她在他身邊這么久,憑什么讓一個認識他才幾個月不到的人,捷足先登。 不就是長得好看些。 葉明詩心中又不免失望,沒想到他也是這樣,只看長相和身材的人。 “我現在沒男朋友,”霍慈淡淡地說,按了鎖屏鍵,反扣在桌子上。對面的男人抬頭,她舔了下唇。 徐斯揚猛地拍了下桌子,大笑:“我也沒女朋友,你說巧不巧啊。” 霍慈:“……”巧你妹啊。 潘琛瞧著他們,笑著說:“現在年輕人啊,都喜歡過單身生活。眼光高,不像我們那個年代,看對眼了,就娶回家去。” “潘哥,你也就比我們大幾歲而已,”葉明詩捂嘴笑道。 潘琛搖頭,又看著易擇城問道:“擇城現在也還是單身?” 登時桌上所有人的眼睛都瞧了過去,就見他手指正搭在扣在桌子上的手機,手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 “現在沒女朋友,”易擇城淡淡地開口,桌上眾人表情不一,葉明詩松了一口氣的表情太明顯,潘琛只是搖搖頭,徐斯揚哼了一聲,似乎有不滿,唯有霍慈,眼皮微抬,臉色沉靜。 然后,他又淡淡地補充了一句:“不過快了。” 徐斯揚登時一臉臥槽,這是遛人呢。 葉明詩臉色煞白,嘴唇動了動,卻什么都沒問出口,只是眼睛卻盯著霍慈。 嫉妒如藤蔓一樣,在心底瘋狂地生長。 最輕松的就是潘琛了,聽見這話哈哈大笑,他和易擇城認識也有好幾年。他長得是真夠好看的,家世又好,論理誰單身都不該是他單身。也不是沒見姑娘對他示好,不過估計他也是誰都瞧不上。 潘琛倒是挺好奇的,問道:“什么樣兒的姑娘,下回要是有機會,介紹認識認識。” “行啊,”易擇城點頭。又補充了句:“就是有點兒野。” 什么都不怕,為了一個相機,能和人玩命的主兒,你說不野嗎? “和你正合適,你就是性子太悶了,”潘琛一副老大哥的模樣,有一說一。 徐斯揚的眼珠子就在他和霍慈兩人身上轉悠,只是一個悠閑自在,一個臉上平靜無波,怎么看都不像是暗潮涌動。 難道真是他想錯了,這兩人之間根本沒貓膩? 徐斯揚難得腦子聰明一回,可又被這兩人弄糊涂了。 “來來來,咱們喝一杯,一是為了給斯揚踐行,預祝他在拉力賽取得好成績,為咱們中國人爭光。二呢,就是希望擇城能早日抱地美人歸,也別快了,最好馬上就脫離單身狗行列,”潘琛舉起面前的杯子,還特別趕了一回時髦。 “謝謝,潘哥,”易擇城與他碰了下杯,眼睛朝霍慈看了一眼,輕聲說:“一定。” 旁邊的葉明詩,眼眶都紅了。要不是拼命忍著,眼淚真要下來了。 這一餐也不能說賓客盡歡,因為后面葉明詩把桌子上一圈的人都敬了一遍,一瓶紅酒沒夠,她又干脆重新叫了一瓶。 在場的人都知道她的心思,可易擇城從未給過她一點兒希望。 最后她把自己喝地醉醺醺,還是潘琛勸說她:“明詩,明天就是我們留在幾內亞的最后一天。到時候我們還要和msf駐幾內亞的同事開會呢。別喝了,咱們都回去休息。” 葉明詩這會也醉地差不多了。 潘琛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霍慈,你是女孩,就麻煩你帶她上去休息吧。” 等安頓了葉明詩,霍慈便回了自己的房間。她打開自己的電腦,把今天相機里所拍的照片,都傳了上去。還有之前的照片,這里沒條件,只是都暫時放在電腦里。等回國之后,再洗出來。 霍慈的工作室有一整套設備,如今數碼太過流行,洗印照片反而只有專業人士去做。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十二點。 她想起那條短信,輕笑一聲,便去洗澡了。等穿著吊帶睡衣出來,就聽到放在桌上的手機嗡嗡響了兩聲。 她走過去拿起手機,就看見上面的短信:開門。 這男人,還真是篤定。 霍慈一撇嘴,拿著毛巾慢悠悠地開始擦頭發。直到手機又響了兩聲。 “你是想讓我敲門,讓兩邊的人都知道?” 霍慈哼笑了,這才起身。走到門口,啪嗒一聲,門開了。她還沒拉門,外頭就已經推門進來了。啪嗒一聲,門邊上的開關被按下了。整個房間陡然落入一片漆黑中,霍慈已經被人掐住腰,按在門板上。 男人沒說話,上來就按住她,低頭找對了她的唇,舌頭就闖了進來,霸道十足,不給人留余地。曖昧地喘息聲,在漆黑的房間里,格外清楚。 唇齒交纏,彼此地氣息紊亂在一起,再也分不開。 直到他松開她,聞著她身上清新的味道,啞著聲音問:“剛洗完澡?” 他說話是用氣聲,霍慈最受不了這個。她大概真是聲控,只要他用這樣的聲音說話,她就什么原則都沒了。 她報復似得踮起腳尖,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正好磕在喉結上。他喉嚨微動,凸起的那塊骨頭也跟著動了起來。 這男人,勾魂。 他輕笑一聲,:“小流氓。” “你小點聲,”霍慈伸手捶他,聲音軟地跟水綢一樣。 “我們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嗎?”易擇城的聲音在黑夜中,低沉又動人。 霍慈臉頰一燒,哼了一聲:“我是怕把隔壁的吵醒,免得再刺激她一回。” 這話說地,還挺懂事的。 黑暗中,易擇城沒說話,許久后,他才輕聲說:“我一直都希望,她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霍慈當然知道他的為人,輕聲笑著說:“你是沒給希望,可架不住人家動了真心。” 女人一旦動了真心,連火坑都愿意往下掉。何況,易擇城還不是火坑,他可是香餑餑,誰瞧見了都會忍不住想要啃一口。這么想著,霍慈又想咬他一口。 “這次結束之后,我不會再見她的,”男人低聲說。 霍慈心都要飛起來了,他這性子說冷是真的冷,對不喜歡的人,從來都是決絕到底。所以她之前撩撥他,其實他心底也不是拒絕的吧。 “你……”霍慈又要說話,可聲音卻一下被堵在嘴里。 男人灼熱地氣息,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唇舌再次交纏,她的嬌.喘聲音如同取悅了他一樣。她被推著往床邊走,兩人糾纏著,直到她被壓在床上。 易擇城俯身看著她:“話太多。” 就該親到她的嘴不能提別人。 直到男人順著她的脖子親下去的時候,在她的胸前停住了,她晚上洗完澡又是只穿了一件睡衣。胸口的那兩團,又軟又滑。 他不動了,霍慈也著急了,推開他,輕聲說:“這里不行。” 易擇城翻身從她身上下去,仰躺在床上,悶聲嗤笑:“那你一路上還那么撩我?” 他聲線本來就有點兒冷,只是這會卻有點兒慵懶,帶著暗啞地沙沙聲,曖昧又撩人。霍慈要不是忍著,真想上去把他給辦了。 她突然想起莫星辰的那番話,誰都想睡他,可誰都睡不著。 “你就跟冰山一樣,我要是不撩你,你能化了嗎?”霍慈撇嘴。 易擇城又翻身把她壓住,一臉好笑:“這是嫌我回應的太快?” 得寸進尺的小東西,之前拼命撩他,現在又這樣。 不過他明白霍慈的意思,兩人是一個團隊的。雖然不是人多口雜,但是說出去未必好聽。易擇城不想把他們的關系定性成旅程中的一段露水情緣。 今晚叫她留門,也是想和她說清楚,怕她心里胡思亂想。 可哪想到,人家比自己想地更清楚呢。 他頭一回這么回應一個女人,他就得給她最好的。 臨走的時候,他突然摟著她,低聲說:“以后離徐斯揚遠點兒,他腦子不好。” 霍慈一愣,然后想起飯桌上,徐斯揚的那個巧不巧。 連自己小舅舅的醋都要吃…… 第30章 第二天, 徐斯揚就離開了。他們在幾內亞的工作也基本結束了。 隨后他們將前往馬里,在馬里還有另外一支團隊在等著他們。因為從馬里開始, 會進行紀錄片的拍攝。他們還會前往利比亞等地方,最后一站則是南蘇丹。 他們是乘坐直升飛機,前往馬里的。 2012年之后,馬里政府和北部地區的武裝組織一直沖突不斷。之前聯合國曾發布過數據,馬里已經連續三年是聯合國殉職人員最多的國家。 可見這里, 并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