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阿蓮沒有再去看苗溫嬌,她的恩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當(dāng)今的圣上,朋友,這里她只相信云挽香,其余的,就連皇后她也不喜歡。 越詩情見封葆那樣,趕緊端起茶壺親自為云挽香斟茶:“jiejie您喝!” 挽香沒有領(lǐng)情,這種墻頭草,永遠(yuǎn)不要有交際才好。 宣政殿。 可謂是翻了天,均是在反對云挽香做貴妃一事,連段云濤都覺得不妥,但沒有發(fā)表意見,一直閉著嘴,好在有大夫說可以安置假牙,否則說話定口齒不清。 等安好了再說,該死的苗樹明,每次都打他的牙齒,如今也不免有些忌憚了。 “皇上,您可要三思而后行,那云挽香來歷不明不說,且無權(quán)無勢,即便她是清白的,可以她的地位,絕不可做貴妃!” “請皇上三思!” 元玉澤捏拳望著跪了一地的百官,閉目揉向疼痛的額頭,后睜眼道:“朕已頒發(fā)了旨意,難道愛卿們還要朕出爾反爾不成?” “這!”大伙無不搖頭,又是先斬后奏,卻堵得大伙無話可說。 但大多數(shù)人也并沒太在意,反正段丞相都要造反了,即便苗樹明不贊同,但只要邊關(guān)一戰(zhàn)敗,段云濤就可繼位。 還就不信這杭野能抵抗得了公孫離炎的勢力,上次無非是僥幸而已,這次,那公孫離炎豈會再上當(dāng)? 且丞相已開始秘密調(diào)兵前來,到時候先包圍住苗樹明的二十萬大軍,這里,唾手可得。 現(xiàn)在皇帝娶誰對他們來說都無所謂,反而還有好的效果,讓百姓唾棄。 一旦丞相登位,立刻去想公孫離炎示好,還怕坐不穩(wěn)江山? 苗樹明無奈的長嘆:“既然皇上如此說,那臣無話可說!”一意孤行啊,皇上,您會后悔的。 紫宸殿。 “苗貴妃駕到!” 段鳳羽聞言將夜明珠放回錦盒,擱置一旁伸手道:“不必迎接!” 大伙立刻挺直腰桿,一副不將對方放在眼里的模樣。 苗溫嬌進屋見無人行禮也不生氣,沖鳳椅上的段鳳羽欠身道:“臣妾參見jiejie!” “喲!什么風(fēng)把meimei給吹來了?”大中午的,不在宮里用膳,跑這里來做什么? “meimei有些重要事情想和jiejie聊聊,不知可否?”抬眼笑看著鳳袍女子,一會看你還怎么笑得出來。 段鳳羽不屑道:“有話就說!” 苗溫嬌環(huán)視了一圈四周,后搖搖頭:“單獨!莫不是jiejie怕meimei傷了你?” “退下!” 何駭危險的瞇眼,警告似的看了苗溫嬌一眼,后帶領(lǐng)著眾人離場,順帶將木門關(guān)閉。 “說吧!”段鳳羽沒有下去,繼續(xù)高傲的保持著先前的坐姿。 苗溫嬌走到一木椅上落座,玩味的問道:“jiejie可知蔣太醫(yī)?” 段鳳羽腦海里顯出那個永遠(yuǎn)都意氣風(fēng)發(fā)的男子,點點頭:“嗯!” “那jiejie可知為何皇上每次召嬪妃侍寢時,必須要蔣太醫(yī)到場?” “你有話就直說,不必拐彎抹角!”段鳳羽冷冷的看著那討厭的笑臉。 苗溫嬌邪笑著上前,見段鳳羽開始戒備就彎腰附耳道:“因為每次與咱們行房的都是他!”語畢就笑著退回。 段鳳羽震驚萬份的看著苗溫嬌,后瞇眼道:“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哈哈哈!”苗溫嬌攤手:“我當(dāng)然知道,jiejie,你難道不好奇為何潘媚兒突然就不爭了嗎?那是因為她看到了和她纏棉之人的臉,而我們……傻瓜一樣為了一個太醫(yī)爭來爭去!” “不……不會的!”段鳳羽渾身開始發(fā)抖,瞪大的眼眶內(nèi)瞬間滑下淚珠,怪不得,潘媚兒會突然與世無爭,怪不得每次都要找蔣太醫(yī),怪不得白日和晚上差別那么大,怪不得每次都要熄燈……怪不得…… 每次都不說話,怪不得…… 見女人的頭釵隨著身軀不斷晃蕩,苗溫嬌就知道她信了,沒有落井下石,她有什么資格去落井下石?眼眶也開始泛紅,捏拳咬牙道:“不是就jiejie一人無法承受,比起愛,我比jiejie超越了一倍,我和他自小就認(rèn)識,向來就愛慕,一起讀書,一起下學(xué)!” “沒……沒理由啊!”段鳳羽癱軟在椅子內(nèi),這沒理由啊,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呢?這可是……極致荒唐啊。 “理由?jiejie想知道理由嗎?”苗溫嬌無力的看著地面道:“因為他愛上了一個女人,其實jiejie不知道,云挽香和皇上自小就住在一起,一個jiejie,一個弟弟,曾經(jīng)就住在云府,在皇上十歲時,收養(yǎng)他的云家夫婦因他而死了,云挽香便一個人撫養(yǎng)他,我也一直以為他們就是jiejie和弟弟那么簡單,直到有一天,他們同床了,但也就在那一天,皇上看到了那賤人和慕楓在床上茍且就氣憤的策馬離去,不慎墜落懸崖,后才被人救起,若不是爹爹恰好有一株靈芝草,恐怕我也不會進這皇宮吧!” “你是說……皇上一直沒把挽香當(dāng)jiejie,而是?” “是啊,皇上從小就愛她,有的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云挽香,如果是我,我也會好好撫養(yǎng)他的,好運都被她搶走了!”痛苦的低頭。 段鳳羽伸手捂住臉兒,怎么辦?她不想知道這些,怎么辦?皇上不會這么無情的,不會的。 苗溫嬌也慵懶的靠在椅背里望著房梁:“這件事我也是前不久偷看了皇上寫的冊子才知道的,他把他所有的心事和一切都記載在了那個冊子里,jiejie要不信,可以自己去看,就在朝陽宮龍床玉枕下的格子里!” “這就是你所謂的本宮會后悔嗎?” “從她一來,我就跟你說過,你會后悔的,因為我知道皇上以前愛過她!” 段鳳羽抱著刺痛的頭顱,嗚咽道:“既然他愛挽香,又為何總是折磨她?” 苗溫嬌苦澀的笑笑,攤手道:“jiejie自己去看了不是更清楚?他為了那個賤人,什么都做得出來,當(dāng)初我以為他失憶了,想借機鏟除她的,是你一再阻攔,而皇上他早就料到你會阻攔,一切都仿佛在他的掌控之中,我們……只是他想坐穩(wěn)江山的棋子!” “本宮會去看的,你若騙本宮,后果你自己知道!” “哼!我現(xiàn)在和死了有什么區(qū)別?”因為那份愛,不去找爹爹和段云濤合謀,心還是不夠狠呢。 段鳳羽捏緊小手,擦掉眼淚起身道:“不管此事是真是假,為了帝月國的百姓,也不可傳揚,莫要背負(fù)著遺臭萬年的罪名,我想……你明白的!” “是啊,明白,就是因為明白,所以才沒說!”但她一定要讓元玉澤付出代價的,一定要的。 夜里,繁星擁簇著圓月展現(xiàn),段鳳羽坐在貴妃椅上眺望著天空,雙目崆峒,仿佛瞬間垮下一樣,心那么的刺痛,云挽香,你騙本宮,對你這么好,為什么要騙我呢? 你愛著他,他愛著你,那我算什么?給你們搭橋牽線? 你們怎么可以來利用我呢? 元玉澤,你太可惡了,真的太可惡了。 何駭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見主子一直坐在那里不說話就上前慰問:“娘娘……您!” 段鳳羽立刻起身咬牙道:“擺駕棲鳳殿!” 棲鳳殿。 太后冷冷的瞪著跪在地上的兒媳,沉聲道:“有話快說!” 段鳳羽跪了一盞茶的功夫了,卻什么也說不出來,聞言苦澀道:“臣妾聽到風(fēng)聲,皇上要廢后,立云挽香為皇后!” 轟! 猶如一道雷劈下,太后瞠目結(jié)舌,后按捺住擺手道:“退下!” “母后,請您為兒臣做主!” “哀家叫你退下!” 嚴(yán)厲的聲音讓段鳳羽顫了一下,趕緊起身走了出去,到了定華門,見苗溫嬌前來就吸吸鼻子,挽香,你是先對不起我的,你怪不得我。 “怎么樣?母后是不是很生氣?”苗溫嬌迫切的追問。 “慕楓當(dāng)真告訴你,太后會找男人……玷污她嗎?”一字一句都帶著顫抖,是你們逼我的,是你們逼我的。 苗溫嬌點點頭,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太后一定會按捺不住的,云挽香,你的好日子已經(jīng)到頭了,轉(zhuǎn)身道:“回去聽消息吧!” 御書房。 元玉澤淡淡的望著手心,腦海中全是女人那狠心絕情的一幕,看來我們真的只能這樣活著了,永遠(yuǎn)也無法真心相待,一定要互相傷害。 要怎樣才可以放手呢?曾經(jīng)想過要她做自己的女人,現(xiàn)在做了,可為何就是開心不起來呢? 都說強扭的瓜不甜,一個人不愛你的話,不管你做再多,對她再好,不愛就是不愛,遲早她會離開。 我不會讓你離開的,不會的。 瑞華宮。 挽香百無聊賴的坐在門口賞月,這種錦衣玉食的日子果然不適合她,身邊沒有人敢和她嬉笑,沒有人敢和她開玩笑。 好懷念在繡珍房的日子,有兩個女兒陪同,有柴雨,有阿月,有阿蘭,有無數(shù)姐妹天天在一起。 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女兒生死未卜,不得去看,身邊就剩自己了,為什么人活著會這么累? 仁福剛說要講笑話時…… “太后駕到!” 挽香嚇得趕緊起身,太后?不是被禁足了嗎?這期間還來,肯定沒好事,可又能如何?對方就是把她當(dāng)眼中釘,rou中刺,一心想除掉。 趕緊跪地道:“臣妾參見母后!” 大門口,陸陸續(xù)續(xù)進來十人,四個太監(jiān),四個宮女和一個慕楓與太后,架勢并不大,可越是這樣就越代表要做一些掩人耳目的事。 太后沒有多看任何人一眼,只是走進屋子冷冷的命令道:“云挽香留下,其余的統(tǒng)統(tǒng)退下,敢多嘴者,全家處死!” 仁福心顫抖了一下,怎么辦?邊退下邊蹙眉走出大門,見全都不敢去請救兵就吞吞口水,云姑娘對他恩重如山,不可見死不救。 可滿門抄斬…… 想想,立刻轉(zhuǎn)身跑向了御書房。 屋子內(nèi),挽香見慕楓將木窗緊閉就瑟瑟了一下,跪在屋中央望著老婦人,她要做什么? 太后見門關(guān)好后才轉(zhuǎn)身走向里屋,而那四個太監(jiān)則上前抓起云挽香帶了進去,等到了軟塌前太后才吩咐道:“云挽香,哀家多次警告過你,不可癡心妄想,你倒好,居然公然與哀家作對!今天你也怨不得旁人了!” 四個太監(jiān)立刻將帽子摘掉,開始寬衣解帶,脫得只剩下一件褻褲才強行把愣住的女人抬起扔到了床鋪上。 挽香這才回過神來,立刻跪在棉被上祈求:“太后饒命,嗚嗚嗚太后您不能這么做,嗚嗚嗚不能!” 明白了他們的目的,懼怕的渴求。 太后面如閻羅,陰冷道:“還等什么?等皇帝來嗎?” 四個太監(jiān)深吸一口氣,開始將掙扎的女人褪去衣料,將四肢緊緊按住,更是拿起一塊布將云挽香的嘴堵住,后扯下裙裝。 挽香肝腸寸斷的嗚咽,偏頭望著老人,感覺胸口一涼就笑了起來,你們元家,真的是一個比一個令人發(fā)指。 如果今天我死了,那么我會在下面天天詛咒你們的。 慕楓淡淡的望著床上,挽香,要怪你就怪你的寶貝弟弟吧,怪不得別人。 紫宸殿。 段鳳羽蹲坐在床上,雙手環(huán)胸,樣子極為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