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是我自己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傻到把別的女人送上了他的床…是我…!” 見女人開始胡言亂語,柴雨擦擦眼淚抓著她的雙肩椅:“這不是你的錯,挽香,你聽好了,這不是你的錯,是你弟弟的錯,他不該忘了你,如果我有一個你這樣的jiejie,我做夢都會笑醒的,是他變心了,如果他不見異思遷,即便你送女人給他,他也不會要的,你別傻了好不好?” 神智被慢慢拉回,挽香咬緊下唇瞬也不瞬的望著柴雨:“突然覺得…活著好累,真的好累…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說好成全的,為什么還…要后悔?” “因為你愛他,所以希望他好,但是你這樣真的很傻,他好了,而你卻要承受所有的痛苦!”而他永遠也想不到在他醉生夢死時,有一個女人正痛徹心扉:“世上沒有后悔藥可買,既然做了,就做到底!” 原諒她的自私,她真的不想挽香走進后宮當什么主子,更不想她繼續對皇上存在著幻想,只有這樣,她才會學著去克服,去面對,時間可以沖淡一切的,等有一天,挽香看到皇上召見別的娘娘侍寢時,或許那一天她就不會感覺到痛了。 人心是會麻木的。 敘衍殿 漆黑的空間伸手不見五指,甚至連屋外的一絲月光都無法穿透窗戶為屋中帶來丁點光明,段鳳羽緊緊摟抱著男子強壯光裸的身子,或許是過于矜持,所以并未歡叫出聲,而是抿唇隱忍著,終于,她又和皇上共度**了。 屋外守候的四個宮女面無表情,那男人的粗喘聲和女人的悶吟聲對她們來說早就見怪不怪,比這更yin浪的聲音都聽過,像苗貴妃,深怕別人聽不到一樣,叫聲震天,所有娘娘里,就皇后最像大家閨秀,最懂得廉恥。 隨著一聲悶哼,激烈的歡愛停止,段鳳羽幸福的趴在元玉澤的肩頭,而男人也愛憐的摟著她的香肩,苦澀道:“是不是臣妾已經無法令皇上產生快感了?還是臣妾老了?所以皇上從不召見臣妾?” 很久以前,他幾乎天天召見她,為何苗溫嬌來了后,一切就都變了呢?她比那女人也只大了五歲,差距就這么大嗎? 見元玉澤搖頭,就更加悲涼了,很想再問,但發現心已經無力,兩滴灼熱的水珠滾落到那結實的胸膛上,吸吸鼻子輕笑:“如果可以,臣妾真的希望可以年輕十歲,每天月兒升起,臣妾就會在紫宸殿外等候著何公公的到來,然而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也沒等到,以前是這樣,現在是這樣,以后也是,不管皇上是否會再召見臣妾,臣妾會天天的盼望著您,直到沒有力氣再等了,沒有呼吸了!” 男人微微一怔,后無奈的長嘆一聲,并未開口安慰,大手只是溫柔的拍打著她的后背。 常清宮 神仙般的男子永遠一副云淡風輕,笑口常開的模樣,后背靠在門框上等待著某些人的到來,四周寂靜無聲,安靜得男人都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大手仔仔細細的撫摸著竹簡上的刻紋,一字不落的銘記在心中。 今夜好似有些清冷,風兒吹得男人屢屢皺眉,忽然仰頭,視線定格在月亮的方向,后露出燦爛的笑容,仿佛他可以看見般。 一炷香過去了,姿勢沒有改變過,時而垂頭冥想,時而抬頭望向前方長長的走廊,卻聽不到丁點的腳步聲,燦爛的笑容漸漸轉換為苦澀、落寞,寂寥、自卑,無奈卻沒有要回屋的意思,繼續的等待著。 又一炷香過去了,手中的竹簡被慢慢垂下,開始聚精會神的面對著長廊,笑容徹底轉換為失落,性感的薄唇再也彎不起來了,直到確定對方不會來時才黯然轉身。 “玉錦,我來了!” 哈哈,有人說我寫的文里,就這個女主最像女人。 推薦一下琪琪舊的完結文:別叫爺娘娘 第二卷:虐情 第四十二章 怎么每次都這么巧 云挽香提著籃子不滿的責備:“怎么又站這里了,不是告訴你外面涼嗎?”干脆加快步伐,變成小跑,直奔男人。 元玉錦剎那間笑開顏,緩緩轉身柔聲道:“挽香!” 小跑的步伐變慢,不論看多少次,這個男人總是能令她耳目一新,令人神魂顛倒,淡紅的薄唇內,有著一排整齊潔白的皓齒,即便是月光并不太明,依舊清晰可見,說真的,她還是第一次見成熟男人有如此鮮明的虎牙。 人人都知道犬齒用來負責撕咬,硬物也全靠它嚼碎,所以慢慢的長大了,犬齒基本都會磨滅到不明顯,只有那些真正的儒雅之士才可保存好,嚼食時從不胡亂朵頤,如果不是失明,如果不是進了后宮,這個男人真的算是她見過最好最好的男人了。 “還以為你不會來呢,皇上他有為難你嗎?”玉錦接過挽香手中的竹籃,兩人并肩開始邁進大門內,距離很近很近,近到他垂在身邊的手背都可以碰觸到她的小手,大手伸了幾次,始終沒敢去握住,最后只好作罷。 云挽香微微搖頭,輕笑道:“沒有,多虧你幫我解圍,否則我都要被人說成是**蕩婦了!”擺好飯菜,調皮的眨眨眼。 太神奇了,一來這里,就什么傷心事都沒了,心也不痛了,也沒余力去想元玉澤了,是這個男人令她心曠神怡還是這個安靜的常清宮呢?來到這里,不管前一刻的心情有多鬧騰,有多糟糕,總是可以安靜下來。 仿佛有一只溫柔的大手正安撫著她的心臟,讓它平靜,讓它不知疼痛。 元玉錦聞言俊顏一紅,很不自在的坐在對面,耳朵動動,聽到送筷子的聲音,趕緊接過,后右手抵在桌沿揚眉道:“昨晚真是抱歉,沒經過你的允許就說那些話,挽香會介意嗎?” “不會,你也是在幫我嘛!來吃點rou,今天伙食還是不錯的!”夾起一根雞腿送了過去。 男人指了指放在門邊的餐盤有些為難道:“今晚有人送來了晚膳,實則玉錦已經食用過了!” “是嗎?”不可思議的轉頭,果真見門邊放著疊在一起的空碗,欣慰的點頭:“他們還總算有點良心,那你也要多吃一點,如果消化不好,一會吃完我帶你出去轉轉可好?”記得曾經洛兒一頓要吃四大碗飯和三盤菜,這男人吃一碗哪里夠? “好吧!”元玉錦端起碗無奈的開始食用,好似一種習慣,筷子不斷的將米飯壓得只剩半碗才開始張口。 云挽香邊吃邊好奇的問:“為什么你每次吃飯都要把一碗飯壓成半碗呢?” “哦!這樣挑起來就不會落下飯粒,且絕不剩碗底,你沒發現每次你吃完碗里都會剩很多飯粒嗎?一日三餐,天下如此多人,一人剩一點,加起來夠平凡人家吃一年了!糟蹋糧食總是不好。” 原來如此,不愧是皇家培育出的人,無論談吐、氣質、舉手投足都是平民百姓無法媲美的,也學他將飯壓成半碗。 “我們到了常清宮外了,怎么樣?有沒有感覺空氣都變得很清新?” 石門外,挽香倒退著為男人介紹,見他苦惱的笑著搖頭就忍俊不禁:“噗!也就我自己會這么想吧!來來來!聞到沒?” 拉著男人的袖子小跑到一處花壇前,摘起一朵臭菊送到了他的鼻翼下,故意逗弄道:“這是皇宮目前最香的花了!” “嗯?”元玉錦狐疑的接過,大手摸了一下便很是認真的面朝云挽香:“當真?”莫非如今連嗅覺也要變了?味道很是刺鼻,可謂難聞,怎會是最香的花? “你沒見過這花?”挽香不敢相信的瞪大眼,這花很平常的啊,不過好像就只有低微的宮女才可見,御花園是禁止栽種這些影響美觀的花草的,看來這曾經的太子是沒出過皇宮,出入長滿花花草草的地方也僅僅是御花園,那他看的東西太少了。 “呵呵!”男人無奈的搖搖頭,他還真沒見過。 “哈哈你太孤陋寡聞了,走,帶你去前面的荷塘!”不由分說,強行拉著男子小跑向正前方,這里好像是潘媚兒的地盤,離御花園還有很大的一段距離,應該沒人會發現,而且潘媚兒的寢宮也在荷塘的另一頭,這里接近冷宮,沒有巡邏守衛,所以可以肆無忌彈的玩耍。 元玉錦很有興趣的隨著女孩大步跟著,荷塘…多么久遠的詞匯。 ‘呱呱呱’ 無數道蛙鳴聲令玉錦停住了腳步,少許的傷痕的自眸中劃過,耳邊充滿了生氣,不再與常清宮那般寂靜,原來連蛙蟲都不屑去那里呢。 “怎么了?就在前面了!”見男人停下便不解的偏頭。 元玉錦沉重的深吸一口氣,苦笑:“突然很懷念以前!御花園內有一個很大的荷塘,每年這個季節都有數之不盡的蛙鳴,當初覺得很呱噪,此刻到是更像仙音。” 不喜歡看他這么牽強的笑容,轉頭瞅著前方可以下水的臺階邪笑:“別說話,噓!”松開對方的袖子,開始躡手躡腳的接近臺階,上面蹲著的綠色物體。 唔,她要做什么?玉錦也學她一樣放輕步伐,心中充滿了好奇。 云挽香像個惡魔一樣,眸子炯炯有神的盯著那還在呱呱叫的東西,拱著背慢慢挽起袖子,嘴角掛著嗜血的冷笑,等到了時猛地撲了上去,待察覺到手里有軟軟滑滑的東西在蠕動掙扎時就起身哼笑:“哼哼!小樣,還想跑!” ‘呱!’ 元玉錦得知女子半響的努力就為了抓青蛙就哭笑不得,怎么還像個孩子一樣? 舉起戰利品沖臺階上的男人驕傲道:“怎么樣?我告訴你,小時候我可是天天和弟弟去抓這東西,可以說次次都能手到擒來,送到你的屋子里養著可好?這樣你就可以天天聽仙音了!” 男人頓時愣住,還以為她是貪玩,原來…背在身后的大手微微捏緊,抿唇寵溺道:“好!” “你要喜歡,我就把這里所有的青蛙都抓給…啊!”清秀的丹鳳眼忽然瞪大,心肝一顫,連呼救都來不及,身軀就這么向后面的荷塘倒去,手中的青蛙也被拋出老遠。 ‘砰!’ 龐然大物落水,元玉錦驀然蹙眉,后不假思索的跑下臺階,同樣踩到了那塊青苔上,一同落水。 “唔…救…命!”云挽香不斷的撲騰,明顯不會游泳,感覺到身體正在下沉,而水深不見底,難道就要這樣斷送性命嗎?那阿櫻怎么辦?雙腳仿佛正被一雙手往水下拉,就在絕望的邊緣,手心一熱,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迅速的順著那只手爬了上去。 “快上去!”元玉錦摟著女子的腰快速游向臺階,到了后才直接疲憊的躺在了階梯上,而云挽香則趴在他的身上,雙手不敢松開,害怕再被拉入水中。 元玉錦臉色蒼白,帶著恐懼,可大手依舊緊緊抱著云挽香,不敢松開:“呼…這水很深,以后你可不能再…” “二位可真是好興致啊!” 一道帶著隱忍怒氣的聲音令本就驚魂未定的兩人齊齊抬頭,在看到元玉澤滿臉的鄙夷和嘲諷時,云挽香嘴角不斷的抽搐,怎么每次都這么巧? 元玉澤一手摟著穿戴華麗的潘媚兒,一手擱置小腹處,冷眼俯視著那在大庭廣眾下就如膠似漆的兩人。 推薦一下琪琪舊的完結文:別叫爺娘娘 第二卷:虐情 第四十三章 好美的男人 云挽香無比郁悶的想起身,卻發現腰間的大手將她壓得更緊致了,不解的把視線轉向元玉錦,難道沒看到他們都被人污蔑了吧? 就這樣,臺階上一群人全都齊刷刷看著臺階下女上男下交織在一起的身軀,有錯愕的,有憤恨的,有憐憫的,更多的是驚艷。 好美的男人… 宮女們都芳心大動,宮里什么時候多了一位如此謫仙般的男子? “還不上來?難道非要朕治你們個yin一亂后宮之罪嗎?”元玉澤低聲喝斥,深邃陰暗的瞳孔中有著陰霾,駭人異常。 聞言宮女們快速低頭,帶著驚顫。 云挽香也有少許的恐懼,不想連累玉錦,趕緊掙脫著起身,擔憂的拉起男人的大手道歉:“對不起!有沒有受傷?”沒事抓什么青蛙,害這男人差點與她陪葬,很是自責。 “沒事!”元玉錦無所謂的笑笑,就著女子的力量翻身而起,互相扶持著一步一步走上臺階,然后向元玉澤跪了下去。 鷹眼瞬也不瞬的盯著前方兩人還握在一起的手,元玉澤擱置小腹的大手驟然收緊,后戲謔道:“玉錦,好歹你也在宮中長大,為何不知宮女私通宮中男子是死罪?” “玉錦也說過,要娶挽香為妻,皇上何不成人之美?”不甘示弱的抬頭,沒有其他人的恭維和敬仰,仿佛在他眼里,元玉澤不過是一個平凡之人罷了。 “你有什么資格說要娶她?試問你又要拿什么來養她?你有能力成家立業嗎?”元玉澤無比好笑的俯瞰而下,好似將那兩人完全當笑話看一樣。 云挽香不敢置信的仰頭,察覺到元玉錦的大手有微微顫抖便瞠目結舌的望著那永遠都一副君臨天下的男人,鼻子猛地發酸,一連串的淚花滾落,聲音都變得發抖:“皇上又有什么資格來說他?為何你現在總是喜歡無理取鬧?如此的冷血?難道您不覺得您有愧與他嗎?” 難道他的良心真的早就磨滅了嗎?是個人都不會對一個因為自己而傷殘的人說這種話,為什么他會說?知不知道這真的很傷人? 元玉錦慢慢轉頭,有著詫異,居然還有人愿意為了他而頂撞君王,本要松開的大手握得更緊了。 元玉澤不斷的瞇眼,直到只剩一條縫時才沉聲道:“你可愿意嫁給他?” 刀一樣的眼神好似要將云挽香的胸膛割開,好看看她心里的真實想法,這讓挽香呼吸都變得困難,她真的不知道只是出來陪玉錦散步,想讓他多感受一下冷宮外的氣息,為什么轉眼間就跪在了這里被逼問,他不是正在和皇后…怎么會有閑心來這么偏僻的地方? 難道是皇后一個人還滿足不了他,還需要找潘才人來安撫嗎? “挽香,雖然玉錦不能保證讓你享受榮華富貴,但定不會讓你吃苦!”元玉錦也不再隱瞞感情,緊張的捧起女子的柔荑,表情認真,令人看不出有幾分敷衍之意。 可云挽香卻理解為是他又再幫她解圍,如果洛兒答應了,那么是不是就要和玉錦成親?這樣不是也很好嗎?一個月后就可以離開皇宮,和玉錦一起離開,帶他走出魔障,那個時候他再休離她也可以,短短幾天,看透了太多太多的人情冷暖。 更明白自己不該再抱有任何的奢望,在洛兒的世界里,她云挽香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有妻小要照顧,自己在這里算什么事?除了徒增悲傷罷了。 “我愿意!”伸出另外一只手和男人捧在一起,破涕而笑的望著玉錦,離開這里,我們到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鳥語花香,有阿櫻陪伴,每天刺繡為生,不必聽到皇上又招誰侍寢了,不必在乎會不會惹來誤會。 元玉錦心頭一跳,驚喜得全身都在發抖,她答應了嗎?真的愿意嫁給他嗎?活了一生,第一次嘗試到了興奮過度,挽香,此生玉錦定不負你,定不負你。 默默的在心中發下誓言,絕美的黑瞳瞬間被一層霧氣迷蒙住,顯得越加英俊動人了。 元玉澤大力吞下一口津液,性感突出的喉結一陣滑動,后點點頭:“行!朕成全你們,你跟朕來!”話語不溫不火,卻隱藏著讓人不敢拒絕的霸氣。 元玉錦聞言更加喜悅了,拉著云挽香起身,聽出了元玉澤指的是誰,有著猶豫,可現在他不想激怒他,只好松手。 “何公公,麻煩你帶玉錦回常清宮,有勞了!”向何林欠身后才轉身。 “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