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今晚的事情,謝謝你們了,”霍慈這會轉(zhuǎn)身,沖著易擇城和韓京陽就是一鞠躬。 韓京陽沒來得及攔呢,倒是易擇城一手插兜里,眉目清冷地看著她。 霍慈是真心道謝的,九十度鞠躬都不打帶打折的。她知道樓上易擇城說那些、做那些,都是為了幫她。夏袁航和那個金毛都不是善茬,這回她就算真的報警,成功把人帶走了。小人難防,難保下回這些人不會做局找她麻煩。 她是當(dāng)紅攝影師,微博上千萬粉絲呢。可到了現(xiàn)實生活里頭,不管是夏袁航還是金毛,她就是得罪一個,也都后患無窮。 易擇城今天當(dāng)著那些人的面兒,這樣護(hù)著她,以后這些人見著她,也會避著走的。 這份人情,真不是簡單謝謝兩個字,就能還的。 作者有話要說: 霸霸之所以是霸霸,就是因為霸氣 韓堯:能給我多安排點兒戲份嗎?城哥太冷了,讓我來 易擇城:呵呵,找死嗎? 霍慈:那你自己倒是上啊 童哥:霍白雪,你可是時尚圈的一抹白雪啊,請不要崩人設(shè)好嗎? 第12章 韓堯拿著鑰匙,就跟燙手山芋一樣。 叫他嘴快。 可是這會再看霍慈,真不是拿人手短啊,他是真覺得這是個好姑娘。仗義,經(jīng)紀(jì)人出事了,明知道是個局,二話不說就來了。大氣,他就說一句話,她甩手就把車鑰匙扔過來了。說的還不是送,她說,你拿去開。 這是拿他當(dāng)朋友待。 韓堯一開始還覺得這姑娘太冷,現(xiàn)在才知道,有些人啊,就是面兒冷,可這心里頭,熱著呢。 可有他這樣感動的,也有破壞風(fēng)景的。 易擇城冷眼瞧著她,淡淡說:“你不用和我說謝,我是怕你傷筋動骨,拿不了相機(jī)。” 這話說完,連旁邊韓京陽都恨不得兜頭給他來一下。難怪這小子萬年單身狗的,就他這樣千年冰雪不融的模樣,哪個姑娘能受得了。剛才韓堯說了那么多,原以為他是不愿意管的,結(jié)果收了牌碼之后,他們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就已經(jīng)起身出門去了。 就知道嘴硬。 可霍慈早已經(jīng)料到他會這么說,也不生氣,還沖著一笑,攤開兩只手臂,“你放心吧,我手好著呢。等回頭,我一定會給你好好拍的。” 瞧瞧她多好啊,他說什么就什么。 …… 白羽把艾莉扶回來,也是一臉感激地對易擇城說:“易總,這次真的謝謝您了。過幾天請您和您這兩位好友一定賞臉,我做東,好好地謝謝三位。” “不用,”易擇城瞥了他一眼。 韓京陽的司機(jī)已經(jīng)把車開過來了,易擇城和韓堯兩人今天都是坐他車來的。他抬腳正欲離開,突然又停住腳步,回頭皺眉看著白羽。 “你別再給她添麻煩就行。” 他這人從來就是這樣,話少,簡潔。只不過這回簡潔過頭,生出了幾分曖昧。 車子駛離后,霍慈還站在原地,眼角眉梢盡是春色。白羽喊了一聲,她轉(zhuǎn)頭看他,得意地說:“我就說,他喜歡我吧。” 白羽:“……” 連他都憋不住潑冷水:“人是怕你這手折了,回頭還得重新找攝影師。” 他怎么就不知道這姑娘,還有自作多情的毛病呢。不過也是,他認(rèn)識霍慈這么多年,就沒見過她跟誰這樣。頭一回動心了,還挑戰(zhàn)這么高難度的。 想到這,白羽心里也怪心疼的。 霍慈冷哼一聲,一甩手上的鑰匙,剛才韓堯走的時候,又塞給她的。 “上車,送她回去吧。” 本來是要問艾莉的地址,結(jié)果霍慈才發(fā)現(xiàn)她居然和白羽住在一起。她一皺眉,問:“你怎么和女人攪和在一起的?” 白羽的性向不是秘密。 “這二百五是我表妹,高中還沒畢業(yè)就死活讀不下去了。她聽說我是模特經(jīng)紀(jì)人,就死活要來北京,想當(dāng)模特。你也知道,我爸死得早,我小時候那會,全靠兩個舅舅照顧。所以她要來,我得照顧好她。要不然換別人,就是死在這兒,我都不過來瞧一眼。” 白羽恨地是咬牙切齒。 霍慈開著車,這才明白。難怪最近白羽一直在推這個艾莉,她是攝影師,對于這些模特的資質(zhì)一眼就能看出來。艾莉雖然身高不錯,可是肢體太僵硬,鏡頭前表現(xiàn)力太大,遠(yuǎn)不如白羽簽的其他模特。 偏偏這次彩妝廣告,他卻全力推艾莉上去,原來是因為這層關(guān)系。 “小慈,這次真謝謝你了。是我連累你了,”白羽現(xiàn)在想想,心底還后怕。 夏袁航對霍慈一顆賊心不死,還有那個叫曹洋的金毛,去年一個嫩模差點兒被玩死,就是和他有關(guān)。他們這些經(jīng)紀(jì)人雖說有時候也會叫旗下模特,去陪人喝酒,不過總不至于真把人推進(jìn)火坑。 曹洋這種人,他們私底下都罵,聽說飯局有他的,肯定不叫自己人去。 白羽不知道艾莉怎么會和曹洋混到一塊兒去的,反正等她酒醒了,等弄清楚。 霍慈沒搭理這茬,而是問:“你現(xiàn)在不反對我跟他去非洲了?” 白羽呵地一下笑了,虧得這會她還惦記著這事呢。如今他承了人家易總的情,哪兒還好意思再反對,揚揚手:“我這會要是再反對,那就是白眼狼。況且我反對有用過嗎?” 這些天來,他都推了多少工作了。 車開到白羽小區(qū)樓下,兩個大男人扶著艾莉上去。霍慈準(zhǔn)備開車走的,結(jié)果白羽叫住她,尷尬地說:“小慈,要不你也和我上去吧?” 霍慈冷眼看著他。 白羽低聲道:“她一個女孩子,我們兩個大男人總不方便。” 霍慈哂笑,門一甩,還是跟著上去了。 白羽是外地人,他自個也說了,自小就沒了爹。他mama一人把他拉扯大的,如今能在北京買下房,打拼成這樣,也算不容易。霍慈之前來過他家一次,收拾地干凈利落,裝修地也溫馨。可這會再進(jìn)門,沙發(fā)上丟著的全是女人的衣服,就連胸罩都有。 門口玄關(guān)前,高跟鞋散落一地。 “我這兩天忙,也沒來得及收拾呢,”白羽見霍慈皺眉,趕緊說。 這會艾莉昏昏沉沉的靠在孟帆身上,結(jié)果一捂嘴,又想吐了。 白羽趕緊扶著她,讓她去洗手間吐。誰知里面卻沒安生,霍慈過去的時候,就看見艾莉推了白羽一把。她這會還沒醒酒,勁兒也不大,反倒是自己摔在地上了。 “誰要你管啊,我才不要你管……” 她嘴里念念叨叨,都是抱怨責(zé)怪的話。 白羽氣得恨不得大罵,可是看著她妝容盡花,頭發(fā)散亂的模樣,又是一陣心疼。正要扶她起來的時候,卻被進(jìn)來的霍慈一把拉開。 霍慈扯著她的手臂,就把她往花灑下面拽。 她勁兒大,艾莉身子像麻袋一樣被她在瓷磚上拖過,疼得艾莉哇哇大叫,卻又反抗不得。 等把她推進(jìn)淋浴間,霍慈拿下花灑,猛地打開冷水開關(guān),兜頭就對準(zhǔn)地上的人澆下去。 此時已是初冬,又是半夜,冰冷刺骨的冷水,沖在身上,艾莉抱著頭在地上打滾,凄慘的聲音喊地整個房子里都能聽到。就連在客廳的子孟帆,都被這動靜,嚇得趕緊跑過來看。等看見這場景,他都忍不住雙手抱在胸前。 “啊啊啊啊啊啊,好冷啊,好冷,”艾莉渾身都濕透了,她本就穿得單薄,一條小黑裙,露出大半胸脯,到腿跟兒的裙擺早就扭到腰間了,露出黑色丁字褲。 沖了五分鐘之后,霍慈關(guān)掉花灑。 她低頭看了眼,冷笑:“還繼續(xù)鬧嗎?” 雙手抱在胸前,嘴唇都烏紫的艾莉,一臉驚懼地盯著她,她手里還抓著花灑。 “既然不鬧了,那就起來,我看你酒也醒地差不多了,”霍慈冷眼看她。 艾莉不敢惹她,扶著瓷磚,就要爬起來。可腿軟,地上又滑,她連摔了兩下都沒起來。那聲音聽得白羽和孟帆都頭皮一麻,誰都不敢進(jìn)去扶她。實在是惹不起霍慈。 …… “睡了,”霍慈關(guān)門出來。 白羽訕訕:“今晚真是太麻煩你了。”之前在包廂的時候,太兇險了,要不是易擇城他們來了,只怕他們今個今天真得交代在那兒。 霍慈冷眼瞧著他,又環(huán)顧了下他家里,亂,特別亂。 “你是她表哥,不是她爹。況且就算是親爹,也沒有管一輩子的道理。你要是管不住,就別擔(dān)這個責(zé)任。今天只是喝醉,下回就該是嗑藥了。” 霍慈對人際關(guān)系十分冷漠,能說這樣的話,已是關(guān)心。 白羽低頭苦笑了一聲,人情都是債,當(dāng)年舅舅待自己不錯。如今他有了點兒能力,總想著拉自家人一把。 見他這樣,霍慈冷笑一聲,拿了鑰匙,直接就走了。 ** 期間她飛上海工作的時候,楊銘聯(lián)系了白羽,問十二月中旬可有時間。霍慈目前的工作都已經(jīng)完成地差不多,白羽已經(jīng)把她的檔期空了出來。 她在上海待了五天,拍了一個運動品牌廣告,又拍了兩封封面。連著熬了兩天,才搞定工作。周五晚上的時候,飛回北京。 回來一下飛機(jī),電話就跟瘋了一樣的打。 她看著屏幕上的名字,冷眼瞧著,不接,也不掛。 等電話沒了聲音,她正要放回兜里,白羽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她才不緊不慢地接起來,一接通那邊就要命一樣地問:“霍慈,你在哪兒呢?回北京了嗎?孟帆那小子怎么也沒跟你在一起?” “孟帆是崇明人,這次回上海,我給他放假兩天,”其實是孟帆家里來電話,他爸爸心臟不舒服,這幾天都在上海住院。霍慈早就給他放假了,這幾天她就自己扛過來的。 白羽也沒多問這個,趕緊說:“阿姨病了,你趕緊過去瞧瞧吧,那邊電話都打爆了。我說你這會在飛機(jī)上呢。” 這個阿姨,說地是霍慈親媽。 霍慈垂眼,地上是機(jī)場光可鑒人的地面,她問:“下病危通知了嗎?” 對面的白羽聽地一愣,還以為她是擔(dān)心呢,安慰她:“沒,沒下吧。” “那給我打電話干嘛?” 作者有話要說: 霍慈:說吧,你到底什么時候喜歡我的? 易擇城:你想太多了 其實易先生就是死鴨子嘴硬,他扛不住多久的,你們安全帶系好了嗎? 童哥已經(jīng)克制不住心里想要飚車的欲望了。 第1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