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黃總遲疑了一下跟著出了病房,這種時候還是讓他們夫妻單獨說說話吧。出了病房見梁默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抽煙,她走過去,“你不是去叫醫(yī)生嗎?”這家伙文盲嗎?沒見墻上寫著禁止吸煙? 梁默拍拍身邊空位,示意她坐,她沒動。他不在意地笑笑,吐出一口煙圈,懶洋洋道:“叫什么醫(yī)生,車是我撞的,腦震蕩個屁。” “什么?!” “哼!走了,回去吧,別礙著人家夫妻恩愛。” 黃總愣了半晌才追上梁默,“全是假的?”既然沒有腦震蕩,所謂的暫時性失明肯定是假的,手上的傷呢? “手上的傷是真的,一拳砸碎了書柜的玻璃門,鮮血淋漓。嘖,太狠了。” 黃總不說話了,就這狠勁,葉小夏拿什么跟唐哲斗?腦子不如他,演技不如他,又對自己下不了狠手,注定被他吃得死死的。良久她長長嘆了一口氣,感慨道:“真是不惜血本地秀恩愛。” 可不就是不惜血本?流血流淚地作死,就為了讓對方多關注自己一點,作死典范! 第77章 演戲 唐哲覺得從來沒睡得這么好過,盡管手上的傷在疼,但這點傷跟眼下大好的形勢比較起來根本不算什么。葉小夏就沒他那樣的好心情了,守了他一夜,天蒙蒙亮時才實在熬不住趴在床邊睡著,沒睡多久就被查房的敲門聲吵醒。唐哲現(xiàn)在扮演著又瞎又傷身殘志堅的傷殘人士,心里雖有些不舍,卻也只能假裝沒看見她的疲憊和擔憂。 陳醫(yī)生跟昨晚一樣,翻著病歷問了一些基本情況,什么傷口感覺怎么樣,頭還暈不暈,眼睛能看到了嗎?葉小夏在一旁聽著,問道眼睛時她尤為緊張,唐哲斜靠在床頭捏捏眉心,用極為疲倦的聲音回答:“看不到。” 他困頓焦慮的樣子叫陳醫(yī)生看了好幾秒才低頭在病歷上寫下什么,心說這個病人真會做戲,看把他老婆唬得一愣一愣的眼淚都要下來了。“你這種情況雖然少見卻不是沒有,好好休息,一般會在一周左右恢復。” 陳醫(yī)生只覺得唐哲會演戲卻沒意識到自己停留的目光讓葉小夏無限腦補,醫(yī)生為什么用這種眼神看唐哲?難道他的眼睛情況不太好?所以,她的眼淚其實是被陳醫(yī)生給嚇出來的,她努力控制著情緒,問道:“醫(yī)生,有沒有什么治療手段促進眼睛康復?” 陳醫(yī)生搖頭,“唐先生這種情況還是要自行恢復,治療的作用不大沒有意義。不過,臨床上還沒有發(fā)現(xiàn)就此失明的病例。”都是胡謅!你老公視力好得很,用眼角余光就能把你擔心的表情盡收眼底。該治眼睛的是你,居然沒看出來他是裝的。 葉小夏吸吸鼻子擔心極了,雖然醫(yī)生說得篤定,可是她心里沒底啊。陳醫(yī)生暗暗吁了一口氣,接著道:“手上的傷不要碰水,不仔細護理可能會留下后遺癥,護士十點半會過來換藥。” 聽到后遺癥三個字,葉小夏臉又白了幾分,“什么后遺癥?” “啊,這個就多了,最常見的就是影響手指的精細動作。”話是實話,不過套在唐哲身上并不適用,他的傷主要是割傷,只有一塊玻璃插=進手背,并沒有傷到神經。如果傷痕算后遺癥,那么就看他是不是疤痕體質了。葉小夏的眼淚看著又要掉下來,他有些于心不忍,補充道:“不影響日常生活,放心吧。” 葉小夏抹著淚,絲毫沒感受到陳醫(yī)生的安撫之意,在她的腦子里唐哲已經是一個瞎眼手殘的殘障人士了,這可怎么辦才好? 陳醫(yī)生合上病歷,他的戲份演完了,退場。 陳醫(yī)生走后葉小夏不無擔憂地握住唐哲的手,聲音哽咽著,“阿哲……”想了想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梁默說得對,他傷著心里比誰都難受,她不能用自己的負面情緒去影響他。于是改口道:“餓不餓?我去買早點,你想吃什么?” 唐哲點頭,淡淡道:“粥。” 葉小夏輕輕嗯了一聲,心想他大約沒什么胃口吧。到洗手間簡單梳洗一下準備出門,他忽然叫住她,“我受傷的事別讓爸媽知道。”老頭老太太知道的話肯定要追問事情始末,吵架冷戰(zhàn)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能不說就不說吧。 葉小夏遲疑了一下,不讓他們擔心再好不過,可是他的情況不太樂觀。手上的傷倒還好說,眼睛才是她心頭大患,他要是真的失明了那可怎么辦?唐哲見她面色糾結,不必問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便說自己餓了催她去買早點。 她一走唐哲就一掃萎靡,伸了懶腰下床活動筋骨,給何秘書打了個電話簡單交待工作,然后回到床上繼續(xù)裝殘。沒一會兒葉小夏就拎著早飯回來了,出去一趟她的情緒似乎放松了些,但是臉上的倦意怎么也藏不住。唐哲還是不動聲色地裝瞎,看著她把餐桌在床上擺好,端出溫熱的白粥,接著取出一罐rou松,“陳醫(yī)生說你這幾天要吃得清淡點,吃點rou松吧。” rou松?唐哲眉頭微蹙,在他印象中那是小孩子吃的。實際上他都是在公司附近吃早餐,多半是面包牛奶,稀飯rou松的搭配少說有二十年沒出現(xiàn)在他食譜里了。他真有些餓了,昨晚連晚飯都沒吃就流血撞車,稀飯rou松……他剛才應該說想吃豬肝面才對,多少補補血。 不過,他現(xiàn)在右手受傷眼睛失明,不至于不能吃飯,但總歸不便。在他故意灑得到處都是之后,葉小夏終于接過他手中的湯匙打算喂他。 他微微偏頭假意拒絕,在她堅持下妥協(xié)了。看著她怕燙到他小心地吹著飯,再耐心等他咽下,嘴角忍不住翹起來。他的小妖精從來沒這么可愛過,沖著此情此景,受點皮rou傷物超所值。梁默說他不會算賬,他倒覺得一點沒虧,他要不受傷,她這會兒還不知道躲在哪跟他玩捉迷藏。 吃過早飯沒多久護士就來換藥,葉小夏這才看到他的傷口,手背手臂上都是口子,干涸的血混著藥膏,怪嚇人的,她不由握緊他另一只手,小聲問:“疼不疼?” 唐哲還沒答話護士就先開口了,“傷成這樣哪有不疼的,不過比起昨天清洗傷口,現(xiàn)在算好了。” 葉小夏心頭一陣抽痛,連聲安慰他很快就會好就不疼了。唐哲只覺得好笑,她是安慰自己吧?護士麻利地換好藥,交代傷口別碰水,然后收拾了東西退出去。唐哲見她一臉疲憊讓她睡一會兒,葉小夏一晚上又是自責又是擔驚受怕,確實累得不輕,見這會兒沒事了點頭道:“嗯,我去沙發(fā)上睡一會兒,你有事就叫我。” 唐哲搖頭,“床夠大。”vip病房設施很齊全,用一道裝飾墻隔出了客廳和里間,床是雙人床,拉上遮擋的簾子就是私密空間。 老實說,葉小夏也想待在他身邊,稍遲疑了一下就轉身把簾子拉上。隨著簾子被拉上,唐哲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快了,有一種終于只剩我們兩個人的感覺,一想到只有他們兩個人,他就蠢蠢欲動。論起來,整件事的起因不就是因為沒吃飽rou么?鬧了這么一圈,別說吃rou,連人都見不著。 葉小夏從來就沒從他天氣預報臉上猜透過他的心思,更別想從天氣預報臉外加神游天外眼神中琢磨出他的內心,小心地扶他躺好,然后才上=床。唐哲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摟住她,臉貼著她的額頭蹭了蹭。她擔心他碰倒傷口急著要從他懷里退出來,連聲讓他小心。 他反而將她摟得更緊,嘴唇蹭到而后,“我有分寸。”說著張口咬著如珠的耳垂吮了吮,聲音沙啞起來,“我想你了。” 她被他撩得渾身發(fā)軟,嬌嬌地嗯了幾聲,在他的嘴唇尋上來時迎了上去。沒有花樣只有迫不及待索取,現(xiàn)在想想吵架的理由幼稚可笑,當時是怎么了?為了莫名其妙的事互相折磨。葉小夏被他吻得無力招架,幾乎要喘不過氣,推了幾下之后終于得以重新呼吸。他閉著眼額頭抵著她,微喘著,“答應我,別再一聲不響地出走,我擔心死了!”要不是從梁默那看出蛛絲馬跡,他真不知道自己會怎樣。 她的手指沒入他的發(fā)間輕輕摩挲,話里滿是委屈,“誰叫你不理睬我,不回家、不接我電話、不跟我說話還跟美女出雙入對!我都要被自己的腦補逼瘋了!”說著揪了揪他的頭發(fā),“你知道我心里多難受嗎?你怎么能這么混蛋!” 他忽然一笑,“我也難受,我一直在等你先開口,可你硬是一聲不吭,等得我心焦。那天我只是送楊如珍下樓,我以為你會質問,沒想到你還是什么都沒說,我甚至來不及失望你就出走了。” 聽到這葉小夏連日來倍受煎熬的心終于舒緩了一些,甚至覺得有一些甜。可是想到發(fā)布會之后關于楊如珍的報道,忍不住又翻賬本,“楊如珍在接受采訪時候表達了對你的欽佩和敬慕,你們真的沒關系?”楊如珍那種咖位的女星很懂說話技巧,回記者問滴水不漏,所謂的欽佩和敬慕翻譯成人話就是——其實我對他很有好感,可以有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 唐哲笑了笑,說只是工作。這種吃醋的語氣這才是她該有的反應嘛。想到發(fā)布會上的卷發(fā)女人,問道:“你在發(fā)布會上扭到腳了?”其實他并不完全確定是她,要不然當時在咖啡廳的洗手間他早破門而入了。 她點頭,接著好奇,“你是怎么認出我的?” “我沒有認出你。”他嘆了口氣,“是梁默對你格外關注引起我的注意。”頓了頓,“我讓人暗中跟蹤黃總,得知梁默和她在咖啡店接了一個卷發(fā)女人,所以我才回去咖啡店。” 葉小夏不知該說什么好,她們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他不過是聽梁默閑扯了幾句就看出破綻。以后斗智斗勇就算了,還是撒嬌賣萌實在。她還想接著問,他推說累了想睡一會兒,話題就這么結束了。唐哲自然不累,而是擔心說多漏破綻,再有她需要休息,有話等休息好了再說。 葉小夏睡得很沉,期間梁默和黃總來過一趟,等她醒來時已經下午兩點。她有些懊惱,怎么睡著睡著就到這時候了?他不會還沒吃飯吧?唐哲見她醒了立即進入失明狀態(tài),說梁默和黃總來過,他們帶了午飯過來,讓她拿去熱一下吃。 現(xiàn)在,她睡好吃飽喝足了,唐哲嘴角翹了翹,道:“小夏,我想洗個澡。” 啊?洗澡啊?他手傷著還看不見,怎么洗? 怎么洗?你幫我洗不就好了? 第78章 我?guī)湍?/br> 葉小夏小心扶著唐哲去浴室,心說他這要怎么洗澡,看不見問題倒不大,主要是手上的傷不能碰水。看來只能她幫他洗了,雖然有些別扭,可是他現(xiàn)在看不見,也不是沒一起洗過,沒什么大不了的。 唐哲把她臉上變幻的神情盡收眼底,嘴角壓制不住地往上翹,她都在想些什么?跟他想到一塊去了么?不過,他很快就斂去笑意,伸出手一邊往全面摸索,一邊道:“告訴我水龍頭位置,我洗好了叫你。” 葉小夏愣了下,他要自己洗?擔心地看看他的手,搖頭,“還是我?guī)湍惆桑愕氖植环奖恪!闭f著突然想到什么,“你要不要上廁所?”他昨晚到今天都沒上廁所呢。 唐哲頓時有些無語,當著她的面上廁所?他做不到。嘴唇動了動,“不用。” 葉小夏立即擔心起來,“真不要?不是便秘吧?” “……”他盡量控制著表情讓自己面無表情,“中午梁默帶我來過。”看來得讓梁默每天來一趟,好帶他上廁所。 “哦……”原來如此,那她就放心了。 唐哲不想在上廁所的問題上糾纏,伸手往前摸到水龍頭,再順著摸到花灑碰頭,朝葉小夏方向轉過頭去。為求逼真,有意把臉對向空氣,道:“我洗好了叫你。” 見他這樣她怎么放心讓他自己洗,找東西靠摸,被燙到了怎么辦?傷口碰到水怎么辦?陳醫(yī)生的后遺癥不斷在她腦中盤旋,嚇得她一把奪過他手中的花灑,急忙道:“我?guī)湍恪!?/br> 他抿著唇,嘴角微沉似乎不悅,“我還不至于連澡都洗不了。” 葉小夏沒理會他疑是受損的大男人自尊心,伸手扯開病服上的系帶,三兩下把上衣脫了,嘴里道:“護士說傷口不能碰水,我不放心。”說話間手已經搭在褲腰上,她遲疑了一下。唐哲心中暗樂,她倒是快脫啊。頓了幾秒,他開始自己動手脫褲子。單手不便,不過他不急不躁,還在強調自己可以。 葉小夏一咬牙,扯著褲腰一扯到底,蹲在他腳邊讓他抬腳。忽然她覺得這個畫面有點熟悉,之前他也這么替她脫過,只不過她不敢抬頭看。唐哲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紅透的耳朵,很配合地抬腳脫個精光。 很快,他就有點笑不出來了,身體的反應太迅速,一旦起來了就難以壓制。葉小夏起身時見了他的生理反應,不自在地避過眼,想到他現(xiàn)在看不到自己的表情,而且那地方他可以自己洗。轉身開了花灑調好水溫,唐哲很配合地把受傷的右手抬高避免淋濕,溫水淋在肩頭,順著往下淌。 葉小夏越不想留意那處就越忍不住往那瞄,它聳立在毛發(fā)之間顯得異常醒目。花灑始終沒好意思朝下腹淋水。他摸索著抓過她的手朝下腹淋去,“你漏了這。”還故意假裝把握不準距離,把她的手直接按在了自己身上。 “我……我知道啦!你別動!”她被他的溫度燙了一下,渾身都熱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心說他看不到,她沒必要害羞。花灑對著它淋水,水流似乎刺激了它,他忍不住又扣住她的手移開花灑,“小夏……” “嗯?”她抬頭,不是要洗嗎? 在這種情況下他很難再裝出神游天外的眼神,只能閉上眼,“你這樣我會忍不住。” 霎時,她覺得自己幾乎要熱得冒煙,自己都在做什么啊?用水流刺激它?對一個傷員這樣實在太猥瑣了!手忙腳亂地關了水,擠了沐浴露往他身上抹,抹了一半發(fā)現(xiàn)他的頭發(fā)還干著,又匆匆開了水給他洗頭。 他頂著一頭泡沫的模樣讓她笑出聲,唐哲閉著眼避免泡沫進到眼里,這樣也省得眼神露餡。伸手把一直在身后給他擦背的小妖精捉到身前,直接引著她的手到下腹,“這里也要仔細洗。” 她掙扎了一下,嘟嚷著,“左手不是沒傷嗎?” “看不見,洗不干凈。”他用很無辜地語氣道,“你幫我看看洗干凈了沒。” 她閃躲的眼神忍不住落到手上,它周遭都是泡沫,所謂洗干凈沒都是借口,他只是想讓她看他吧?他微微睜開眼看著她因為羞澀而紅透的臉,手覆著她的手慢而仔細地教導她該怎么洗。她著魔一般順著他的意思動作,沐浴露帶來的潤滑他不是沒感受過,只是自己的手換成她的手帶來的刺激難以言喻。 他霎時克制不住,摸索著撫上她的臉,微微用力讓她抬頭對著自己,低頭湊近尋找她的唇。閉著眼看不見,胡亂的親吻把失明演繹地入木三分,也撩得她心癢,主動湊上前同他唇舌交纏,那一瞬兩人都發(fā)出滿足的輕嘆。 被他攬著腰肢靠近,他的氣息混著沐浴露和洗發(fā)水的味道充斥鼻尖,她覺得腦子已經不能運轉,只剩下唇齒間的糾纏,他幾乎要榨光她肺里所有的氧氣。手下的觸感越發(fā)強硬起來,他挺了挺腰,薄唇貼著她,聲音發(fā)啞,“我想要你。” 她意亂情迷地喘著,手順著它滑動幾下,微微搖頭,嘴唇擦著他的,話還沒出口又被他吻住再一番糾纏。比先前激烈,粗重的鼻息和無意識卻透著愉悅的低嘆混雜在一起,而她的手配合著他的挺腰動作著,身體泛起渴望,她也想要。 他突然猛地一挺腰,喘著氣離開她的唇,聲音里帶著疑似撒嬌的味道,“我想要……” “不……不行……”雖然她也想,可是他還傷著,怎么能做那種事?“要不我用冷水給你沖沖?”唔……好熱好硬,看來真的憋慘了。 “不要!”有rou吃誰想灌水?“我想要你。” “你還傷著!”不僅傷,還瞎!男人真是rou食動物,都這樣了還想著吃rou。 他耍賴一樣咬這她的耳垂,左手試探地往她衣服里鉆,“傷的是手,又不是那兒。”說話間已經駕輕就熟地解開胸衣搭扣,束縛解開,她也覺得一松,不自覺地朝他方向迎了迎。感受到她的迎合,他大力吮著她的耳垂逼出她嬌嬌的聲音,手順脊背而下揉捏翹挺。鼻息重且熱,吮吻沿著脖子留下一個個粉紅印記,討好地叫著她的名字,一聲接一聲,軟得像水。 “給我好不好?你不想要嗎?”不知什么時候他已經從裙擺探進去,開始拉扯小內褲。 葉小夏突然清醒了幾分,推開他一些,“不行,你還傷著,忍一忍。” “忍不住!”他使壞地在她肩頭不輕不重地咬一口,身下也用力一撞,“給我……”前后都多少天了,加上為了備孕的禁欲,真的憋不住了。不想再跟她磨嘴皮,再度吻回她呃唇,手開始作亂,企圖撩起她的欲=望讓她無力拒絕。 葉小夏被他吻得腦子混沌,可還是惦記著備孕的事,斷斷續(xù)續(xù)道:“不行……連避孕套都沒有怎么做?” “要避孕套做什么?”不是要孩子嗎?不過她這么說就是松動了,他才不管套不套,有些費力地撩高她的上衣吻上心心念念的果子,早就硬了,口是心非的小妖精! 她嗯了一聲,眼神迷離起來,嘴里還再說:“你打針吃藥影響jingzi質量……唔……得,得避孕。” 這樣么?他渾不在意,含糊道:“我不射在里面……” “不行,不安全……嗯……你別這樣……啊,輕,點……都說了不行,別這樣!”她堅決地推開他,喘了喘,道:“我?guī)湍惆雅菽瓫_掉。”說著不顧他糾纏的手,取過花灑直接冷水招呼了上去。 唐哲嘶了一聲,看來她是認真的。兜頭的冷水澆了一遍沖走泡沫卻沒能冷卻他的熱情,看著他下腹精神奕奕的強硬,她有些無語,冷水對著沖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它妥協(xié)。這可怎么辦?抬頭看看他,他閉著眼皺眉,表情很不爽。 “怎么辦?”她索性關了水,難道要冰水? “我想要!”怎么辦?他要吃rou! 她看看他受傷的手,大驚失色,什么時候弄濕了?“糟糕!沾到水了!快點出去讓護士重新包扎。” 可是唐哲站著沒動,一副不給他吃rou就不走的模樣。葉小夏拽了他一下沒拽動,又急又惱,“唐哲!”多大的人了還鬧脾氣,能不能成熟一點? 他嘆了一口氣,伸手摸索到水龍頭,聲音里帶著一絲無力,“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呆一會兒。” 見他這樣葉小夏突然有些不忍,不就是想跟她親熱一下嗎?她是不是太無情了?之前他生氣也是因為她拒絕跟親熱,就算要孩子也不在于多做一次少做一次吧?如果換做他一再拒絕自己求=歡,她肯定也要生氣。想著,她的心軟得一塌糊涂,“阿哲……” 他搖頭,“我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她靠了上去,從后頭環(huán)抱住他,臉貼在他背上,低聲道:“我,我也想要……可是你還傷著,等你傷好了再來好不好?你快點好起來。” 他沒說話,就這么僵了一會兒,她似乎下了什么決心,交握的手松開往下握住那處。感覺到他微微顫了一下,她的手開始前后動作,聲音悶悶地傳來,“我……這樣幫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