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
元玉澤快速褪去龍袍,那些不該出現的回憶再也不具備影響,雖然心里萬分疼痛,可比起再次被傷害,這點痛又算得了什么? 云挽香,朕已經不屑你的愛了,我們沒有愛也可以過下去不是嗎?不用猜疑對方是否真的愛著自己,會不會再被欺騙,沒有愛了,就不存在什么欺騙。 屋外,挽香不斷捏緊手中的布料,心為什么還會痛?為什么自己要這么沒用?故意的吧?故意讓我來聽來看,所以遣散了所有下人。 元玉澤,愛不是互相傷害,打我也可以,怎么可以在我面前和別的女人親熱呢?這真的很殘忍知道嗎? 呼吸一口氣,自嘲的笑了一聲。 幔帳內,元玉澤已經忘卻了所有,邪笑著抓住苗溫嬌的肩膀,邊褪去女人的褻褲邊故意道:“小妖精,求朕啊!” 苗溫嬌等這一刻已經等得要發瘋了,也故意放大聲音:“皇上,臣妾求您……” 就在最最關鍵時刻,云挽香陰冷的抬腳,明知山有虎,卻硬要向虎山行,有本事你就一刀殺了我。 ‘砰!’元玉澤怔了一下,所有的火瞬間熄滅,咬牙憤恨的瞪向門口。 云挽香將做好的羅裙仍到了地上,沖進屋掀開幔帳,看著里面銀穢的一幕,知道這么做很危險,可現在還真就不怕了,殘忍的一把推開愣住的男人,揪著苗溫嬌的頭發狠狠向床下一扯,瞬間手里多了一把青絲,指著門外怒吼道:“滾!給我立刻滾出去,以后再敢勾引他,我就殺了你……”外帶狠狠的踹向對方外露的胸脯。 “啊……皇上救命……啊……嗚嗚嗚皇上!”苗溫嬌頭皮痛得發麻,胸口還在不斷的被柔躪,這云挽香莫不是瘋了?女人最忌諱的就是妒忌,她倒好,明知故犯? 元玉澤張口結舌的看著云挽香發瘋,忽見苗溫嬌嘔出一口鮮血來就快速下床大力拉過女人的手臂:“你干什么?你瘋了?” 云挽香卻笑了,邊掙扎邊踹向苗溫嬌,好似有要直接踹死的趁勢:“放開我……狐貍精……去死吧……啊!” ‘啪!’一巴掌打來,挽香撲倒在地,這才清醒,自己剛才在做什么?只想讓男人以妒忌的名義再把她廢了的,怎會下手如此之狠?再怎么說苗溫嬌也是宰相之女,苗樹明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吧? 要殺也得用別的理由,而不是這樣…… 不過想想,現在和死了有什么區別,一咬牙便起身捂著刺痛的臉,看向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道:“你打我?為了她打我?你不是說愛我嗎?” “嗚嗚嗚皇上嗚嗚嗚臣妾不活了嗚嗚嗚!”苗溫嬌轉身就要撞向床柱。 元玉澤沒想到對方不但不思悔改,反而還如此的振振有詞,咬牙道:“道歉!” “我憑什么道歉?”挽香頓時將生死置之度外,無所謂的硬碰硬。 “嗚嗚嗚皇上!”苗溫嬌想推開抱住她的男人,奈何掙脫不開。 男人捏拳看向屋外,推開苗溫嬌拉著盛氣凌人的云挽香向屋外扯,后一把扔到了屋檐水下,瞇眼道:“跪下!” 挽香感受著打在頭頂的水柱,頓時覺得冰冷刺骨,卻沒有要下跪,陰郁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啊?你殺啊,怎么?舍不得?元玉澤,你真的很令人討厭知道嗎?” “冥頑不靈!”元玉澤走到雨中,狠狠一腳踹向了女人的小腿。 ‘砰!’膝蓋沉重的落地,骨頭仿佛瞬間碎裂,而心也瞬間千瘡百孔,捏拳不再說話,如果他殺了她,心里或許會好受了一點,可他為什么不殺呢?為什么? 真的是舍不得嗎?什么不舉,都是騙人的,騙人的。 苗溫嬌看著這一幕,心里不免有些舒坦,管他愛不愛這賤人,反正他表面上向著她就夠了,見男人進屋就再次抽泣了起來。 “愛妃,怎么樣了?”元玉澤煩悶的將女人的發髻整理好,后誘哄:“不哭了,朕不是已經懲罰她了嗎?” “可臣妾以后怎么活啊?嗚嗚嗚堂堂一個貴妃,被喊成狐貍精,皇上……臣妾不依!”轉身蹲在地上大聲哽咽。 元玉澤看看屋子外跪著的女人,又看看苗溫嬌,伸手揉揉眉心,繼續哄道:“好了,朕陪你下棋如何?” 哄了半天,苗溫嬌才破涕而笑,拉著男人走到棋盤前開始消磨光陰。 云挽香干嘔了一下,沒有做聲,雙腿痛得厲害,而雨水拍打頭皮的感覺更是難受異常,看著屋中和樂融融的一幕,并不后悔,反而越狠越好,這樣等哪一天想起你除了厭惡就是厭惡后,我也就可以徹底放過我自己了。 或許那一天,還是殺不了你,可不會再難過,看著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糾纏,也會心如止水,那個時候,也許你連做我的仇人都不配。 旁晚,雨沒有停歇,反而越來越大,永無休止一樣,何林站在臺階上無奈的看著云挽香,心里不舒服也不要這個時候出氣是不是?怎么著也要等明天以后吧? 這個時候這么做,這不是逼著苗樹明去和段云濤合謀嗎? 而元玉澤則坐在臺階上的龍椅之中,淡淡的望著女人,在心中不斷長嘆,天意嗎?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忘記,為何你又突然闖入?就差那么一點點了。 御藥房。 “蔣太醫,您可算回來了,快快跟奴才走!”仁福等得直冒冷汗,見雨勢變小就趕緊拉著一身濕的蔣博文跑向敘衍殿。 “怎么了?”蔣博文本想說拿藥箱的,手里還抓著一些草藥,這是給阿櫻去毒用的,也沒想到天會突然下雨,又在樹林中,打雷自然要在山洞里避雨了,否則定會被劈死。 沒想到一回來就被人拉著跑。 “娘娘一直干嘔,想必是吃壞了肚子,您快去看看吧,奴才都等您一天了!” 干嘔?蔣博文狐疑的擰眉,莫不是那藥她喝不慣? 等蔣博文來到敘衍殿時,已是雨過天晴,火紅的太陽再次露出臉,空氣清新,四周綠葉蔥蔥,草兒油油,鳥兒們都在四處歡歌,萬物容光煥發,大自然畫出比以前更美的圖畫,被雨水滋潤過的大地,在陽光的照射下,大地上少量的積水放出耀眼的光芒,仿佛大地上鑲嵌一顆顆亮晶晶的鉆石。雨過天晴時的景色令每個人陶醉…… 云挽香眨眨惺忪的眼皮,終于無力的倒下。 苗溫嬌坐得臀部疼痛難忍,起身步伐怪異的行禮:“多謝皇上為臣妾做主,臣妾有些疲倦,先行回宮了!” 再不走,又不知道還要坐多久,第一次知道龍椅原來可以硬成這樣。 蔣博文沒等元玉澤傳召就大步向前蹲下身子抱起渾身濕透的云挽香,把向脈搏。 元玉澤等苗溫嬌一走便要奪過女人。 “皇上,云妃娘娘已有身孕,您為何……”還要這樣來折磨她? “啊?娘娘懷孕了?”仁福張口結舌,這……是真的嗎? 何林也驚喜的咧開嘴:“皇上,娘娘有身孕了!” 元玉澤木訥了半響,后皺眉看向云挽香,快速一把接過,走進殿內,小心翼翼的擱置床鋪上,懷孕?居然懷孕了? 自己要……當爹了嗎? 為什么不早說呢?幾乎掩飾不住心中的喜悅,命令道:“你趕緊給她看看,快點!” “哎!并無大礙,不過寒氣入侵,皇上若想保住胎兒,就不可再讓她受寒,特別是淋雨,不可動氣,微臣回去給她開幾副保胎藥!”說完就要離去。 元玉澤起身制止道:“此事萬萬不可張揚,待朕明日辦了段云濤再聲張也不遲!” “微臣遵命!” 何林和仁福激動的熱淚盈眶,懷孕了,居然懷孕了,這是老天在可憐她嗎? 入夜,由于下了一天的飄盆大雨,空氣特別的涼爽,敘衍殿外人人臉上帶著喜慶,皇上這次能增添皇子嗎? 殿內,出奇的安靜,元玉澤坐在床邊瞬也不瞬的望著女人的小臉,明天以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看來老天非要我們在一起呢,這次,你不會再逃了吧? 挽香突然睜開眼,后看了一下環境,偏頭見元玉澤正笑看著她就自嘲的笑了一下:“皇上,你這又是做什么?” “你懷孕了,朕怕你著涼,所以在這里陪著你!” 懷孕?聞言挽香呆住了,伸手摸向小腹,吞吞口水,本想譏諷男人幾句的,然而卻突然失去了力氣,抿唇想忍住酸澀的液體,卻還是順著眼角滑落,苦澀道:“皇上不覺得他來的太不是時候了嗎?” 本以為女人會開心的,沒想到會如此,元玉澤繼續笑道:“你不高興嗎?” “皇上覺得我高興得起來嗎?” 男人緩緩站起,見女人眼里全是絕望就明白的點點頭:“朕不想和你吵架,太醫說你不可以動氣,云挽香,既然你已經有了朕的骨rou,往后就不要再想著離開了,朕答應你,往后會好好待你的!” “如此我不想呢?” “今天……朕并非存心,如今段云濤已經調兵三十萬將苗樹明的二十萬大軍困住,不過朕早有防范,杭野派的親信昨日已經率軍五十萬回朝,現如今正囤積在城外,只要明日段云濤一造反,朕便立刻除掉他!” 云挽香淡漠的坐起身,揚眉道:“我不想聽!”每次你都有理由,而每次都是差點將我置于死地,在你的心中,江山永遠排在第一位,而我……算什么? 為了你的母親,你可以毫不猶豫的打斷我的雙腿,為了你的江山,你可以把放在雨里一天,以后還會有什么? 元玉澤強行忍住怒火,雙手背在身后仰頭道:“朕只是想告訴你,并非有意,倘若你這個時候得罪了苗溫嬌,朕又不處置你,她定會去找苗樹明,那么后果不堪設想!” “我想回瑞華宮,永遠住在哪里,不想見任何人,可以嗎?”孩子來了,她也不想再放他走,想親自生下來,別的事,以后再說吧。 “那你……回去吧!” “皇上也不可去找我,可以嗎?” 性感喉結沉痛的滾動,點點頭:“好!” 挽香有些意外,他把這孩子看得這么重要嗎?蹙眉繼續要求:“不可以傷害皇后和段鴻硯!” “朕本來就沒想過要殺他們。” “哼!”挽香邊下床邊冷哼,不知道是誰說要全部斬滅的。 元玉澤瞪著女人穿鞋抿唇道:“你仿佛從來就不相信朕!” “是你自己說的!” “嘖嘖嘖!算了,回去吧,仁福,好生服侍,需要什么盡管找朕!”語畢也走向了朝陽宮。 挽香沒有再去猜測對方的話語,這個男人,她永遠也不想再見,似乎開始有點厭惡了,好現象。 翌日,丞相府。 “恩師,一切準備妥當,苗樹明的二十萬大軍已經被團團包圍,御林軍和禁衛軍全都聚集向了宣政殿!” 書房內,八十多名官員個個紅光滿面,邊關傳來消息,杭野快要抵抗不住,這個時候丞相篡位了,去與公孫離炎和談,到時候老百姓不用面臨戰爭,那么誰做皇帝不都一樣? 元玉澤為了個女人而不顧百姓,著實讓人不齒。 段云濤撐開雙手,任由兩位大臣上前為他穿上金黃龍袍,頓時不怒而威,后套上原本上朝時穿戴的朝服,戴上帽子,笑道:“承蒙諸位看得起,本官往后定不會虧待于爾等!” 在座的人,全體連升三級,至于苗樹明等人,全部一并處死。 敢和他作對,早就說過,會有他后悔的一天。 “皇上駕到!” 何林走到龍椅前大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苗樹明等人一并下跪,后又不敢置信的看向段云濤,怎么都不跪呢?都傻了? 元玉澤邊上臺階邊陰郁的看著那八十多人,也沒發怒,坐在龍椅上邪笑道:“怎么?諸位愛卿這是想造反了?” “沒錯!”段云濤趾高氣昂的看著元玉澤。 何林在心中冷哼一聲,好在皇上聰明,派了俞槡過去,否則今日定得不償失。 男人俊美的臉上依舊帶著狂肆的笑,揚唇道:“段愛卿,你可想好了!公然造反,可是什么罪!” “哈哈!”段云濤仰頭大笑,后不屑道:“皇上,先皇曾命老夫為輔佐皇上的一品重臣,而老夫確實有做到,可皇上您呢?處處防范老夫,先是段曲元帥之位,后是老夫手下的兵權,如今又對皇后娘娘不聞不問,請問皇上,您有遵照先皇的遺命嗎?有聽過老夫的嗎?” 元玉澤依舊沒有動怒,慵懶的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臨危不亂,攤手道:“那朕倒要看看你是如何造反的!” 段云濤慢慢將朝服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