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討論聽得葉小夏和黃總云里霧里，她們兩個外行根本就不懂！好半天他們才討論完，梁默才轉(zhuǎn)而問：“小夏上節(jié)目的劇本你過目了嗎？沒什么問題就這么敲定了。”

    提到跟自身相關(guān)的事，葉小夏才提起精神，劇本？看電視效果就是一群人玩給大家看，劇本是什么樣的？她有些好奇。黃總事先看過了劇本，覺得就是一群傻裝瘋賣傻，她都無力吐槽了，所以這時候她都懶得開口。

    唐哲點頭，“就這樣。”

    梁默突然想到什么，看了看葉小夏和黃總，遲疑道：“莊菲上節(jié)目的事”原先說要安排莊菲上節(jié)目，可是葉小夏跟黃總都辭職了，關(guān)系自然也斷了，這個人情還給不給？

    葉小夏被他一提才想起還有這事，她看了看黃總，有些拿不定主意。那件事之后她就退了公司的群，人走茶涼，就算是以前交好的同事也漸漸不聯(lián)系了。莊菲搭上了梁默就更不理睬她，好像沒道理上趕著去給她爭取上鏡的機會。

    黃總直接哼了一聲，“管她做什么？就當(dāng)沒這回事！”用得上時就跟你哈拉幾句，沒用了就踹一邊不搭理。她早看莊菲不爽，礙于同事關(guān)系不好撕破臉，畢竟還要共，現(xiàn)在都辭職了還留雞情面。

    梁默笑得賤，“既然我家秀兒這么說，那就當(dāng)沒這回事。”

    唐哲掃他一眼，梁默這幾天跟得了新玩具一樣，把黃總給氣得冒煙，就算是他也覺得梁默不會有好下場。不出所料，黃總當(dāng)場就爆粗口，“秀雞！你會不會說人話！”

    梁默就喜歡看黃總爆粗口，笑得花枝亂顫，“黃總，你這樣我怎么敢把金發(fā)碧眼，花一樣的b總裁介紹給你？羊入虎口耐不住你cao啊。”

    “……”葉小夏一臉黑線，梁默這黃腔，跟黃總不相上下，怪不得黃總不爽，棋逢對手啊！

    唐哲面無表情下逐客令，“你們回樓上討論b，劇本送到何秘書那里，不必再進來。”來了就沒完沒了的閑扯，浪費時間。

    黃總干脆，轉(zhuǎn)身就往外走，說先下班了。梁默跟在后頭，“才上班多久就下班？今天的補貼不要了？秀兒啊，你還沒脫貧，別跟錢過不去。樓上試鏡，我?guī)闳^美女。”

    說著一前一后出了辦公室，黃總怎么嗆梁默的沒聽見，不過按照葉小夏對黃總的了解，八成要說她只喜歡圍觀美男。辦公室少了兩個胍噪的人一下子安靜下來，她打量了一圈辦公室，很大，大了自然而然就顯得大氣，說到底都是錢砸出來的。

    唐哲在辦公桌后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我的秘書怎么樣？”

    葉小夏指指上面，“樓上美女如云。”前臺就是個小美女級別的，不過，電梯里遇見的幾個比起來還是不夠看，可見平時在他眼前晃的都是什么級別的。

    “有嗎？”在唐哲看來那些都是商品，根本沒有漂亮不漂亮一說，只有適合不適合。而且這些女人就算漂亮也太過臉譜化，他根本就記不住她們長什么樣，還真不如他下頭那些程序員。雖然都是路人臉，但是各有特色，他一眼就能叫出名字。

    “怎么沒有？”葉小夏忽然想到他們相親那會兒他還沒從事影視行業(yè)，聽說搞軟件的都是死宅，還男多女少，恐怕為數(shù)不多的女同事都不怎么樣。所以她忍不住腦補自己在他接觸過的女人中是不是算得上漂亮，這么想也這么問了。

    唐哲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回道：“怪不得你能寫。”她的腦洞未免太大了？就算從事軟件的沒幾個美女，他總還有其他圈子吧？怎么就沒見過美女？再不濟也看電視電影，美女長什么樣他還是知道的。

    葉小夏瞪他，他是什么意思？他笑道：“我媽喜歡你，把你都夸到天上去了。”這是真話，說什么她的閨蜜有個女兒，乖巧懂事長得又甜美可愛。你們小時候見過的，就是小夏。沒印象？再去瞧瞧，一定討你喜歡。然后他們就見面，確實甜美可愛討人喜歡。但是，絕沒有讓他怦然心動，就覺得老媽喜歡那處處看吧，跟誰結(jié)婚不是結(jié)婚，沒大關(guān)系。

    見她一臉不高興，他補充道：“我媽說得對，確實討人喜歡。”

    “那你爸怎么說？”他媽說完該輪到他爸說了吧？

    他笑著把她拉進懷里，含笑看著她的眼，“不管他們怎么說，決定結(jié)婚的是我們。”或許一開始并沒有濃烈的愛情，但至少并不排斥，否則怎么做出結(jié)婚的決定？愛情是什么？可以去找卻無跡可尋，或許這幾年的不冷不熱就是愛情，平淡而無聲。

    她被他的笑意感染，咬著嘴角的笑，道：“那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他回以低低的小聲，笑里夾雜著我愛你三個字。

    第50章 樓梯間

    對葉小夏來說影視圈充滿神秘，從前她只是電視機前的圍觀群眾，現(xiàn)在即將被人圍觀，心情不可能不忐忑。女人嘛，拍個照都糾結(jié)好不好看，上電視自然更糾結(jié)。在她為數(shù)不多的認(rèn)識里有一條很要命，都說上鏡顯胖，正常人都會變成胖子，她很擔(dān)心，沒有哪個女人不擔(dān)心自己看起來胖。

    她的擔(dān)心在唐哲看來根本就是無稽之談，長得丑就賴鏡頭，可笑！至于胖瘦，有一點影響，可怎么也不能把一百斤的人變成一百二十斤，一點點的浮動算什么？真說起來，上鏡還要各種化妝打光，這些美化怎么不提？

    看著她好奇地在辦公室里轉(zhuǎn)悠，唐哲心想有她在是做不成事了，便停了手頭的事，“走吧，我們也去看試鏡。”

    葉小夏想到之前在電梯里遇見的幾個美女，傲嬌得不可一世，心里沒半點好感，問道：“選什么角色？”最好統(tǒng)統(tǒng)刷下來！她們不就是賣臉嗎？看一眼怎么了？活像被人欠了幾百萬。

    唐哲向何秘書交代了去向之后才回道：“如浪似虎選角。”

    “這么快就開始選角了？”劇本基本上按照原著改編好，細(xì)微之處還在調(diào)整，具體還沒定下，她以為沒這么快，沒想到都要選角了。“男女主角定下了嗎？”她最關(guān)心的還是這個。

    唐哲領(lǐng)著她拐進樓梯間，頓時又昏暗起來，他在樓梯拐角處停下，看著落了兩級臺階的她，“有幾個人選，等會兒你先看看照片。”他本就比她高許多，現(xiàn)在這樣的落差更覺得她嬌伸手拉了她一把，不知道想到什么，兀自笑起來。葉小夏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問：“笑什么？”

    他索性擁著她靠在扶手上，目光落在她耳垂上，暖暖的燈光給潔白的皮膚染了一層蜜色，手指不由自主地?fù)嵘霞珙i輕緩摩挲。葉小夏一個激靈，他不是吧？這里可是樓梯間！說不準(zhǔn)梁默就送劇本下來，被撞見了怎么辦？趕緊抓住作亂的手，欲拉著他往上去，“快點走啦！”

    只是他不配合她根本拉不動，反倒是他手腕一使勁把她拽回來，撞到他懷里。她驚得低呼一聲，抗議地瞪著他。他的額頭抵著她，笑道：“急什么？我的小妖精想看，多少次她們都得來。”

    葉小夏在心里大大翻了個白眼，沒想到他心眼這么壞，為了一己私欲這么折騰人！不過，她想說，當(dāng)老板娘的感覺真他媽的爽！漂亮了不起啊？叫你來就得來！等會兒她也可以用鼻孔哼她們了。

    感覺到她走神，他問：“想什么？”

    思緒被拉回來，她推開他一些，“別在這耗，我等不及去擺老板娘架子。”

    他笑起來，好一會兒才停下，“還記得上次樓梯間的事嗎？”

    她臉一紅，瞪他，“干嘛？你想再來一次？”

    “我指得是你對莊菲隱瞞我們的關(guān)系。”他挑挑眉，“你指的是什么？再來一次？什么再來一次？”

    葉小夏噎了一下，他絕對是故意的！看著他越來越大笑容，她哼了一聲，板著聲音問：“提那個做什么？”她在莊菲那沒少吃悶虧，被順走的東西不計其數(shù)，都是小東西不值得計較，就是心理不舒坦。現(xiàn)在辭職了，莊菲也將成為傳說。

    唐哲忽然正色道：“為了配合宣傳，我們的關(guān)系暫且不能對外透露。”

    葉小夏也跟著變了臉色，說實話，心一下子就沉了，“為什么？”不能透露夫妻關(guān)系？為什么？她又不是偶像明星，結(jié)婚不結(jié)婚有什么關(guān)系？

    “你的人設(shè)是擅長小言情的新秀作者，受眾基本年齡偏低齡。你的形象對這部分讀者而言可以說滿足了她們很大一部分幻想，年輕，甜美，充滿活力。”

    “我只是寫文而已。”她打斷他，一個作者需要偶像形象嗎？

    唐哲搖頭，“愛屋及烏，她們會不自覺地把你跟文中的角色畫上等號，已婚的形象會大大消減熱情。如果你是中年大嬸形象，那上節(jié)目的營銷策略不可行。”說到這他有些小得意地笑起來，“我的小妖精想走偶像路線也不是不行。”

    討厭！說正事呢，還有心情開玩笑！

    她今天扎了個丸子頭，露出潔白的頸項，他勾勾散落的發(fā)絲，接著笑道：“婚姻狀況不是賣點，只是不說而已。不透露的另外一個原因是，一旦透露，誰都看得出是我們有心炒作吹捧，勢必引來負(fù)面評論。”

    葉小夏咬了咬唇，這才是重點吧？不說他就是有心捧她，就算不是也會讓人往那方面想，那么她勵志人設(shè)就全崩了。可是，“遲早會被人扒底細(xì)來。”這種事根本瞞不住吧？現(xiàn)在的網(wǎng)友都是名偵探，一點蛛絲馬跡就能扒出祖宗十八代。

    “公司會有專門的人引道輿論導(dǎo)向，一些不好的言論會被壓下去。我們不是要瞞，是暫時不透露。料不能一次性爆光，得在適當(dāng)時候漏出去。”

    引道輿論，壓制負(fù)面消息？他們有這么牛？宇宙都要被他們控制了！唐哲呵呵一笑，“有錢沒什么不行。”

    她眉頭皺了皺，得出一個結(jié)論，萬惡的金錢社會！想她平時泡八卦論壇看所謂的爆料，會不會根本就是營銷號故意放出的假消息？她們這些自以為是圍觀群眾的人各種唏噓感嘆，人家才是坐在屏幕前喝茶圍觀的正主。

    唐哲見她又神游，手上一用力攬著她的腰貼近自己，“現(xiàn)在，我們可以重溫一下樓梯間的另外一件事了。”

    什么？葉小夏腦波跟不上他的節(jié)奏，一恍惚就被他傾身而來的壓迫逼的后仰，隨即一只大掌托在她后背上，唇上溫?zé)岬挠|感傳來。本能地，手臂環(huán)上他的頸項跟他糾纏起來。雖然同是樓梯間，這里畢竟是唐哲的公司，比餐廳有安全感，葉小夏也就不怎么阻攔他有些放肆的撫摸。

    不過，感覺他的手探進衣服里想解開胸衣的搭扣，她還是掙扎著推開，氣息不穩(wěn)地低聲拒絕，“不行”

    他的吻一刻不停，已經(jīng)沿著耳垂落到肩頸處，鼻息開始燙人。手指頗為不甘地在搭扣處轉(zhuǎn)了一圈后沿著脊椎下滑，手掌包覆著彈性十足的挺翹緊緊壓上自己。葉小夏有些慌，趕緊再推開他一些，“別會有人的”

    他終于離開她一些，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看。好像要一口吞了她，“小妖精！”他沒想到一個吻能引得他欲罷不能，之前幾年的時間他們都在做什么？明明隨時隨地一觸即發(fā)，難道是壓抑太久了？

    頭頂上傳來腳步聲，真有人來了！葉小夏臉皮薄，又羞又急地從他懷里退出去，理理頭發(fā)揉揉臉再整整衣服，極力讓自己看起來不像激吻過。唐哲還是靠在扶手上沒動，她想催他卻見他薄薄的西褲根本就擋不住身體反應(yīng)，頓時急了，這可怎么辦？退回辦公室也不可能啊！

    唐哲被她的急得團團轉(zhuǎn)的模樣逗樂，脫下西裝外套掛在搭在手上，笑道：“走吧。”葉小夏見狀大大松了一口氣，丫的，還留有后手啊！她就說這么熱的天穿西裝算什么事，感情是這么用的？

    他們沒走幾步就跟來人碰面，是梁默讓人送劇本下來。既然半途遇見了，對方把劇本交給唐哲就折了回去。葉小夏翻了翻，問：“照著這個演？”看現(xiàn)場不就是一群人一遍又一遍假裝很開心地玩游戲嗎？

    “大致的指導(dǎo)，具體需要導(dǎo)演現(xiàn)場調(diào)度和演員個人領(lǐng)悟。”

    燈光太暗，葉小夏翻了翻就合上，又問：“27層也是你們公司的？”

    唐哲搖頭，27層早就被租得七七，當(dāng)時就連28層都已經(jīng)有人租，好在就幾個小公司，他們費了點功夫協(xié)商才所動對方搬遷。因為就隔一層，所以這段樓梯才有人走，要不然根本不會有人打擾他們。

    要出樓梯間前，葉小夏拉住他。唐哲不明所以，做什么？她指著嘴唇，“像不像被親過？”上次的事記憶猶新，被莊菲掠去信口紅，郁悶了好久。

    唐哲似笑非笑看著她不說話，她被他看得臉紅，心說想去洗手間整整儀容再進去好了。唐哲重新穿上西裝外套，拉開安全門帶頭走了出去。葉小夏瞇了瞇眼跟上去，她跟在他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從他此刻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場來看，絕對又?jǐn)[出了天氣預(yù)報臉。面對前臺小姐春風(fēng)一樣的笑臉，他目不斜視地徑直走過，連個眼神都不給。

    葉小夏朝前臺干笑一個快步跟上，唐哲這種人怎么能混得開？一點都不顧別人的感受，一不爽就直戳人痛處，簡直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怎么還有人買他的賬？萬惡的看臉?biāo)⒖ㄉ鐣娴氖掠绣X又臉沒什么不可以！

    推開試鏡間的門，梁默跟黃總兩個大老爺似地端坐著，對著前頭的美女評頭論足，一副皇上選妃的模樣，說有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第51章 我要吃rou

    梁默不意外唐哲和葉小夏會上來圍觀，唐哲通常不會屈尊來圍觀配角試鏡，鐵定是葉小夏想看熱鬧，這才陪著一起來。加了兩張椅子，四個人坐一排開始圍觀。梁默看了看手里的資料，嘴里嘖嘖嘖個不停。葉小夏好奇地探頭，有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梁默指著一處道：“這身材，大贊。”他手里拿著演員投遞來的簡歷，身高體重這種基本資料是必須的，三圍不在要求范圍之內(nèi)，寫了多半是有資本傲人。很有料，求潛嗎？

    葉小夏掃了一眼數(shù)據(jù)，再看向鏡頭前的女演員，果然好身材。黃總也翻了翻手里的簡歷，這個演員除了拍過幾條小廣告，在不知名的劇里打過醬油，其他就什么都沒有了。她瞥了梁默一眼，“你在看哪？臉還是胸？”

    聞言，葉小夏心想這兩人的私人“恩怨”不會殃及無辜吧？黃總來梁默這熟悉業(yè)務(wù)，怎么搞得像冤家？難道是記恨上次ab小老板的事？看來也只有這個解釋了。不過，怎么說也是為她的選角，再也沒有誰比作者更懂角色，她也有投票權(quán)才對。仔細(xì)打量著那個演員，琢磨著讓她演誰好。梁默的也跟著看向演員，笑得賊賤，“我是那種膚淺的人？臉跟胸都可以整，只有屁股是真的。”

    黃總看都懶得看他一眼，用屁股想也能想象出他那賤樣！

    葉小夏忍不住笑出聲，“梁默，我給你點贊，真理永遠(yuǎn)都只掌握在少數(shù)人手里。”真知灼見吶，屁股整形還真沒聽說過。

    “笑雞！”黃總瞪她，這幾天真他媽的憋屈，她都不忍回想！梁默簡直賤出天際，分分鐘叫人想一巴掌甩掉他滿口牙，油腔滑調(diào)得說不出一句人話！另外還成天花枝招展，sao到一天換兩個造型。要她說，帥哥就是脫光了也帥！有本事他脫啊！

    葉小夏還是笑，黃總別的沒有，就喜歡把雞掛在嘴邊。這時候女演員的試鏡結(jié)束，朝這邊看過來，等幾位評審給結(jié)果。梁默嗯了一聲，說形象不錯，依他的意思還成。他想問唐哲的意思，發(fā)現(xiàn)唐哲在角落接電話，干脆看向葉小夏詢問她的意思。葉小夏愣了一下，剛剛在說笑哪有留心她演的怎樣，梁默笑笑，“要不你出個題考考她。”

    “可以嗎？”葉小夏顯得有些興奮。“什么題都可以？”

    黃總懶洋洋地搭腔，“你別太離譜。”瞧她這興奮勁，不會出變態(tài)的題目吧？

    葉小夏哼了一聲，想了想道：“嗯……你表達(dá)一下殺父之仇中摻雜著抱大腿*的感情。”

    梁默：“……”

    黃總：“……”

    女演員：“……”

    過了片刻，梁默揮揮手，這個算砸了。女演員怨念地瞪葉小夏一眼，這會兒葉小夏才隱約覺得有些眼熟，剛剛不是在電梯遇見過嗎？哼！活該！

    辭職對葉小夏而言簡直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在唐哲的炒作下，她在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里一躍成為小有名氣的網(wǎng)文作者，各大論壇都可以看到關(guān)于《如浪似虎》的討論帖。雖然是花錢雇水軍炒出來的熱度，但也真切席卷了網(wǎng)絡(luò)，強硬地擠進了網(wǎng)友的視野。

    借著這股勁她開了篇新文，沒想到文案掛上去沒多久收藏就猛漲，她這才意識到知名度是多么重要的東西，不必刻意做什么就能獲得巨大的關(guān)注，怪不得那么多人想出名。她突然想知道穆芷汐的心情，當(dāng)初她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把她跟她的文貶得一文不值，她還真恨不得去她面前耀武揚威。

    是，她只不過是嫁了個好老公，可是，誰讓她就嫁了個好老公？有本事她也嫁啊！想到穆芷汐也就跟著想到李懷賢，事情過去了一陣，回想起來還是叫人惡心。黃總從以前同事那得知李懷賢的近況，據(jù)說他自那天之后消失了一周，再出現(xiàn)在公司時臉上帶著一些淺淺的淤青，最的搞笑的是門牙缺了一顆，說話漏風(fēng)。

    當(dāng)時她情緒不高，聽后沒多想，現(xiàn)在再想忍不住替唐哲叫好，打得好！這事她沒向他提過，看時間馬上要十點了，他差不多要回來了，等會兒跟他說說。雖然這么想，她還是忍不住嘆氣，自從葉母回去后，他又開始加班。就說他是做戲，葉母卻說他有心做戲還是好的。她不屑，什么歪理！不過她馬上要進節(jié)目組，他得把手頭的事忙完好騰出時間陪她一起去。

    聽到開門聲，唐哲回來了！她趕緊關(guān)了文檔，免得被他看到他又生出奇奇怪怪的想法來。唐哲隨手把西裝外頭丟在沙發(fā)上，扯松領(lǐng)帶，“你晚上吃什么？”他似乎聞到了泡面的味道，目光轉(zhuǎn)向垃圾桶，果然是泡面。

    葉小夏見他皺眉，干笑了兩聲，一個人懶得做飯，叫外賣要等老半天，所以……唐哲嘆了嘆，“請個保姆吧。”幫忙打理家務(wù)，葉小夏是指望不上了。

    “家里就我們兩個，請什么保姆？”她現(xiàn)在又不用上班，做點家務(wù)算什么？只是一個人實在提不起做飯的興致，“你要是不加班我就做飯。”

    唐哲看了她幾秒，道：“我明天回來吃飯。”最多把工作帶回來做。

    葉小夏一聽樂了，興致勃勃地問：“想吃什么？”她非得露一手不可，讓他知道她也不是那么廢材。

    他又看了她好幾秒，就在她以為他會說隨便時他開口了，“rou。”

    rou？葉小夏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怎么覺得有點怪怪的？又不是吃不上rou的舊社會，誰會這么回答？rou也很多種好不好，豬rou牛rou？雞rou鴨rou？紅燒還是煲湯？唔……難不成是怕命題太細(xì)她做不出來？她還在腦補，他轉(zhuǎn)身回房去了。

    葉小夏趕緊跟上，在他身后絮絮叨叨說著李懷賢的狼狽。唐哲解扣子的動作一頓，才掉一顆牙？下手輕了。葉小夏以為事情就那么過去了，實際上還有后續(xù)，她不知道罷了。